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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风流记】【第二部分】【作者:极品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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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6-19 18:05:45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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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一枝红艳露凝香

  第四十二章:一枝红凝香

  随双儿来到后堂一间小花厅之中,坐下来,双儿送上一碗热茶,高桂象征地饮了两口,过了一会儿,只听得步声轻缓,板壁后走出一个全身缟素的少妇,说道:“桂公公一路辛苦了。”说着深深万福,礼数甚是恭敬。

  高桂还礼道:“不敢当。”那少妇道:“桂相公请上座。”

  高桂见这少妇约莫二十六七岁年纪,不施脂粉,脸色苍白,双眼红红地,显是刚哭泣过来,看来是心伤亡夫了,点头道:“多谢三少。”侧着身子在椅子上坐下。

  庄夫人道:“亡夫姓庄,三少的称呼可不敢当,桂相公手刃相鳌拜的经过,能跟小女子一说吗?”

  高桂知道这庄夫人虽是女完,很多事都知道,当下便将康熙如何下令擒拿,鳌拜如何反抗,众小监如何一拥而上,却给他杀死数人,自己如何用香炉灰了他眼这才擒住等情说了,只是康熙拔刀伤他,却说作自己冷不防在鳌拜背上狠狠刺了一刀。他小时候看金庸大师的鹿鼎记看得最多的也就是这一段了,韦小宝误打误撞结识了小皇帝,两个少年比武、杀鳌拜的故事,高桂往往瞧了心澎湃,既羡慕韦小宝能够和皇帝朋友,又忍不住为他们携手对付洲第一勇士鳌拜的莽撞之举担忧,是以,对这段故事的细节,他是再清楚也没有了,种种细微曲折之处,说得甚是详尽,再加些添油加醋,听他说这故事,只怕比他当时擒拿鳌拜,还多了几分惊心动魄。

  庄夫人不发一言,默默倾听,听到韦小宝如何撒香炉灰住鳌拜眼睛,刀刺其背,搬铜香炉砸头而将他擒住,不由得轻轻吁了口气。庄夫人道:“原来是这样的。外这传闻,那也不尽不实得很,说什么桂相公武功了得,跟鳌拜大战三百回合,使了绝招将他制伏。想那鳌拜号称‘洲第一勇士’,桂相公武功再高,终究年纪还小。”

  高桂笑道:“我虽然空有一身内力,对武功却是一窍不通,当真打架,就不一百个小桂子,也不是这贼的对手。”

  庄夫人笑道:“适才你与那老头相斗,你虽然内力湛,却是不懂得武功技巧,是了,你小小年纪,又怎会身怀这等深的内力呢?”

  高桂对此也是茫然无知,对师父尚可说是吃了“欢乐烈女”不知怎么就突然有了内力了,但对着这恬静淡雅的庄夫人,饶是高桂脸皮再厚也说不出来了。高桂支吾道:“其实,不瞒庄夫人,其实,我这内力也来得莫名其妙,直到现在我也懵懵懂懂的。”

  庄夫人却以为高桂是不愿相告,淡然一笑,道:“桂相公不肯说也无妨,倒是我唐突了。”高桂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沉片刻,道:“庄夫人,可不是我不愿说,好罢,庄夫人,其实我知道庄夫人是高手,正好我也想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好好的突然就有了内力,希望庄夫人能教我。”

  庄夫人微笑道:“高手可不敢当,不过,桂相公既是我们庄家的恩人,能帮到桂相公的,我也不会推辞。”

  高桂点了点头,道:“在下左口有一块胎记,比铜钱略大,乃是与生俱来的,也就是这个地方,前次因为误食药物,左口就有种能量,有点像是气旋,然后,丹田那里也有个气旋,两处气流互通,你来我往,我起先不知是何缘故,后来听师父说,我才知道我居然有了内力,庄夫人,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么?”

  庄夫人面惊,道:“内功修习,天资不够者,终其一生也不能有所寸进,即便是天生习武奇才,也须多年苦修,甚至是数十年的勤力,桂相公却能一夜之间拥有,若非亲眼得见,我几乎以为桂相公是在说故事。”说着,沉良久,伸出手去,指着高桂手腕道:“桂相公不介意吧?”

  高桂一愣,不知庄夫人要做什么,双儿在旁解释道:“三少是要看看你的内功底子,不妨事的。”

  高桂微微一笑,伸出手来,道:“庄夫人请看。”

  庄夫人淡淡一笑,伸手按住他脉门,过得不久,双眉紧皱,随即出惊讶的神色,高桂见她面色时红时白,不由得心中忐忑,却也不敢随意发问,以免影响到她的判断。这几来,高桂不是没想过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自打有了这内气,这也不酸啦,背也不疼啦腿脚也利索啦,上楼也有劲啦…

  高桂知道,这古代的神功妙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学得会的,武侠电影里面,那些武功高强的人,那是越老越厉害,而自己突然之间得来的内功,却好像是在做梦,那么的不真实,如果照师父和庄夫人所说,空有一身内力却不知使用之法也是枉然,若是要像书里电视里那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去学习什么降龙十八掌、如来神掌的话,只怕是辛苦得很了,就不知是不是有种简单的法门,能一练之下就盖世无敌的?好像令狐冲的那种神奇的剑法!以无招胜有招,打砍也能天下无敌!

  正想着,庄夫人已收回手去,高桂问道:“庄夫人,怎样?我这内功很厉害么?”

  庄夫人笑道:“何止是厉害,我虽然武功不高,但多少也知道些,各家各派都有各自的修习法门,内功虽然各家有各家的不同,但大同小异,像桂相公这样的内功,我却是从未见过,内力充沛,且持续不断,不需要像我们这些人一样去运行周天来达到修炼的目的,基本上,就是属于你吃饭睡觉,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练功,不出十年,天下间没有人能超过你的修为。”

  说到这里,庄夫人神情中充着羡慕和妒忌。

  高桂发着愣,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她刚才也说得很清楚了,十年后,自己就是天下间内功修为最高的人了,可是,内功修为最高又有多少用处呢?自己现在就已经很牛叉了啊,还不是连一个神龙教末的小角色也打不过?内功修为,又不是武功…

  “多谢庄夫人为小子解惑,庄夫人辛苦了。”高桂拱手施礼,神情中却无半分喜悦。

  庄夫人笑道:“实在是没帮上什么忙,真是抱歉。哦,桂相公没能当场将鳌拜格杀,后来鳌拜又是怎么死的?”

  高桂知道这庄夫人乃是这庄子里的头号人物,精明得很,便将如何康熙派他去察看鳌拜,如何碰到天地会来攻打康亲王府,自己如何错认了来人是鳌拜部属,如何奋身钻入囚室,杀了鳌拜等情一一说了,最后说道:“这些人原来是鳌拜的对头,是天地会青木堂的英雄好汉。他们见我杀了鳌拜,居然对我十分客气,说替他们报了大仇。”

  庄夫人点头道:“桂相公所以得蒙陈总舵主收为弟子,又当了天地会青木堂香主,原来都由于此。”高桂心想:“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话问得差不多了,庄夫人道:“天色已晚,今这场雨怕是不会停了,桂相公,我让双儿给你安排一间房间,你且安心休息一晚,明我带你参观我们无名庄。”

  高桂心道:你这无名庄有什么好参观的,不过都是灵牌坟墓罢了,口中却说道:“如此甚好。”

  庄夫人起身告辞,高桂忽地想起蕊初,问道:“庄夫人,与我一起的同伴现在何处?”

  庄夫人神情中透出一丝古怪,笑道:“那个姑娘受了些小伤,不过无碍,双儿你待会儿令桂相公去相见。”说罢,向韦小宝万福为礼,走进内堂,袅袅而去。

  双儿道:“桂相公请跟我来。”高桂担心蕊初伤势,急急地跟着去了,辗转来到一间房中,一股药香扑鼻而来。

  “是小宝么?”上一人问道,正是蕊初。

  高桂心中一颤,急忙抢上前去,只见蕊初躺在上,面色稍显苍白,不能下。高桂急道:“庄夫人不是说小伤么?怎么连也下不得了?”

  回头向双儿投以询问,双儿登时面红过耳,答非所问道:“隔壁便是桂相公房间,双儿先行告退。”说罢,掩门而去。

  高桂奇道:“她怎么了?”转头向蕊初瞧去,柔声问道:“蕊初你伤势怎样?让我瞧瞧。”

  蕊初羞红了脸,微声道:“不用瞧了,不碍事。小宝你也累了,快去歇着吧。”

  高桂见她害羞,不由得疑惑,随口道:“怎么了?你脸红什么?该不会是伤在口了吧?”当初方怡也是伤在口,自己趁给她疗伤之机,占尽便宜。难道…高桂见蕊初不胜娇羞,心中一动,笑道:“我刚才见你不过是被点了道,难道,你…你不会真被伤了口了吧?”

  蕊初呢喃一声,道:“嗯,不…不小心,被贼人刀口刮了一下,没事了,敷过药了,不血了。”

  高桂嘴角上扬,道:“不成,我不放心,我得看看你伤口…”

  蕊初前虽伤,手臂还是能动弹的,闻听高桂之言,羞得将被子蒙住脑袋。高桂地一笑,适才在破庙里没能偷香得手,后来在马车上有惦记着双儿,圈也没圈成,叉也没叉成,现下若还不做点正事,那还算是男人么?高桂将鞋儿一蹬,往上一坐,两只鞋子飞上了半空。

  “我的小初初,来,别怕羞,哥哥可是号称天下第一医大国手,无论伤得多重,经过我这医大国手一治,担保你的小脯比以往更加闭月羞花,美上十倍。”高桂一边胡吹,一边掉了外衣,钻入被中。

  蕊初虽然早已对他情有独钟,但毕竟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哪里经得起他这般疯言疯语,面如红云,只恨不得榻之上便有个机关,自己一按之下,把这坏人丢到底下去。

  “你还穿这么多衣服?”高桂鬼叫一声,道:“这样影响发育,你不知道么?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尤其是你那里受了伤,更要让你那小兔兔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这样血便能畅通…”说话间,轻手轻脚地将蕊初外裳解开,一对微微颤动的酥立时袒了出来。

  “你没穿肚兜么?”高桂一怔。

  蕊初羞不可仰,微声道:“肚…肚兜在破庙…”

  高桂大喜,道:“那好极了。”翻身坐起,将被子褪下,只见蕊初右之下一道刀痕,上面敷了绿色药膏,药香便是发自此处。

  “还疼么?”

  蕊初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红着脸摇头。

  高桂伸手出去,抚上蕊初左,轻轻爱抚着,心中感叹着,好大规模啊,不愧是练武之人,弹十足,手感极佳。比之方怡的还大了些…

  “小宝…”蕊初唤道,声音慵懒无力。

  “怎么了?我是在给你诊治呢?听说伤了口,会有可能传染,你不希望将来右边的伤传染到左边来吧?”高桂摇头叹了口气,道:“可惜此处没有消毒工具,这样吧,我用最原始的消毒方法给你治伤吧!”

  蕊初道:“什么?”

  紧接着,高桂已俯去,暖呼呼的嘴巴含住蕊初一粒小樱桃…

  “啊…”蕊初娇躯犹如电通过,战栗起来。

  第四十五章:让我亲一下

  第四十五章:让我亲一下

  山间一晚大雨,将山林间树木洗得青翠滴,到处郁郁葱葱,让人从心底感到舒畅,当然,此刻正下山去的高桂更是神清气,两个一模一样的姐妹花和娇美中透出几分英气的蕊初乖乖地跟在自己身后,这三个小美人儿,随便走到哪里都能让人走路撞上大树了。

  高桂洋洋得意,暗自想道,也就只有我这般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英雄才有此福气了。唉,这人呐,有时候太优秀了还是不好,以后要尽量低调些才是。

  “快使用双截,哼哼哈咿,好之人切记皮厚无敌,是谁在抓咪咪风生水起。快使用双截,哼哼哈兮,快使用双截,哼哼哈兮…”

  “妹妹,桂相公在唱什么呢?好像和尚念经。”大双儿诧异道。

  小双儿赞道:“还不错,和报尚念经若是有桂相公这么好听,我便去做和尚去。”

  蕊初走在双儿姐妹后面,因为受了伤,并没有多说话,听小双儿说要去当和尚,忍不住道:“你顶多是去做尼姑,怎么做得了和尚?”

  三女年纪都差不多,很快便聊得投机,打得火热。说话之间,四人已走到山脚下,但见晴空如洗,万里无尘,高桂回想昨晚大雨之中走向“鬼屋”避雨的狼狈情景,当真大不相同,判若云泥。本坐那辆马车,却是怎也找不到了,想来是雨大,马儿自己拉着车跑了。蕊初心疼不已,高桂浑然不在意,笑道:“不过一辆马车罢了,也不值钱,咱们再买一辆又大又舒服的便是。”随即想道,只买一辆,多了不要,到时本少爷一男三女,左拥右抱还有盈余,行到晚上,说个鬼鞋子的故事,三个小妞儿一齐往本少爷怀里钻,要多过瘾便有多过瘾,哈哈…行出数里,来到一个市集,这市集简陋,没有酒馆客店,只好找了家面店,进去打尖。高桂坐下后,大小双儿和蕊初却是站在一旁侍候,不肯坐下。高桂知道她们这是要谨守主仆之分,便笑道:“你们做什么?坐下来一起吃罢。”

  小双儿道:“不成,我们怎么能跟相公一桌吃饭?太没规矩啦。”高桂道:“管他什么规矩不规矩。我说行,就行。等我吃完了你再吃,多耽误时候。”

  小双儿道:“相公一吃完,咱们就走。我买些馒头,一面走一面吃就行了,不会耽搁的。”高桂拿眼睛向蕊初瞧去,蕊初知道这个主人随和,有心坐下,在她们这俩孪生姐妹面前却是不好意思,轻轻摇了摇头,高桂笑道:“我有个怪脾气,一个人吃东西,肚子一定作怪,倘若没人陪着一块吃,待会儿肚子子疼起来,那可有得受了。”

  蕊初见他说得有趣,嫣然一笑,正劝她们两姐妹坐了,大双儿却是抢先说道:“相公既然要咱们不客气,那我们也就别扭扭捏捏的了。”顺手拉张长凳,大刺刺地坐在桌前。

  高桂朝着大双儿笑道:“不用说,你一定是大双儿了!”一碗面还只吃得几筷,只见三个西藏喇嘛走进店来,靠街坐了,一叠连声道:“拿面来!拿面来!”

  高桂心中一动,这些喇嘛也不知道是否去五台山,这时,一名喇嘛瞥眼见到两个双儿生得一模一样,娇俏美丽,傻了眼,随即又见她们颈中的明珠,左肘撞了撞同伴,努嘴示意。另外两人一见,登时喜容脸,目不转睛的打量那串珠子。

  高桂知道他们在打明珠的主意,不好笑,这些人真是不知死,敢在三个母老虎口中拔牙,也不理会,只管吃面,这里人多,这三个贪财喇嘛断然不敢明目张胆过来行劫,果然,直到大家一起吃完,他们也没动静。

  高桂取出一块碎银子,叫面店中一名店伙去雇一辆大车,不多时,车夫来了,高桂领着三女扬长而去,走到外边,只见两头骡子套着一辆车,高桂一愣,道:“没有马车么?”

  大双儿笑道:“你当这是北京城么?民间哪来那么多马?”小双儿急忙道:“姐姐,你怎么跟相公说话的?”大双儿一怔,吐了吐舌头,小声道:“下次不敢了。”

  小双儿瞪了姐姐一眼,软语道:“相公,我姐姐不懂规矩,你可别见怪。”

  高桂哈哈一笑,道:“小双儿,其实我们虽名为主仆,但我可没打算要你们当婢女,我们年纪也差不多,远行在外,那些规矩就不必去理会了,大伙儿一起,开开心心岂不是好?”

  蕊初也道:“是啊,大双儿小双儿,小宝他很随和的,你们若是太拘束了,这一路上便不好玩了。”

  高桂大以为然,点头道:“不错不错,我们四个,少年英雄加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女侠,一起结伴闯江湖,吃香喝辣,大秤分金银,大碗吃酒,快活似神仙!”

  大双儿噗嗤一笑,道:“相公,你那是占山为王的土匪才说的话哩。”

  高桂嘿嘿一笑,先上了骡车,待她们上来后,便招呼车夫开路。一上车,大双儿便道:“相公,刚才在面店里,由三个人似乎不怀好意,不知他们还会不会跟来。”

  高桂道:“你瞧出来了?”大双儿点头。大双儿擅长水底功夫,武功却是差了一大截,不过人却极是精灵,小双儿和蕊初虽然武功高,但毕竟很少出来,没多少见识,江湖险恶,她们却是不知。

  高桂笑道:“我看他们定会追来。”

  大双儿不服气,道:“可不见得,我们有四个人,他们却只有三个,他们有这胆子么?”

  高桂眼珠子一转,道:“我们来打个赌,若是他们追来,便算你输,输了你可要让我亲一下。”三女脸上一齐红了,大双儿起,道:“若是他们没追来,你又输什么?”

  高桂笑道:“若是我输,便让你亲一下吧!”蕊初和小双儿一齐掩口而笑,这种怎么都不赔本的买卖只有他才想得出来了。

  大双儿红着脸道:“不成不成,你输赢都占便宜,不公平。”

  说话间,不知不觉驰出数里,只听得车后马蹄声响,高桂向后张去,果见那三名喇嘛骑马追来,声叫道:“哈哈,他们果然追来了,我赢了,大双儿,你可不许耍赖哦。”

  三名喇嘛越来越近,大声叫道:“停车,停车!”骡车又如何跑得过他们的马,车夫勒定骡子。

  喇嘛们纵马上前,拦在车前。一人说道:“车上几个娃娃,下车来罢!”

  高桂笑道:“几位大师父,你们巴巴地跟来,是看本少爷年少英雄,神武不凡,抢着来拜我做干爹么?”

  一喇嘛然大怒道:“小娃娃找死!”大步踏前,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刚刚靠近,只见黄影闪动,那喇嘛飞身而起,跃入半空,向后纵了出去。

  高桂见他姿势美妙,说跳便跳,可比自己那半调子轻功要牛叉得多,大声赞道:“好功夫!”旋即又见他身子急落,却是头下脚上,波的一声响,一颗胖大脑袋冲向泥沼,直陷于,双足舞。高桂又惊又喜,不知这喇嘛显的一手是什么功夫,难道好像倚天屠龙记里面的那些波斯明教用攻击的怪异乾坤大挪移么?

  另外两个喇嘛哇哇叫,抢过去抓住他身子,将他从烂泥中拔了出来。那喇嘛脸都是泥,狼狈无比,幸好昨晚一夜大雨,浸得路边一片软泥,这喇嘛才没受伤。

  高桂从车上跳了下来,蕊初受了伤,还未痊愈,大双儿便在车中照顾,小双儿站在高桂面前,道:“相公,你还是在车上吧。”

  高桂笑道:“不妨不妨,我看你教训这几个脑子里全是猪油的家伙。”小双儿点了点头,只见三名喇嘛各从间拔出钢刀,恶狠狠地扑将上来。小双儿身体快速移动,一个转身腾挪,从车夫手中接过鞭子,向外甩出,卷住了一句喇嘛中手钢刀,鞭子回缩,左手将刀接住,右手又将鞭子甩了出去,一卷之下,将第二名喇嘛手中钢刀也夺了过来。

  第三名喇嘛叫声:“啊哟!”一呆停步。小双儿手中鞭子又已甩出,这次却卷住了他头颈,顺势将他拉到车前,随着接过他手中钢刀。那喇嘛喉头被鞭子勒住,双眼翻白,伸出舌头,脸登时没半点血。

  余下两名喇嘛分从左右向小双儿攻到,意相救同伴。小双儿跃起身来,左足站在车辕,右足连踢,两名喇嘛头上道被点,立时晕倒在地。她挥手松开鞭子,那喇嘛已窒息良久,随即昏倒。

  车中蕊初吃惊赞道:“大双儿,你妹妹好厉害!”大双儿笑道:“她的武功可比我强得多了。不过,还有更好玩的,蕊初妹妹你要不要看看?”

  蕊初道:“是什么?”大双儿指着小双儿身旁正得意洋洋的高桂,道:“你看着,一会儿我妹妹一定会亲相公一口。”

  蕊初瞪大了两眼,道:“这怎么可能?”大双儿笑道:“不信你便等着看吧。”

  …昨天晚上登陆不上,所以推迟到今天更新,抱歉。很多读者说情节还不够YD,您认为还要再…深入些么?…

  第四十六章:心灵感应

  第四十六章:心灵感应

  高桂在一名喇嘛身止踢了一脚,问道:“你们干甚么的?”那喇嘛兀自昏晕不醒。小双儿在他间踢了一脚。那喇嘛一声呻,醒了过来。小双儿道:“相公问你们是干甚么的?”那喇嘛道:“我们…我们是五台山菩萨顶…大文殊寺的喇嘛。”小双儿皱眉道:“是喇嘛还是蛤蟆!胡说八道,说这等话。”

  高桂哑然失笑,道:“喇嘛是西藏的和尚。”

  小双儿道:“原来你们是和尚。”在他身上轻轻踢了一脚,道:“是和尚又不剃光头?”那喇嘛道:“我们是喇嘛,不是和尚。”小双儿喝道:“什么?你还嘴硬?相公说你是和尚,就是和尚!”在他间“天豁”上又踢一脚,那喇嘛直痛到骨髓里去,忍不住大声呼叫,疼痛越来越厉害,叫声也越来越响。另外两名喇嘛悠悠转醒,听到他杀猪般大叫,无不骇然,齐用藏语相询,那喇嘛说了,随即用汉语叫道:“我是和尚,我是和尚,姑娘说…说我是甚么…就是甚么,求求你…快快给我解了道。”

  小双儿笑道:“姑娘说的不算数,相公说的才算数。相公你说他是什么?”

  高桂笑道:“我说他是尼姑或!”

  那喇嘛实已忍耐不住,忙道:“我是尼姑!我是尼姑!”高桂和小双儿一齐大笑。车中蕊初和大双儿瞧得实在忍俊不,笑得前仰后合,蕊初笑得触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小双儿见他们还算听话,左足在他颈下“气户”上轻轻一踢,那喇嘛剧痛立止,兀自不停的叫唤:“我是尼姑!我是尼姑!”

  高桂瞧得有趣,蹲来,从靴筒里取出匕首来,道:“你们这几个,不守清规戒律,居然见起意,看到我这三个丫环长得漂亮,想欺负人么?今遇到本少爷,算你们倒霉,本少爷给你们切了JJ做太监,让你们以后再不能欺负人。”说着,举起手中匕首,作势砍。

  那喇嘛吓得面色如土,连连讨饶,道:“好汉爷饶命啊,我…我身上有五十两银子,都孝敬给好汉,求好汉千万别叫我当太监。”

  高桂嘻嘻笑道:“你肯做和尚,又肯做尼姑,为何不肯做太监?太监不好么?”

  喇嘛连声道:“不好,不好,做了太监,读者会骂会拍砖。求好汉饶命啊!”高桂见吓他吓得够了,满意地将匕首收起,拍了拍手,双手叉,道:“好吧,看你这么乖,本少爷心肠好,就放了你们,都给老子滚吧!”其时,洲人祟信喇嘛,皇宫中做法事,定是请喇嘛拜忏诵经。皇室如此,一般王公亲贵更加不必说了,是以颇有些不守清规的喇嘛在京里横行不法,高桂恫吓一番,图个好玩罢了,倒并不是想真个儿要了他们性命。小双儿见主人下令,让开一条路去,那三名喇嘛爷爷地叫个不停,仓惶逃遁。

  高桂做了会英雄好汉,心中得意非凡,向小双儿一招手,道:“我们走吧。”小双儿点了点头,将夺来的戒刀丢在地上,向高桂走了过来。

  便在此时,小双儿忽然惊慌叫道:“姐姐,你做什么?”小双儿燕投林,撞在高桂身上,高桂一个趔趄,被她撞倒在地,正惊疑间,小双儿整个身子都了上来,红润润的小嘴在高桂脸上一吻。

  高桂惊得呆了,小双儿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失心疯了?竟然如此豪放,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居然推倒本少爷?难道…难道本少爷刚才王八之气外?还是人品爆发?

  “姐姐!”小双儿扑倒高桂之后,身子立时弹了起来,面通红地朝着骡车冲去。

  高桂兀自沉醉在刚才那香一吻当中,脑子晕晕的,茫然坐起,只见小双儿怒气冲冲地走到骡车前,和大双儿吵了起来。

  “姐姐你…你太过份了!什么不好玩,要玩这个!你…”小双儿个性柔弱温婉,虽是发怒,却仍是小声细气,眼眶之中,雾气升腾,泪珠儿盈盈滴。

  大双儿见她这么大反应,不由得后悔不迭,低头赔礼道:“对…对不住,我一时贪玩,下次不敢了。”

  小双儿道:“还有下次么?”

  大双儿连忙跳下车来,拉着妹妹的手臂,摇来摇去,撒娇道:“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其实,我只是想试试咱们的心灵感应还灵不灵,不是有意,不是有意让你…让你那个的。”

  蕊初睁大了眼睛,心中诧异,刚才大双儿说,小双儿一定会代替自己亲小宝一下,蕊初怎也不信,谁知竟然是真的。

  高桂已走了过来,见大双儿向妹妹软语相求,不诧异,这俩姐妹,究竟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啊?

  “你…你们在说什么心灵感应?”

  小双儿扭头登上车去,腮帮子依旧鼓鼓的,在蕊初身边坐了,头望着前方,向那车夫道:“咱们可以走了。”

  高桂在大双儿身边坐下,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大双儿飞快地瞧了妹妹一眼,手掌弯曲,在高桂耳边低声说着什么。高桂眼睛越睁越大,待大双儿说罢,高桂惊呼一声,道:“原来你们俩还有这等本事,了不起,了不起!”

  原来,这对姐妹花彼此心灵相通,其中一个心中所想,另一个必定知晓,而大双儿更是能够以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妹妹身上,指挥妹妹做自己想做的事,虽然只有一瞬的机会,但相反,小双儿却是不能做到,她们在小时候,姐姐便经常使用这个奇特的能力抢妹妹的苹果糕饼吃,长大后,大双儿便极少这么做了,今突然来这么一下,还是这么大的事,怎不叫小双儿生气?

  “妹妹。”大双儿见妹妹沉着一张脸,似是动了真气,跟蕊初换了个位置,坐到小双儿身边,腻声道:“好妹妹,别生气了,我下次再也不捉弄你了,顶多…顶多我让你打一下好了,你可别太用力,轻轻地打一下就好。”

  小双儿歪着嘴,哼了一声,脑袋瞧着车窗外,不理不睬。大双儿眼珠一转,嘿嘿一笑,道:“妹妹,你若再不原谅姐姐,那姐姐只好施展咯吱神功来对付你了。”说着,双手举起,哈着气,不怀好意地伸向小双儿间。

  小双儿花容失,急忙叫道:“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了。”

  第四十八章:大双儿也收了罢

  第四十八章:大双儿也收了罢

  一缕晨光透过绛红色的窗格投白色纱帐上,微风吹来,纱帐起,青光隐现。两张仿佛透的苹果般俏丽生辉的脸蛋,星眸微闭,粉腿玉臂叠着,高桂嘴角上翘,在两张脸蛋上各自亲了一口,跳了起。

  一夜的风,高桂竟是丝毫不觉得疲乏,反而神采奕奕,神清气。体内的内气仿佛更加充沛一般,经脉的跳动,也仿佛更加有力。高桂向前迈出几步,体内内气流转,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轻盈感立刻带给他不同的感觉。

  高桂惊奇地感受着自己的变化,举手投足间,内气乖乖地按照自己的意愿行走着,再不是和以前一样难以把握,难以纵,这种感觉,有点像是水银,之前的内气在自己纵下,有时多,有时少,难以控制住,而现在似乎完全不同了。高桂走到厅堂中,四目张望了一下,朝着圆桌走去,举起右掌来,控制着内力一掌拍下,内力随着他的意愿迅速向手掌凝聚而去“砰…”地一声,坚实厚重的圆桌立时四分五裂,成为了木片。

  “啊!”高桂一声惊呼,不可思议地瞧着面前的情形,这种只有在武侠片里面看到的情形,居然出现在自己身上,神奇!神奇!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高桂呆若木,刚才那一掌,让他生出一种攻无不克的强大感觉,高桂激动起来,看着自己已有些红了的手掌。

  上传来“嘤咛”的声音,意小双儿和蕊初都被刚才的动静惊醒了。

  “小宝,你在做什么?”蕊初问道。

  高桂欣喜若狂地跑了过来,掀开帐子,欢喜道:“蕊初,小双儿,我能控制自己的内力了,我刚才一掌击碎了一张桌子呢!”

  蕊初和小双儿惊呼了一声,一齐将被子遮挡住衣衫不整的美好体,两张清丽妩媚的脸蛋上绯红一片。高桂哈哈大笑道:“你们怎么啦?我昨天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不许挡着!”说罢,伸手揭去她们的被子,在她们俩脯上各抓了一把,触手柔软滑腻,蕊初和小双儿齐声娇嗔,一人捉住高桂一只手,将他扯上来,小双儿伸手点了他前的道,一带着香风的被子铺天盖地而来,将他盖了个严实。

  “喂,两个好老婆,你们干嘛合起伙来欺负老公?”高桂叫道。

  二女却不理会他,各自红着脸儿穿着衣服,蕊初先下了,两足甫一落地,秀眉蹙起“啊哟”一声,小双儿道:“你怎么了?”蕊初红着脸道:“都怪这个死人。”

  小双儿也是处经人事,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下得来,双腿一软,这才知道蕊初为何叫痛了,二女互望一眼,仿佛心意相通,坐到沿,一齐伸出手去,在高桂手臂上掐了一把。

  “唉哟!”这两位可都是练家子,小双儿的功夫已灵巧快速为主,蕊初则以狠辣硬功见长,手上的力气非同小可,直掐得高桂叫唤不已。

  “别掐了,别掐了!谋杀亲夫啊!”“呼…”被子掀开,高桂眼前一亮,二女宜嗔宜喜地瞧着自己,蕊初威胁地举起了小拳头,道:“你想死了?叫那么大声,生怕大双儿听不见么?”

  小双儿脸上一红,道:“只怕…只怕姐姐她已经知道了…”蕊初一惊,道:“怎么说?”

  小双儿道:“我与姐姐心灵相通,我…我在想些什么,她感同身受…所以,所以她不会不知道…”

  蕊初掩口不语,一双黑漆漆的漂亮眼睛睁得大大的。

  小双儿越想越是委屈,坐在沿呜呜地泣起来,高桂瞧得心疼,安慰道:“你别哭了,我以后好好待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宝马奔驰,别墅游泳池…”忽然意识到自己扯得过了,这个时代,哪来的宝马奔驰啊!

  忽然,高桂一眼瞥见脚边的单上数点梅花,又道:“总之,相信我,我可不是陈世美,我不会负了你们的,如果…如果…大双儿她不反对的话,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她…”

  二女怒目圆睁,一齐瞪了过来,蕊初低声喝道:“你这人…你怎么这么贪心?得陇望蜀…”

  高桂脸上红也不红,道:“我这是为了大双儿好,怎能算是得陇望蜀呢?昨晚咱们三个那个…那个…蕊初你叫得那么大声,大双儿就算是聋子也被你吵醒了,她一个女孩子家,说不定现在还躲在屋里不肯出来呢!更何况,小双儿…小双儿的声音也不算小…啊哟!”原来是小双儿肘部在他肚子上顶了一下。

  高桂疼得龇牙咧嘴,口中兀自道:“可不是么?小双儿,你和姐姐心灵相通,你昨晚想些什么?难道大双儿会不值得么?她怎么好意思?我这也是对她负责任,不然你叫她以后怎么嫁人?”

  事关小双儿的姐姐,蕊初便不好口了,只有等着她拿主意,小双儿委屈地低下头去,沉良久,才道:“那,这件事也是我无法做主的,你若有本事,你自己去和她说好了,我不管。”

  高桂计得逞,连连点头,心中得意非凡。

  三人起了身来,相约着大双儿吃过早饭便启程,那大双儿瞧着妹妹和蕊初时,总是似笑非笑,也瞧不出来是生气还是挪揄,得小双儿和蕊初二女躲着她走。这气氛,让高桂摸不着头脑,更是不敢跟大双儿提某种要求。

  四人行了多,来到直晋两省界。自直隶省平县往西,过长城岭,便到龙家关。那龙家关是五台山的东门,石径崎岖,峰峦峻峭,入五台山后第一座寺院是涌泉寺。

  高桂问起清凉寺的所在,却原来五台山极大,清凉寺在南台顶与中台顶之间,自涌泉寺前去,路程着实不近。

  这晚,高桂和三女在涌泉寺畔的卢家庄投宿,吃了一碗羊泡馍,再吃糖果,心想间在涌泉寺问路,庙里的和尚见自己年纪,神情冷冷不大理睬,不答去清凉的路径,反问:“道路又远又不好走,你去清凉寺干什么?”一副讨厌模样,倒有七分像是势利市侩的酒店Doorman,见到出手阔绰的客人便如见了的苍蝇,见到内地客便躲闪不及。到清凉寺中去见顺治皇帝,只怕不容易,须得想个法子才好,难不成非得像韦小宝那样去布施么?

  高桂是个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天神佛,耶稣天主,他一概不信,那不过是一种信仰,一种心灵上的寄托,高桂不信别个,只信自己的手段,就好像那些善男信女们去庙里求子,高桂就想不通了,求神拜佛作甚?为什么不多找俩老婆造小人呢?

  在现时代,和尚是一种职业,没有文凭是当进不了庙的,曾经和他一起混过的一个朋友,他的哥哥就是和尚,白天是和尚,在庙里念经,嘴里叫着清规戒律,到了晚上,穿上花T恤,按摩院、KTV,哪里没有他的身影?高桂瞧不起这样挂羊头卖狗的人,是以去布施,高桂不愿意。

  想了又想,始终想不出更好的方法,难道…直接冲进去?高桂心中一动,韦小宝做不到直接冲进去,所以要假装送僧衣去接近顺治,可是自己不同啊,好歹也有三个保镖了,而且,本少爷现在也是高人了,刚才那一掌,就算是师父这样的牛人恐怕也比自己强不到哪里去罢!

  主意打定,高桂再不啰嗦,高手行事,哪还需要藏头尾的?瞧瞧天色不早,便在卢家庄休歇一晚。只是这小地方的上房一概简陋得紧,没有像样的地方,当然,高桂再不会那么笨,还去开四间房。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吃一堑长一智,高桂昂然说道:“老板,两间最好的房间。”

  第四十九章:听爱

  第四十九章:听爱

  小地方的上房并不怎样,连张附庸风雅的廉价字画都欠奉,大概算是半星级了,三女跟了他上楼,高桂见她们仿佛躲着自己一般进了另一间房,不道:“你们想三个人挤一么?就不怕将挤塌了?”也跟着进了去。

  大双儿放下随身包裹,脸上似笑非笑,道:“难道你想四人睡一么?”

  高桂心弦一颤,正说道:“这是个非常不错的主意呢!”却见大双儿眼神不善,忍住了没说。改口道:“我没那意思。”

  眼珠一转,高桂从身上摸出两粒骰子,走到小厅中桌前,将一个茶盅揭开,里面空空如也“滴啦啦…”骰子在茶盅内叫。

  高桂拍着手掌,道:“大家教快来!我有个主意,咱们来掷骰子决定今晚谁跟我睡!”

  三女白了他一眼,小双儿和蕊初脸上立时红了,娇嗔起来。大双儿却是怪声怪气道:“你说什么呐,也包括我在内么?”

  高桂连叫道:“不是不是,我是让她们俩…”大双儿嘻嘻一笑,在高桂对面坐了下来,笑道:“这样罢,我来跟你对赌。你的点子若是比我大,我陪你睡!若是我赢了你,你陪我睡!”

  高桂和小双儿、蕊初瞠目结舌,这话居然从她嘴里蹦出来,实是惊世骇俗!高桂在怔过之后,立刻心花怒放,豪气干云道:“好!我们赌!”这不是稳赢不输么!不赌是傻瓜!

  大双儿嘴角上翘,笑容透出诡异,举起了茶盅,道:“我先来。”

  高桂忽觉她的神情很是有问题,心中不由得打了个突。骰子在茶盅内发出清脆的“乒乒乓乓”声,随着茶盅顿在桌面,大双儿将盖儿揭起,两粒骰子骨碌碌地旋转着,停下来时,一个五点,一个三点,加起来是八点,不算小了。

  反正无论输赢,今天都能搞定她了,高桂又是欢喜,又是忐忑,随手丢了个六点下去。小双儿与蕊初面面相觑,不可思议地瞧着她们俩,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了,我赢了,你今天陪我,天色不早,跟我走罢!”大双儿出妩媚至极的一笑,眼中如滴出水来。可高桂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一路,大双儿的脾气他是有些摸得透了的,她这人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女子,心中有主意,不会人云亦云,甚至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主人也不像小双儿和蕊初那么尊敬,仿佛草原上没有被驯服的野马一般,今天她表现反常,高桂不有些疑虑起来。

  瞧着正反身闩门的婀娜背影,高桂心中突突地跳了起来。

  “相公,不早了,你何不去上去?”大双儿微微笑道,娇声细语,全然不像是她平素的风格。

  高桂硬着头皮,哈哈干笑了两声,走到前坐了。

  大双儿又道:“那天你和我妹妹是怎样做的?是不是先要了衣服呢?”脸上一寒,喝道:“还不快!”

  高桂吃了一惊,心中惶惶的,不是吧?这大双儿该不会有的倾向罢!难道她喜欢皮鞭和滴蜡么?不成不成,那样岂不是夫纲不振了么!

  …

  墙壁的另一边,蕊初惊奇地望着小双儿,低声道:“你姐姐好生厉害啊!”小双儿甚为赞同,点头道:“嗯,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呢!”

  只听得隔壁衣衫簌簌之声,蕊初道:“大概是小宝他…小宝他了衣服了…”小双儿脸上出淡淡红晕。紧接着又听小宝惊叫了一声,道:“喂,喂,大双儿你为什么绑着我…”

  小双儿惊道:“姐姐要做什么!该不会是对小宝不利罢?”

  蕊初秀眉微蹙,道:“不会吧…”心中不安,实是不敢确信。

  “那…那我们要不要冲过去救人呐!”小双儿迟疑着道。

  “啊…”正在犹豫之际,只听得高桂在那边发出一声惨叫,小双儿面上变,大声喊道:“姐姐,我…我是心甘情愿的,你别为难相公!”

  脚步声传来,大双儿在隔壁喝道:“你别管!我为你讨回公道呢!放心,姐姐不会要他命的…”声音渐去,想来是回到榻去了。

  小双儿和蕊初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片刻之后,高桂又叫了起来。

  “啊!你咬我做什么!”

  “…哼,你欺负我妹妹,我当然要报仇了!”

  “啊…”蕊初和小双儿同时打了个寒噤,蕊初道:“你姐姐好凶啊!”小双儿忧心忡忡道:“但愿…但愿相公不会伤得太重才好。”

  “哎呀…”高桂不断地鬼叫着,响彻客店,蕊初和小双儿听得心惊胆战,过了许久,高桂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没了声音。

  蕊初疑道:“相公该不会被你姐姐咬…咬死了吧?”

  小双儿摇头道:“不会的,我姐姐知道轻重…”话音刚落,高桂的叫声又响了起来,只是,那声音很可疑,不像是一开始的叫痛声,反而…反而像是充斥着愉悦…

  声音越来越轻微…

  “再往下些…”她们俩共同的相公的声音更是可疑了,二女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那边传来的声音哼哼叽叽,不像是疼痛,竟像是…小双儿脸上一红,望向蕊初,那种声音,曾几何时,似乎也从自己嘴里发出过!

  过得片刻,高桂的声音消失了,换做大双儿开始叫了起来,那是一种因为要强忍住愉快而发出的声音…

  小双儿惊叫一声,蹬蹬蹬蹬地逃向榻之上躺下,脸上如火烧云一般,连耳子都红得透了。蕊初走了过来,在小双儿身旁躺下,笑道:“害得我们还以为会发生什么人间惨剧,原来她们俩…她们俩…”仿佛给她的话添加注脚一般,大双儿叫了一声足以令天下间所有男人兽血沸腾的唱。

  两人你来我往,一直叫了大半夜,真可谓是棋逢对手,难分难解,一墙之隔的旎青光不足为外人道,而这一边,两个少女彻夜难眠…

  第五十章:弥勒佛的肚皮

  第五十章:弥勒佛的肚皮

  高桂和大双儿胡闹了一夜,小双儿和蕊初也受折磨了一夜,次直到正午才醒来,三女如今都被高桂收入房中,自然是谁也不须笑话谁了。

  四人在龙家关卢家庄停留了一夜,便向清凉寺方向行去。五台山市镇不多,但寺庙却是极多。在后世,五台山与四川峨嵋山、安徽九华山、浙江普陀山共称“中国佛教四大名山”与尼泊尔蓝毗尼花园、印度鹿野苑、菩提伽耶、拘尸那迦并称为世界五大佛教圣地,寺庙又怎么可能少了,过涌泉寺后,经台麓寺、石佛寺、普济寺、古佛寺、金刚寺、白云寺、金灯寺而至灵境寺。当晚在灵境寺借宿一宵,次晨折回向北,到金阁寺后向西数里,便是清凉寺了。

  那清凉寺在清凉山之巅,和沿途所见寺庙相比,也不见得如何宏伟,山门破旧,显是年久失修。高桂不摇头,顺治帝好歹是个皇帝,他出家,居然选了个这么寒酸的地方,也不怕给皇家丢脸!又想到,顺治出家做了和尚,世间又有几人知晓?即便到了后世,也多是认为其是在端静皇后董鄂妃及爱子相继病亡后,染上天花才驾崩的,虽然他有过皈依佛门的想法,却是在大臣的极力反对下,没能成行,最后因天花致死。哪知,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顺治竟然真的出了家,而且还是假装病故后偷偷摸摸来当了和尚的。

  高桂叹息着,这顺治还真是个痴情种子,为了女人,看破红尘,唉,他老人家后宫佳丽三千,少了个董鄂妃又算得什么?我就不信了,除了董鄂妃就没了女人了?

  知客僧了出来,见他们四路个衣饰华贵,年纪虽小却气度不凡,当即请进厢房奉茶,入内向方丈禀报。

  没等多久,清凉寺方丈澄光来到厢房,与高桂相见,问道:“小施主,来我们这偏僻小庙,不知所为何事?”

  高桂早已想好了怎么说,开口道:“我们四个是来拜拜佛,烧烧香,顺便捐些香火钱的,并无他事。”既然确定了顺治在这里藏着,就没什么客气的,赖在这里便是,书中所述,不用等得太久,便会有喇嘛来捣乱。只等在此坐收渔翁之利便成。

  这澄光方丈身材甚高,但骨瘦如柴,双目微闭,一副没打采的模样,听得高桂说要斋僧供佛,捐献香火,居然毫不动容,淡淡地念了声“阿弥陀佛”道:“五台山上庙宇众多,不知施主为什么路远迢迢的,特地上我们这小庙来礼佛?”

  高桂心道:若非顺治老皇帝在这里,你八抬大轿求老子来,老子也不理睬你!口中笑道:“方丈有所不知,我们一路上,从涌泉寺、石佛寺、普济寺、古佛寺这些大大小小的庙里都一一拜了过来,现下只有贵寺没有参拜了。”

  澄光淡然,双掌合十道:“施主诚心至此,老衲敬佩。”他口中说着敬佩,面上实是无丝毫的敬意。“既然如此,请施主稍带片刻,老衲去命人给施主领路。”

  说着,头也不回走出厢房。

  高桂见这干巴瘦的老和尚半点没把香火钱放在眼里,失落之余,不由得想起小时候虽父母去庐山游览,导游姐姐领着游客到一道观参观,那些道骨仙风的道士们,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大通云山雾罩的话,处处透出玄机,然后挑出几个据说是和天尊有缘的人,然后面授机宜,被选中的游客无不惊喜莫名,随着道士走入后面,什么也不说,先捐香火罢。一百两百随您心意,不给?鄙视你!再看那貌似是钩子的“游客”一掷千金,花花绿绿的钞票像是糖果纸一般放了进去,你好意思给十块二十?

  正回忆着,蕊初在一旁道:“这位禅师是得道高僧。”

  高桂瞪圆了两眼,像是不认识蕊初一般,道:“得道…高僧?是得瑟…高僧罢?”

  小双儿在旁边扯高桂衣袖,摇头道:“佛门清净地,小宝你别说话。”

  过得不久,知客僧前来领路,四人跟着知客僧倒出走走瞧瞧,什么释迦佛、文殊、普贤,燃灯佛、毗卢遮那佛、药师佛…林林总总,各具形象,这清凉寺虽小,却也五脏俱全。趁着她们三个虔诚礼佛,每见一佛必跪拜之际,高桂偷偷在弥勒佛的肚子上刻了一只乌。

  高桂对念着经的和尚看也不看,他知道,顺治是不可能和这些人混在一起的,佛说众生平等,其实不然,若都平等,为什么有人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乞丐?为什么有人确实生来便含着金勺子的贵族?顺治怎么说也是个过气皇帝,怎么也得超然一些。

  陪着她们几个走了一圈,眼看着这小庙快走完了,高桂思虑着怎么找借口再留一留,那澄光和尚却像是幽灵般出现在面前,双掌合十道:“几位施主,参佛已毕,不如趁着天色尚早,便下山去罢。”

  高桂笑道:“方丈大师,弟子还未捐献香火呢,怎好就走?”

  澄光笑道:“施主虔诚,佛在心中留,未必非要献香火才是礼佛。小庙简陋,不敢多留几位檀越。”

  高桂心中不喜,这老秃驴!有钱他都不要,还把财神爷往门外赶,估计他是得了帕金森症了,正再找说辞,澄光已是飘然而去,居然不再理会高桂。高桂气得头是火,几乎就想跟这不识好歹的秃驴打一架。可是却又想,这澄光实是深藏不,那什么十八罗汉好像就有他在内吧!

  高桂一边往外走,一边拖延着时间,不时停下来问那知客僧,这是什么佛,那佛又有些什么来历云云,知客僧倒也不失礼数,有问必答,时间拖了不少去,眼看着没什么问的了,已是走到弥勒佛前,高桂一眼瞥见弥勒佛肚皮上画的乌“惊奇”道:“咿喂,这里有乌!”

  知客僧大吃一惊,道:“怎么会这样?我昨天打扫时还未见到…”眼睛向高桂瞧了过来。

  高桂道:“你瞧着我做什么?我也是刚刚才见到。”

  正在这时,一名僧人匆匆忙忙进来,说道:“师兄,外面有十几名喇嘛要见方丈。”跟着低声道:“他们身上都带着兵器,磨拳擦掌的,来意不善。”知客僧皱眉道:“五台山青庙黄庙,自来河水不犯井水,他们来干什么?你去禀报方丈,我出去瞧瞧。”说着向高桂说道:“少陪!”快步出去。

  高桂在背后叫道:“喂,别走啊,有乌咧!”见他走得远了,嘿嘿直笑,得意非凡。

  大双儿靠了过来,一双闪亮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道:“该不是你画的罢?”

  高桂叫道:“天地良心,我是虔诚的佛教徒,怎会做出这么亵渎神灵之事?”神情肃穆,庄严宝相。

  听得山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一群人已冲进了大雄宝殿。高桂道:“瞧瞧热闹去。”拉着身边大小双儿的手,一齐出去。

  第五十一章:清凉钟声

  第五十一章:清凉钟声

  高桂他们到得大殿,只见十几名黄衣喇嘛围住了知客僧,七嘴八舌的嚷:“非搜不可,有人亲眼见他来到清凉寺的。”

  “这是你们不对,干么把人藏了起来?”

  “乖乖的把人了出来便罢,否则的话,哼哼!”高桂知道,这是冲着顺治来的!也不过去,只和众女站在一边瞧热闹。

  吵嚷声中,澄光走了出来,回缓缓的道:“甚么事?”高桂见他不疾不徐的模样,仿佛能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一般,恨不得过去拿脚踹他,妈妈的,最讨厌的就是装的人了。

  知客僧道:“方丈,他们…”他“方丈”二字一出口,那些喇嘛便都围到澄光身旁,叫道:“你是方丈?那好极了!”“快把人出来!要是不,连你这寺院也,一把火烧个干净。”“岂有此理,真正岂不此理!”“难道做了和尚,便可不讲理么?”

  澄光道:“请问众位师兄,是哪座庙里的?光临敝寺,为了何事?”

  一名黄衣上披着红色袈裟的喇嘛道:“我们打从西藏来,奉了活佛之命,到中原公干,岂知有一名随从的小喇嘛给一个贼和尚拐走了,在清凉寺中藏了起来。方丈和尚,你快快把我们这小喇嘛出来,否则决计不能跟你甘休。”

  澄光道:“我们这里是禅宗青庙,跟西藏密宗素来没有瓜葛。贵处走失了小喇嘛,何不到各处黄庙去问问?”那喇嘛怒道:“有人亲眼见到,那小喇嘛是在清凉寺中,这才前来相问,否则我们吃了饭没事干,来瞎闹么?你识趣的,快把小喇嘛出来,我们也就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再追究了。”

  澄光摇头道:“倘若真有小喇嘛来到清凉寺,各位就算不问,老衲也不能让他容身。”

  几名喇嘛齐声叫:“那么让我们搜一搜!”澄光仍是摇头,说道:“这是佛门清净之地,哪能容人说搜就搜。”那为首的喇嘛道:“倘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不让我们搜?可见这小喇嘛千真万确,定是在清凉寺中。”

  澄光刚摇了摇头,便有两名喇嘛同时伸手,扯住他衣领,大声喝道:“你让不让搜?”另一名喇嘛道:“大和尚庙里是不是窝藏了良家妇女,怕人知道?否则搜一搜打甚么紧?”这时清凉寺中也有十余名和尚出来,却给众喇嘛拦住了,走不到方丈身旁。

  高桂暗暗摇头,这些喇嘛不是找死么?和十八罗汉之一的澄光动,不吃亏才怪!

  果然,那两名喇嘛揪住澄光衣领的一霎,澄光身形微侧,也没怎么见他动,那两个喇嘛立时飞扑出去,跌得灰头土脸。

  余人登时大叫了起来:“清凉寺方丈行凶打人了!了。”

  叫唤声中,大门口又抢进三四十人,有和尚、有喇嘛,还有几名身穿长袍的俗家人。一名黄袍白须的老喇嘛大声叫道:“清凉寺方丈行凶杀人了吗?”

  高桂呵呵一乐,有好戏看了,和尚喇嘛大斗,只怕比功夫之王还要经典罢!

  澄光合十道:“出家人慈悲为本,岂敢妄开杀戒?”忽见走在前头一个和尚,一怔道:“原来佛光寺心溪方丈大驾光临。有失远。”

  那心溪笑嘻嘻的道:“澄光师兄,我给你引见两位朋友。”指着那老喇嘛道:“这位是刚从西藏拉萨来的大喇嘛巴颜法师,是活佛座下最得宠信、最有势力的大喇嘛。”澄光合十道:“有缘拜见大喇嘛。“巴颜点了点头,神气甚是倨傲。

  心溪指着一个身穿青布衫,三十来岁的文人,说道:“这位是川西大名士,皇甫客皇甫先生。”皇甫阁拱手道:“久仰澄光禅师武学通神,今得见,当真三生有幸。”

  澄光合十道:“老僧年纪老了,小时候学过的一些微末功夫早已忘得干干净净。皇甫居士文武兼资,可喜可贺。”

  高桂听这些人文绉绉的说客气话,也不知这场架还打得打不成,有心要看这少林寺十八罗汉的澄光究竟有何厉害之处,便开口道:“你们几个是在找小喇嘛罢。”

  巴颜、心溪、皇甫阁众人一直没理会站在一旁的这几个少年,忽听他说话,眼光都向他望去,见他衣饰华贵,帽镶美玉,襟钉明珠,显是个富豪之家的公子,再看他身边三人,一个个俊俏无比,皇甫阁道:“正是,几位小兄弟在清凉寺若是没事了,可以走开。”

  “看什么!”高桂正说话,只听身后大双儿娇声喝道,高桂一怔回头。大双儿正朝着心溪方丈怒目而视。

  大双儿一开口,大雄宝殿之上所有人都是惊得呆了,这俊俏少年不细瞧看不出是女儿身,这一开口,立时便分辨出来了。一时间,堂大哗。喇嘛们轰然道:“清凉寺私藏女子!”“道貌岸然,十足地男盗女娼!”“清凉寺藏污纳垢啊!”大双儿气得浑身发颤,清凉寺众僧也是一齐向高桂等人怒目而视。眼见自己这些人成了众矢之的,高桂心叫不妙,大声道:“放你妈妈的!什么叫清凉寺私藏女子!她们是跟老子一道来的。你们这些喇嘛光头,别借机扯开话题,你们说清凉寺拐了你们的小喇嘛,纯属扯淡!我看你们找喇嘛是假,别有所图才是真。”

  澄光眼中光一闪,瞧向心溪、皇甫阁等人。

  巴颜大喝道:“小鬼头,胡搅什么舌头!”高桂回骂道:“老鬼头,遮遮掩掩算什么本事!你口中说找小喇嘛,这大雄宝殿上的年轻师傅们你却是瞧也不瞧,眼珠子骨碌碌地只看上了些年纪的师傅们,难道你所说的小喇嘛年纪很大么?那就不应该是小喇嘛了,而是大喇嘛了,你瞒得过别人,以为瞒得住本少爷么?”

  巴颜怒不可遏,伸手便往高桂口抓来。澄光右手微抬,大袖上一股劲风,向巴颜肘底扑去。巴颜左手探出,五指犹如爪,抓向他衣袖。澄光手臂回缩,衣袖倒卷,这一抓就没抓到。巴颜叫道:“你拦着本尊作甚!你窝藏了我们活佛座下小喇嘛,还想动手杀人吗?反了,反了!”

  高桂大声道:“巴颜,你被老子戳穿了阴谋,便想要灭口么!”

  皇甫阁朗声道:“大家有话好说,不可动。”他这“”字方停,庙外忽有大群人齐声叫道:“皇甫先生有令:大家有话好说,不可动。”听这声音,当有数百人之众,竟是将清凉寺团团围住了。这群人听得皇甫阁这么朗声一叫,就即齐声呼应,显是意在威慑。饶是澄光方丈养气功夫甚深,乍闻这突如其来的一阵呼喝,方寸间也不由得大大一震。

  皇甫阁笑的道:“澄光方丈,你是武林中人的前辈高人,在这里韬光养晦,大家都是很景仰的。这位巴颜大喇嘛要在宝刹各处随喜,你就让他瞧瞧罢。大和尚行得端,踏得正,光风霁月,清凉寺中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大家何必失了武林中的和气?”

  不待澄光开口,高桂道:“那个老头,你要倚多为胜么?有种跟老子单打独斗,你若胜了本少爷,方丈便让你们搜!若是败在老子手底下,就乖乖地滚罢!”

  澄光惊奇地瞧着这少年,不知他何以敢这般大胆挑战皇甫阁。他虽不认识皇甫阁这人,但习武之人多是能看得出一些的,虽然皇甫阁武功及不上自己,却决不低。这来历不明的少年即便从娘胎里开始练武,也不可能斗得过已过五十的皇甫阁,莫非…这个少年和他们是一路的?故意说出这些话来挤兑自己?一念及此,澄光合十道:“阿弥陀佛,小施主,此事与你无关,不必赶这趟浑水。”

  高桂走近澄光,嘻嘻一笑,在他耳畔说道:“方丈,你是怕我输了么?我若是不胡搅蛮,让他们惊了那个人,可不得了。”此语一出,饶是澄光定力极佳,也不住身子一抖,不敢置信地瞧了高桂一眼,双掌合十,口中念道:“阿弥陀佛。”随即退开一步。

  高桂微微一笑,先瞧了瞧大双儿,走到她面前,低声问道:“刚才那个老蛤蟆怎么啦?”

  大双儿狠狠地瞪了心溪一眼,道:“老蛤蟆不老实,眼睛也不知瞧人家哪里!”高桂心道,原来是这心溪看出她们端倪,这才多瞧了两眼,估计也是从大双儿脯上瞧出来的。

  走出两步,向心溪道:“小乖乖,我说老和尚,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么年轻的小妹妹,你也想要么?你盯着我老婆看,不害臊么?”

  心溪恼羞成怒,道:“谁看了?我是出家人,四大皆空!不过都是一具臭皮囊。”高桂笑道:“若都是臭皮囊,又何必强分男女,我想,佛门之中,众生平等,其中一定包括了女子罢!”

  心溪口称佛号,肃然道:“小施主大智大慧,众生平等,何必强分男女。”清凉寺身后僧众一齐双掌合十,口称佛号。

  高桂心中得意,想不到信口胡说,也能震一震这些大和尚,望向心溪道:“看了便是看了,你心中有佛,真是看破红尘的话,又何必否认?”又指了指巴颜和皇甫阁,道:“你是佛门中人,为何又冲着那些黄白之物来清凉寺为难澄光方丈?你心中贪念甚重,不配当和尚。”

  心溪额前冷汗涔涔,菩萨顶真容大喇嘛胜罗陀叫人送了五百两银子给自己,说是陪着巴颜在清凉寺找人,这事隐秘之极,连本寺也无人知晓,这少年从何得知?

  高桂从怀中摸出一张一千两银票,在心溪面前晃了晃,登时将心溪眼睛晃花了,眼中闪出贪婪的光芒,高桂笑道:“带着你们金顶寺的人离开,这一千两就是你的了。”

  心溪心中狂跳不止,几乎便要张口答允。皇甫阁喝道:“小子,你不是要跟我比试么?在那里废话作甚么?你若胜过我,老夫不说二话,马上便走!你若输了,就赶紧滚罢。”

  第五十二章:和尚喇嘛大乱斗

  第五十二章:和尚喇嘛大斗

  高桂见皇甫阁挑战,笑道:“我说老人家,你别那么心急,喇嘛们都不急,你急什么?难道你很忙么?”

  皇甫阁冷笑道:“早点解决你这疲懒小子,省得见了你心烦。”说着,走上两步,与高桂对峙着。

  小双儿道:“小宝,交给我。”蕊初也站了出来,正说话,高桂摇头道:“你们老公我刚刚学会降猪十八掌,怎么也该显摆显摆啊。”说着,摆了个李小龙的pose,怪叫了一声,手指头朝皇甫阁勾了一勾,龇牙咧嘴地道:“你!neteon!”

  皇甫阁冷笑一声,身体迅速前移,一掌挟带着劲风扑来,高桂脸上被他这股劲风刮得脸上隐隐生疼“啊呀…”高桂不管不顾,着他手掌一拳击出,内力如泉涌般向手上行去,高桂被这股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一冲,整个身体竟是迅捷如风,仿佛在原地带起一道残影般…

  皇甫阁大惊失,他原以为外自己这一掌,十拿九稳能将这多嘴的少年击伤,这少年身上服华美富贵,说不得便是道上哪个当家的子嗣,贸然要了他的性命恐有不妥。哪知,那少年竟然是个高手,内力修为竟似不在自己之下,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中途改变方向,避开锋芒。

  高桂见自己一拳便拳风呼呼,大有电影里那些高手的气势,不由得欣喜若狂,那皇甫阁看起来高深莫测,却还是在自己一拳之下避了开去,心中信心大增,嘴里不住鬼叫着,穷追猛打。

  现场众人瞧得大跌眼镜,如果他们戴了眼镜的话。两个双儿和蕊初不住地为高桂打气欢呼,庄严肃穆的大雄宝殿上,不时夹杂着少女的娇呼声,清凉寺众僧均是皱眉。

  场中,高桂打得起,他虽然不懂得任何武功招式,但胜在内力强劲浑厚,那皇甫阁竟是不敢直撄其锋,倒不是他打不过,而是以他的年纪,若被一小孩伤了,一世英名尽丧,不过,此刻他照样狼狈,斗了几十招了,却被一个小孩追着打,毫无还手之力,皇甫阁老脸通红,正巧高桂一拳打来,招式用老,皇甫阁大喜,单掌前伸,手法灵巧,登时便将高桂掼倒在地。

  大小双儿和蕊初见突变陡生,惊得花容失。就连皇甫阁本人也是意外之极,愣了半晌,才恍然,原来这少年内力虽强,居然不通武技!这倒是奇了,也不知他父母师父是谁,将他教得如此厉害,又不传授武艺,这不是暴殄天物么!心中暗暗感慨了一下,道:“好了,你败了,快走罢!”

  高桂一跌之下,背后被击中处痛入骨髓,但却没伤到筋骨,翻身爬起,三女已奔了过来。高桂哈哈一笑,道:“我招数不及你,但我内力比你强,我没输。”

  皇甫阁微微一笑,对这少年的内力颇是忌惮,有如此成就,便不会是普通人家,皇甫阁不敢怠慢,那巴颜却是不加理会,一挥手,手下的喇嘛立刻越众而出,向后殿行去。清凉寺僧众见对方人多势众,不敢拦阻,澄光心想对方有备而来,就算阻得住巴颜和皇甫阁,也决阻不住他们带来的那伙人,混战一起,清凉寺要遭大劫,霎时间心如麻,长叹一声,眼睁睁的瞧着巴颜等数十人走向后殿,只得跟在后面。

  巴颜和心溪、皇甫阁三人低声商议,他们手下数十人已一间间殿堂,僧房搜了下去。清凉寺众僧见方未有号令,一个个只有怒目而视,并未阻拦。高桂和三女跟在方丈之后,见他僧袍大袖不住颤动,显是心中恼怒已极。高桂见有他们开道,寻找顺治皇帝便更容易了。至于找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便管不着了。

  忽听得西边僧房中有人大声叫道:“是他吗?”

  皇甫阁抢步过去,两名汉子已揪出一个中年僧人出来。这和尚四十岁左右年纪,相貌清癯,说道:“你抓住他干什么?”皇甫阁摇了摇头,那两名汉子笑道:“得罪!”放开那名和尚。

  高桂冷笑道:“你们这走失的小喇嘛年纪不小啊!”巴颜向他怒目而视。

  数十人搜到东北方一座小僧院前,见院门紧闭,叫道:“开门,开门!”

  澄光道:“这是本寺一位高僧闭关之所,已历七年,众位不可坏了他的清修。”

  心溪笑道:“这是外人入内,并不是坐关的和尚熬为住而自行开关,打什么紧?”高桂瞪了他一眼,心溪登时闭嘴。

  一名身材高大的喇嘛叫道:“干么不开门?多半是在这里了!”飞脚往门上踢去。

  澄光身影微晃,已挡在他身前。那喇嘛收势不及,右脚踢出,正中澄光,喀喇一声响,那喇嘛腿骨折断,向后跌出。巴颜哇哇怪叫,左手上伸,右手反捞,都成爪之势,向澄光抓来。澄光挡在门口,呼呼两掌,将巴颜开。

  皇甫阁叫道:“好‘般若掌’!”左手食指点出,一股劲风向澄光面门刺来,澄光向左闪开,拍的一声,劲风撞上木门。澄光使开般若掌,凝神接战。

  巴颜和皇甫分从左右进击。澄光招数甚慢,一掌一掌的拍出,似乎无甚力量,但风隐隐,显然劲道又颇凌历。巴颜和皇甫阁的手下数人呐喊吆喝,为二人助威。巴颜抢攻数次,都给澄光的掌力了回来。

  巴颜焦躁起来,快速抢攻,突然间闷哼一声,左手一扬,数十茎白须飘落,却是抓下了澄光一把胡子,但他右肩受了一掌,初时还不觉怎样,渐渐的右臂越来越重,右手难以提高。他猛地怒吼,向侧闪开,四名喇嘛手提钢刀,向澄光冲过去。

  澄光飞脚踢翻二人,左掌拍出,印在第三名喇嘛口。那喇嘛“啊”的一声大叫,向上跳起。便在这时,第四名喇嘛的钢刀也已砍至。澄光衣袖拂起,卷向他手腕。双见巴颜双手一上一下,扑将过来。澄光向右避让,突觉劲风袭体,暗叫:“不好!”顺手一掌拍出,但觉右颊奇痛,已被皇甫阁戳中一指。这一掌虽击中了皇甫阁下臂,却未能击断他臂骨。

  高桂见澄光拼命挡在那扇门前,知道顺治老皇帝必定在内,高声叫道:“动手!”

  小双儿和蕊初同时向喇嘛们冲了过去,这二人,一个灵巧,一个刚猛,所到之处,无人敢当,顷刻间便躺倒一片,小双儿心地善良,碰到对手,都是点了她们道便作罢,蕊初却是下手不容情,每一拳下去都是伤筋动骨,随着她们俩,高桂却是不敢冲蛮打,大双儿虽然会些武功,却是不高,高桂不得不提防,这些人当中,只有巴颜和皇甫阁武功高,其他的都不算什么,一番斗,澄光在巴颜和皇甫阁两大高手夹攻下手忙脚,腿上、后背中了几脚,清凉寺僧众见方丈受困,纷纷拿起火叉,上来助战。但这些和尚不会武功,一上来便给打得头破血。澄光叫道:“大家不可动手!”

  巴颜怒吼:“大家放手杀人好了!“众喇嘛齐声呼喝,下手更不容情,顷刻间有四名清凉寺的和尚被砍得身首异处。余下众僧见敌人行凶杀人,都站得远远的叫唤,不敢过来。高桂瞧得睚眦裂,大声道:“蕊初小双儿,全杀了!”当先冲入喇嘛中间,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那些喇嘛虽然孔武有力,却又怎会是高桂的敌手,转眼间已死了四人,小双儿和蕊初下手更快,夺了喇嘛们的刀,片刻便是血遍地。

  便在这时,澄光背后的木门喀嚓一声,门口金光一闪,一人冲将出来,高桂正对着门口,见这人手持金杵,一堆茅草也似的短须,僧衣破烂,破也中出虬结起伏的肌,膀阔,手大脚大,个头竟比寻常人高出一个半头,甫一出来,金杵便砸向巴颜,巴颜挥刀阻挡“当”地一声,兵刃相,巴颜闷哼一声,身子急退,口中出一口血来。

  这一变故登时震慑住在场所有人,巴颜武功高强,不在皇甫阁之下,哪知面对这人,只一个照面便即受伤。

  这人一招退巴颜,也不追赶,怒视四方,威风凛凛,直似天神一般,金杵晃动,黄光闪闪,大声喝道:“都活得不耐烦了?”

  姚明!坦克!高桂瞠目结舌,这人便是保护顺治老皇帝的行颠了!电视中的行颠虽然也是高大魁梧之辈,却怎能及得上这身高达到两米的真人?

  巴颜被他一击成内伤,羞恼不已,大声喝道:“这贼秃只一个人,怕他什么?大伙儿齐上!”

  众人蜂拥而上,行颠怒吼连连,挥动金杵在人群中打砸,敌人虽多,却是无人敢撄其锋,在他身周躺倒一片。

  这时,寺外皇甫阁带来的人一齐冲了进来,高桂心叫要糟,趁着后殿大之际,闪身来到澄光身旁,低声道:“老方丈,你受了伤了,行颠他独木难支,还是保护老皇帝要紧,你还快去叫人!”

  澄光大骇,道:“你怎知行颠法名?”

  高桂不及解释,信口道:“我当然知道,上下五百年,我无一不晓。这里交给我,你快去,不然,老皇帝若是有难,你澄光罪孽不小。”

  澄光也知情势危急,不再犹豫,向后殿口奔去。

  高桂微微一笑,闪身进入木屋。

  第五十三章:老皇帝

  第五十三章:老皇帝

  这僧房甚小,内中未有灯火,黑暗中隐约见到有人坐在蒲团之上,高桂料知便是法名行痴的顺治皇帝,当即跪倒磕头,道:“小臣韦小宝,奉皇上之命,前来参拜,请老皇爷不必惊谎。”

  行痴默不作声。高桂又道:“老皇爷在此清修,本来很好,不过外面有人要对老皇爷不利,想捉了老皇爷去,小宝为了保护老皇爷,想请你去另一个安稳所在,免得给坏人捉到。”行痴仍是不答。高桂见他始终不说话,不由得火往上撞,都已经不是皇帝了,还在老子面前摆谱做什么!道:“那么就请老皇爷和奴才一同出去。”

  隔了半晌,见他始终盘膝而坐,一动不动。这时高桂在黑暗中已有好一会,看得清楚些了,只见这老皇帝眉清目秀,样貌清矍,虽是不语,身上却是散发出一股庄严之气,高桂暗赞,当过皇帝的人,气质果然不一般,爱新觉罗一族,恐怕就只有末代皇帝溥仪最不像样了。

  “老皇爷,你不和我走的话,外面人多势众,恐怕清凉寺就此再不得清凉了,名不符实得很,我已经让澄光方丈去搬救兵了,不过,老皇爷身份漏,就算是救兵来到,将他们都赶走,还会有更多的敌人赶来,据小臣所知,西藏喇嘛和神龙教都参予其中,万一他们都来打主意,老皇爷岂不是危险?”

  说了一通,行痴终于开口道历:“境自心生。要说凶险,天下处处皆凶险;心中平安,世间事事平安。前你杀伤多人,大杂隈业,此后无论如何不可妄动无明!”这老皇帝说话声音清朗,煞是悦耳。非但如此,他相貌与小康熙长得完全不一样,比他儿子还帅许多。

  高桂听他说出那些似懂非懂的话来,不明所以,却也知道他是不肯出去了,不由得气愤,道:“老皇爷,就算你不肯出去,你肯被人杀了么?”这话大逆不道,乃是杀头的大罪,不过高桂却是不怕,小皇帝宠信不说,实在不行,就炒了皇帝的鱿鱼便是,正好潇潇洒洒去当自己的青木堂香主便是。

  行痴道:“世人莫有不死,多活几年,少活几年,也没什么分别。”

  高桂大怒,这老东西真个是念经念多了,脑子给念傻了,多活几年少活几年,怎么会没分别?

  “老皇爷!”高桂提高了嗓门,道:“你也配称佛门弟子么?你愚昧顽固,自己丢了性命也就罢了,别连累天下苍生!”

  行痴双目光一扫,皱眉道:“此话何意?”

  高桂道:“老皇爷请恕我无礼,我也是心急了些。”行痴道:“从前之事,我早忘了,既然已经出家,便不再是皇帝。你为什么说我会连累天下苍生?”

  高桂道:“老皇爷你想,如果有人捉了你去威胁皇上,皇上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他这人又孝顺,说不定肯拿自己的花花江山给了那些歹人换老皇爷的安全。天下的老百姓本来已经很苦了,这一下,没有皇上英明神武的治理,天下大,老皇爷你岂不是祸害了百姓么?”他这话纯属信口胡说,却也有几分道理。

  行痴面色一动,缓缓道:“你叫什么?”高桂从贴里衣袋中,取出康熙亲笔所写御札,双手呈上,道:“老皇爷请看。”

  行痴接过来,只见御札上写着:敕讼御前侍卫副总管钦赐穿黄马褂韦小宝前赴五台山一带公干,各省文武官员受命调遣,钦此。

  还了给高桂,道:“原来是御前侍卫副总管,你小小年纪能做到这个职位,算是难得了。”

  高桂狐疑地瞧了他一眼,心想,这么暗你居然也看得清楚,你才难得。

  “小宝胡乱立了些小功劳,皇上看得起,封了个官职。”心下又想,将来我还是鹿鼎公,那才算是难得,这算不得什么。

  行痴道:“小皇帝他好不好?”

  高桂道:“有什么好了,他得知老皇爷健在,恨不行翅飞上五台山来。他在宫里大哭大叫,又是悲伤,又是喜欢,说什么要上山来。后来…后来恐怕误了朝廷大事,才派奴才先来向老皇爷请安。奴才回奏之后,小皇帝便亲自来了!”

  行痴颤声道:“他…他不用来了。他是好皇帝,先想到朝廷大事,可不像我…”说到这里,声音已然哽。黑暗之中,但听到他眼泪一滴滴落上衣襟的声音。

  高桂心想良机莫失,老头子此刻心情激动,易下说辞,便道:“老皇爷你听外面正斗得,也不知为这事要死多少人,老皇爷赶紧随我离开,先寻个安全去处暂避,然后咱们再合计合计,老皇爷你要回北京也好,不愿回去,咱们就找个更加隐秘的大庙修行。老皇爷觉得如何?”

  行痴道:“你说得倒是妥贴,不过,你放心,没人能捉住我的,更不用担心他们能威胁小皇帝,这里我也不会离开的。”

  便在这时,外面更是了,劈劈,声音越来越大,高桂急道:“老皇爷,你再不走,我可得罪了。”高桂向前行去,正先将这倔驴子脾气的老皇帝打晕了再扛了走人,木门被推开了。

  只见澄光方丈站在门口,道:“阿弥陀佛,行痴师弟,敌人已退去。”

  行痴淡淡地一笑,也不说话。高桂奇道:“方丈,你怎么回来了?救兵到了么?”

  澄光微笑道:“来了。”

  高桂不信,刚才还打得乒乒乓乓的,怎么就巴颜那些人就走了?走到门口,澄光退开一旁,只见外面地下躺了一地,无数人哼哼唧唧地叫唤着,一排青衣和尚背朝着高桂,站得整整齐齐,人手一木。高桂皱眉问澄光道:“就这么几个救兵么?”

  澄光微笑不语,合十念道:“阿弥陀佛。”

  这时姚明的弟弟行颠走了过来,金杵之上血迹斑驳,道:“他们是少林十八罗汉,打退了他们了。”

  高桂恍然,原来是十八罗汉,怪不得这么牛!这时,大小双儿和蕊初走了过来,高桂笑道:“你们都没事罢?”

  蕊初笑道:“我们好得很。”高桂摇头道:“我却不信了,回头老公要找个地方好好给你们做个全身检查。”蕊初脸上一红,小双儿嗔道:“有人看着呢!”

  第五十四章:胖头陀

  第五十四章:胖头陀

  那些和尚目不斜视,将他们视作空气,高桂在每人脸上捏了一把,嬉笑道:“不妨,佛语有云,即是空,空即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就算是我们当着他们面打个啵也没事。”

  三颗卫生眼一齐抛了过来。

  这时,行颠那豪的大嗓门道:“韦施主,我师兄有请。”高桂一怔,才明白他的师兄便是老皇帝,欢喜道:“我来了!”跟着行颠走入僧房,心想,看来这老皇帝嘴里说得漂亮,心中还是害怕的,十八罗汉虽勇,只怕来了更多敌人还是不敌,佛不是万事皆空的么?生死不过一梦。老皇帝毕竟还是修为不够啊!

  走到行痴面前,高桂正跪拜,行痴道:“不要拜我了,我现下只是佛门弟子。”高桂正巴不得,谁有空没事就跪下来。

  高桂笑道:“老皇爷,怪不级得你有这么镇定,原来知道有十八罗汉保驾,他们武功高强,我可放心了。”

  行痴道:“你也辛苦了,回去跟你主子说,不用上五台山来扰我清修。就算来了,我也一定不见。你跟他说,要天下太平,‘永不加赋’四字,务须牢牢紧记。他能做到这四字,便是对我好,我便心中欢喜了。”

  高桂点头道:“老皇爷虽身处佛门,依然心悬天下百姓,苍生有福了。”

  行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小年纪便当上御前侍卫副总管了,嘴巴甜得抹了一般。”

  高桂道:“多谢老皇爷夸奖。可惜没能让皇上听见,不然,说不定又能升官了。”

  行痴嘴角上翘,这少年聪明伶俐,讨人喜欢,看到他,便想到玄烨,微叹一气,道:“你回去跟他说,天下事须当顺其自然,不可强求。能给中原苍生造福,那是最好。倘若天下百姓都要咱们走,那么咱们从哪里来,就回那里去。”

  高桂心中一惊,顺治果然是看破红尘了,居然说出这话出来,若是以反清复明为平生志愿的师父听到这句话,真不知会作何感想。他说这话,原是做不得数的,他肯,康熙小皇帝又怎么肯?

  此行既是见到了老皇帝,便可向康熙差了,高桂偕美回返,心中兴奋不已,原本自己肯来这五台山,便是冲着双儿来的,哪知甫一出门便得了个武功又高、人也美的Dcup蕊初,在庄家更是收获极大,那双儿可不像是小说中那样只有一个,而是孪生姐妹,一下子白捡了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爷爷的,这可比收了多隆四十五万两银子还要。

  下山才走出十余里,山道上面走来一个头陀。这头陀身材奇高,与那莽和尚行颠难分上下,只是瘦得出奇,澄光方丈已经极瘦,这头陀少说也比他还瘦一半,脸上皮包骨头,双目深陷,当真便如僵尸一般,这头陀只怕要四个并成一个,才跟行颠差不多。他长发垂肩,头顶一个铜箍束住了长发,身上穿一件布袍,宽宽,便如是挂地衣架上一般。

  瞧了这“异形”高桂心中猛地一沉,这人…这人形象怪异,当世之下,恐怕就只有胖头陀一人了!

  高桂打量着那人,那人也是目不转睛盯着他瞧,那头陀走到他身前,停了步问道:“你是从清凉寺来的么?”

  高桂皱眉道:“什么清凉寺,我不知道。”

  头陀瞧了瞧他,忽然又问道:“你是皇宫里的太监小桂子!”高桂心中一惊,面上却是镇定,骂道:“你这人真正无聊,我哪里像太监了!你当着我三个老婆的面说我是太监,你是什么意思?”

  头陀诧异向他身后三女瞧去,道:“她们是女子?”高桂彻底无语。头陀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高桂,笑道:“你和画像上的小桂子太监很像!”

  头陀忽然右掌前伸,向高桂袭来,他手法极快,高桂虽是内力深厚,反应却不及,被他抓在肩头,紧接着,高桂体内的内力便迅速汇聚而去,头陀手掌一震,随即再次扣紧,手在高桂掠过,道:“你不是太监!”

  大小双儿来不及相救,眼睁睁地看着高桂被制住,均是花容失。

  高桂肩胛奇痛,骂道:“我当然不是太监!你干什么捉住我!妒忌老子的小鸟比你大么?”

  头陀见他言辞无礼,抬手一个耳光拍了过去,高桂脸上登时红了一片。三女一齐惊呼,小双儿和蕊初互望一眼,两人迅速向前冲去,一左一右,分袭头陀两边,头陀识货,见这两个小姑娘武功不弱,不敢怠慢,嘿嘿一声冷笑,抓起高桂退后两步,左手一捞,将高桂横了起来,当做盾牌抵挡,小双儿和蕊初急忙侧身让开,再次身而上,那头陀本就武功高强,即便是不拿高桂当挡箭牌也能取胜,更何况对方投鼠忌器。

  你来我往,斗了十数个回合,蕊初险些打中高桂,大惊之下,收手退开,喝道:“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家相公,咱们打一场!”

  头陀嘿嘿一笑,避开小双儿的攻势,双足一点,飘身退开,道:“你家相公说话好生嚣张,我出手教训教训他罢了,又不是真的要了他的小命。”说着,单掌一推,将高桂抛了出去。

  小双儿和蕊初急忙去接,待高桂站定,那头陀早已去扬长而去。

  高桂面羞惭,朝着头陀离去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死胖头陀,等老子学了武功,定要一雪今之!”

  大双儿笑道:“那个怪物瘦得跟干尸似的,你怎么还叫他胖头陀?”

  高桂心中郁闷,之前还觉得自己已经跻身于高手行列了,谁知在这胖头陀手底下居然连反抗之力都没有,一个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反而还要自己的老婆们出手相救。高桂一路郁郁不,往山下行去。三女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去打扰他,跟着他一路向北京行路。

  第五十五章:云雨寐春风(一)

  第五十五章:云雨寐春风(一)

  行了多,高桂一行已到达北京,进京之后,高桂立刻便在附近寻房子,蕊初跟着自己进宫去自是无话可说,但大双儿小双儿却不能跟着去,高桂不放心她们住客栈,他手头钱多得花也花不完,很快便在宣武门头发胡同买下了一间僻静的宅院,原主人得了高桂一笔巨额钱财,乐得颠颠,二话没说,连换洗衣服都没带了一件便走人。

  这宅院虽然不大,却也收拾得齐整,加上周围都是这样规模的院落,也算足够僻静了,高桂虽然钱多到烧手,却是第一次购置房产,兴致地到处瞧了又瞧。三女见他一扫往日霾,俱是欣慰。

  “这里,摆一张麻将桌…不!”高桂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道:“三张罢!摆三桌,到时候,大家一起打打麻将,其乐无穷。”

  高桂掰着手指头算老婆,大小双儿和蕊初却哪里知道,陪着他点头。

  “这个院子很好,虽然小了非点,不过找花匠来将这院子全部成葡萄架,栽上花草,再些秋千…”高桂叉着,得意地规划着未来的安乐窝。“不成不成,这院子还是小了些,改天把隔壁那院子也买下来,个游泳池…”高桂幻想着方怡、沐剑屏还有大小双儿她们一齐穿上比基尼在碧波漾的水池里游泳的美景,忽然想到,连蕊初也收入房中了,双儿也多出一个来,这么一数,那就是九个老婆了,哈哈…大双儿在一旁听他说到游泳池,眼前一亮,道:“小宝,你要在这里修一个游泳池么?”

  高桂笑道:“那当然了。”

  小双儿奇道:“可是这里怎么会有水呢?”蕊初也是不解。

  高桂道:“先在这院子里挖个一人高的大坑,然后用砖石砌得严丝合,不让水渗透进土壤内,水么,当然是挖井水了,隔两天就换一次水,呵呵,保持水的清洁。”

  见高桂说得头头是道,大双儿兴奋道:“那好极了,如果这里有水池,以后能在这里洗澡了。”忽然看到高桂鬼鬼祟祟地瞄着自己前,登时羞红了脸,嗔道:“你在看什么!”

  高桂正YY着大双儿穿着泳衣在水池中的青光,被她一眼看穿,尴尬道:“我在看…看…”眼珠子骨碌一转,笑道:“我在看你们谁的比较大!”说罢,跳起脚来便往里屋逃去。

  众女一齐惊呼了起来,追着高桂去了。

  笑闹了一阵,大伙儿都乏了,望着三张秀美绝伦的微红脸蛋,高桂心中怦怦直跳,忽然一把将大双儿抱起,笑道:“我知道你喜欢玩水,便给你盖游泳池,这么体贴温柔的好老公,打着灯笼敲着锣鼓也难找啊,作为报答,你和蕊初小双儿今天要陪我!”

  大双儿武功低微,如何挣扎得过,又羞又急,冲着小双儿道:“还不快救姐姐?”

  高桂笑道:“不用救了,大伙儿一起来罢!”

  小双儿和蕊初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停步不前,眼见着高桂小小的个子抱起身高超过他半头的大双儿走进房中,面面相觑,怎也不好意思追进去。

  高桂将大双儿放于上,嘿嘿笑道:“你上次咬得我身上又青又乌,今天我要报仇雪恨!”

  大双儿晕生双颊,道:“你后来不也咬了我么?”

  高桂忿忿道:“那可不同,你咬我,痛得很,我咬你,你舒服得大喊大叫,可不公平。”说着,双手按住她手臂,大双儿挣扎不过,膝盖往上顶去,高桂痛哼了一声,整个身子将她在下面,大双儿身体扭,不甘心被在底下,却是始终无法将高桂甩下去,若是换了小双儿或者蕊初,只怕一下便能将他踢下去。

  两个人耳鬓厮磨,身体接触之下,体温各自升高,情不自,那高桂早已坚硬如铁,正顶在大双儿柔软之处。

  那种奇异的感觉麻麻酥酥,令大双儿全身都颤抖起来,脸儿也越来越红,双目之中,水汪汪的,或许能载舟…

  “啊…”一声轻呼,大双儿如遭电击,原来高桂双手须按住她挣扎的手臂,却用嘴咬住了她左的一粒小樱桃。

  虽是隔了衣物,高桂依然能感觉到内中鼓,显是业已情动。手脚动不得,高桂只好用嘴含住坚的樱桃起来。

  那柔软的酥,叫人夺魄,红霞颊的俏脸,星眸半闭,娇红润的嘴微张,吐仙音。

  随着高桂的亲吻,大双儿身体反映越来越强烈,呻声也渐渐变成嘤咛快的语,那叫声就像催魂曲一样,令高桂几乎失去了理智。松开了手,高桂抚上了另一边的小山丘,捏摸挑,那团软在他手掌中不断改变着形状。

  背上的衣带被大双儿住,高桂扯了几下都扯不下来,一咬牙,手上用力“哧啦…”一声,薄薄的衣衫被扯成了布条,红粉白的如水肌肤登时呈现在面前,大双儿嘤咛一声,将双臂伸展开来,摆出一副任君采摘的姿势,高桂愈加情动,三下五除二,将她身上剥了个干净。

  那夜晚,两人虽是早已生米煮成了饭,但黑灯瞎火,什么也没瞧见,高桂此时方知,大双儿的皮肤竟是如此粉剔透,大约是她长期游水的缘故,肌肤白皙得几近透明,红细滑,美不胜收。人的体,让高桂愈加兽血沸腾,竟是无暇欣赏那曼妙婀娜的美妙风光,一只手长驱直入,顺着平滑的滑了下去,那里已是洪水泛滥,得透了,当摸那两片蚌时,高桂不由得吓了一跳,那里居然会动,就像小嘴在一样。

  “滋…”

  就在高桂稍一分神的刹那,突然,一股体了出来…

  “嗯…啊…”大双儿再无法掩饰自己的快乐,高声呻,两只手无意识地挥动,紧紧地抓住了高桂的背脊。

  上了一块…

  大双儿双颊如同饮醉了酒,酡红一片,水双眸散发出动人的光芒…

  “你…你今天很感啊…上次你可没这么快哦。”高桂一边捏摸着大双儿的蓓蕾,一边咬住她耳珠,轻声说道。

  大双儿不胜娇羞,心中仿如有无数蚂蚁爬过,偏生那耳珠也是她的感地带,被他润的舌头了几下,口中咿咿唔唔地叫唤起来。

  “我…我怎么知道?你…你能不能像上次那样…那样…”大双儿腻声道,双目之中充着醉和祈求。

  “上次?上次是怎样的?”高桂惑道。

  大双儿嗔道:“就是…就是…”忽见高桂脸上似笑非笑,知道他是在逗自己,羞嗔道:“你知道的…很舒服,好像要飞了起来…”

  高桂怦然心跳,他与蕊初和小双儿虽也有肌肤之亲,不过,她们两个却是生涩得很,即便,也是强忍住不发出声音,哪里能和天生媚骨的大双儿相比?想到这里,高桂嘿嘿一笑,忽然从上坐起,笑道:“大双儿,你说,我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了,小双儿和蕊初现下是不是睡了呢?”

  大双儿撅起嘴来,不地道:“你想去陪她们,不理我了么?”

  高桂摇头一笑,道:“我不理谁,也不会不理你这小狐狸的,我带你去玩更刺的。”说着,一手勾颈,一手绕膝,将大双儿抱离上。

  大双儿吓了一跳,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高桂嘿嘿笑道:“你只管闭着眼睛便是。”

  大双儿心中一惊,道:“你该不会是…该不会是带我去小双儿和蕊初那里吧?”高桂笑道:“你倒聪明。”

  大双儿挣扎起来,急道:“不行不行,我还没穿衣服。那不是羞死了人么?”

  高桂见她惶急,心中不忍,将她放回上,蹲来,在她颈脖处印下一吻,道:“好了好了,我不带你去便是,你躺着便是,我带你去飞…”

  第五十六章:云雨寐春风(二)

  第五十六章:云雨寐春风(二)

  温的嘴游移着,在红粉的娇肌肤上印下一串串爱的印记,那滑滑腻腻的温热娇躯战栗着,同时散发着芬芳的香气,这香气,是如此地醉人,高桂一片滑,此刻的她恨不得能立刻挣开束缚,驰骋在那人的草原,去探寻“真谛”大双儿双臂平伸,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单,随着爱郎的深吻,脑中早已,无意识地呻,前被他的口水所润,尚未干,处已是一阵酥麻…

  他的舌头在稀稀疏疏的草地上卷过,带着润的腻滑,近了…愈加近了!大双儿全身仿佛充血,白的肌肤下红晕布,随着那股润距离她的感地带越来越近,大双儿体内仿佛通过了一阵电,一直通往…不受控制地出来,两片蚌几乎抵挡不住,动着,动着,接着,期待着…

  大双儿像是要飞了起来,那热重的呼吸在她不断挑战着她的最后一道防线…谁知,那…那条可恶的舌头在这一瞬间吻向了她的大腿内侧,顺着修长的美腿一直向下滑去,登时,大双儿心中涌起失落…

  还未等她开口抱怨,高桂又法向上吻去,大双儿“嗯”了一声,足之极,她哪里知道,刚才一下,高桂已从衣衫之中取出了赵齐贤给他的“欢乐烈妇”用手指甲盖挑了少许出来…

  “啊…”大双儿灵魂儿飞了起来,那是一种极其奇妙的感觉。随着她的一声娇啼,一股细小的再次涌而出…

  那是一种极其快活的感觉,妙不可言,紧接着而来的,是灵魂的战栗…天旋地转,大双儿感觉自己在飞…

  是的,的确是在飞,不过有些不同而已。

  高桂抱着在飞的灵魂迈过了门槛,走向另一间房……

  蕊初已然睡了,小双儿却是未睡,见高桂抱了未着寸缕的姐姐过来,惊慌失措道:“小…小宝,你怎么…”

  高桂嘿嘿一笑,将大双儿放在上,道:“你别吵醒蕊初,你姐姐中了毒了。”

  小双儿一惊,见姐姐全身红彤彤的,神情恍惚醉,还道是真个儿中了毒,慌道:“那…那怎么办?”

  高桂道:“我刚才为她毒,可累坏了,接下来,交给你了。”

  说着,往上一躺,小双儿脸上一红,道:“你…你不出去么?”

  高桂道:“我为她毒,骨头都要散架了,只怕是挪不动步了,我躺我的,你自己你的毒便是,两不相干。”

  小双儿毕竟担心姐姐,无奈答应,望着口中娇啼不断的姐姐,脸上涨得通红,将自己的被子盖在她身上,问道:“小宝,我姐姐她哪里中毒了?我在哪里毒?”

  高桂强忍住笑,指着大双儿两腿之间,道:“就是那里了!”

  …

  次清晨,高桂向大小双儿叮嘱了一番,便领着蕊初向皇宫紫城走去,守门侍卫远远见到两个平民楞头楞脑地过来,皱眉喝道:“嘿…往哪儿走呐?这里是随便能进的么?”

  高桂笑道:“不认识我了么?我是御膳房的小桂子啊。”那侍卫仔细看了一眼,认了出来,果真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桂公公,忙脸堆笑道:“桂公公,原来是桂公公…呃,是韦大人,小人刚才没能认出来,抱歉抱歉。”

  高桂见他称自己为韦大人,想起皇上已为自己正名,并封了大内侍卫副总管的官儿,一时之间居然忘了,说起来,这侍卫还算是自己的属下了,无怪他诚惶诚恐的。淡淡地一挥手,道:“辛苦了。”径直走了进去,一路走去,人人肃立行礼,高桂心中好不得意,当了官了,感觉就是不一样了,忽然又想,若是父母在天有灵,知道自己做了中南海保镖的头头,超级牛叉的国家干部,也会替自己感到骄傲罢!想到这里,心头感触。

  这个时候,早朝已散,皇帝自然是在上书房处理政务,高桂回房换衣,却没有相应的侍卫副统领官服,只得依旧穿了太监衣裳前往。

  康熙听得韦小宝求见,欢喜无限,道:“快叫他进来!”

  高桂留下蕊初,快步走进,见了皇帝,下拜行礼,康熙喜孜孜的道:“***,小宝,快给我滚进来,怎么去了这么久?”这“***”三字,他只在高桂面前才说,已憋得甚久。

  高桂道:“恭喜皇上,天大之喜!”

  康熙一听,立知父王果然尚在人世,心头一阵,欢喜道:“快进来慢慢说。”

  高桂关上门,将上书房反闩了,低声问道:“皇上,这里可有随侍的小太监?”

  康熙知他慎重,摇头道:“只有我们君臣两个。”

  高桂点了点头,将在清凉寺中如何会见老皇爷,如何西藏的喇嘛意图加害,自己如何奋勇救护,拚命保驾,如何幸得少林十八罗汉援手等情一一说了。这件事本已十分惊险,在他口中说来,另行加多了三分,自己的忠心英勇,那更是添油加醋。只听得康熙手中捏了把汗,连说:“好险,好险!”又道:“咱们即刻派一千名护卫上山,加意卫护。”

  高桂道:“老皇爷多半不肯。”又将顺治所言的永不加赋告之,康熙听了连连点头,中一酸,哭道:“父王心悬百姓,即便是遁入空门也不忘百姓,我一定听他的话,好好对待百姓。”他对于顺治所说的“倘若天下百姓都要咱们走,那么咱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这句话却是自动忽略了。这也难怪他,太祖皇帝马背上得国,死了多少人,岂可说放弃便放弃?只须对百姓好些,政令宽松,他们不会反对是谁当政。

  康熙又详细问了顺治皇帝的容貌,以及五台山的风景,更对那少林十八罗汉感兴趣得紧,高桂并没见到十八罗汉出手,可是刚才又胡吹一气,说是和十八罗汉并肩作战,斗得天花坠,天昏地暗,眼下却是被问到细节,他可一概不知,正酝酿着编造些武侠电影里的镜头来糊皇帝,康熙突然道:“小宝,你说…你说你与那些喇嘛互搏,那些喇嘛既然能和少林寺的十八罗汉斗得难分难解,那自是很厉害了,你这功夫,连我也打不过,怎么可能…”

  高桂松了一口气,不用解释了。

  “皇上,正要和你说呐。”高桂哈哈一笑,指着上书房中一个石质香炉,道:“皇上,这香炉值不值钱?值钱便算了,不值什么钱,便赐了给小宝罢。”

  康熙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奇心起,道:“准奏,这个价值连城的香炉赐给你了。”哈哈一笑。

  高桂点了点头,走到这半人高的香炉前,冲康熙灿烂一笑,高声一喝,一拳推出,劲风拂过,只听得“砰”地一声,香炉从中裂开,碎成几块,香灰四溅开。

  康熙瞠目结舌,瞧着高桂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时,门外传来侍卫焦急的声音,道:“皇上!皇上!发生了什么事?”

  康熙道:“没事,你们退下!”侍卫恭声应是,退了开去。

  康熙哈哈大笑,用力拍着高贵肩膀,道:“你怎么一下子这么厉害了?难道是少林十八罗汉教了你武功么?”他只道天下武功出自少林,那少林十八罗汉既能对付好几百人,想必是不错,韦小宝原先还打不过自己,现下自己却再也不是他对手了,手下败将变成了武林高手,后不能再和他比试了,心头不由得失落。

  高桂不敢胡说是十八罗汉传授了武功,想了想,道:“皇上,我在回来的途中遇到一个瘦得与竹篙一般的头陀,当场被他捉住,那头陀武功极高,抓住我便问我是不是小桂子。”

  康熙急问道:“你怎么说?”

  高桂嘿嘿笑道:“我骂他啊,我说我怎么会是太监,他不信,摸了老子一把,见老子有那个玩意儿,气愤愤的,将我往地上一摔,这一摔,跌得我七荤八素的,竟是被他无意中贯通了奇经八脉,居然丹田里有了内力,我苦练了几,就有这等力气了。”

  康熙听的咋舌不已,对他的好运气羡慕得紧,正再问,忽听得书房门外靴声橐橐,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叫道:“皇帝哥哥,你怎么还不来跟我比武?”

  第五十七章:超级无敌十八摸(一)

  第五十七章:超级无敌十八摸(一)

  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叫道:“皇帝哥哥,你怎么还不来跟我比武?”说着砰砰几声,用力推门。康熙脸微笑,道:“你去开了门。”

  高桂心中狂跳,叫康熙做哥哥的,除了建宁公主还能有谁!人家都道公主都是漂亮的,这话虽然有些武断,但想想,能当上皇帝的,若是相貌丑陋也是不成的,而皇帝的后宫,又有哪个不是天姿国的?如此优良血统,皇子公主若不漂亮才奇了怪了。高桂对这建宁心中期待不已,快步走到门边,拔下门闩,打开房门。只见一个身穿大红锦衣的少女一阵风般冲进来,说道:“皇帝哥哥,我等了你这么久,你老是不来,怕了我啦,是不是?”

  高桂见这少女十五六岁年纪,一张瓜子脸儿,薄薄的嘴,眉目灵动,身材高挑,竟是和康熙相差不多,浑身上下透出一股英气,尤其是一对弯月眉毛,浓浓的,极是漂亮。

  康熙笑道:“谁怕你啦?我看你连我徒儿也打不过,怎配跟我动手。”那少女奇道:“你收了徒儿,那是谁?”康熙左眼向高桂一眨,说道:“这是我的徒儿韦小宝,他的武功是我一手所传,快来参见师姑建宁公主。”

  高桂心花怒放,果然是她,光刚才便觉印象不错,要比蕊初高些,瞧她走路的姿势,显然是因为勤练武艺,身材保持得极好,腿部力量大了,自然在某方面更加…

  正YY着,建宁公主突然间飞起一脚,正中韦小宝下颏。这一脚踢来,事先竟没半点征兆,高桂虽是内力高强,却没学过任何武功,反应自然也是不够灵敏,被她硬生生地踢中膛,只是高桂现下武功大进,她这一脚虽是踢得重,却是丝毫不疼,见建宁公主瞠目结舌地瞧着自己,不由得好笑。

  “你…你…你不痛么?”建宁惊奇地道。

  高桂正回答,却是瞥见康熙在一旁给自己使眼色,急忙道:“哎呀!啊!好痛!”他脸上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倒也像。

  建宁公主却更是诧异,道:“当时不痛,怎地现在又痛了?”

  高桂眼珠子一转,捂住口,痛苦万分地道:“公…公主,你好厉害,竟然能将劲力先发后至。皇上,小宝我这下以身殉国,你可要拨一笔大大的抚恤金给我的十八个老婆,三十八个儿女啊!”康熙笑道:“准奏!追封你做殉国大将军!再赏银一百两!”

  建宁恍然大悟,这个小太监居然和皇帝哥哥串通起来骗自己,恼火道:“原来你还有两分本领,本公主没空和你疯。”说着,拉着康熙的手,软语道:“来,咱们比武去。”

  这建宁公主自幼便喜爱武功,宫中侍卫又多。她东学几招,西学几式,练得几年下来,竟也小有成就。前几刚学了几招擒拿手,和几名侍卫试招,大家当然相让,个个装模作样,给小公主摔得落花水。她知众侍卫哄她高兴,反而不喜,便去约皇帝哥哥比武。康熙久不和韦小宝过招,手脚早已发,御妹有约,正好打上一架。

  不料高桂突然回宫,长谈之下,康熙早将这场比武之约忘了。他得到父皇的讯息,悲喜集,心神恍惚,哪里还有兴致和妹子闹玩,说道:“此刻我有要紧事情,没空跟你玩,你再去练练罢,过几天再比。”

  建宁公主一双弯弯的眉毛蹙了起来,说道:“咱们江湖上英雄比武,死约会不见不散,你不来赴约,岂不让天下好汉笑于你?你不来比武,那就是认栽了。”这些江湖口吻,都是侍卫们教的。

  康熙道:“好,算我栽了。建宁公主武功天下第一,拳打南山猛虎,足踢北海蛟龙。”

  建宁见皇帝哥哥确是无心和自己比武了,转头瞧向高桂,心道:这小太监武功不低,既然是皇帝哥哥的徒儿,向来不会相差太多。便道:“皇帝哥哥你没空陪我,这个小太监便陪我玩罢!嘻嘻,你师父怕了我,不敢动手,你跟我来!”

  高桂眉头一皱,暗骂道:“什么小太监了!我已经是韦大人了!”低头看见自己身穿太监服饰,恍然。

  康熙向来对这活泼伶俐的妹子很欢喜,不忍太扫她兴,吩咐道:“小宝,你去陪公主玩玩,明再来侍候。”

  高桂嘴角上翘,暗暗得意,心想,皇帝啊皇帝,这可是你自己亲手送自己的妹子给我的,我圈圈叉叉了她,你可别哭便是。

  心中所想,面上却是笑了出来,建宁恼羞成怒,骂道:“死太监,笑什么?”一伸手,抓住了他右耳,将他拖出书房。高桂若要抵挡闪避,建宁原是抓他不住,但终究不敢在皇帝面前对她无礼,只得任由她扭了出去。

  建宁公主扭住他耳朵,直拉过一条长廊。书房外站著侍候的一大排侍卫,太监们见了,无不好笑,只是忌惮高桂的权势,谁也不敢笑出声来。

  高桂老脸通红,这下好了,可在这些属下面前出糗了,心中忿恨,暗道:等下看我怎么整治你!说道:“好啦,快放手,你要到哪里,我跟著你去便是。”

  公主道:“你这横行不法的大盗头子,今给我拿住了,岂可轻易放手?我先行点了你的道再说。”伸出食指,在他口和重重戳了几下。她不会点,这几下自然是戳一气。高桂强忍住一脚将她踢飞的冲动,无奈地配合她大叫一声道:“点中道啦!”一下坐到地上,目瞪口呆,就此不动。

  公主又惊又喜,轻轻踢了他一脚,高桂丝毫不动。公主喝道:“起来!”高桂仍是不动。公主还道自己误打误中,当真点中了他道:“我来给你解!”提足在他后一踢。高桂心道:“这野蛮老婆见解不开我的道,恐怕还要再踢,被侍卫们瞧了可也丢死人了,将来没准还要当大官儿,现下可不能太丢脸。”当下“啊”的一声,跳了起来,说道:“公主,你的点本领当真高明,只怕连皇上也不会。”公主道:“你这小太监滑得很,我几时会点了?”但见他善解人意,也是欢喜,说道:“跟我来!”

  高桂嘿嘿一笑,也不知她要带自己去何处,但愿是去她房间,然后就找个机会跟她圈圈叉叉!高桂心中得意,跟随她身后走,谁知建宁公主没带他去闺房,却是来到他和康熙昔日比武的那间屋子。心中不由得失望,又想,这建宁将自己看作是太监了,又怎么会才一见面就让自己去她房间呢!

  建宁推门进入,吩咐道:“闩上了门,别让人来偷拳学师。”

  高桂一笑,心道:“凭你这点微末功夫,有谁来偷拳学师了!”当即依言关门。刚刚关上门,便听脑后生风,知她偷袭,身子一扭,左足在门上一点,身体腾空而起,漂漂亮亮地落在建宁身后。

  建宁目瞪口呆,惊道:“原来…原来你会轻功!”

  高桂笑道:“这算什么!除了轻功,我还会很多,比如如来神掌、大力金刚掌、降猪十八掌、抓龙爪手、超级无敌十八摸、沾衣十八跌…总之多得数也数不过来。”高桂说得极快,说到抓龙爪手和超级无敌十八摸的时候,故意说得很小声,那建宁惊喜之际,也没清楚他究竟说了什么,只是幸福得想要死了。

  她在宫中跟那些侍卫学武,侍卫们见她是公主,都只是教些威力不大,不须太过吃苦的小巧功夫给她,她乍一听到这么多武功的名字,除了大力金刚掌之外,全都没听说过,大喜过望,道:“小宝,你快教我!”

  高桂哈哈笑道:“其实,我只是精通其中两种而已,其他的我都不太擅长。”

  建宁问道:“那就教我那两样罢!”

  高桂额前冒汗,超级无敌十八摸和抓龙爪手现下焉能教了她?谁知道这建宁会不会一怒叫人砍了我的头!

  正迟疑踌躇,建宁恼怒道:“原来你是在骗我!”伸腿便踢,高桂单手一挡,轻松挡下,建宁见踢不着他,愈加着恼,拳打脚踢,状似疯狂。高桂不敢还手,只得招架,连运内力震开她也生怕伤了她。这一来,节节后退,打了半天,高桂猛然想到,书中的建宁是个受狂,人家越是打得她狠,她便越是开心,而自己跟她斗了半天,一下都没打中她,岂不是蠢到家了!

  想到这里,高桂架住建宁踢来的一脚,手上稍一运力,将她推出几步远,建宁大怒道:“那些侍卫跟我打,从来不敢还手,你胆子不小,居然敢打我!”怒气冲冲地赶了上来,重重地一拳挥到。

  高桂嘻嘻一笑,道:“公主,若不还手,你这女侠做得还有什么意思?”建宁略一思索,点头道:“那也说得是,你还手罢!你当我怕了你么!”

  高桂嘿嘿笑道:“小宝遵命,现下我变将我最拿手的超级无敌十八摸传授给你好了,来罢!”

  建宁颜道:“好!”纵身而上,一拳直向高桂前扫来,高桂连退几步,身子一转,已转到了建宁身后,伸出手掌,在建宁香上一摸,旋即用力一拍…

  第五十八章:超级无敌十八摸(二)

  第五十八章:超级无敌十八摸(二)

  “啊!”公主一声惊呼,整个人跌了出去。这一掌,高桂打得并不重,公主却还是吃痛,站定时,俏丽的脸上已是微红,喝道:“你这小太监!你居然…居然敢打我…打我那里!”

  高桂一本正经地道:“公主,这便是超级无敌十八摸了,是你要学的,可与我无关。”

  公主恨恨地瞧着高桂,道:“好,那…那你不是还精通另一门功夫么?你教我另一套罢。”

  高桂心中暗笑,脸上却是无比地庄严,仿佛德高望重的少林寺方丈是他老爹,道:“另一套功夫么,叫做抓龙爪手,你学么?”

  公主啐道:“怎么你精通的热功夫都是这么…这么下的!”

  高桂委屈道:“这可不是下,而是风,公主切莫诽谤我的良好名声。”

  公主失笑道:“就凭你这两套功夫,你还敢说你有名声?”想了一想,咬着下道:“好,你就教我…教我超级无敌…无敌十八…摸!”

  “嘭…”公主一拳打在高桂手臂之上,高桂躲也不躲,顺势在公主脸上摸了一把,公主一声惊呼,退开两步,一咬牙,道:“你这招不算,你是硬挡住我的拳头的。”

  高桂一愕,辩解道:“所以啊,你要学会这些招式,把内功练好了,无招胜有招,随便一击,便能产生莫大威力。”说着,一拳向公主身边的桌子砸去,他这一手纯粹示威加转移视线,省得公主拆穿自己的吃豆腐行为,故而运上了全力。

  “砰!”那张结结实实的桌子被砸得面目全非,木屑纷飞,碎木头片四开来。

  公主张大了樱桃小口,那张桌子乃是铁木所制,便是刀出来砍一下,也只能留下个印子,他却能一拳将桌子砸成碎片,这得要多大的力气啊!

  公主兴奋道:“这便是内力么?”

  高桂点头道:“当然了,你觉得如何?”

  公主声叫道:“你教我内力,我叫皇帝哥哥封你,封你…”她一时间想不出来应该封什么,蹙起眉头想了半天,才道:“我叫皇帝哥哥封你做超级无敌小太监!”高桂险些晕倒,这算哪门子封赏了!

  不过,这倒也还罢了,什么超级无敌十八摸倒是不难教,只叫她随便摸便成,可这内力,却不知怎么教了。高桂细细思量,愁眉苦脸道:“超级无敌十八摸教你是没问题,可是这内力,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学得会的,得看你有没有决心,有没有毅力。不如我先教你十八摸好了。”

  公主咯咯一笑,道:“你只会占我便宜么?我这便去跟皇帝哥哥说,你刚才摸我…叫他打断你的狗腿。”

  高桂心中一凛,若她真去说三道四,也不知皇帝会不会叫人斩了我的手呢?

  公主又道:“你若是害怕,就乖乖地听我的话,我叫你往东,你不可往西,明白了没有?”

  高桂道:“那可不成,我教你功夫,又不是你教我,哪有我听你话的道理?”忽然想到,她这公主,最爱受,不打她一顿小,怎能收得服她?想到这里,心中已是有了谋划。

  果然,公主怒道:“你这奴才!我是公主,我说什么你都得听,不然砍你的头!”

  高桂冷笑一声,突然冲了近前,一手扼住她喉咙,公主大惊失,脸上惨白一片,高桂心惊,暗责自己下手不知轻重,稍稍缓了缓,公主咳了数声,道:“奴…奴才…”

  高桂“啪”地一巴掌打在她部,触手柔软而富有弹,手感极佳,高桂不由得心神一。公主“啊…”了一声,恶狠狠地瞪着高桂,骂道:“你好大的胆!我要灭你的族,抄你的家!”

  高桂回嘴骂道:“你横什么横!现下可由不得你。再说…再说就扒光你的衣服!扔到茅坑里腌成干!”

  公主吓了一跳,眼中终于出惊恐之,她没想到这个小太监居然这么凶恶,难道他不怕死么!

  高桂见她害怕,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才像话,咱们习武之人,最紧要的就是尊师重道,我既然说过要教你武功,那就是你的师父了。”说着松开了手,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指着自己的大腿道:“过来,给我捶腿!”

  公主又惊又怒,道:”

  大胆的奴才!你…你居然让本公主给你捶腿!”高桂拿眼睛一瞪,骂道:“你捶不捶!”公主一咬牙,倔强道:“死也不捶!”眼睛却瞧向门口。

  高桂知道她想逃,当下全神贯注,若她真的逃了出去,跟康熙哭诉一番,只怕没收到这老婆事小,被皇帝砍了脑袋可就不好玩了。正想着,公主忽然闪身向门口发足奔去。

  高桂嘻嘻一笑,闪身冲了上前,挡在她面前,公主吃他一吓,向后退去,高桂一脚向她身上踢去,公主哪里抵挡得住,被他踢倒,这一脚虽然高桂没用什么内力,却还是痛彻心扉,双目之中登时泪水涟涟,哭道:“你这死太监!竟敢真的打我!呜呜…”

  此时的公主伏在地上,楚楚可怜,眼中噙着眼泪,浑然不似之前的凶横霸道,高桂一咬牙,在他口打了一拳,他没用上内力,但公主仍是吃痛,哭着骂道:“我叫皇帝哥哥去给我报仇!”

  高桂骂道:“你还敢说!”又是一拳,公主子倔强,口中兀自骂他,高桂火起,倒骑在她背上,双拳如擂鼓,往她背上、上打去。

  建宁从小到大,被人宠得骄纵惯了,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捧到天上去了,何曾被人打过?只觉这小太监一只手打在部,又痛…又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让人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这刁蛮公主身材秀,上弹极好,紧绷绷的,高桂打得几下,手掌被弹了开去,不由得舍不得下重手了,在上面摸了一把,柔柔滑滑,高桂登时搭起了小帐篷…

  第六十一章:风月之初哥

  第六十一章:风月之初哥

  “哎哟,几位爷来啦,快里面请,快里边请。”一个脸上敷着厚厚的一层粉的老鸨花枝招展地了出来,传说中的老鸨都是这种形象,她们年纪一致地保持在四十至五十岁间,一致的喜欢在脸上抹上城墙那么厚的白粉,仿佛抹得越厚,越能保持住早已不存在的青春一般。

  此时的多隆,脸上挂着笑,将自己打扮得像是个富家翁的多隆再看不出武林高手的风范,当先在前。

  老鸨又是一声“哎哟”嗲声道:“原来是张大爷啊,我说怎么今早喜鹊叫呐,敢情是有贵客到了,哎哟,张大爷,您的位子,我早已叫人准备好啦,这二位是…”

  喜鹊叫?也不知她家的喜鹊是不是每天早上都要叫,喜鹊兄也是可怜,来这的客,十有八九都能得到这一声喜鹊叫了。

  “这是王老爷,这是李公子太,好好伺候着,伺候高兴了有赏。”多隆在老鸨的上捏了一把,引发了一声叫人骨悚然的嗔怪。高桂立时对多隆多了几分敬佩,连这样的货多隆也能出笑,简直…也太那个啥了…高桂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了。

  “王老爷,李公子,两位爷仪表不凡,一看就知道是大富大贵之人,快里面请。”老鸨瞧人的眼光比瑞士钟表还要精准,一看康亲王便知道这位王老爷才是正主儿,康亲王虽然打扮普通,但他那种久居上位的的风度气质却是遮掩不住的,老鸨阅人无数,自然是看得出来的,不过,她对高桂却是诧异之极,这三个人的年纪,刚好是老中少,这三个年纪的人凑在一起来逛窑子,确实是有些神奇。

  高桂虽然年少,老鸨一瞧之下便知这少年不是简单人物,张大爷来光顾过仙玉坊多次了,他出手阔绰,来头不小,能得他正式介绍的,想必也不是小人物了,再看那个王老爷亲热地拉着他的手,老鸨对这伶俐少年多出几分好奇来。

  “李公子相貌堂堂,少年英雄,今天姐儿们要高兴坏了…”老鸨不失时机地拍着马,引三人走向内厅,这仙玉坊从外面看似乎很普通,但这里面却是规模不小,虽是夜幕初开,来到仙玉坊销魂的客人们可是不少,楼里到处是莺莺燕燕和客人们打闹着,白花花的脯和大腿闪的人眼疼。高桂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一时之间东张西望,倒也颇觉得稀奇。

  不过这院子里的姑娘们,虽然穿的暴,但姿都还入不得高桂的法眼。方怡、沐剑屏、小小双儿和蕊初,哪一个不是天姿国,相比之下,这里的姑娘还真是丑陋到家了。

  走到二楼,老鸨将三位寻香客领到一个用屏风隔出来的包厢,这简易的包厢显然经过了精心的修饰,珠帘挡在外面,算是门了,挑开珠帘,便能一目了然地看到一楼大厅台子上,从老鸨口中得知,今晚那个东瀛来的小野樱便在那里展示才艺。

  高桂问道:“那个小野樱长得怎样?她会些什么?”对于这个仙玉坊头牌,高桂有些好奇,一个小RB,能有多牛叉?

  提到小野樱,老鸨立时眉飞舞起来,口沫横飞地道:“李公子,小野姑娘可是咱们仙玉坊的头牌,论样貌,那是万中挑一的绝,北京城虽大,能比得上小野姑娘的还真不是我吹,没几个能及得上的。这样貌也就罢了,尤其是小野姑娘琴棋书画,诗作对,都是非常有造诣的,若非身在风尘,哪家公子不得着口水来求啊!”多隆笑道:“行了行了,就别吹了,我可是来了好几回了,那个小野姑娘愣是没见着一回,今天她挂牌子,咱们几个包了,就留给李公子了。长得好不好看,是母猪还是貂蝉,都不关我们的事儿了。”

  高桂一怔,留给自己?有没有搞错,有康亲王在这里,怎也轮不到自己吧?高桂连连摇头,道:“不成,不成,还是王老爷留着好了,我只是来涨涨见识的,哪能跟王老爷争呢?”

  康亲王哈哈笑道:“非也非也,老夫我今天可不是主角,你在外奔波了这么许久,这一趟是我跟小张请你的,那位爷忙得很,我们便自作主张替那位爷慰劳你。我们今天一眼福即可,这名远播的小野姑娘还是留待你来拔头筹了。”

  高桂尴尬一笑,拔头筹,那也得看看长得好看不好看了,天知道是不是庸脂俗粉,家里大双儿小双儿、蕊初,还有建宁公主,哪个不是万中无一的,这小野人人夸得跟花似的,谁知有没有水份,更何况,她是东瀛人,这种低等民族的女人,即便得了,也只能当丫头使用…

  高桂随手取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甩给老鸨,那老鸨一瞧上面的金额,欢喜得整个人都年轻了二十岁,拉着高桂的手臂摇晃不停,口中阿谀如,一对下垂的包子在高桂手臂蹭个不休,高桂非但没有觉得香,简直掉下来一斤皮疙瘩。

  好不容易才将老鸨赶走,立刻有三个衣衫暴的姑娘呈上点心、时鲜水果和水酒,高桂瞧得愣住了,这个时代的小姐还真是开放,该出来的都了,不该的也半遮半掩,薄如蝉翼的衣衫下,难当。

  老实说,这三个姑娘也算是有几分姿了,康亲王和多隆两个在这里完全抛弃了一切伪装,撕下了正气凛然的面具,没等人家坐下,便硬扯了过去,各自拉了一个坐在大腿上,在姑娘的脸上,前乃至大腿上又捏又摸,肆无忌惮,高桂也就算是脸皮厚的了,但瞧了他们两个的表现,只得甘拜下风,自叹不如。心中想着,这两个家伙为老不尊,当着我的面就大过手瘾,也不怕教坏祖国的花朵么?

  坐在高桂身旁的姑娘见他没什么反应,不由得吃吃而笑,这少年大概是第一次来风月场所了,对着自己连看也不敢看,十足的初哥。便大大方方地在高桂身旁坐下,从桌前取了一颗红紫的葡萄,葱白的手指头慢慢剥去了皮儿,送到高桂口中,腻声道:“李公子,吃一颗葡萄,味道很不错的。”

  第六十二章:风月之吹箫

  第六十二章:风月之

  高桂张口含住葡萄,嘻嘻笑道:“味道很好啊,姐姐长得这么美,白白的,不知你那两颗葡萄是不是也有这么好吃呢?”

  那姑娘一怔,随即掩口笑道:“我还道李公子是个初哥呢,原来也是老手了。”多隆和康亲王在一旁也是惊讶,多隆笑道:“兄弟,你可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高桂笑道:“当然是第一次了,那位爷能跟我作证。”说着,伸手在姑娘的脯上捏了一把,惹得那姑娘一声娇啼,众人均是哈哈大笑。

  高桂好歹也是受某国A片熏陶的新一代青年,加上和大小双儿和蕊初的实战经验,早已是久经考验的沙场老将了,姑娘那一声娇啼明显有着后期加工的嫌疑,高桂微皱眉头,他不喜欢“假唱”见康亲王和多隆正上下其手条,大肆揩油,高桂无奈叹了一声,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高桂一世清名就此堕落了!摇头晃脑地发出一声长叹,伸出一只手去,从那姑娘衣衫中穿过…

  “咿咿哦哦…”当高桂的手在那姑娘衣中施展捏捏摸摸神功时,引来一阵唱,他双手动作熟练,轻捻慢,该轻的轻,该重的重,对女人的感点甚是熟悉,不一刻功夫,就将身边这位小妞得浑身冒火,脸上红扑扑的出恶狼似的眼光盯着他,仿佛转瞬之间便要吃掉这只童子。

  康亲王和多隆惊异无比,这…这还是第一次?那我们算什么?正宗老初哥么?

  正惊异间,帘子外传来一声轻扬的箫声,那箫声,仿佛幽谷清风,从谷底一直直冲云霄,让人立时感到清宁静谧。高桂立时停手,说实话,他对这种雕琢痕迹过重的假唱实在没什么兴趣,非但不能让小桂哥兽血沸腾,反而觉得乏味。推开怀中的姑娘,高桂挑开帘子走了出去。

  只见外面到处都是人,刚才在里面胡天胡地,居然没能听到外面的人声鼎沸,不过,此刻人虽多,却是安静得很,高桂左右一看,见人人如痴如醉,眼睛直直地瞧着一楼大厅内的高台上,好奇之下,向下方瞧去。

  这时,康亲王和多隆也舍弃了身边的姑娘,一左一右立于高桂身旁。

  高台上用屏风挡住,在大厅的人是看不到里面的人的,而从二楼看,却能直接俯视高台上的人,这便是仙玉坊的高明之处了,一楼和二楼的身份区别立刻体现了出来。

  高台之上,一个美妙的身影静静地坐着,轻纱遮面,一双白皙素手握住一银箫,那美妙的箫声便是来自于此。

  这箫声宛如高山水,初时声音尚轻,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逐渐便又紧凑起来,似初之细雨密密麻麻。细耳凝听,美妙的音韵似在头顶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过得片刻,箫声变得高亢悠远,让人仿佛置身于茫茫草原之上,羊群如云,一丝一丝的诉说着一种惆怅,一种宁静致远的意境…

  高桂听得呆了,不可思议,这东瀛女人居然能吹得一手如此好箫!那个民族,向来都是一个卑劣的种族,一个不应和人类共存于世间的民族,想不到居然也有点艺术细胞,还以为他们的艺术细胞只配在A片上得以体现呢!

  这时,多隆忽然道:“这个小野樱吹得不错,只不知她吹另一种箫的本事如何了?”

  高桂和康亲王面面相觑,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安静的仙玉坊中,被这一阵大笑声打破,那娓娓而尽的箫声戛然而止,楼上楼下,千百道目光向这三个俗不可耐的俗人瞧了过来,饶是康亲王这个王室成员也是尴尬非常,退开两步,多隆心领神会,也随后退开。

  于是,高桂尤显突出,见自己成为众矢之的,高桂愕然回头,瞧着两个不讲义气的家伙,忽然指着楼上楼下高声喝道:“你们***看什么!”

  仙玉坊顿时哄然热闹起来,所有人都指着高桂大骂起来。康亲王和多隆万万没想到,带他来玩也能玩成千夫所指,额前暴汗,他们便装来此,自然不想人认出来,若这事闹得大了,被皇上知道,只怕这面子上的事还是小事,被言官参上一本,说什么身为朝廷命官,不知检点,败坏朝廷声誉云云,那可糟糕了。康亲王倒也罢了,多隆才刚当上侍卫总管没多久,万一因此而丢官,实是太不划算。多隆拉着康亲王遮面退往屏风之中,哪里顾得上还在外面的高桂?

  两人面面相觑,各自以衣袖擦拭着惊出的头冷汗,正惊疑不定,忽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惊雷般的怒吼。康亲王年纪大,吓得手一哆嗦,打翻茶几上的酒盏。

  “谁***再诈唬,就来领教一下本少爷的拳头。”

  “!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你们脚软了还是下边肿了!老子说两句荤话,你们指着老子骂?”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那…那可是花魁,你…你,怎可亵渎?有…有辱斯文!”

  “我…我…**你老娘!我说大爷,老大爷,你一把年纪了还来逛窑子,你不有辱斯文,反倒是小爷我在窑子里骂两句#%¥就有辱斯文了?大家都是一般的逛窑子,谁也清高不到哪里去,咱们和尚不笑秃子!花魁怎么啦?花魁就不能出来卖?老子有钱,有钱就是爷,再花的魁,老子也拿钱把她砸躺下!”

  此语一出,室皆静,虽说这话说得鲁了些,却叫人哑口无言。

  “砰…”从高台上传来一声响,竖立着的屏风轰然倒地,随即堂皆惊,随着青纱落地,一张绝世之姿的脸蛋呈现在众人面前,此女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虽是一袭素衣,却光华隐现,好一个绝美的花魁!

  只是此刻这张美中带着妩媚的脸上怒意蓬,仰头望向二楼盛气凌人的高桂,因为愤怒,波澜壮阔的前剧烈起伏。

  第六十三章:风月之无题

  第六十三章:风月之无题

  四目相投,高桂的心里猛跳了几下,这个RB美眉长得真不是一般的美啊!精致到了极致的一张脸蛋,面容光彩四,眉目如画,尤其是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只要是男人,没有不被惊的,不,即便是女人,也要瞠目结舌的,四大美人西施、貂蝉恐怕也不可能比这东瀛少女漂亮到哪里去啊!方怡、沐剑屏、大小双儿和蕊初与她相比较,只怕只能算是中人之姿了。

  高桂失魂落魄地望着下方,忽然从那小野樱眼中看出一丝奚落和不屑,心中猛地一颤,强自摄定心神。

  小野樱那勾魂夺魄的眼睛只瞧了一眼,高桂之前说得再漂亮,现下也只好缴械投降了。这样的尤物,断不能让她在别人的承,己所不,勿施于人。其实,在场的每一个男人都和他一样抱着这般心思。

  “啊…”起先那位骂高桂有辱斯文的老先生右手指着小野樱,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两只眼睛鼓得和蛤蟆一样,高桂心叫要糟,这位老大要心肌梗了!果然,在一阵含糊不清的外星语后,老先生忽然坐到地上去了,脑袋一歪,脸上出无比足的神情。

  高桂倒一口凉气,这个世北界疯了!看了美人一眼便死,这老先生倒是做鬼也风了。后世的小RB用杀人,这个时代的小RB却用B杀人,高!实在是高!

  出了这档子事,那老鸨的脸上涂再多的粉也遮盖不住她的惊惶了,一边叫公下人将猝死的客人抬了下去,老鸨哭无泪,在场子里出了人命,首先要报官,少不得要打点一大笔银子,这还是小事,找个把人说说也就过去了,问题是,若这死人的家属后台大的话,前来闹事,这生意可就砸了,而刚才一公说道,这老先生曾经和翰林院庶吉士来过两回,后台就算不大,可也不能没有,老鸨心如麻。

  而台上的小野樱也是惊骇得脸上惨白,第一天挂牌子就出这么一档子事,那是极触霉头的,她曾听一位资深的姐姐说起过,数年前有个红倌人也是在挂牌子的那天闯进来一个江洋大盗,官府追到这里,杀了那江洋大盗,了场子,从此,这红倌人便吓得失心疯了,痴痴呆呆的,院不愿养着她,将她赶了出去自生自灭,后来听说这个前辈在外边被十几个叫花子轮暴致死。小野樱颓然坐在高台之上,面如土色…

  仙玉坊中,此刻已是安静了下来,寻客们败了兴致,三三两两地去了,虽然还对这位冠京华的绝尤物有着三分不舍,但谁也不愿意留下,偌大的仙玉坊,片刻之后便走得空空的。

  …

  多隆从雅间里探出头来,四下一瞧,回身向康亲王道:“王爷,人走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走罢。”康亲王点头,走了出来,高桂笑道:“王老爷,今小弟倒真是长了见识了。”

  康亲王哈哈一笑,道:“你刚才骂得真是痛快!老夫已经很久没这么舒坦过了。”多隆在一旁逢道:“是啊,是啊。”当下学着高桂的语气道:“花魁怎么啦?花魁就不能出来卖?老子有钱,有钱就是爷,再花的魁,老子也拿钱把她砸躺下!”随即举起大拇指,赞道:“这话堪比经典!”

  刚刚下了楼梯,只见那小野樱忽然从台上走了下来,拦阻在三人面前,双目炯炯盯着高桂,道:“你只图自己嘴巴快活,却不管他人死活么?”

  三人愕然,高桂奇道:“上面那位死活关我何事?明明是她见你长得贻害人间,一时激动过度,心脏承受不住负荷,吧嗒一声翘辫子了,你不自我反省,却气势汹汹地责问我做什么?”

  多隆在一旁咪咪地瞧着她,不住地扯高桂衣袖,高桂却是理也不理。

  小野樱珠泪盈盈,道:“这与我又有何干?我长成什么样子,又不是我能做主的。我说的不管他人死活,并不是指那位老先生,而是指我自己。”

  高桂愈加不解,道:“那个老先生的死,与你也无关,他自己为老不尊,不知检点,死了也是活该。”

  小野樱泣道:“我…我今天,我今天挂牌子,就出了这样的事,这不是要了人命么!”

  听她说完,三人终于知道个中原委。

  康亲王和颜悦道:“那你想我们怎么帮你?”高桂不地望了康亲王一眼,这老家伙真是正宗原版的老狼,见人家生得漂亮么?帮什么帮,一甩袖子走人好了。只是他是康亲王,高桂不便说他,若是多隆,高桂就开口骂人了。

  小野樱先瞧了高桂一眼,默然无语,低垂下头去,康亲王盯着她鼓鼓的脯狠狠地瞧了一眼,似乎恨不得一口下,了一口唾道:“我这位小兄弟虽然说话不大中听,可人还是好人,老夫代他向你道歉。”

  高桂瞪圆了眼,若他长了胡子,只怕胡须也飘起九十度。康亲王正眼也不瞧高桂一眼,直接将他当成了空气。

  小野樱忽然跪地道:“这位公子没说错,小野樱的确只是个风尘女子,再装作高贵,也不过是被人骑的命…”说到这里,小野樱忽然捂嘴而泣,大颗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腮边滚落。

  这女子甚是倔强,怎也不肯哭出声来,香肩耸动,娇躯抖颤,高桂见多隆和康亲王眼睛,大有陪着一块儿哭一场的征兆,不由得惊诧,这也太神奇了罢,就这么几句话罢了,我也会说,有必要么?

  其实,若换了她是大清国的人,甚至随便哪一个国家,高桂也会心软,可是,她是RB人呐,堂堂的中国人,去同情小RB干什么!高桂心中不忿,忍不住喝道:“哭什么!你是死了老爹还是死了老娘?”

  小野樱被他一喝,吓了一跳,眼中楚楚可怜,泪却收不住,这一下,连康亲王都看不下去了,责怪道:“小宝,人家一个孤苦无依的姑娘家,身世这么可怜,你怎么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呢?”

  第六十四章:风月之意外收获

  第六十四章:风月之意外收获

  高桂一愣,不是吧?同情RB人?这…这也太难了吧,爷爷的,牛顿怎么没被苹果砸成白痴呢?

  “不是这个意思…”毕竟他是王爷,高桂不想让他对自己产生恶感,道:“王…王老爷,我的意思是,做人么,活自己的,何必管别人说什么?自己的路自己走,别人可以瞧不起你,但自己不能瞧不起自己,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还能指望得到别人的尊重么?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呃,不是,我是说,人的一声有时是很无奈的,命运给你的安排是如此,但决不能自暴自弃,你是窑姐儿不错,但你和别人是一样的,你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么?你拿出一件最拿手的,将来做一个大家,比如在琴方面,音乐是一门艺术,情趣高雅的人才能领略到,我这种人就不懂了,你若是在这方面有所造诣,千百年后,说不准历史上也有你这一号人物是吧…钱塘诗苏小小你知道么?南北朝时代的南齐,敢爱敢恨,才华无双;宋朝击鼓抗金的梁红玉知道么?帮助英雄丈夫抗击金军的巾帼英雄,她不但嫁了个好丈夫,而且和丈夫白头偕老。古代名都是以文出名,而她却是以武闻世。所以她可称为中国第一‘武’。所以说,女并不是只能陪男人睡觉的玩物,只要你肯,文也行,武亦可,哪里闯不下自己的一片天地?”

  高桂信口开河,说了一大通,忽然发现不光是这个小野樱怔怔地瞧着自己,闻声出来的姑娘们在楼上,在大厅中站得的,人人瞧着自己,有的痴呆,有的眼眸光芒湛然,不由得吓了一跳。不是吧?都这么崇拜地看着自己做什么?我可不要做妇女解放运动的先驱,那还不得被千千万万的嫖客们海扁么?

  小野樱喃喃道:“不错,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又怎么能获得别人的尊重!”反复地说了三遍,小野樱忽然盈盈向高桂拜倒,恭恭敬敬地叩了个头,退开一旁,道:“公子一言惊醒梦中人,今恐无人再来捧我场了,小樱愿意为公子献歌一阕。”

  高桂道:“我很忙哎,我这土两位朋友也身有要事,就不欣赏了,改天罢。”拉着康亲王和多隆的手便要走。

  小野樱忽然身形一晃,从多隆间出长剑,没等多隆反应过来,已将剑架在自己雪白的粉颈之上,道:“若公子不愿意,小樱苟活于世,再无一丝趣味,不如就此死了罢!”双目一闭,剑身划过。

  就在一阵惊呼声中,高桂眼疾手快,一步抢上,将她手中长剑夺过。

  那白皙粉的颈脖上已是多出一道血痕,高桂这一下反应极快,幸好只是轻伤,不然再晚得一瞬,这天姿国的东瀛少女便要香消玉殒了。

  高桂大怒喝道:“你干什么!疯了么?”不由得他不怒,出手救一个RB人,实在有违他的心愿,只要是RB人,无论死多少,都是天经地义的,他只会开心,可是,刚才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下意识地就冲了出去,而且手指上的力道又拿捏得如此精准,一举夺下,高桂懊恼之极,狠狠地瞪着小野樱。

  小野樱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漾出欢喜的神色,笑道:“公子,小樱的命是你救的,今后,小樱就是你的人了,为奴为婢,决无怨言。”

  高桂一愕,什么就是我的人了!我可没答应!

  高桂正呆滞间,康亲王击掌赞道:“好一个英雄救美,美人倾心,想不到今天晚上能够看到这么感人的一幕,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这…”高桂没想到康亲王一把年纪了,还跟着瞎起哄,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谁知康亲王对他的眼神直接无视了。

  多隆也哈哈笑道:“没想到小宝兄弟导人向善竟是如此了得,非但言语犀利,而且引经据典,当真是文武双全。”

  “万里长江,淘不尽壮怀秋…”小野樱已是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台上,舞剑高歌。

  “漫说秦宫汉帐,瑶台银阙,长剑倚天氛雾外,宝光挂烟尘侧!”香台之上,美人舞剑,风姿绰约,没有一丝挢造作,没有一丝妩媚,只有着英姿飒的气势,配合着那首慷慨昂的词,仿如助夫抗击金兵的一代巾帼梁红玉!

  “向星辰拍袖整乾坤,消息歇。龙虎啸,凤云泣,千古恨,凭淮说。对山河耿耿,泪沾襟血。汴水夜吹羌管笛,鸾舆步老辽幄。把唾壶击碎,问蟾蜍,圆何缺?”(注)随着最后一声“圆何缺?”台上的小野樱颓然倒下…

  旁边的姑娘们和多隆、康亲王立即抢上台去,只见小野樱颈脖之上的剑痕因为这支舞蹈的剧烈动作而迸裂了,鲜血缓缓出,让人瞧了触目惊心。

  “公子…”小野樱推开了众人,向着高桂道:“若公子不嫌小樱蒲柳之姿,小樱愿为公子为奴为婢。若公子瞧不起小樱,小樱…小樱惟有一死。”说罢,目现决然之,手中紧紧握住那柄长剑,任是谁来夺也不肯松手。

  高桂迟疑了,这不是人么?你死不死的,与我又有何相干?

  多隆连连向高桂使眼色,心中不由得对这家伙鄙视起来,有时聪明得过头,有时又蠢笨得要命,美人垂青,如此良机,他居然不懂得把握,若是自己的话,早已扑上前去,尽情地撕扯,尽情地享用了!这个木瓜!

  见高桂犹豫,小野樱心酸不已“唰…”地一声,出剑来。

  高桂心底一声长叹,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

  小野樱刚刚垂下的剑又提了起来,大有你不答应我就自杀的模样,颤声问道:“不过什么?”

  高桂呵呵一笑,道:“不过,你别老是要死要活的就行了。”转过脸去,高桂心中却是在想,该死,这不是我想说的。

  (事先透下面两章的章节名:戏之给我吹;戏之海棠凝)注:这是韩世忠将军的诗,那,梁红玉为丈夫击鼓助阵,韩世忠将军获得了一次漂亮的胜利,击退了来犯的金兵。

  第六十五章:春戏之给我吹

  第六十五章:戏之给我吹

  …石头一早来给大家说一声抱歉,从5.12开始,石头因为面部痉挛在南昌做了一个脑部手术,前几天拆线,但是到现在仍然不能正常地行路,即便是看电视也只能看一个来小时,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应该会在一到两天更新一章,视身体情况而定,具体待,我另开一个公告,感谢大家对石头一如既往的支持,多谢朋友们…请看这一章…

  夜深人静,宣武门头发胡同外停了两顶轿子。

  高桂从轿子里下来,走到停在后面的轿子外,道:“小野姑娘,我们到了。”

  轿子里轻轻地“嗯”了一声,悉索之声传来,片刻,一个素衣女子走了出来,黑夜之中,两顶红灯笼散发出红光,映照得她如花似玉的绝世姿容,尽管高桂早已看了无数遍了,这一刻,仍是呼吸为之停滞,美当中带着一丝野花般的妩媚。

  高桂带着怦怦的心跳转回头文来,暗暗骂道:靠,当年徐福带去RB的三千童男童女难道都是优质品种不成?要不然,怎么一个大的地方能出这样要人老命的美女呢?

  “公子,这里…这里就是我们家么?”小野樱好奇地打量着这间看上去并不阔绰的宅院。这间宅院并不大,也不够豪华,小野樱不由得疑惑,刚才在仙玉坊中替自己赎身的时候,那位王老爷和张大爷都要抢着给他付赎金,根据她阅人无数的经验,那两位明显不是普通人,这个李公子年纪甚轻,应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却能得到那两位大人物的…奉承,地位绝不是这间普通宅院能相匹配的。

  “是的,这是我暂时的家。”高桂想到康熙答应给自己在北京城个宅子当府邸,想来不会比这一幢寒酸。

  小野樱面上一黯,她年岁虽小,但却心细如发,我家和我们家只相差一个字,但其意却是天壤之别,他这么说,明显是把自己排除在外了,难道他小小的年纪,还能已经有了室么?忽然心中又想,这里并没有标明李府,莫非这里只是外宅?她并没有能够入主正的奢望,以自己的身份,别说是他这样的富贵之家,就算是普通人家,也至多是纳入妾室,但如此便也够了,摆正了心态,小野樱微笑道:“很好了,这里。”

  高桂淡然一笑,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付了小费打发走了轿夫,高桂道:“跟我来。”

  小野樱嫣然一笑,跟在高桂身后,快走到门口时,高桂忽然回身,小野樱正低头想着心事,冷不防撞上。

  “啊哟。”小野樱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高桂身手何其敏捷,伸手拉了她回来,两人立时搂到了一处,高桂心头猛地一震,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花香直望鼻孔中钻,心儿立刻擂鼓一般。

  两人均是红着脸,这一刻,高桂呆了,面前着一张天使般的脸,大大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又仿佛清泉般清澈深邃,令人忍不住便要沉进去,那张脸儿红彤彤的羞不可仰,而那双眼睛并没有一丝退避,坚定地望着面前的俊俏少年,仿佛在说,能不能吻我?

  高桂的呼吸逐渐地失去了节奏,那股清雅的花香,那双没有一丝杂质的清澈眼眸,那雪白而透出粉红的精致面庞,高耸玉柱般标致的鼻梁,淡淡的一抹红樱,完美,是的,完美,太过完美了…

  两张脸的距离越来越近,高桂有些失在这暧昧的气氛之中“嘤咛”一声,高桂心中有股火焰升腾了起来,轻轻咬住了她的嘴,她的嘴有一股甜甜的味道,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淡雅花香非常接近,难道她全身都是这种醉人的气息么?高桂这么想道。

  红色的灯笼下,光芒暖意融融,小野樱的眼眸中雾气蒸腾,一眨之下,缓缓合上,小巧而充着花香的小舌头同时被紧搂着自己的少年了过去,随着舌头的翻搅,两人都是失在这动人的夜晚…

  “嗯…”小野樱微微睁开美眸,浑身一颤,少年的手竟是熟练地伸进了她的衣,在她前轻轻着那粒小红豆,如电从身体中穿过,小野樱何曾经历过这个,登时娇躯酥软,几乎便站不住了,整个身子依偎了上去,他的另一只手已贴着外衣顺着背脊滑向下面的凸起之处,一种从未有过的快迅速将她灵魂儿带入了夜空…

  “梆…梆梆…”

  “梆…梆梆…”这是更夫在报时,一声慢,两声快,意思是到了晚上是一点了,也就是三更天。

  “啊…”小野樱猛地推开高桂,俏脸之上红云密布“公子,我们…我们还是进去罢。”

  高桂一怔,瞧着面前衣衫半解的如花美人,那双充雾气的动人眼眸无边,小嘴微张,红润滴,如此尤物,管她是东瀛人还是西瀛人,最多让她以后当个丫鬟,伺候我N个老婆,替他们小RB的后代赎罪好了。

  想到这里,高桂哈哈一笑,道:“咱们进去。”走了上前,正拍门,忽然想到,此时已经很晚了,大小双儿已经很累了,蕊初恐怕也来了,只怕正在打着呼噜吧,还是不要打扰她们为好,想到这里,退开两步,向小野樱道:“你等等,我先进去再给你开门。”提气纵身,这一跃,离地数丈,远远高过了墙壁,落地之时,没掌握好气息,一个趔趄,险些跌了一跤,正庆幸没人瞧见自己出糗,只听一声轻笑,小野樱已纵身入内,稳稳当当地站在自己身前。

  “你…你也会武功?”高桂瞪大了眼睛,惊奇地瞧着她。

  小野樱微一点头,轻声道:“小时候学过一些,浅得很呢。”

  高桂哈哈一笑,道:“那敢情好,有你这么出得厅堂,入得练功房的小丫头,那可真是太好了。”

  小野樱急忙道:“公子你别这么大声,别吵醒了少。”

  高桂奇道:“少?”猛然醒悟,笑道:“好,咱们偷偷去睡觉罢。”

  小野樱红了脸,却是不敢反对,低声应了,跟着高桂后面,来到一个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厢房。

  经过大小双儿那屋,高桂蹑手蹑脚,生怕惊动了她,要知道,大双儿也倒罢了,小双儿机灵得很,武功又高,一点儿动静便能让她跳起来了。

  偷偷摸摸地关上了房门,高桂登时有种偷情的感觉,很是刺,尤其是对方是极品级别的美女。

  “那么,我就在这里住么?”小野樱低着头,瞧着地板。

  高桂忽然道:“待明再说吧,今晚,你伺候我睡觉罢!”说着,径自往边走去。

  若换了平常,高桂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就是谦让隐忍,即便你此刻想立刻剥光了她衣服,用绳索将她吊在房梁上鞭打,也只能从嘴里说“噢,来吧,宝贝儿,我爱你。”而她在享受了极度快之后,也绝对不能发出愉悦之声,因为那很羞,因为会让自己的夫君认为自己。

  或许,这也就是中国人的虚伪。

  不过,眼下换了角色了,对方不再是中国人…

  “过来,给我衣服!”高桂低声命令道。

  小野樱身子一颤,顺从地走了过来,仙玉坊有专人教导她们如何取悦男人,难道现在便要派上用场了么?难道伺候人睡觉就是自己的宿命么?在仙玉坊如是,在此如是?小野樱双目之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

  小野樱的个子不高,和高桂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RB那个小岛上的地心引力较为严重,把这些小RB斗变成了矮骡子了?

  高桂伸出手去,在小野樱的前摸了一把,少女低哼了一声,手下停了一停,随即接着做未完成的衣任务。

  “干嘛留一件?”当身上只剩下一条衩时,高桂不地喝道“继续!”

  凉飕飕的,当最后一点遮羞布了下来,高桂子昂然立。

  “啊!”不管从姐妹口中的描述早已知道此为何物,小野樱还是惊呼了一声,那么,那么大,而自己那里,那么窄小,岂不是…岂不是要涨裂了?

  “你用嘴!”尽管说了出来,但高桂还是浑身一颤,心儿狂跳,几乎要跳出了喉咙。

  小野樱愣住了,眼中立刻噙了泪水,一种屈辱的感觉充斥在心头。但…她还是缓缓跪了下去…

  第六十七章:大清原创世界杯

  第六十七章:大清原创世界杯

  一夜的荒唐过后,高桂来到皇宫,在上书房给康熙报道时,正有小苏拉给皇帝端上一盅汤,康熙便让人也给高桂照例来了一份,待小苏拉恭恭谨谨地退下,康熙似笑非笑地瞧着高桂,两只眼睛含着玩味,直瞧得小桂哥心里发慌,暗自寻思,难道昨天勾搭建宁公主的事儿穿帮了!才出了一个月的差,小皇帝他可笑得愈发诡异了啊!

  心中惊疑不定,还又偏不能问,眼睛骨碌一转,嘻皮笑脸地道:“皇上,您这么看着奴才,奴才心里头有一点点紧张哩。”

  康熙“哦”了一声,调侃道:“没做亏心事,你怕些什么?难道你做了什么吗?”

  高桂是何等机灵的角色,见康熙虽是笑得高深莫测,但却也在瞬间明白,皇帝之前就叫小苏拉给自己端汤,若有不妙的大事即将发生,这碗汤铁定是没有了的,这便说明,并无大事,摸建宁公主那件事,想来建宁也不好意思跟她的皇帝哥哥汇报了,又或者…高桂忽然想到太后,心中一咯噔,娘的,该不会是摸太后摸出事儿了吧…

  高桂在心里迅速地自我调整历了一气,低眉顺眼地笑道:“皇上,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上刀山下火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皇上说太阳是圆的,奴才决不说太阳是扁的…”

  康熙笑骂道:“都什么七八糟的。”

  高桂见他笑了,愈发心中大定,跟着傻笑了几句,果然康熙道:“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错也不全在你,康亲王跟多隆两个实在不成话,居然跑去逛窑子,有失国体,朕今天早朝散后说了他们了,多隆罚俸半年,你爷爷的,逛窑子的滋味还好吧?瞧你那点出息,以后怎么跟着我当大官,立大功呐?”

  (康亲王就是爱新觉罗·杰书,他是康熙皇帝的堂兄,康熙皇帝的祖父皇太极是康亲王杰书的祖父礼亲王代善的同父异母弟弟。)高桂暗暗称奇,小皇帝理万机,居然还有闲工夫去管大臣逛青楼,高!比高俅还高!呃…难道小皇帝手底下掌握着一支FBI式的特务系统?那我跟老婆们圈圈叉叉,他该不会也知道吧!高桂打了个寒噤。

  “奴才只要跟着皇上身边便好了,当不当大官,实在是无所谓。”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跟皇帝走得近,哄得他龙颜大悦了,那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做大官干什么?

  康熙听了,点头道:“你不贪功,这很好,不过,你跟着我,我总不能叫你吃亏,不然人家说我赏罚不明,五台山之行,你做得很好,昨天建宁公主打岔,没赏赐你,你说,你想要什么赏?”

  高桂被难住了,他一不缺钱,二不缺老婆,又不想做大官…愣了愣,老实巴地道:“皇上,咱能不能先把功劳存着?待以后立的功劳多了,皇上一次赏奴才便是,那样不是更过瘾么?”

  康熙哑然失笑,骂道:“你功劳立得太多,我反倒不好赏了。”

  这时,小苏拉已送来汤,康熙招呼高桂一起吃了,这汤叫做鹤年极品汤,是以虫草加上燕窝秘制而成,能够滋补虚,非常珍贵,不过,高桂之前身为御膳房首领太监,早已吃得多了,不觉得稀奇,囫囵枣吃罢,康熙忽然想起什么,一拍桌子道:“对了,小宝,你还记不记得英吉利人罗拔?”

  高桂一怔,登时想起那位英格兰美少女艾尔琳娜来,牛般白皙细的肌肤,欧洲古老典雅的贵族风情,举手投足间,充着如诗如梦般的人韵致…

  康熙见他发怔,轻轻地踢了他一脚,笑道:“小宝,你在想些什么?”

  高桂擦去嘴角口水,嘿嘿笑道:“哦,皇上,我们的布库球员训练得怎样了?能不能喝那些英国佬一战?”

  康熙听到这个,来了劲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道:“布库们都不错,除了门还不熟练,根据你的阵型演练,已经能够和…英国佬一争高下了。”

  高桂双目放光,中国现代足球在世界上向来代表着最低水平,如果能和英国一样,提前数百年普及下去,将来便不会重蹈恐韩恐的屈辱命运了,那个四年一次的世界杯,说不定也能轮着咱中国几回了。

  高桂心中充憧憬,迫不及待地道:“皇上,那咱们去瞧瞧。”康熙点头,道:“那还用说?”

  君臣二人走在路上,康熙忽然道:“小宝,我觉得这个足球赛很有些意思,前几我也曾仔细看过两场布库们和英国佬的竞赛,攻防之间,暗合着兵法谋略,如果我下一道旨意,让民间都参与起来,假以时,应该能有所收获,而且,那些前明不安份的人,也不至于那么无所事事了…”

  高桂大讶,脑中“唰唰”地蹦出俩字——“中超”!人家说清朝出了俩圣明皇帝,一康一乾,这小桂哥自是知道的,可这康熙,也太超前了吧!中超的创始人么?莫非他也是被未来人附身了么?

  “皇上圣明!”高桂由衷地拍了一记马,兴奋道:“老皇爷说永不加赋,皇上励图治,大清江山定会牢不可破,皇上,老百姓是实心眼,他们不在乎谁坐江山,只要他们能吃肚子,他们便拥护谁,老皇爷说,汉人百姓不要我们坐江山,我们便退回关外,其实,人真退了,前明的汉人便能给百姓吃饭么?若是能,崇祯又怎会丢了花花江山?所以说,皇上,我相信你,在你的英明领导下,大清一定会国富民强,威震天下,万邦来朝。最好皇上能下旨,让我们大清周围的附属国,还有那些海外的异国都来大清参加足球比赛,不如,就叫世界杯罢!”

  康熙哈哈笑道:“小宝,你离京不过一个月的时,溜须拍马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了,我只不过随口说说,你马上接下去一大堆话,看来,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这句话一点儿也没错,以后,你得多出去走动走动才行。”

  高桂笑道:“这太好了,出去走动,实在再好也没有了。”高桂忽然想起他那个时代世界拍的清宫戏,康熙微服私访记那是较为流行的一部。便道:“不过皇上,若是将来有空,您也多出去走走,来个微服私访,体察体察民情,给大清的老百姓办点实事,到时候,天下百姓必定对皇上感恩戴德,那些什么台湾的郑家,云南的吴家什么的,就算有异心,也都没辙了,是不是,皇上?”

  康熙听他说到台湾郑家,云南吴家,心中一动,望向高桂的眼神立时锐利了起来。“台湾郑家,云南平西王…小宝,你去一趟山西居然能知道这么多?”

  高桂听他语调不善,立时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怎么了,听到皇帝说什么普及足球便忘乎所以了么?今天实在说得太多了,吓得心肝儿蹦,虽然他宠信自己,可他毕竟是皇帝,君威难测,谁知会触了他哪片逆鳞,小命便要不保!惊惶中一定神,道:“皇上恕罪,小宝不该多言朝政。”

  康熙脚步略快,只管朝前行去,对高桂不理不睬,高桂悄悄擦了把汗,跟在康熙身后,再不胡言语。

  来到布库房外,只见这布库房外的空场地上,早已修了一大块场子,赫然便是一块绿茵场。只是并无真正的草皮植被,而是以地毯铺就,高桂瞧得两眼发直,用地毯铺成足球场!有钱哇!忒有钱了!

  这些布库们如今早已练习摔跤了,统统改行踢球,虽然还是叫布库,却是名不符实了。不过,皇上喜欢什么,下面的人自然也要顺应不是?楚庄王喜欢细美女,全国上下一齐减肥;宋徽宗喜欢奇花异石,大宋人一齐种草,便是如此。

  见皇帝亲到,布库们也不惊讶,在布库房首领的指引下行礼毕,继续练习,看来康熙皇帝没少来这里厮混。

  “三天后,朕将邀请英吉利球队和你们比赛,大家须加紧练习,若是获胜,每人都有重赏。”

  布库们一齐欢呼起来。

  康熙来了兴致,之前的一丝不愉快也抛掷脑后,拖了高桂的手,盎然道:“小宝,这几我也练了一会儿,想不想看看?”

  高桂拍掌笑道:“能看皇上在球场上驰骋英姿再好也不过了,小宝亲自给皇上擂鼓助威!”

  “我也给皇上击鼓!”不远处,一个尖细脆的声音叫了起来。

  回头一看,说话之人一身明黄锦袍,帽镶碧玉珠子,面皮白净透红,华服之下,映衬得一张明媚俏脸,高桂认出这正是女扮男装的建宁公主,明而不失英气,带着几分异域风情的健康肤,高桂心底暗赞,面上却是不动声。康熙微微一怔,笑道:“你这么早跑来做什么?给额娘请安了么?”

  建宁公主先是白了高桂一眼,这才道:“皇帝哥哥,早已请安了,我特意来给你助威的!”

  康熙很是喜爱这个淘气妹妹,笑着接过布库房首领递来的球,笑道:“那好,你瞧着。”说罢,龙行虎步上了球场。

  建宁悄然走到高桂身边,一只手掐在他手臂上,低声道:“一会儿你去我那里!”

  高桂嗅到她身上如麝香气,早已心猿意马,面上却装作矜持,正道:“只教你武功,可不做别的!”

  建宁拉长了脸道:“不成!”手下用力,高桂不敢以内力弹开她手,疼得龇牙咧嘴,连声答允了下来。

  这时,康熙已开始了第一个门…

  高桂敲鼓大叫起来:“皇上加油!”

  …很感谢大家对石头的支持,休息了十余,仔细地阅读了一遍金庸大师的鹿鼎记,得来一些领悟,过后的内容,将尽力给大家带来最好的…

  第六十八章:公主的SM情结

  第六十八章:公主的情结

  “砰”地一声,门给关上了,房里黑咕隆咚,什么也瞧不清,面一阵劲风袭来,高桂心头一惊,呼地一声,手臂钻心地疼,一大的门闩没头没脑地砸本书首发了下来,高桂知道是建宁偷袭,心中暗笑,若无其事地承受了下来,嘴里“唉哟唉哟”地叫唤着,瞅准身前一个晃动的影子,伸手便抓。

  正打算让她尝尝抓龙爪手的厉害,脚脖子忽然一紧,高桂一愣,一股大力传来,身体登时失去平衡,被一绳索一扯,头上脚下地倒悬至半空。

  “你这胆大包天的贼,居然敢对本女侠无礼,今天捉住你,点天灯还是凌迟,你自己选罢!”一声娇叱,建宁公主点燃了蜡烛,倒提了一柄长剑,对着高桂义正言辞地大喝。

  高桂起先吓了一跳,一眼瞥见她身穿一件湖蓝色江湖中人的衣物,又听她自称女侠,心下明白,这无聊的公主九成是在宫里呆得闷了,听那些侍卫瞎掰糊什么江湖恩仇,自己憧憬着来了个客串了,也算是个电影发烧友了。高桂来到这个时空没多几月,红颜识得不少,这么古灵怪又好玩的倒也没见过,更何况,这个可不是寻常人,公主嘢!姓爱新觉罗哩!爷爷的,老子跟她圈圈叉叉生出个小高桂来,岂非也算是龙种了!

  高桂悠然神往,忙配合着叫吗道:“女侠女侠,你误会了,小弟适才见有个贼头贼脑的家伙鬼鬼祟祟地跟在女侠身后,于是好奇心起,哪知那人不见了,一进来就被女侠捉住,实在是太冤枉了。”

  建宁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鞭子,凭空一抖,叉喝道:“贼休得狡辩!明明就是你了,还想推到谁的头上?”说着,扬手一鞭,正在高桂背脊上,疼得牙齿直吐凉气,骂道:“你个小蹄子,疯了是么?你还真打啊!”建宁道:“本女侠今便要替天行道,替那些被你污了名节的可怜女子讨回公道!”“啪!”地一声,这一鞭得低了些,鞭梢碰到后颈,登时便将细皮的高桂打得血开花。

  “啊!”高桂惨嚎了一声,骂道:“你这白痴女人,你要死我啊!你等我下去了,先剥光你衣服…唉哟…”刚说到这里,建宁兜头又是一鞭,骂道:“好你个贼,居然敢威胁本女侠!”

  高桂强忍住疼痛,运内力摆束缚,岂料,在平地时内力运用自如,眼下倒悬于半空,内息居然不听使唤,丹田、左的气海,竟是宣告罢工!高桂这一惊,非同小可,便在这数息之间,建宁已是又了两鞭子下来,一记在左肩,一记在右后背。

  高桂吃痛之下,眼泪都了出来,那建宁一鞭,停下骂几句,随后又打,竟是毫不留情,高桂又痛又怒,运内息下来阻挡,方才没那么痛了,不过,内伤可免,这外伤却是难以避免了,打在别处倒也罢了,若是在脸上…高桂打了个寒噤,就指着这张脸吃饭呢!若打坏了,留下了疤痕,以后怎么泡妞!心里一急,计上心头,闭目装作昏死过去。

  建宁见他没了声息,迟疑了一下,又了十余鞭,见他连一声呻也没有,这才慌了,这人是皇帝哥哥的宠臣,若真打死了他,只怕皇帝哥哥生气。“喂,你有没有事?”建宁试探问道。

  高桂硬捱了十几鞭都没出声,此刻自然是更不会发出声音了,只是脑子昏昏沉沉,很是难受。

  “喂,小宝,我…我是和你闹着玩的,你…你可别死,你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呢!你快回答我!”

  高桂双足被缚住,倒吊着,极是难受,听建宁这话,气得七窍生烟,我武功好就该被你吊起来打不成!等你放下我来,看我怎么修理你!

  建宁又道:“你再不醒来,我叫人你一百鞭子!”建宁等了一等,走近了瞧,烛光映照下,高桂面青白,建宁吓了一跳,挤解开绳索,将高桂缓缓放下。

  高桂双足甫一落地,也不等她松开绳索,一脚扫向她内膝关节,捉住她胳膊,将她掀翻在地,建宁惊呼出声,道:“你没死!你骗我!”

  高桂气极,抬手便是一个耳光,在建宁脸上多出五个指印,骂道:“老子当然没死!你娘的,打老子打得很过瘾么?”

  建宁被他一巴掌打懵了,怔了一怔,尖声叫道:“大胆的奴才!你居然敢打我!”

  高桂在康熙跟前自称奴才,那是敬他是历史上难得的一个好皇帝,这建宁公主算什么,居然也敢叫自己奴才!高桂眼珠子一瞪,抬手又是一个耳光,在她右边脸颊也盖了个五指章,骂道:“你的记不好,居然敢叫老子奴才!老子给你长长记。”

  建宁又捱了一巴掌,登时记起,这个小宝跟其他人不同,不喜欢被人叫作奴才,又见他凶巴巴的模样,身上衣物碎裂,血痕遍体,都是拜自己所赐,气势立时馁了,疼得眼眶珠泪滴,低声道:“不叫便不叫,你这么凶干什么!”

  高桂喝道:“凶?我这也叫凶?你刚本书首发才我十几二十鞭,现下我便要还回来!”说着,已将脚上绳索解开,捉住建宁手臂,将她绑缚,高桂一条腿着她手臂,以防她挣扎,哪知,建宁一动不动,任凭他绑,毫不反抗挣扎,高桂不知她又想玩什么花样,向她瞧了一眼,只见她面微笑,神情之中不但不想,反而期盼,高桂一愣,立时反应过来,这刁蛮公主非是寻常人,而是具有受倾向,你打得她疼了,她反而越是开心。

  想到这里,高桂再不客气,将她硬拽往柱子旁绑了个结结实实,烛光下,建宁装作恐惧模样,眼中却掩饰不了兴奋。高桂瞧得离奇,暗骂道:这小蹄子,看老子怎么整治你!你喜欢挨打,老子便足你!哼了一声,反手一巴掌打在她左脸。

  第六十九章:皓质呈露现芳华

  第六十九章:皓质呈现芳华

  “啊!”建宁惊呼了一声“大侠,你别总是打我脸,一会儿出去被人瞧见了可不好解释了,你…你打我身子便了。”

  高桂一怔,反应过来,捡起鞭子,狞笑着了她一记。

  “啊…”建宁疼得龇牙咧嘴,双目盯着高桂,叫道:“恶贼!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宝藏的位置,你别做梦了!”

  高桂又了她一鞭,骂道:“臭婆娘!你若不说,老子便打死你,瞧瞧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子的鞭子厉害!”

  建宁倔强道:“你打死我好走了!”

  高桂嘿嘿一笑,冷冷道:“就如你所愿。”一脸了她七八鞭,见她银牙紧咬,云鬓散,硬生生地承受了下来,心中到极点,原来打人这么的,更何况,这位可不是普通人,公主嘢,康熙皇帝的亲妹子!比打一般人可感百倍了。忽然又担忧,自己吃着人家康熙的,喝着人家康熙的,背地里却捉了人家的妹子打,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一念及此,手上便没了力气,一股儿怒火早已熄灭。

  建宁见他停手,道:“你…你要糟了,明皇帝哥哥见我身上有伤,定饶你不过!”

  高桂一惊,喝道:“你敢!”

  建宁眼珠一转,道:“你刚才打我打得那么重,也不知身上留下了伤痕没有,你…你还不看看?”

  高桂心中一动,只见建宁红滴,面色苍白中带着一丝异样的绯红,那较汉人高些的鼻梁,美眸转,高耸的脯微微起伏,高桂立时口干舌燥起来,将鞭子一扔,怪笑两声,走了近前,伸手便在她的前摸了一把,那坚的美妙手感,立时便让他亢奋起来,搭起了帐篷。

  “啊……”建宁一声娇呼。小蹄子!高桂暗骂一声,手下加大了力度,重重地捏了一把。

  建宁又叫道:“痛…痛啊!”高桂嘿嘿笑道:“痛么?”建宁目意,眼神离,高桂抓住她领口衣襟,用力一扯,一对白白的小兔子立时跳了出来。

  “你…你想干什么?”建宁惊恐地叫道。

  装得倒像,给你发个好莱坞最佳女主角奖!高桂伸手捏住她嫣红稚的蓓蕾,笑道:“你不是让我检查身上有无伤痕么?不剥光了你,怎么检查?”说着“哧”地一声,又扯下大块衣料来,建宁那白若凝脂的身子已是大半暴在空气中。

  高桂在她身上掐了一把,笑道:“爷爷的,不愧是喝羊长大的,又白又滑,真想咬上一口!”

  “那…那你…咬好了!”说出这话时,建宁的呼吸愈发重起来,脸上已从淡淡的晕红变得红云密布,眼中意盎然,如滴水。

  公主殿下盛情邀请,那还客气什么!高桂毫不犹豫地俯去…

  建宁身子一阵战栗,一股从未有过的刺感如电通过,让她几乎停滞了呼吸,半晌才吐出一缕仙音,高桂在她身上又捏又摸,疼痛中挟带着一种如在云雾之中行走的漂浮感,心儿飞上落下,舒服得简直要死去。

  “再…再用些力…”建宁在中无意识地叫道。

  高桂已是咬得腮帮子也酸了,手口并用,建宁那洁白如玉的娇躯上青一块紫一块,还要用力?高桂咋舌不已,抬头见她星眸紧闭,脸上说不出的陶醉,不由得愠怒,敢情咱是越蹂躏她越舒服啊!不忿之余,眼珠一转,扯破她下裳,一边在早已沾水的草丛间捏摸着,一边从身上取了欢乐烈女,伸手指蘸了些许,抚上那汪深潭之中…

  “啊!痛…痛!”建宁身子一阵痉挛,疼得大叫起来。

  高桂一愣,拔出手指来,只见手指上一丝鲜红,不是吧!居然还有?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野蛮公主不是人么?天天在马背上玩耍,还没事学人打打杀杀,居然还能保留着那层东西?神奇啊!

  “你…你在我那里了什么了?怎么这么难受,又热又辣又的…”建宁被绑在柱子上,的异样让她奇无比,却又舒服得忍不住呻娇啼。

  人,真个儿人,高桂喉咙发干,道:“检…检查身体呢,你觉得怎样?”

  “你能不能别碰那里,我好难受…不,不!别…你别停下…”建宁双目桃红,眼角泛,仿佛蒙上一层水雾,口不择言。

  高桂被她得口干舌燥,身下的小高桂登时战意高昂。

  “喂,你用什么顶着我了?”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我随身携带的暗器了。”高桂的声音在发颤。

  “暗器?是飞镖么?不大像啊。”

  “不是飞镖,你摸摸看便知道了。”

  “很奇怪的暗器!”建宁反手摸去,惊奇道:“硬邦邦的,热乎乎的,咦!还有点的样子…”

  “有点…有点而已,比起你那里可差远了…”

  “啊…是什么东西,疼啊!你…不,不是,我像是要裂开了…”

  火热滚烫的异物烫得建宁骨软筋酥、心神俱醉,间檀口轻吐、娇啼莺莺…

  几番起落,建宁早已娇躯瘫软,若不是被绳索缚住,早已如稀泥般瘫了。初承雨而不堪的建宁,娇躯之上泛着粉红色泽,香汗如珠,衣衫凌乱,泥泞不堪,那仿佛牛般的汁顺着玉腿缓缓淌下,房中散发着靡的味道。

  高桂着壮的小旗杆,无奈地穿好了衣衫,也不知是否因为身体突如其来的内力缘故,高桂的大幅度上升,持久力也相应提升,首发高桂陡然想到自己的前身韦小宝,这家伙大被同眠,夜战七女,堪称男人中的极品,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能做到?嘿嘿…高桂心中一阵激动,大小双儿、蕊初、小野樱、建宁,再加上还没推倒的方怡和沐剑屏,整整七女,定要找一天来个世纪之战,待得收了曾柔、阿珂和苏荃,嗯,那个英格兰的美女也不能放过,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北京城…几声的猥琐之笑,只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经过第二次手术,石头终于恢复了,所以,在每天一章的恢复更新后,石头的速度会逐渐加快,先在此向大家说一声抱歉,停更了这么久,希望大家别忘了石头才好!…

  第七十章:快枪手康熙

  第七十章:快手康熙

  “怎么办?被人看到可怎么办?”建宁从醉中惊醒过来,惊惶失措。

  高桂也是心儿跳,这番香,若是被人捉,那可是掉脑袋的,这可不是普通的宫女,以自己跟康熙的情,打个招呼,康熙也就送了给自个儿,这可是公主啊,康熙的亲妹子!高桂比建宁更怕,急忙上前扯断绳索,一把抓起破破烂烂的衣裙往建宁手中,四下一望,心儿凉透,这里…这里可是自个儿曾经和康熙比武的练功房啊!此处僻静是僻静,等闲太监侍卫都不会走到这儿来,除了康熙,还会有谁来?!

  高桂身上立刻爆出豆大的冷汗,心儿几乎跳出腔。

  眼看着脚步声愈来愈近,高桂大急之下,一把将建宁抱起,双足一点,脚底在梁柱上左右用劲,三两下便跳上房梁。

  门,吱呀一声推了开来。

  也算高桂挑选的地方好,运气不坏,主梁,宽而不溜滑,非是圆柱,而是方方整整的,两人心儿怦怦跳,搂抱着动也不敢动,清朝皇宫的建筑特色,高,梁上距离地面足足有七八米高,再加上房门一关,黑咕隆咚的,安全得紧,两个偷情的坏人大大地松了口气。

  下面传来一声轻咦,一个男子的声音低声道:“咦,怎会有蜡烛?”

  又听一娇的女子声音道:“许是打扫的小太监留下的。”

  高桂大奇,那男子声音正是康熙,可是那女子却又不知是谁了,昏暗中瞧不清楚,高桂探出头来,见那女子身材娇小,跟在康熙后头,看服饰,应该不是宫女,可却也不是嫔妃的打扮,不由得诧异。

  耳畔一暖,建宁细声道:“是皇帝哥哥和婷兰妹妹。”

  高桂不知这婷兰是谁,但听得建宁叫妹妹,恍然,原来又是一个公主,但不知他们两兄妹来练功房做什么,难道也是练功?这小皇帝眼见不是自己对手了,便找了别人对练功夫了,可是这个婷兰公主娇小玲珑的,难道武功了得?

  正疑惑间,只听得康熙唤道:“婷兰。”

  果然叫婷兰,高桂忽觉康熙的语调有异,细声细语的,很暧昧的样子,大讶。

  “嗯?”那女子的声音也是娇声细语,低如蚊蚋。

  “你出来时,你姐姐知不知道?”

  婷兰摇头道:“姐姐正在沐浴呢。”

  康熙忽然一把将婷兰抱住,婷兰低低地一声惊呼,被康熙抱了个怀,随即四片嘴到了一块儿,啧啧有声。

  高桂瞪圆了眼珠子,几乎叫出声来“天呐!天呐,康熙!康熙连妹妹也搞?!”急忙捂住嘴巴。我的老天,皇家内幕啊!都说宫廷之中是最黑暗的,原来以为康熙是个好皇帝,顶多也就是老婆多点,想不到竟然也是这样,我的天!

  随即,传来窸窸窣窣的解衣声响,康熙的呼吸声直冲云霄,片刻之后,那叫做婷兰的女子已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康熙一把将她抱起,走向靠墙的一张木桌,一声嘤咛,那女子已是玉体横陈于其上。

  “婷兰,你身上好香,比你姐姐还香。”

  “皇上觉得,我和我姐,谁更漂亮?”女子腻声道。

  “自然是你漂亮了。”

  夫妇!康熙啊康熙,难为我还认为你是历史上少有的明君,想不到你如此禽兽,不但把自己的妹妹上了,看那样子,似乎还有个姐姐也早就勾搭成了,天呐,康熙他,真是变态啊!后宫佳丽无数,怎么就偏偏要搞自己的妹妹!

  正感叹,耳朵忽然一痛,建宁已扭住他耳朵,恨恨地小声威胁道:“你不许看!”

  高桂嘟哝道:“你吃醋什么,又看不清。”

  “你还想看清楚些么?”

  建宁手上的力道加重,高桂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忽然想到,康熙既然连自己的妹子也搞,那么,建宁…高桂吓了一跳,建宁该不会也和康熙有什么吧!正动问,忽然想起刚才自己手指上的一抹鲜红,放下心来,拍着口连连叫着好险。

  下面传来一声声的娇啼,娇酥慵软地轻呻人心魄,花蕊初破的建宁初尝个中妙味,听得这一声声的魔音,早已丽靥晕红、既羞且怯,扭住高桂的玉手无力地滑了下去。

  高桂只觉怀中的公主娇躯发烫,回头望去,见她俏脸泛红,美眸滴水,知道她情动,更见她衣衫早被自己撕扯得破烂不堪,玉兔袒,光滑平坦的半遮半掩,玉腿间,一抹幽幽芳草,不由心神一,伸手探向她…

  高桂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你好感啊,刚才还没干,现下又透了。”

  首发建宁不堪娇羞,恶狠狠地瞪着他,又不敢发出声音,忽然伸手抓住高桂拧了一下,却被那如儿臂的体积吓了一跳,呆呆地想到,刚才就是这么恐怖的东西进入自己身体么?

  高桂被她拧得几乎痛叫出声,急忙一缩,低语道:“别太用力了,不然以后就不能和你那个了。你轻轻地摸便好,呃,当然,你如果想尝尝它的味道,我也是不反对的。”

  “无!”建宁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俩字,手却飞快地缩了回来。

  这时,下面的木桌上,娇声忽然停了,换作男子的叫声,建宁大奇,忍不住探头出去,只见下面换作康熙在下,婷兰在上,虽然瞧不清楚,但她伏在康熙处,建宁岂会不知是在做什么?脸上羞得红透,康熙一声声咿咿啊啊地叫着,飘飘仙,全然不知头顶的房梁上,自个儿的情表演正被自己的亲妹妹收看。

  高桂的帐篷高高搭起,狠狠地立着,心中暗骂:该死的,康熙偷吃,选什么地方不好,偏偏选这里,房梁之上做又做不得,这不是折腾人么!

  “嗯…”高桂闷声一叫,原来建宁竟是俯子,学着下面婷兰的样,将小高桂含在口中…

  “啊…”康熙一声高呼。“你做得很好。”康熙的声音略带沙哑,从桌上坐起,一只手抚上婷兰的秀发。

  婷兰乖巧地出一丝笑容,柔声道:“侍候皇上是臣妾的荣幸。”

  康熙沉默了半晌,才道:“你…跪安吧!”

  第七十一章:艾尔琳娜(一)

  第七十一章:艾尔琳娜(一)

  康熙道:“你跪安吧!”

  婷兰迟疑了一下,慢慢地穿起了衣裳…

  高桂的滚烫在建宁的小口中润着,听到梁下康熙与婷兰的对话,不诧异,康熙他…他有问题,他才十四五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年华,怎么这么快就了?天呐,他该不会是正宗的快手吧?

  婷兰穿衣的速度极慢,从亵衣到小衣,从亵到内裙,穿了一半儿又不肯全穿上,玲珑的娇躯慢慢被华丽的衣衫所遮掩,优雅的体态,更像是在刻意地展现其妩媚的曼妙风姿,衣衫的半遮半掩下,人的青春体更是人…

  “你这要命的小妖!”康且熙颤声叫道,扳过婷兰半香肩,摁倒在地上…

  也许是先了一回,康熙第二次的表现好了许多,就在建宁情动得不能自已时,康熙完成了他第二次“门”这一回,婷兰穿衣的速度快得多了,婷兰先行,康熙随后离开。

  当康熙的脚步渐行渐远,建宁长长地吐了口气,身上的香汗顺着房梁滚落,长发尽,衣裳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建宁软软地像是八爪鱼,趴在梁上,似似叹,道:“今天…今天太神奇了…又担心被皇帝哥哥发现,又忍不住想被你欺负,小宝…小宝…”

  “嗯?”

  “咱们下次换个地方这样玩行么?”

  “好啊!嗯,换什么地方?”

  “不知道乾清宫的房梁宽不宽呢?”

  “%#*&…”

  高桂见建宁双颊酡红,如饮醇酿,身上衣衫破破烂烂,都被自己扯成了乞丐装,更见她背对着自己,下裳刚才在匆忙间不及穿好,衣裙至膝,亵早已不见踪影,雪白的丰对着自己,微微颤动,登时火上升,忍不住摸了上去。

  建宁嘤咛一声,回转头来,媚眼如丝道:“你还不足么?”

  康熙偷香时,多点上了几蜡烛,练功房中亮堂堂的,映衬得建宁公主肤肌细,又滑又白,高桂将她上衣掀起,前一对又圆又,两颗粉蓓蕾鲜红滴,适才一番云雨,早已坚硬立起来,加之纤丰,芳草青翠,衬着一弯细。早己闪着潺潺润光,两条腿儿优美修长,当真是香培玉篆、雪魄冰姿。

  高桂瞧得按捺不住,将建宁丰抬起,自后而前,昂然而入…

  一番荒唐,天色已是快夜了,建宁瘫在高桂怀中,动弹不得。两番云雨,饶是建宁自幼便习武弯弓,身体强健也承受不住了,高桂将她从房梁上抱下时,建宁两腿发软,痛,走路也走不得了。

  高桂见她如此情状,暗暗叫苦,道:“要不这样,你的衣服已经没法穿了,我回去给你拿一件太监衣裳换了,你就装作受了伤,我扶着你回去。”

  建宁乖乖地应了一声,道:“还是你聪明,我扮作小太监,倒是没人认得我啦。”

  高桂笑了一笑,转身出去,一路上,无数侍卫太监向他行礼问安,迅速回去找了件太监服饰,给她换上,又从地上抹了灰尘在她脸上,这才放下心来,搀扶着她离开,高桂是康熙跟前的红人,太监侍卫们见他居然搀扶着一个陌生小太监,无不奇怪,只是谁也不敢多问。

  快到建宁居所时,高桂忽然想起刚才在练功房偷看到康熙和自己的妹妹圈圈叉叉,心中不由得不放心,见四下无人,问道:“对了,建宁,那个婷兰是你姐姐还是你妹妹?”

  建宁奇道:“什么姐姐妹妹的,你问这个做什么?哦…你,你该不会是瞧上她了吧!皇帝哥哥知道了,会砍你的脑袋的。”

  高桂一翻白眼,道:“你这脑袋里*第*一*文*学*首*发也不知想些什么,我怎会瞧上她!我…我是问,皇上他,他为什么喜欢跟自己的妹妹…呃,跟自己的妹妹那个的?”

  建宁瞠目结舌,道:“天呐,怎会跟自己妹妹那个!婷兰是芳仪皇后的妹妹,亲妹妹啊!可不是皇帝哥哥的妹妹。”

  原来,康熙前年便娶了一个皇后,赫舍里·芳仪,也是诰命大臣索尼的孙女,索额图的侄女,赫舍里·婷兰是皇后的亲妹子,历史上,这个赫舍里·婷兰后来也嫁给了康熙。

  *** *** ***

  “呜…呜…”一队健壮汉子穿着充*第*一*文*学*首*发民族调调的服装,吹响了号角,这号角大得离谱,须得由人肩扛。号角声沉闷而悠远,却又气势威严,皇城中飘扬着各式各的旗帜,在神武门不远之处,是一座几乎和现代足球场接近的绿茵场,球场的四周,花团锦簇地架设着临时看台。

  英格兰人在侍卫的引领下陆续进入场地,看台上坐了人,有官员,有内宫,第一次在皇城中举行这种活动,人人感到新鲜,更有许多第一次见到外国人的,对着那些白种人议论纷纷…

  球赛很快便开始了,康熙本来极想参加的,但他是皇帝,可由不得自己子,那些言官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布库们身穿红色服饰,英格兰人穿着白色球衣,场上你来我往,开始了争夺。

  高桂没有上场,而是坐在看台上反剪着双手,充当教练的角色。不过,他的眼睛却没有在球场上转悠,而是飞到对面英格兰的看台上去了,距离有点远,那看台上坐着几个盛装女士,也不知道有没有艾尔琳娜在。想要过去瞧瞧,建宁却坐在后宫的席位上,自己好歹也和她圈圈叉叉过了,这么公然地吊马子,太也说不过去了。

  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了住,目前还没彻底搞定建宁公主,万一她发起飙来,可不得了,将注意力放回到球场上时,却发现自己这一方已经被人家攻入一个球了。

  “晕,这才十几分钟吧!就丢了球!敢情中国足球痿是有着几百年悠久历史的么?”高桂怒视着场中央沮丧的布库,挥动着手臂,大声叫道:“保持住阵型!”

  “十号,你跑回来做什么?你的位置是前锋!”

  “后卫!后卫,你去中场干什么!那里有金子捡么?”

  “都***是饭桶!不记得自己的位置了么?守住!看住对方的前锋!注意右侧!”

  “砰…”二比零,英格兰又一球入账。

  第七十二章:艾尔琳娜(二)

  第七十二章:艾尔琳娜(二)

  康熙在看台上坐不住了,侧头向身边伺候着的小太监低声吩咐着,小太监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爬起向场边小跑着过去。

  高桂兀自对着场上怒吼连连,小太监向高桂恭敬行礼,道:“韦大人,皇上让你上场呢。”

  高桂回转头,向康熙挥了挥手,心道:你不说,我也要上场了。左边建宁公主瞧着,右边艾尔琳娜小蹄子望着,男人嘛,自然是要拿点炫耀的资本出来的。

  裁判挥舞着一面红旗,示意换人。高桂在场边早已换上了红色队服,冲上场去…

  才刚刚上场,高桂便拿球千然里奔袭,英国佬的防守根本防不住他,康熙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又站,站了又坐,官员们个个凑趣,在场外大声地呼喊,气氛达到了顶点。有了高桂的加入,大清队顿时扭转了颓势,布库们仿佛被注入了一剂兴奋剂,在高桂的指挥下对着英国佬猛打猛冲,英国人除了技术远超于大清队,没有身体优势,但他们防不住高桂,高桂的速度,就好像巴萨队的梅西再增加几倍的速度,还能有谁能抵挡?

  比赛结束时,大清队十二比六大获全胜。十二个进球,都是高桂踢进去的,若非是带球不熟练,老是自己带大了出现失误,恐怕就不止是进十二个球了。

  球场上腾一片,康熙龙颜大悦,当场便赏赐获胜的布库们每人二百两银子,而为了体现大国风范,惨败的英格兰队也得到了每人一百两银子的安慰奖。对于比赛胜利的最大功臣高桂,康熙正思索着应该怎样给他奖赏的时候,却发现这小子走到场中央,下了自己的红色队服,用英语和对方的队长换球衣。

  若干年后,足球比赛便有了双方换球衣的传统。

  赛后,英格兰领队罗拔率领全队和拉拉队上前来拜见中国皇帝,这是中国在体育赛事历史上第一次挫败外国人,尤其是足球。

  “尊敬的中国皇帝陛下,您的臣民非常勇敢,中国人才济济,尤其是韦大人,他是中国的英雄,是他令我们失败了,不过,作为领队,我非常佩服韦大人,希望将来能看到陛下您派出由韦大人率领的球队来大不列颠参加我们的比赛。”

  康熙心情极好,立刻便答应了他,站在一旁的高桂却是郁闷滔天,去英国?这个时代又没有飞机,坐船去的话,那得坐多久啊!万一遇到海啸什么的,我岂不是危险了,但愿康熙只是随口说说,不然的话,后果不敢想像。

  正想之间,冷不防身边多了一人,建宁居然凑了上来,站在高桂身边,笑嘻嘻地道:“韦大人,今天我们大清的胜利,你功不可没,本公主赏你珍珠三百颗,黄金三百两,你一会儿得空了就去我那里领赏吧!”

  康熙一惊,建宁好大的手笔,这一赏,岂不是连自个儿的嫁妆都赏没了?他却没看到建宁朝着功臣悄悄地使了个暧昧的眼色。

  高桂利索地半蹲下去谢赏,站起来时,脸上半点儿高兴的表情也找不到,当然了,别人均是羡慕公主给出这么丰厚的赏赐,哪里知道这不过就是张空头支票,珍珠黄金那都是虚的,陪公主去圈圈叉叉才是真的。

  康熙见妹妹赏赐了,犹豫着自己该不该再赏,建宁开口道:“皇帝哥哥,你不赏赐韦大人么?你是皇帝,可不能赏得比我还少哦!”康熙一怔,珍珠三百颗,黄金三百两,比她多,该赏赐什么?灵机一动,道:“小宝,公主赏你金银,只怕你一辈子也用不完,这样吧,你现在已经是御前侍卫副统领,朕再送你五十名宫女,你看怎样?”

  高桂愣住了,宫女都能随便送的?皇帝他失心疯了?五十个宫女啊!那得打一张多大的啊!

  “不行!”建宁尖声叫道。

  康熙奇道:“朕送宫女给小宝,这已是天大的恩宠了,建宁你还反对?”

  建宁绷着脸,狠狠地瞪了高桂一眼,出一个你休想的表情,向康熙道:“皇帝哥哥,韦大人就一个人,又没有成家,你送他那么多宫女做什么?不如…不如你赐个爵位给他吧!”

  高桂心中哀叫一声,天呐,爵位有什么用,不值钱得很了,又不能换金子花,五十个宫女可就实惠多了,加上老子的老婆,每天轮一个,也要轮两个月了,多!这个建宁,一会儿有她好瞧。

  康熙笑着点头,道:“建宁你说得也有道理,这样吧…”康熙沉片刻,道:“就封你一个爵位,鹿鼎公,小宝,哈哈,你现在是鹿鼎公了,以后更要尽心为朕办事啊!”天呐,鹿鼎公就是这么来的么?好像小说里得来没这么容易的。

  “多谢皇上恩典,奴才,呃,臣以后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高桂是汉人,以后不需要自称奴才了,虽然没捞到实质的好处,但这也不错了。

  接下来就是户部过来赏赐,高桂站在一旁接受着同僚的道贺,春风得意,说不尽的风光。康熙兴头上,吩咐设宴款待刚刚战败的英国佬,众人一齐离开球场时,高桂才看到艾尔琳娜果然也在拉拉队中,眼前登时一亮。

  一身雪白的礼服,前出半个月亮来,修长高挑的身材衬托出华贵的气质,娇细的白皙肌肤,完全不像是白种人普遍的糙。

  艾尔琳娜见高桂眼珠子在自己身上来回巡视,浅浅一笑,向高桂走了过来,这艾尔琳娜走路的姿势很是优雅,让人百看不厌,却又绝不让人觉得其矫造作,其实,想要做到这一点,前提条件必须是身材好而纤细,腿必须修长,符合人体的黄金分割线,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气质的培养,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从小便要接受贵族礼仪的教育,还有环境的熏陶,缺一不可。有的女子外表并不漂亮,姿一般,但若是具备这样的气质,一样会吸引男人的眼球。

  “韦大人,恭喜您。”

  第七十三章:当众手吟

  第七十三章:当众手

  “韦大人,恭喜您。”艾尔琳娜居然说的是中国话,虽然生硬而变调得较难分辨,但已经很不错了。

  高桂一怔之下,颜道:“艾尔琳娜小姐,你很有语言天赋啊。”

  艾尔琳娜改回用英语道:“您过奖了,上次一别,已经一月有余了,我应该罚您,您对这么美丽的女士失约,这在我们国家可是很失礼的哦。”

  高桂笑道:“是啊,上次我们的皇帝临时委以重任,走得很是匆忙,来不及道别,这一个多月来,我可是夜夜难眠,悔恨无比,艾尔琳娜小姐,你好像不相信哦,你若不信,看看我口,都悔恨得淤青了一大块。”

  口的确是有淤青,可那是块被建宁公主咬出来的。

  艾尔琳娜咯咯娇笑,道:“大人可真是风趣,我在中国待了这些时,唯有大人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不仅会说我国语言,又是这般风趣幽默。刚才球场上的英姿,更是倾倒了无数美女。”说着,眼睛往后瞅了一眼,如软玉般的小手在高桂手心一碰,示意高桂瞧。

  高桂甫一碰着她小手,心神一,侧头瞧去,只见人群中,两个年轻的英国盛装少女正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两个都是青春貌美,模样颇为相似,其中一个鼻子微翘,可爱极了,另一个文静如水,脸上总带着淡红的红晕。虽说及不上艾尔琳娜美丽,但另有一种活泼的风情。见高桂朝着自己望来,两女惊喜集,兴奋不已,激动得手舞足蹈。高桂非常有礼貌地微笑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惊奇地问道:“她们看到我的样子,好像很高兴,这是为什么?”

  艾尔琳娜笑道:“大人,我刚才说大人球场上的英姿,倾倒无数美丽少女,指的不就是她们两姐妹了?我来介绍她们给大人认识如何?”

  高桂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不小心也成了球星了,心中小小的虚荣了一把。

  高桂和艾尔琳娜两人走在人后,一个是对对方印象颇佳,一个是刻意讨好,心里转着某种龌龊的念头,越说越是投机。

  来到康熙皇帝摆宴的宫殿时,早有宫女们和御膳房的太监们奉上香茶和精美的点心,进入这里,高桂不好意思再和艾尔琳娜多说什么了,和她非常有礼貌地分开了。

  大清官员们和刚刚获胜的布库们已然坐好,虽说皇帝回去更衣了,但大家仍旧是战战兢兢地坐了,谁也不说一句话,只是互相微笑着,还笑不齿,要多斯文有多斯文,而那些身份超然些的,如康亲王那级别的,则在座位上头接耳,也只有他们才有资格在宫殿内说话,见高桂到来,又是一番道贺恭维。高桂作为一个汉人的身份,十四岁封爵,如此殊荣,大清历史上绝无仅有,(以后也没有)谁不讨好他?

  一番寒暄客套,康亲王和他最,正招呼他坐到自己身边,艾尔琳娜在座位上说道:“韦大人,您介不介意与两位美女同坐?”

  因为她说的是英语,在座大清官员没人听得懂,高桂回过头去,只见艾尔琳娜和刚才那两姐妹坐在一席,微微一笑,施施然走了过去,道:“美丽的姑娘盛情邀请,我是一定不能拒绝的。”

  高桂走了近前,便从艾尔琳娜身边的一个英俊青年表情中读出了敌意,高桂微微一怔,认出这青年正是今天比赛场上的中场,心道,原来有戏。他如今身怀绝世内功,哪会把这洋鬼子放在眼里,也不在意,径自走了过去,艾尔琳娜见他走向末座,赶忙招手道:“韦大人坐在我和珍妮中间好么?”

  珍妮便是那个鼻子翘翘的金发少女,听艾尔琳娜这般安排,喜不自胜。

  高桂向珍妮伸出手去,珍妮一愣,大约是没想到他会英国的礼仪,下意识地递上手去,高桂捏住她手指,放在边轻轻一吻,道:“珍妮小姐,你好,你今天很漂亮。”

  珍妮被他那熟练的西方礼仪得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应道:“您好,我叫珍妮,刚才您在球场上的表现真是太了,哦,您对我国的礼仪和语言太让人不可思议了,您太神奇了。”

  这时,珍妮身旁的褐发少女也站了起来,略微有些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来,红着脸道:“我叫苏珊。”只说了这一句,便窘得说不出话了,高桂始终保持着微笑,不亢不卑地在苏珊手背上印上一吻,微笑道:“苏珊小姐,认识你是我的荣幸,愿你永远像今天这么美丽。”

  这边高桂高雅的表演,那边大清全体官员都是看得呆了,不愧是韦爵爷啊!当众吃豆腐,脸都不带红一下的,尤其是高桂的结拜大哥索额图,两只眼睛好像蛤蟆一般鼓了起来,暗暗打定主意,等御宴结束,便要向他认真讨教一番了,这也太神奇了。

  交谈了几句,康熙换了一身衣衫出来,一番简短而正式的开场白后,所有人举起了酒杯…

  这顿皇帝钦赐的宴席,英国人吃得并不是很,皇家有皇家的规矩,康熙皇帝在宴席上,大伙儿哪里敢多说话,闷声闷气地喝着酒,就连吃菜都是小口小口,比林黛玉还斯文百倍,稍稍远点的菜肴,他们也不敢伸长了手臂去夹,远不如在街边的小酒店自在。

  当然,可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拘束的,至少高桂就不是,脸上一副无比正派的表情,彬彬有礼,桌子底下,一只手便捏住了艾尔琳娜的玉手,低声道:“艾尔琳娜小姐,上次的舞会我没参加,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类似的聚会呢?”

  艾尔琳娜本来就对这位年轻的权臣大有好感,见他竟敢当着皇帝的面揩油,惊讶到了极点,那些衣着华丽的大官们正儿八经的吃着面前的菜,目不斜视,大气也不敢一口,唯独这个韦大人,不但在桌子底下摸自己的手,那双明显是不怀好意的眼睛,不时地在自己凸起的前来回游胆大包天至极,而自己的右手边,那了自己多的约翰毫无察觉,心中不由得倍感刺,心儿噗噗地跳,一动也不敢动。

  “韦大人,我们最近好像…好像没有聚会,不过,如果韦大人有兴致的话,不妨自己举办一个,到时候,我一定和苏珊、珍妮她们去捧场。”艾尔琳娜的脸上红扑扑的,那只作怪的手在自己手心鼓捣了半天,终于不再足,滑上了自己的大腿。

  “也好,皇上好像是之前赐了一个宅子给我当爵爷府,还没搬进去的,到时候,我一定举办一个完美的酒会,不,舞会怎么样?艾尔琳娜小姐,你身材这么好,一定对跳舞很有研究对吧?”

  高桂一步步试探着,见摸上了她大腿都没有拒绝的意思,不由得心花怒放,她的衣裙大概是来自苏州的丝绸,滑滑的,质感极好,当然,质感好,手感也不会差,隔着那层薄薄的衣料,高桂的手渐渐向艾尔琳娜的大腿内侧移去。

  “我跳舞跳得很普通…很普通…苏珊和珍妮在这方面比我强…”艾尔琳娜的俏脸上红得像是红布一般,连耳朵也发烧起来,急忙掩饰道:“中国的酒比我们大不列颠要烈得多,我已经有些不胜酒力了。”

  高桂那只手,在她大腿内侧游弋着,起先,艾尔琳娜还能忍得住,到了后面,他那只手竟然摸到了那里,艾尔琳娜紧咬银牙,双目如滴出水来,只得低垂下头来,手里端着酒杯,以遮掩自己的窘态。

  可是,那只魔手却不肯放过自己,竟停留在双腿之间不住地摩挲起来,圣洁庄严的宫殿内,王爷、将军、大臣,这些代表着这个东方大帝首发国最高权力机构的官员们,还有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就这样的一个地方,他居然能做出如此羞人的事情来,偏僻自己还忍不住想去合,亵,早已得透了…

  第七十四章:神秘女刺客

  第七十四章:神秘女刺客

  午宴散去,康熙却是不放高桂回去,要他伴驾,他哪里知道自己这位能干的韦小宝韦爵爷心头有多郁闷,那边建宁公主有约,这头高桂在酒宴上将艾尔琳娜拨得小水儿哗哗响,只差开个房间就能圈圈叉叉了。连计划都做好了,席散之后,带她在皇宫里参观参观,虽然不合规矩,但他是皇帝身前的红人,侍卫们又有谁没得过他好处?那参观么,自然是参着参着就参到他桂哥早先做御膳房总管的房间去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惜康熙太不近人情了,高桂心中叫屈,想道,自己又不是他的婷兰,要自己陪做什么?不过就是看了他的活宫,有必要这样么?

  想到艾尔琳娜临走时一张红扑扑的漂亮脸蛋上意盎然的微笑,高桂心里猫爪子挠似的。

  康熙叫了他进上书房,却只是让他坐着,自己阅奏折就阅了一个多钟头,高桂百无聊赖地坐在他五米开外的椅子上,好容易康熙合上了奏本,眯着眼,手指头在鼻间捏了几下,这是要歇一歇的预示,高桂站了起来,迅速走到上书房门口,让守在外头的小太监送参茶来。

  高桂走回来的时候,康熙的了眉毛皱着,显然是看奏折的时候遇到了令他不舒服的东西。高桂可不是韦小宝,多少是知道一些历史的,康熙在少年时期,除了鳌拜之外,就只有汉军四王让他头痛了。但高桂自然也不会在皇帝面前太卖,便问道:“皇上,你眉头皱起来了,有什么事需要小臣为皇上分忧么?”

  康熙微微一笑,道:“你倒是猜猜。”

  高桂假作沉,半晌才道:“啊,我想到了,皇上你英明神武,百姓安居乐业,但并不是天下百姓都那么安份的,难道是为了云南那边的事么?”

  康熙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机灵,不错,和吴三桂有关,当年太祖打下江山,汉军也立了不少功劳,如今天下太平,但汉军四王,云南吴三桂,广东尚可喜,福建的耿忠,还有定南王孔有德,朕担心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大清,这些年太平了,他们可都养着兵呢,咱大清的兵还不够多么?要他们养着那么多兵做什么!”

  高桂自从有了上次的教训,也不愿开口接腔了,静静地听着。

  康熙又道:“尚可喜父子不和,两个儿子又势同水火,自相倾轧,他们不足为虑,孔有德刚死,他没儿子,只有个女儿,也可以忽略,耿忠是个莽夫,有勇无谋,闹不出大事,只有一个吴三桂,占着云贵两省,他是最大的威胁了。”

  高桂道:“吴三桂惹皇上生气,皇上尽管叫他来京城,他怎敢违抗圣旨,待他一到京城,咱们招揽些江湖上的高手,将他杀了便是。”

  康熙笑道:“我便是召他来,他未必肯来。”

  高桂这倒是不懂了,问道:“皇上一言九鼎,圣旨一到,管他平西王,平北王,他敢不来?他有几颗脑袋?”

  康熙摇头道:“山高皇帝远,他尽可以装作病重不到,再说,我若是叫他来,这老狐狸怎会嗅不出味道?只怕到时候是朕着他造反了,到时,他联络上其他几个汉王一起反了,对我大清江山不利。”

  高桂哑口无言,他以为皇帝无所不能,谁知还是有很多顾忌的。

  康熙忽然道:“也不是没办法。”转头向高桂瞧去,高桂被他瞧得发,心中忐忑不安。果然,康熙道:“小宝,你武功这么高,我派你去云南,偷偷杀了吴三桂便是。”

  高桂吃了一惊,行刺吴三桂!吴三桂手底下有个大高手叫作冯锡范的,据说连师父陈近南都不是他对手,让自己去云南,那不是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么?高桂脑门上一滴豆大的汗珠直淌下来。

  康熙见他犹豫,皱眉道:“你不愿去么?”

  高桂急忙道:“皇上派我去,我还巴不得去呢!能为皇上效力,小宝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小宝在想,如果真的把吴三桂杀了,皇上刚才说的其他汉王不免兔死狐悲,说不定正好联合起来反对皇上你,那可大大地不妙,何况吴三桂既然有反意,云贵两地的士兵也不会少,到时动一起,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啊。”

  康熙哈哈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悲天悯人了,别在我面前装了,你是不敢去,当我瞧不出来么?放心,我可不会真的叫你去,那么危险的事,我怎么舍得?”

  高桂嘿嘿一笑,给了康熙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说到这里,小太监送上参茶,康熙住口不语,那小太监将茶盅捧着放在玉案之上,忽然抬头,伸掌便拍向康熙。

  康熙大叫一声,反应倒也快,手在案头一推,整个人已向下倒去。高桂大吃一惊,想也不想,一掌向那小太监击去,他这一掌可非同小可,内力强劲,那小太监也是面色微变,不及去追康熙,身形急退,同时与高桂拼了一掌。

  高桂立时便觉一股强劲之极的厉风鼓而出,身形一晃,险些站立不稳跌倒下去。那人退了一步,惊咦了一声,扭头去瞧正从地上爬起的康熙,这时康熙刚好站起,放声大呼道:“有刺客!快来救驾!快来救驾!”

  那人冷笑了一声,那张翻到的玉案刚好挡住了路,索不去理会康熙,深深地瞧了高桂一眼,道:“想不到狗皇帝身边竟有如此年轻的高手!”

  这人语音清亮,略带尖锐,明显是个女子,一个女子竟然武功高到这种地步,高桂刚刚和她拼了一掌,气血翻涌,一股鲜甜的血已涌上了喉咙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肚,却是说不出话来,只得示威的哼了一声。

  其实高桂知道,那女子刺康熙在先,匆匆和自己对了一掌,想来必定最多只出到了七成力,而且自己身上穿有护体的宝甲,就是这样也被她打得差点吐血。心中疑惑,这人的武功可以说高过师父一大截了,世间竟有如此人物!随即又想,她定然不是天地会的人,便是杀了她,也不至于误杀了自己人,这才心中稍定。

  这女子不知怎地,对高桂的兴趣居然像是比对康熙还要大些,脸虽蒙住,两只亮闪闪的眼睛一直盯着高桂,高桂被她盯得发,心中涌起荒唐的感觉,这蒙面女人是不是脑子秀逗了,刚才还大叫狗皇帝云云,现下却不要正主儿了?难道他以为老子才是皇帝不成?

  正想着,女子身形一动,轻飘飘地好像鬼魅一般向高桂扑去,手掌变魔术似的如翻花蝴蝶舞,掌风如刀,在一声大喝之后,攻向高桂,眼花缭的掌法让高桂愣住了,一股死亡的气息将他完全笼罩,高桂内力虽强,毕竟没有学过掌法拳法,人家本就比自己强出不止一筹,这两片手掌又跟玩花似的,高桂惊骇绝,无奈要保护皇帝,硬着头皮挥拳相。

  就在两人拳掌相的一瞬,高桂忽觉对方猛烈的掌力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自己这一拳凝聚了全部的内力,一拳打在空处,体内登时痉挛一般,五脏六腑都翻转了,一口鲜血噗地一声发出来,紧接着,那女子内力外吐,高桂闷哼一声,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数米之外,重重地撞在一石柱上,再也动弹不得。

  此时,康熙已逃到了上书房的门槛边了,眼见高桂被刺客重伤,不知死活,心中剧痛,侍卫们的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康熙心中一定,指着那蒙面女刺客怒叱道:“若他有三长两短,朕将你碎尸万段!”

  刺客一愣,大概是没想到高桂在康熙心目中的地位会这么重,随即便冷笑一声,脚下迅速连移,两个跳跃便距康熙近在咫尺了。康熙大惊失,顾不得帝王的尊严,向外滚了出去,大叫道:“护驾!护驾!”女刺客被门框拦住,身形略停,正追出去,七八支箭已从外面到,她挥袖一卷,将那些箭卷住,手一扬,箭反回去,惨呼声响起,已然倒几个冲过来的侍卫。

  被这一阻,女刺客失去了最佳刺杀机会,愤怒之余,更多的侍卫们赶到,不断出箭来,女刺客武功虽高,却也不敢逞能,一眼瞥见趴在地上的高桂,心中一动,想到这个武功了得的少年似乎在狗皇帝的心中有些份量,纵身一跃,上前抓住他领口,高声大喝:“听着,谁敢拦我,我便杀了这个人。”

  康熙担心高桂安危,急忙下令停止放箭,女刺客冷笑一声,纵身而起,撞破殿顶,白影晃动,竟已在十余丈处,这人夹着一人,仍是这等迅捷如风,轻劲之佳,实是匪夷所思。侍卫当中也不乏轻功好手,却何曾见过这等人物?眼见不可能追赶得上,但在皇帝面前不敢不追,呼喝着追了出去。

  第七十五章:长平公主

  第七十五章:长平公主

  高桂被提著疾行,犹似腾云驾雾一般,一栋栋房子在身旁掠过,转眼便出了紫城。高桂受伤之后,全身提不起一丝内力,只得被她拎着,心中犹如打鼓,自己是做为人质被他擒住,若是她险之后,会否杀了自己呢?高桂盼望康熙能派人一直追着才好,可是这女人却是越奔越快,竟似不怕累。

  行得久了,人已出了京城,但这女刺客却不停歇,一直向郊外森林中疾奔,此时,那些追踪的侍卫早已被甩到爪哇国去了,高桂见她没有立刻杀了自己,心中反而放下心来,看来自己是一时之间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却是在想,这女人武功极高,怕是不可能有谁能雇得起她,默默地猜测着她的来历。

  这女人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那是体香,甜甜的,淡淡的,很是好闻,也不知她有多大年纪了,听声音应该不会很老…

  正胡思想,那女人忽然松手,高桂大叫一声,背心先落地,摔得七荤八素。女人冷冷地问道:“我刚才打你一掌,你居然没死,你的内力是怎么修炼来的?”

  她之前在上书房行刺的时候吧,叫了一声狗皇帝,这摆明了是反清复明那一路的,只是不知道是大明哪一路的人,但决计不会是天地会的人,自己做了青木堂香主,又被师父收为弟子,天地会的人岂会不知?

  “你发什么呆?”女人高声喝道。

  高桂赶忙道:“我这内力,其实来得也是蹊跷,自个儿就有了的。”

  女人冷哼了一声,道:“你消遣我么?你若是不说,我一掌将你脑袋拍成十七八块!”

  高桂暗想,我说实话,反而没人信,便道:“我便知道你不信,你倒是想想,若非我是自己一夜之间忽然有了内力,那洲第一勇士鳌拜我怎能杀得了?”他随口一说,话刚出口便后悔不迭,万一这女人是鳌拜家的什么人,我岂不是在找死么!心中突突地跳,偷偷瞧那女人的神色。

  女人“哦”了一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道:“当真是你杀的?那鳌拜武功很高,号称洲第一勇士,你怎么杀他得了?”

  没什么反应!高桂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说了擒拿鳌拜的经过,如何小皇帝下令动手,如何自己冷不防向鳌拜刺了一刀,如何将香灰撒入他的眼中,后来又如何在囚室中刺他背脊。这件事他已说过几遍,每多说一次,油盐酱醋等等作料使加添一些。

  那女人静静听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倘若当真如此,庄家那些寡妇们可真要多谢你了。”高桂惊奇道:“原来你认识庄家三少她们?她早已谢过我了,还送了大双儿小双儿给我做丫鬟。”

  女人道:“你既然杀了鳌拜那大贼,又认识庄家三少和大小双儿,本来便不是外人,但是你既然是汉人,为什么认贼作父,舍命去保护清鞑子皇帝?”

  高桂嘿嘿笑道:“其实我是卧底。”

  女人显然不懂什么是卧底,皱眉道:“你说什么卧底?”

  高桂一坐在地上,去鞋袜,伸出两只光脚丫子,对着那女人。女人先是嫌他脚丫子臭,随即见到他脚板上刺着“反清复明”四个字,呆了一呆,大声道:“原来你是天地会的人!”

  高桂一边穿起鞋袜,一边道:“正是,我是天地会青木堂香主韦小宝,我师父就是陈近南,他派我去皇帝身边卧底,伺机行动,以便能夺回咱们汉人江山。”

  女人沉半晌,忽然道:“既是这样,你刚才为何阻拦我杀了狗皇帝?莫非你对你师父奉违?”

  高桂摇头,心中在想,这些个古代人啊,不懂历史害死人啊,清朝还有几百年的寿命,什么天地会,什么郑家后人,不过是昙花一现,叹了口气,已站了起来,冲着那女人正道:“我又怎会奉违?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先来问你,你说说看,我们天地会的人多,还是清的兵多?”

  女人道:“自然是鞑子兵多,不过鞑子扬州十,嘉定三屠,血腥杀害我们汉人,凡是稍有血的人,都不会任由他们骑在我们头上。”

  “好,那我来问你,汉人之中,是老百姓多些,还是明朝的残存小朝廷的人多?”

  女人不答,双目如电,紧紧瞪着高桂。

  高桂却是不怕,继续道:“我来假设一下,如果我们真的反清,会死多少人?郑成功的后人在台湾,虽然也算是个小朝廷了,但是一隅之地,如何能跟整个中国抗争?到时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那些什么鲁王,唐王,桂王,福王,他们难道要为了自己做皇帝,就不顾天下百姓的性命么?就算侥幸成功了,那时,会死多少人?你想过么?我也是汉人,我也讨厌清鞑子,我还是反清复明的天地会人,但是人不能太自私,一将功成万骨枯,世之中,真正得益的不过是某个人而已,而死的,却是那些为了吃一口饭的普通百姓。”

  高桂觉得自己有些激动,停了一停,见那女人两眼黯然无神,轻轻地扯下帽子和面巾,只见她一张雪白瓜子脸,双眉弯弯,凤目含愁,竟是个极美貌的女子,约莫三十来岁年纪,只是剃光了头,顶有香疤,原来是个尼姑。高桂看鹿鼎记不知看了多少遍了,立时反应过来,这个,不就是大明最后一个皇帝崇祯的女儿,长平公主么?是了,鹿鼎记中,她便是那个武功高强的独臂女尼,阿珂不就是她的徒弟了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高桂心花怒放,几乎口而出,问她阿珂现在何处。

  长平公主见他停口,问道:“你说下去。”

  高桂定一定神,道:“师太,你想想,历史上无论哪一个朝代,立国之前,必定是厚待百姓,给百姓一个美好的承诺,那是为什么?”

  长平公主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不错不错,但是哪一个朝代不是在经历了一个或者几个皇帝之后,然后迅速衰败下来的?皇帝们得到了天下,又哪里会将百姓放在眼里?所以,历史轮回,没有哪一个朝代是能永远长盛不衰的,这其中的缘故,就出自这皇帝身上了,他的话便是圣旨,说一不二,一个国家的兴亡,全凭一个人的喜好,若是这个皇帝无德无才,或者他沉溺于其他事,无心治理国家,天下又将如何?百姓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活不下去,自然就要覆舟了。这便是历史轮回了,眼下的康熙皇帝,他虽是清人,但他施行永不加赋,善待百姓的仁政,他能让百姓吃饭,让他们安居乐业,请问,百姓还愿意跟着咱们反对他么?再说一句不好听的,大明朝廷能做到永不加赋么?没有了老百姓的支持,反清复明从何说起?”

  长平公主浑身一震,全身仿佛被去了脊梁骨一般,迟疑道:“鞑子皇帝当真说过要永不加赋,善待百姓么?”

  高桂点头道:“我每天都跟在皇帝身边,自然是知道的,这等大事,我又何必骗你,你是出家人,想来心肠也是极好的,你愿意看着天下百姓生灵涂炭,尸横遍野,还是愿意看到清平盛世,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

  长平公主长叹一声,道:“孟子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若是鞑子皇帝真能为天下百姓着想,明朝也好,清朝也罢,又何必强求!”说罢,脚下一软,坐倒在地上。

  高桂见她之前在皇宫之中神威凛凛,现下却是个软弱女子一般,不由得心生怜惜,当年李闯军队攻破皇城,崇祯将太子、永王、定王送出皇宫,下令周皇后、袁贵妃与熹宗遗后懿安皇后等一众后宫佳丽自裁,并亲手杀了幼女昭仁公主,又挥剑向长平公主,砍断了她的左臂,然后离开皇宫,在煤山自缢。长平公主生长在帝王之家,却未能享受到荣华富贵,自幼便背负着血海深仇,亡国之恨,她一个女子,当真是难为她了。

  高桂向呆呆地凝视远方的长平瞧去,只见她容貌清丽,气质高雅,虽已三十多岁,但却像是二十多岁一般,只是她面色苍白,楚楚可怜,哪里还有一丝半点武功绝顶的独臂神尼风范?

  高桂心中一软,走上前去,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拍了拍她肩,叹道:“帝王也好,百姓也好,你始终是一个女人,何必将什么都揽上身?”

  长平娇躯一震,反手迅捷无比地捉住高桂手腕,拧了过来,叱道:“你做什么?”她是公主之尊,谁敢这么手脚,碰到她身子的?当年清朝为了笼络人心,对她赏赐有加,又要她下嫁崇祯生前选好的驸马周世显,长平不肯,在婚期当,被神秘人救走,传了她一身武功。所以,她一生也没有被男人碰过,高桂虽然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却也不允。

  高桂手腕一痛,疼得冷汗直,口中却是道:“你虽一身好武功,能光复明朝么?能让你的父皇起死回生么?开开心心活自己的,何必执着于国仇家恨!”

  长平听到父皇二字,全身一颤,手已松开,不敢置信地瞧着面前的这个少年,颤声道:“你…你怎知我是公主?”

  高桂道:“我怎会不知?民间传闻,崇祯皇帝的长女长平公主不愿意听从清廷安排下嫁周世显,被一世外高人相救,并练就一身好武功,从此行侠江湖,锄强扶弱,世人谁不敬仰?你在皇宫里显示出的一身绝世武功,现下又出尼姑的样子,我刚才仔细瞧过了,你确实是少了一条手臂,你不是长平公主还能是谁?”

  …先向读者朋友说声抱歉,石头的书并不是很狼,石头始终觉得一本书还是应该有情节,抱歉,不喜欢的朋友,抱歉了。

  第七十六章:公主都推倒

  第七十六章:公主都推倒

  长平公主惊诧地瞧着高桂,这年纪幼小的少年,此刻侃侃而言,居然显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来,他能猜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实是不简单。

  “你竟然一猜即中,陈近南果然好福气,收了你这么聪明的徒弟。”

  高桂嘿嘿一笑,心道,我这哪里算是聪明,分明是对鹿鼎记太熟悉了所至。口中却道:“师太你可太夸奖我啊,我只是灵机一动,胡乱猜测的。”

  长平公主深深地瞧了他一眼,缓缓地道:“年纪轻轻,荣辱不惊,一点儿也不骄傲,将来必成大器。”高桂见她脸上清丽无双,气度华贵,不由得为之一窒。

  长平公主坐于山坡之上,遥特望远处,淡然道:“好了,你我是友非敌,你回去吧!”

  高桂见她神情落寞,开口叫自己离开,他又怎么舍得走?她分明有两个女徒弟,一个叫做阿琪,一个便是阿珂了,若是就这么走了,哪里再去找她?这可是古代,可没有电话,没有QQ。

  “师太,我不能走!”高桂略一沉,道:“师太你或许不知,小皇帝非常看重我,你行刺他,又捉了我,小皇帝一定不肯放过你的,我回去,自然会替师太说话,但是万一那些侍卫们没得到圣旨,依旧追杀,师太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岂不是危险!我若不走,师太你还多了个人质,这便安全多了,待师太到一稳妥之处,小宝我再回去不迟。”

  长平公主冷哼了一声,昂然道:“我岂会怕那些鹰犬?”

  高桂瞠目结舌,确实,长平公主何等武功,那些脓包侍卫岂能捉得住她?正绞尽脑汁想着计策留下,长平公主转头望来,忽然柔声说道:“小宝,你的心意我知道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的,自己照顾自己,怕得什么危险了,你回去吧。”忽然又扑哧一笑,一张美而又清冷的脸上宛如鲜花绽放,道:“想不到我朱媺娖幼年时无人关心,直到现下老了,却被你这小孩来关心。”

  高桂想,原来她的名字叫朱媺娖。

  长平公主越想越觉得有趣,笑得花枝颤。

  高桂忽觉奇怪,历史上,她被皇帝赐婚给周世显时被神秘人相救,并且传了她一身的武功,难道那个神秘人不关心她?而且,她有两个徒弟,阿琪阿珂,难道她们不关心她?

  忽然,长平公主停住了笑,呆呆地瞧着山脚下,天边一丝亮,如丝如絮,看来是快要天亮了,京城方向隐约的灯火点点,一轮圆月映照下,长平如痴如醉地望着天边那一抹亮,眼中下一滴清泪…

  一直注意着她的高桂愣住了,长平竟然…竟然哭了?这怎么可能?传说中的九难师太,传说中武功高绝的独臂神尼,那可是能媲美东方不败级别的人物了,可是,她居然在自己面前哭了!

  高桂吃惊地瞧着她,一动也不敢动。

  更让他吃惊的是,长平公主不知触动了哪一心弦,竟当真哭了起来,眼泪一颗颗从她那光洁的脸上淌下来,却是只落泪不出声。

  “你…师太,你若是有伤心事,不妨哭出声来,憋在心里,闷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高桂劝道。

  长平公主却不理他,反而背过身来,双肩搐着,高桂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父亲因为生意失败,向高利贷借钱又被人骗光,最后一时想不通,跳楼死了,当时自己的母亲也是如同她这么伤心。高桂心中黯然,默默地走了过去,伸手抚在她肩上,柔声道:“别哭了,哭坏了身体可是自己的,不管你以前受过多少委屈,吃过多少苦,现在还不是捱过来了么?谁还没点伤心事呢…”

  长平公主自妙龄年华起便遭大难,虽然名为公主,实是落江湖,师父虽然传授了自己一身武功,但却严厉异常,不苟言笑,待自己学成,便飘然而去,近二十年孤苦无依的生活,悲从心来,饶是她武功再高,毕竟还是个女人,听得高桂温言相劝,再也忍耐不住,靠在高桂身上放声大哭。

  高桂惊呆了,虽说他在前世的年龄已有十九岁了,的确较这个世界的十四五岁的韦小宝要大了许多,但毕竟还是比三十出头的长平公主要小了一截,被这个几乎能当自己母亲的女人抱住,高桂登时不知所措,偏偏这长平公主身材高挑,足足有一米七的个子,而韦小宝这个身体,却才一米六多一些,她以坐姿转身相抱,头部刚好到他部,而她那热的呼吸,不偏不倚,正对着自己感处…

  我的天呐!高桂心中直喊救命,这也太那个什么了!你要抱就抱好了,本大爷就是人品好,有公主运,可是,你也别对着我那里气吧!这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高桂被她抱住,动弹不得,一双手好像僵尸般举着,不敢放下,可是她却哭个不停,哭得很是伤心,哭得高桂心里的,终于忍不住将手放在她肩膀之上,轻轻地抚摩起来。

  长平公主哭了一阵,心里畅快多了,头昏昏沉沉地,忽觉不对,猛然抬头,惊呼了一声,伸手便将高桂推开。

  高桂猝不及防,被她一推,整个人滚出五米开外,脸颊被地上的石头擦破了一块皮,痛得大叫起来,道:“你…你推我做什么?”

  长平下意识推了他出去,立时便后悔,快步走到高桂面前,将他扶起,道:“你没事吧?我刚才一不小心就推了你出去。”

  高桂暗暗骂道:这光头女人!连道歉都不会!对不起不会说么?亏得老子我那么安慰你,你却推我!

  高桂刚刚站稳,长平已转过身去,也不开口说话,不知她在想些什么,长平忽然从怀中取出十几两银子,伸手给他,说道:“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小皇帝眼下对你好,长大了可也说不准,你还是不要回皇宫了,这些给你作盘,你回扬州本乡去罢。”

  高桂身怀巨款,足足数十万两,打赏人家一出手就是一两百两,怎稀罕这么点散碎银子?若非是冲着美人儿阿珂去,我早已走了!还跟你在这磨叽什么?

  此时天已大亮,高桂见她双目红肿,虽是三十岁的人,但气质高雅,显得楚楚动人,更是想起刚才她搂抱着自己纵情大哭,心中不由得一动,道:“我不回皇宫,可也不愿回扬州去,师太你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不如我和你一起闯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岂不是好?”

  长平听他说,师太你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不如我和你一起闯江湖,心神一颤,竟是呆了,心如麻,脸上忽然便红了,啐道:“什么叫你一个人,我也一个?

  第七十七章:初遇阿珂

  第七十七章:初遇阿珂

  “你真的愿意跟我闯江湖去么?”长平低声问道,她背对着高桂,双目之中透出一阵迷茫。

  那个年轻而略带稚的声音道:“我当然愿意,师太,我的本事可也不算差了,和你打当然打不过,不过江湖上一般人还不是我的对手是吧?所以,以后我也可也保护你。”

  长平娇躯一震,在这一刻,心中涌起莫名的感动,多少年了,多少年了?长平中情绪翻涌,眼中下泪来,有多少年没有听过人说要保护自己了,到了三十多岁了,却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说保护,长平忽然破涕为笑,转过身来,笑道:“好啊,以后就靠你了。”

  高桂见她梨花带雨,娇颜含笑,说不出的让人怜惜,不由得痴了…

  高桂随她自北边下山,折而术向西。到得一座市镇,一路之上吩咐店家供应精美素斋。将长平照顾得十分周到。他知道长平必定会去和弟子相见,心中想也不想回去京城之事,往前行得一步,便觉距离那个芳华绝代的阿珂老婆近了一步,心情既好,更是对长平关怀备至。

  长平毕竟曾是公主,对菜肴美恶分辨甚,她所吃甚少,倒不是有意挑剔,但如菜肴精致,便多吃几筷。高桂身上有的是银子,只要市上买得到,什么人参,燕窝、茯苓、银耳、金钱菇,有多贵就买多贵。他掌管御厨房时,太后、皇帝逢佛祖诞、观音诞或是祈年大斋都要吃素,他点起素菜来自也十分在行。有时客店中的厨子不知如何烹饪,倒要他去厨房指点一番,煮出来倒也与御膳有七八分差相仿佛。

  长平虽然沉默寡言,往往整不说一句话,但却时常望着高桂的背影笑上一笑,眼中充惘和复杂。若是她的两个弟子看到,定然吃惊,她们的师父向来不苟言笑,即便是再开心的事,至多不过展颜一笑,一年之中,笑的次数绝不超过一只手掌之数,而现下,一天也会笑上不知多少次。

  不一,来到昌平县锦屏山思陵,那是安葬祟祯皇帝之所。陵前草丛生,甚是荒凉。高桂起先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见长平在昌平县时便一言不发,神情郁郁,此刻又见到陵墓,自然猜到长平来的是哪里了,见她伏在陵前大哭。高桂也跪下磕头,忽觉身旁长草一动,转过头来,见到一个绿衣女郎。

  这一刻,高桂当真是呆了,他阅女无数,那RB小妞小野樱,英国美人艾尔琳娜,大小双儿…当真是多不胜数,其中又以小野樱最是美,可是她们与面前这个绿衣女郎相比,却又逊了一筹了。

  弯弯的浓眉犹如新月,水汪汪的眼睛,闪动着伶俐的光芒,如梦如幻,如琼玉鼻直,双不厚不薄,当真是眉目如画,丽无双,一身绿裙衬托着杨柳般的婀娜娇躯更添生机活力,高桂瞧得目瞪口呆,痴痴。尤物!真是极品尤物!高桂最喜欢的美女类型,必须是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鼻梁一定要高秀气,皮肤一定要比刚剥开的鸡蛋更细,眼睛得大,还要能放电,身材嘛,一定要纤细,脯嘛,不能太大,太大容易下垂,也不能太小,太小没有手感,腿嘛,自然是要修长细腻了,恰巧,这美女每一样都符合了。她叫长平师父,若非鹿鼎记中最漂亮的阿珂,还能是谁?

  这绿衣女郎跳了出来,说道:“师父,终于等到了,我…我已在这里等了三天啦。”接著一声叹息,又道:“可别太伤心了。”

  长平恍若不闻,悲声稍减,却仍是瞧着陵墓默默流泪。

  绿衣女郎见师父身边多出个少年来,不由得一怔,想问师父,却也不敢打扰,眼见他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痴痴呆呆地瞧着自己,脸上飞起红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长平的另一侧跪了下来。

  高桂被她那一瞪惊醒了过来,暗暗自责,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美女,有必要这么失魂落魄么?女人,其实不能太着紧了,你越是在意她,她便越是不知道珍惜你,泡妞的最高境界,不是将妞儿上,而是如何表现出自己的魅力,去征服妞儿,让她对自己痴,转而对自己芳心暗许,然后…一推而就,推倒便是。这才是泡妞的最高境界了!高桂越想越是得意,忽然想到,也许自己可以出一本书了,书名就叫作“泡妞秘笈”作者高桂。

  他心中想得猥琐,脸上不由得出笑容来,他笑是不打紧,可他却是陪着长平公主跪在崇祯皇帝的陵前,在人灵前发笑,极是不妥,长平瞥了他一眼,秀眉蹙起,问道:“你笑什么?”

  高桂脸上的笑登时僵住了,眼珠儿一转,道:“师太,我在为先帝高兴啊!所以笑了出来。”

  长平惑地眨了眨眼。

  她虽已过了三十岁,但那绝代风姿却是丝毫不减,就算是比起天姿国的阿珂也只不过略逊一些。那一眨眼间的风情,让高桂呼吸为之停滞。

  “师太,先帝当年迫不得已斩了你一条手臂,但我想,其实他是不想你受到贼子的侮辱。”

  长平点了点头,意在赞同。

  “所以我想,先帝当年定是怜你爱你,不然在最后关头也不至于狠不下心了,如今,师太你已经大了,还能在他灵前拜祭他,他在九泉之下,必定欣慰,我为你们高兴,所以情不自就笑了,请师太勿要见怪。”

  长平笑了,如鲜花绽放,情不自地拉住高桂的手,道:“父皇当年最疼爱我,前些年,我因为种种缘故而不能来祭拜,以后,每年都要来。”

  高桂点头道:“那是应该的,就算你有事不能来,我来也是一样,这位姐姐来也行。”

  长平眼望向阿珂,眼中闪过复杂神情,道:“是,不,她来是应该的,你又为什么来?”

  高桂道:“我…我也是汉人,我不拜我们汉人的皇帝还去拜谁?而且,公主你对我这么好,我…我在心里早已把你当作我的母亲了。”话一出口,不由得觉得不妥。

  长平听得她这话,脸上一红,眼中又是欣慰又是失望…

  第七十八章:泡妞大法之情乱篇

  第七十八章:泡妞大法之情篇

  长平坐在崇祯陵墓前,想着心事,不觉便已是落西山,高桂却是丝毫也不急,一会儿瞧瞧长平公主,一会儿瞧瞧阿珂,只觉她们师徒两个皆是美极,那长平公主明明已经三十出头了,可雪白的肌肤竟是不输二九年华的阿珂,真不知她是如何保养的,阿珂之美宛如月皎洁,而长平公主之美却如月中之雾,神秘而凄美,这个历史上的悲剧人物,在后世,不知多少影视题材、历史小说中提及,怎么看,也不如眼前的她真实。

  陵前三人各怀心事,谁也不提离开,那崇祯若是泉下有知,只怕也足以欣慰了,他死了这么多年,恐怕没有哪一天有人陪他陪了这么久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渐黑,长平叹了口长气,站起身来道:“咱们走罢。”

  当晚三人在一家农家借宿。高桂服侍长平已有多,知道她有洁癖,吃饭时先将她二人的碗筷用热水洗过,将她二人所坐的板凳,吃饭的桌子抹得纤尘不染,又去抹扫地,将她二人所住的一间房打扫得干干净净。高桂前世懒惰,后世虽附身于小太监,但却很快便得康熙皇帝宠信,半点儿苦头也没吃到,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今如此勤快,实是生平从所未有。

  长平瞧得暗暗点头,心想:房他虽然年纪幼小,但却身怀深厚内功,以他的内功底子,只须稍加点拨,便可跻身于一高手的境界,以他这等人才,不去做他的鞑子爵爷,不去天地会当他的香主,却来如此侍候自己,长平不由得感动,更是猜测他此举之意。

  起初,她以为他是瞧上了身边的阿珂,此女绝,但凡男子,一见之下无不失魂落魄,但高桂似乎视而不见,十眼之中倒有八眼是瞧着自己,心中惑之余,又不慌乱,难道…难道他竟是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一想到这个,长平羞愧得几乎要死了,她多年清修,竟然到这般年纪还想这等羞人之事,休说别人听了震骇,就是她自己也无法接受,不过,这念头一起,再想彻底抹去,实是不易。2群:73908661(YD群)大家聊天那阿珂对这个比自己还小了两岁的少年充好奇,她虽然年岁不大,但随师父行走江湖也不是一两了,世间男子瞧了自己容貌的,要么痴痴呆呆,要么恨不得将自己剥光了下肚去,即便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儒者学究也不例外,在男子面前,阿珂从来都是心高气傲,虽不懂得男女之事,但也明白自己美貌,而他却是不加理睬,她又怎能服气?她对那等只知道拿眼瞧自己的男人厌恶至极,而这个少年却是瞧都不大爱瞧自己一眼,有时候,完全把自己当作透明了,反而对师父恭恭敬敬,关怀备至,一些她和师父师姊从未想到过的琐事细节也处理得妥妥当当。趁着收拾碗筷之际,阿珂忍不住偷偷问他,高桂答道:“当你真心真意去爱一个人的时候,无论是什么事,都能替她想到。”

  高桂所说的爱,其实并不是指男女间的情爱,而是对长辈的爱,阿珂听得痴了,心中想着,何时若是有一个这样对自己真心真意的男子,有一个这样什么事都能替自己考虑到的男子,自己定要嫁了给他…

  这句话,高桂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对长平好,其实就是为了施展他的最高境界的泡妞大法,他对长平好,却刻意去忽略阿珂,阿珂必定会不服输,才会对自己发生兴趣,事实证明,刚才阿珂主动找自己说话,已经是成功了第一步了。

  不过,他们谁也不曾想到,刚才那几句对话,已经一句不拉地落在了长平耳中…

  长平第一次感觉到心跳加速,那句“因为爱她…”长平如遭雷击,怔在了原地,三十二岁的长平公主痴痴地回到屋里,这时的她哪里还有丝毫绝顶高手的风范?

  月皎洁,清辉映天,月光投进窗内,长平与阿珂共睡一榻,半夜了,长平依然无法入睡,高桂说要保护自己,说爱自己…难道这竟是真的么?他少年英雄,既是天地会的香主,陈近南的徒弟,又是鞑子爵爷,这样的身份,能瞧得上已三旬的自己么?

  长平心如麻,辗转反侧,一时悲,一时喜,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瞧着帐子倒影在墙上,忽然,身边的阿珂翻了个身,见师父未睡,不由诧异,问道:“师父,很晚了,你还不睡么?”

  “就睡了。”长平闭上双眼。

  良久,阿珂忽然道:“师父,那个小宝是什么人?他是师父的亲人么?”

  长平将高桂被鞑子皇帝封了鹿鼎公和天地会香主的身份说了出来,阿珂惊得张大了嘴,双重身份,哪一个都是举足轻重,他在白天居然像是小厮一般伺候着自己跟师父!难道,他真的是喜欢上师父了?阿珂不敢置信地瞧了师父一眼,她肌肤白皙,睫弯弯卷卷,雍容华贵的高雅气质,哪里像是三十岁的人啊!那个小家伙看上师父也不为怪!只是,他比自己还小了两岁,如果真的成了师父的丈夫,我该怎么称呼他?

  两师徒各怀心事,不久沉沉睡去。

  次起来时,高桂依旧殷勤如故,长平心事重重,当面瞧也不瞧高桂一眼,但当高桂转过身来,如水美眸却是充复杂地瞧着他背影,阿珂在一旁瞧在眼里,暗暗为师父高兴。

  商量了一阵,长平问起阿珂的师姊阿琪,阿珂说她在沧州。三人向南进发,一路之上,高桂对长平和阿珂照料得极为周到,她们师徒两个平甚为清贫节俭,这高第*一*文*学*首*发桂怀揣着几十万两的巨款,不怕没钱买,就怕买不到,出手阔绰之极,他也不怕财,就算是自己不出手,长平公主是何等高手?那些宵小贼人想来就来吧,桂哥不在乎。长平公主虽不贪恋那些口舌之,但高桂越是殷勤,她也越是欢喜,不过,每每想到年龄悬殊便即黯然。

  不一,三人已到了沧州,高桂找了一间上等的客栈,一进门便赏了十两银子。客栈掌柜虽觉尼姑住店有些突兀,但这位贵公子出手豪阔,自是殷勤接待。高桂开了三间上房,准备在沧州多待几,等找到阿琪再做打算。

  刚刚开好房间,高桂给了丰厚的赏钱,让店小二带路,门外行来几个汉子,带头一个是个二十三四岁的俊美青年,衣饰华丽,举止儒雅,阿珂不免多瞧了两眼,那青年乍一见阿珂,惊若天人,若不是碍着男女之防,只怕已经上来搭讪了。

  高桂瞧在眼里,心情大为不,好在和那人无甚瓜葛,各自回房歇息。哪知,那人居然就住在高桂他们隔壁。

  三人路途艰辛,回房梳洗了一番便睡下了,到半夜时,房外传来脚步声,高桂内功浑厚,听到动静,立刻便惊醒来,只听隔壁门外店小二说道:“郑客官,外面有人求见。”

  随即便是开门声,有三四个人走进了那个郑客官的房内,随即便是店小二道谢的声音,想来是那郑客官赏了银子,这客栈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加上高桂内功深厚,隔壁说话之声几乎就像是在他面前说一般,高桂越听越奇,原来进来的人里面,有两个是冯不破,冯不催兄弟,而那个俊美青年,居然就是台湾的郑克!四天后,便由这郑克在此主持一个杀大会。

  高桂知道,杀大会就是一次刺杀吴三桂的会议,这在鹿鼎记中有详细的描写,可惜自己全然忘记了。正听着,房门无风自开,高桂吓了一跳,原来是长平轻飘飘走了进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掩上房门,轻声道:“别出声!”

  隔壁房中商定了杀大会的时间和地方,随即便告辞而去,等他们走后,长平示意高桂跟着,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长平房中,这里隔着高桂和阿珂两间房,说话便可大声些了,原来长平在要房间时便注意到那个青年公子是个练家子,他跟着的十几个随从,个个都是身有武功,长平便留了心,一听有动静便发觉了。

  高桂对这郑克忌惮之极,就对韦小宝没有好感,甚至想要了韦小宝的小命,后来更是喜欢上郑克,差点让韦小宝戴上了绿帽帽,刚才在楼下的时候,他们俩便有一次目光对视,高桂怎能不忌惮?

  从北京到沧州,一路上高桂都严格执行着自己的泡妞计划,阿珂对自己虽然没有喜欢上,但绝对是有好感的,这一点,高桂很是自信,按照这样的效率发展下去,阿珂跑不了的,有这么好的前景,若是被这个郑克上一脚,那可划不来了。哪知,长平公主说出一句话来,将高桂的美好愿望无情地击得粉碎。

  第七十九章:杀龟大会

  第七十九章:杀大会

  长平公主道:“这个郑公子他是郑成功的后代,也算是我明朝的部属了,我打算去参加杀大会,你和我一起去吧!”

  高桂心中怎肯,摇头道:“那个郑公子虽然和我们天地会渊源甚深,不过,此人贪生怕死,为人又歹毒,分不清好歹,师太不去也罢,要杀吴三桂,其实很简单,只须我在皇帝面前说几句话,吴三桂不死也要层皮…”

  长平奇道:“你和那个郑克很么?你为何对他有如此评语?”高桂吐了吐舌,心道,差点就穿帮了,道:“我和郑克是初次见到,其实,他为人如何,江湖上早有传闻,说他不辨忠,自己文也不行,武也不行,是个草包,完全不像郑成功的种,师太你不知道罢了。”

  长平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是江湖上的传闻而已,做不得真。我看他相貌堂堂,正气凛然,虽然人长得太过俊美了些,不像是个英雄,不过,他长得怎样,自己做不得主的,小宝,你随我过去打个招呼。”

  高桂见她主意已定,不好违可拗,心中却是将郑克及其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郑克门口,长平是女子,三更半夜不好与男子说话,高桂只好上前拍门。

  郑克在房中正要睡下,起身开门,却不认得高桂,高桂道:“郑公子,你到我房间来一下,我有事找你。”郑克不知她是友是敌,皱眉道:“这位小兄弟,你我素不相识…”高桂嫌他啰嗦,不耐道:“少婆婆妈妈的,你没种么?不敢来?就不怕堕了你爷爷郑成功的名头?”

  郑克听他直呼爷爷的名讳,又惊又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长平见高桂言辞无礼,嗔道:“小宝,你胡说什么啊。”向郑克道:“郑公子,贫尼法号九难,和你们郑家有些渊源,放心,我们不会害你,请随我来。”

  郑克瞧了瞧斜眼歪眉的高桂,又瞧了瞧长平,心道,这两个人知道我的身份来历,想来也不会加害,便随长平来到高桂房间。

  长平请他坐了,高桂却是不坐,和长平并排站着,双臂抱,一言不发,心中转着念头,看是不是要寻个机会宰了他才好,他知道师父陈近南最后是死于他郑克之手,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早已知道结果,当然是不能让他得逞。

  长平和郑克谈了良久,说到要去参加杀大会,郑克却是犹豫不决,长平不愠怒,想起高桂起先说他是个草包,居然有些信了,暗暗叹息,郑成功如此英雄,却是养了个这样的孙子。

  高桂见他婆婆妈妈,不耐站起,骂道:“姓郑的,你***,师太何等人物,就是你爷爷在这里,也要磕头下拜,师太站着,你却坐着,这已是不敬,此刻还在这里推三阻四!老子废了你,叫郑经那个老东西再生过一个。”

  郑克听他言语中辱及父亲,然大怒,一拍桌子,喝道:“你说什么!沧州如今聚集着几千几百个英雄好汉,你敢动我,教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高桂嘿嘿冷笑,他本来就是想怒郑克,把事情闹僵了,好让长平打消去参加什么杀大会的念头,这样,郑克也就没机会跟自己抢老婆了,见他发怒,暗暗欢喜,正要说话,门却开了,阿珂走了进来,茫然道:“你们在吵什么?师父,小宝,你们不睡了?”

  郑克一见阿珂,眼珠子登时便要掉出了眼眶,呆呆地盯着阿珂,眨也不眨一下,高桂暗暗叫苦,防来防去,居然还是让他见到了阿珂,这回老母变鸭,乖乖隆地咚。长平道:“郑公子,杀大会可不是你郑家一家说了算的,吴三桂出卖大明,引狼入室,汉人的大好河山被鞑子给占了,人人都恨不得吃他的,喝他的血,人人得而诛之,我要参加,原也不必经过你。既然话不投机,郑公子请回吧!”

  郑克痴痴地瞧了阿珂一眼,忽然道:“师太,你是说你要参加么?那…那再好没有了,这位小英雄是?”郑克向高桂一抱拳,问道。

  高桂见他见到阿珂后,立刻改口,语气要多恭敬便有都恭敬,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道:“老子姓吴,名大野。你叫我大野就行了!”

  “哦,原来是大野兄弟!”神魂颠倒的郑克丝毫没察觉高桂在消遣自己,浑浑噩噩地应道。

  长平见他眼睛偷偷地瞟阿珂,皱起眉头,暗想,这郑成功的后人怎么是这么个德。

  “这位姑娘是?”郑克拱手一揖。

  阿珂见他眼也不眨地向自己瞧了过来,脸上不由得一红,这郑公子一表人才,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间贵气人,心头一慌,道:“小女子叫作阿珂。”

  “原来是阿珂姑娘。”这郑克彬彬有礼,却不知高桂两只眼睛已在冒火。

  长平冷哼了一声,道:“阿珂,我们跟郑公子还有事情要谈,你去睡吧。”阿珂应了一声,袅袅婷婷地去了。

  郑克恋恋不舍地瞧着阿珂走了出去,不由得失魂落魄。…本书首发于***,翠微居居文学网。

  到了四天之后,郑克亲自来请长平三人,说是在城西十八里的槐树坪聚会。他侍候倒也周到,给他们三人请了一辆马车,载着他们来到槐树坪赴会。那槐树坪群山环绕,中间好大一片平地,原是乡人赶集,赛会,做社戏的所在。平地上已黑的坐了人。郑克一到,四下里声雷动,数十人将上来,将他拥入中间。

  高桂瞧得忿忿不平,这家伙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仗着爷爷父亲的名头威风八面,这倒也罢了,阿珂原先十眼当中,倒有六七眼是望向郑克,这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长平领着高桂和阿珂远远坐在一株大槐树下。这时东西南北陆续有人到来,草坪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高桂叹了一声,暗道:“吴三桂那个老乌,结的仇家可真不少。”

  眼见一轮明白渐渐移到头顶,草坪中一个身材魁梧,白须飘动的老者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各位英雄好汉,在下冯难敌有礼。”群雄站起还礼,齐声道:“冯老英雄好。”

  第八十章:龙戏双珠(一)

  第八十章:龙戏双珠(一)

  冯难敌朗声说道:“众位朋友,咱们今在此相聚,大伙儿都知道是为了一件大事。我大明江山为鞑子所占,罪魁祸首,乃是那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的…”四下群豪一齐叫道:“吴三桂!”众人齐声大叫,当真便如雷轰一般,声震群山。高桂心中好奇,这些人叫得这么大声,就不怕被人听见?跟着有的大叫:“大汉!”有的大叫:“儿子!”有的大叫:“王八蛋!”有的大叫:“我草他十八代祖宗!”众人骂了一阵,声音渐渐歇了下来。

  冯难敌道:“大汉罪大恶极,人人切齿痛恨。大伙儿都恨不得生食其,死寝其皮。今晚大伙儿聚集在此,便是要商议一条良策,如何去诛杀这贼。”

  当下群雄纷纷献计。有的说大伙儿一起去到云南,攻入平西王府,杀和吴三桂全家犬不留;有的说吴贼手下兵马众多,明攻难期必成,不如暗杀;有的说假如一刀杀了,未免太过便宜了他,不如剜了他眼睛,断他双手,令他痛苦难当;有的说还是用些厉害毒药,毒得他全身腐烂。有个中年黑衣女子说道:最好将吴三桂全家老幼都杀了,只剩下他一人,让他深受寂寞凄凉之苦。

  忽有一个中年男子道:他投降清朝,是为了爱妾陈圆圆为李闯所夺,不如去将陈圆圆掳了来,让他心痛死。又有人道:吴贼虽然好,但最爱的毕竟第*一*文*学*首*发是权位富贵,最好是让他功名富贵,子儿女都一无所有,沦落世上,却偏偏不死。数百名豪杰大声喝采,齐说:“如此惩罚,才算罚得到了家。”

  另一人说道:“清鞑子对区他十分宠幸,这贼封平西王,权势薰天,杀他子儿女已然不易,要除去他的功名富贵,更是难如登天。”有个云南人站起身来,述说吴三桂如何在云南欺百姓,杀人如麻的种种惨事,只扣得群雄更是义愤填膺,热血如沸。好几人都道,让吴三桂在云南多掌一天权,便多害死几个无辜百姓。但如何锄除害,却是谁也没真正的好主意。

  这时冯难敌父子所预备下的牛,面饼,酒水,水价送将上来,群豪声大作,大吃大喝起来。这些豪士酒一入肚,说话更是肆无忌惮,异想天开。有人说道:将陈圆圆掳来,要开一家院,让吴三桂真正做一只大乌。

  那些人说得热闹,却是每一个说得到点子上,长平听得直皱眉头,本就不愿过去和那些鲁汉子混在一起,现下更是迟疑要不要走了,回头见高桂倚在树干上,嘴角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不由得心中一动,道:“小宝,你觉得应当如何?”

  高桂懒洋洋地道:“江湖草莽,七八糟,若无领头之人,想杀吴三桂那只老乌难如登天。”

  长平听得不住点头,暗想,他虽年幼,见识倒也不凡。阿珂也是出惊讶神情,出言赞道:“小宝,你说得很有道理,你小时候一定读过书了。”

  高桂本来心情郁郁,听得阿珂夸赞,登时来了精神,道:“书是读过一些,但算不得什么,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

  长平微笑道:“我看这参加杀大会的人之中,能胜过你的寥寥无几,你小小年纪,倒也知道谦虚,实是难得。”

  阿珂从未见过高桂显示武功,听师父说出这话,不吃惊,问道:“师父,小宝他很厉害么?”

  长平点头道:“略逊于我。”

  阿珂张大了口,呆呆地瞧着高桂,怎也想不明白,这个比自己还小了两岁的少年有哪一点像是武林高手的。

  这时,一个相貌矍铄的老者道:“今各派、各帮会英雄好汉聚会。如果各干各的,力量太过分散,结成一个大帮呢,为数实在太多,极易为鞑子和吴贼知觉,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众人沉默了一会。一人说道:“不知顾先生高见如何?”

  那姓顾的老者道:“以兄弟之见,这里天下十八省的英雄都有,咱们一省结成一盟,一共是一十八个杀同盟。唔,‘杀盟’听来不雅,不如称为‘锄盟’如何?”群豪纷纷鼓掌叫好,说道:“读书人说出来的话,毕竟和我们人大不相同。”

  听到这里阿珂向高桂瞧了一眼,高桂早已暗自留心,被这崇拜的眼神得大为受用,心中不又为自己来参加这个杀大会而庆幸不已。

  又过了一会,群豪开始推荐盟主,每一省一个,河南省是少林寺方丈晦聪禅师,湖北省是武当派掌门人云雁道人,陕西省是华山派掌人“八面威风”冯难敌,云南省是沐王府的沐剑声公子,福建省是延平郡王的次公子郑克,居然天地会有三个堂主香主当选盟主,天地会可算是极有面子了。

  听了一会儿,长平听得索然无味,这伙人哄哄的,倒不如自己偷偷去云南,一剑杀了吴三桂干脆,当下带了高桂和阿珂离去,各省豪杰分别商议如何诛杀吴三桂,东一堆,西一簇,谈得甚是起劲,谁也没来理会,阿珂见师父不等郑克,言又止,这番神情落在高桂眼中,心中不免又将郑克骂了个狗血淋头。

  回到客栈住了一晚,也没见到郑克,次清晨,雇车向南行,长平虽不说去何处,高桂也猜到是去云南,三人共处一车,倒也快活。

  阿珂少女情怀,昨夜见到郑克英俊高贵、倜傥不凡,情窦初开,眼见第*一*文*学*首*发再无相见之机,自然芳心郁结,闷声不响的行了二十余里,高桂灵机一动,道:“师太,阿珂,旅途枯燥,我说个故事给你们听如何?”

  长平笑道:“你原来还会说故事,你说。”阿珂瞧了他一眼,瞧着车窗外默不作声,忽然身后马蹄声响,数十乘马追了上来,阿珂脸上登现喜。但这数十骑掠过大车,毫不停留的向东疾驰,阿珂脸色又暗了下来。

  高桂笑道:“阿珂姑娘,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求不来。”也不看阿珂脸色,干咳了一声,说道:“从前有个书呆子,名叫段誉…”

  第八十二章:龙戏双珠(三)

  第八十二章:龙戏双珠(三)

  第二清晨,高桂刚刚醒来,便听门口有人说话,高桂不觉奇怪,此时天才刚亮,这么早,谁吃了没事干站在门外说话!

  却听一个清脆娇的声音说道:“郑公子,你去哪里,和我有何相干?”高桂立时认出,这说话之人正是阿珂,听得她一早就和那小白脸说话,登时火冒三丈。随即又听郑克道:“我…我要回台湾去了,陈姑娘,台湾物华天宝,民风淳朴,如果你去,我一定奉做上宾,你难道…难道不愿和我一道去么?江湖多险恶,我实是担心你…”阿珂道:“你说什么?我有师父和小宝照顾,哪来的险恶?某些人又嫖又赌,我去台湾做什么?看戏么?哦,还有,你欠小宝的一万两银子什么时候还?”

  高桂听得心花怒放,站在屋里捏紧了拳头,几乎要叫了起来。

  “小宝…小宝,陈姑娘,运不瞒你说,我真的没有去嫖,我父亲在台湾何等地位,我犯得着去院那种肮脏的地方么?我怀疑是那个小宝串通好了那些鞑子兵来陷害我的,你想想,为什么…”

  高桂吓了一跳,连忙竖起了耳朵。

  阿珂愤然道:“你在说什么!小宝他好心好意替你还了债,你却在背后这么编排他!之前我还觉得你是个正人君子,原来是我瞎了眼,你竟是这样一个人!你武功不如小宝,德行也及不上他万一,他待人真诚,学识渊博,又懂得讲故事,你却会什么?你连他一手指头也比不上,若不是他喜欢我师…,总之,你不要在我面前说小宝坏话,你这种人让人瞧着恶心!”

  高桂喜极而泣,原来自己在阿珂心中的地位竟是这么高!武功又好,德行又好,待人真诚,傻丫头,那是对你一人真诚哩!等等,她说什么学识渊博?我哪里学识渊博了?难道我给她们讲“天龙八部”就是学识渊博么?哈哈,那我还记得“神雕侠侣”记得“寻秦记”呢!看来要哄女孩子,多记得几本小说也是一招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一声“砰”的关门声,想来定是阿珂回到了自己房间。继而又听郑克沉重的脚步声回房,高桂坐在沿傻笑不止,终于搞定了阿珂!高桂欢喜得紧,兴奋得在上翻筋斗。

  过得不久,长平起身出来,叫上了高桂,高桂心情愉悦,道:“师太,咱们一会儿是去云南,还是去什么地方?”

  长平道:“小宝,你虽年幼,却是个有大智的人,那在煤山,你所说之言,我到现在还记在心中,我想,如果康熙真的能令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再无兵连祸结之事,我们还争这个天下做什么?难道他们真的能比康熙做得更好么?”

  高桂吃了一惊,自己当只是记了点历史书上的评论,然后随口说说而已,难道就凭着自己几句话,长平公主就打消了反清复明的念头了?哪会这么夸张?

  长平又道:“何况,我身为一个女子,也不可能复国,原本指望着台湾的义师,可是这郑克非但不像人主,而且品行不端,人又愚笨,这样的人若是被他坐了江山,老百姓岂不受苦?天下是百姓的天下,我虽姓朱,也不能拿老百姓的血去换江山。所以,我打算回北京一趟。”

  高桂吓了一跳,道:“你还要刺杀皇帝么?”

  长平笑道:“我哪里是要刺杀他,我是想问问他,将来会怎么对待百姓,问清楚了,我便也就放心了,你和皇帝情分特殊,你去给我带话。”

  高桂迟疑道:“万一…万一他要杀你…那可怎么办?”

  长平道:“是啊,万一他要杀我,你是帮我?还是帮康熙?”

  高桂想也不想,道:“当然是帮师太你。”心中却道,最好谁也不会死,康熙死不得,你自然也死不得。

  长平欣然道:“那好,我们这便动身吧!”

  马车夫见他们要去北京,嫌路途太远,迟疑着不肯去,高桂赏了他五十两,险些将那车夫砸晕过去,忙不迭地将车赶来。三人同车,向北京而去,只是这车夫得了高桂重赏,有心讨好,车马赶得飞快,高桂却是希望马车越慢越好,中间下车打尖时,偷偷地又了五十两给他,要他缓行。

  这一,三人错过了宿头,夜来月升之时仍在荒僻山野中,天黑马儿容易失蹄,车夫说什么呃不肯走,便在荒郊停了下来,他们倒也不怕,无论是野兽也好,强贼也罢,长平和高桂都是高手,怕得什么?

  吃过干粮,车夫早早地升起篝火,垫了些干草睡下,不多时,呼噜声震天价响起。长平和阿珂却是睡不着,这荒郊野地里,野兽必多,纵使长平武功盖世,却毕竟是个女子,面对刀剑加身可以不怕,但蛇虫鼠蚁却叫人骨悚然,不由得不怕。阿珂则更是害怕,依偎在师父身旁,两只黑宝石般的眼珠睁得大大的,远处一有山野兔飞蹿出去,便要惊叫一声。

  高桂将马车车厢整理完毕,又洒上了在河间府随手买来的香粉在上面,这才下了来,向长平道:“师太,天色已经不早了,我整理好了车厢,你赶紧睡吧。”

  长平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忽见第*一*文*学*首*发高桂嘴角一歪,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双眉微蹙,转身向阿珂道:“阿珂,你和为师一起睡。”阿珂求之不得,连连点头,跟了上去。

  高桂道:“师太,车厢狭窄,睡两个人连身子都翻不过来,我跟阿珂姑娘点起篝火,她睡在外面就可以了。”

  长平看出他对阿珂的心思,心中莫名地一酸,怔了怔,道:“外面蚊虫多,她随我一起,挤一挤也能睡。”长平不理会高桂,拉过阿珂的手,上了车去。

  高桂今晚的大计被无情地击得粉碎,呆呆地站在原地,哭无泪。

  听着车厢中传来的窸窸窣窣声,料想是两人已合衣睡下,高桂无奈地叹息着,篝火也不愿去点,就那么躺在草地上,暗暗地将长平的老子崇祯,崇祯的老子朱常洛,以及姓朱的门都骂了个遍。骂着骂着,高桂忽然心中一动,想到长平若是和自己真个儿到了北京,和康熙见面谈完的话,极有可能就此归隐山林,那…那阿珂岂不是也要随她一起归隐?

  高桂想到这里,不站了起来,心道第*一*文*学*首*发:难道要老子出动欢乐烈女么!现下若不搞定的话,以后长平非要带着阿珂离开的话,那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自己千辛万苦,千里迢迢地跟着长平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为的不就是能把阿珂给圈圈叉叉掉么!

  高桂暗下决心,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把阿珂给吃掉,天色渐渐有些凉了,高桂将篝火点燃,在火旁老老实实地待了不动,只等天再晚些就出动欢乐烈女,将阿珂一举搞定。

  直等了半夜,万籁俱寂,高桂估摸着她们睡了,从怀中取出药粉,倒在一方手帕上,用手紧紧攥着,这才小心翼翼地踮着脚走向车厢…

  第八十三章:龙戏双珠(四)

  第八十三章:龙戏双珠(四)

  刚刚靠近,忽听车厢中传来喁喁私语,高桂吓了一跳,刚才逆风没有听见,原来她们竟是没睡!高桂气愤之至,蹑手蹑脚地靠近了车厢壁,他内功湛,想要不发出声音并不是很难。

  只听长平小声说着阿珂幼年时的事情,听得高桂几乎以为她在代后事。长平问道:“阿珂,为师养了你十七年,你说真心话,你觉得为师待你如何?”

  阿珂道:“师父待我很好啊!”长平低声笑道:“也不见得很好了,你小时候调皮不肯好好用功,我可没少打你。”阿珂道:“那是师父对阿珂要求严格。”

  长平沉默了片刻,忽道:“关你说,小宝这个孩子怎样?”听到长平提及自己,心中登时悬了起来,他极想知道自己在阿珂心目中是怎么样的。

  阿珂咯咯一笑,道:“他很好啊,比阿珂还小两岁,但武功比阿珂强的太多了,不仅仅是武功好,而且体贴细心,懂得关心人,学识也不错,会哄人开心,嗯,心地也好,比那个道貌岸然的郑克强上百倍…”高桂在车外险些手舞足蹈起来,心中欢喜,如同吃了两斤蜂落肚。

  紧接着又听阿珂道:“师父,他很不错啦,他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胡说什么!怎是好好待我?”长平轻声呵斥道。

  车外的高桂懵了。

  “师父,你想想,他对你可好得很呢,关怀无微不至,师父你想吃酸的,他就立刻去买梅子,师父想吃甜的,他马上就送来枣子,我曾有一次听他说,他…他说…他说当真心真意去爱一个人的时候,无论是什么事,都能替她想到,师父你说,如果他不是喜欢上你了,怎会对你这么好?”

  高桂几乎要抓狂了,怎么回事,怎么居然闹出这样的误会出来!我连圈叉英国小美人的机会都放弃掉,不就是为了阿珂你么?你怎么说这种话,长平公主虽然美,但毕竟比自己大得多了,古人都结婚得早,长平她早成亲的话,生也能生得出韦小宝了。

  “唉…阿珂你还小,有些事还不懂,我的年纪都能做小宝的娘了,更何况为师已经遁入空门,这些事,想一想都是罪过,以后休要再提了。”

  “师父…”阿珂还待再说,长平道:“我这次打算去北京,找鞑子皇帝说说话,如果侥幸为师没死的话,便要归隐了,你年纪尚轻,别跟着我耽误了终身大事,小宝人虽滑头了点,但你刚才说的那些,他确实是当之无愧,他其实心里放的不是为师,而是你…”阿珂惊道:“怎会是我?”

  “你别打断我说话,我起初也瞧不出来,后来郑公子出现,我便明白了,他虽年纪小,若论到心机深沉,别说是你这小丫头,就连为师我也要甘拜下风,他接近我,十成之中有九成是为了你,好在他不是佞之人,将来为师无法照看你,小宝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高桂听到这话,心中不为自己刚才暗地里咒骂朱家的皇帝而懊悔不已,早知道长平公主对自己这么好,还替我劝阿珂嫁给自己…高桂心情,唏嘘不已。

  阿珂惊呼一声,道:“怎么是这样?我不信,师父,我不要你照看,阿珂大了,能照顾师父你了。师父归隐,阿珂也归隐。”

  长平呵责道:“孩子话!还说自己长大了,你说这话就是幼稚,还没长大呢!为师这里有只玉蝴蝶,你贴身收好了,将来,你找到你亲生母亲就靠它了。”

  阿珂惊道:“师父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亲生母亲?你不是说我是孤儿么?”

  长平苦笑一声,道:“此事很难解释,将来待我归隐之前我自然会说给小宝听,你若要找寻亲生母亲,便要问他了,你若不嫁给他,我叫小宝不跟你说。”

  高桂在外面听得心惊不已,长平居然把这事也说了出来,难道真的是在待遗言么?心中既感激她撮合,又为她担忧不已,脚下忽然踩到一块碎石,咯地一声响。

  阿珂惊道:“是谁?”

  长平笑道:“除了小宝这个顽皮猴子还能有谁?”

  高桂见躲不过了,走到车厢处,尴尬一笑,道:“师太,阿珂,你们还没睡么?”

  阿珂惊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和师父刚才说的话,你岂不是全听去了?”高桂见她面红耳赤,羞得狠了,不忍她尴尬,迷茫道:“你和师太刚才说什么了?你们说了很久么?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蚊蚋太多?”

  阿珂听他这般说话,心中大定,慌道:“没说什么,是,是有很多蚊子,叮咬得睡不着。”

  高桂道:“既然都睡不着,我给你们讲故事吧,听一听就天亮了,好不好?”

  阿珂和师父说了这么久的话,睡意全消,也想再听故事,眼睛瞧向师父,长平微笑道:“你们去讲好了,我要睡一下。”阿珂脸上一红,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没有师父相伴,她又怎肯去?转头向高桂道:“师父要睡,我也不听啦。”忽见高桂手中捏着一方色彩丽的手帕,笑道:“这手帕好生漂亮,是送给师父的,还是送给我的?给我瞧瞧。”说着劈手便夺了过来。

  高桂一个不留神,手帕被她抢去“噗”地一声,一股淡淡的香气在车厢中弥漫开来。高桂心下冰凉,那可是欢乐烈女啊!对女人有效,对男人也同样有效啊!

  阿珂乍一闻到香气,道:“好香的手帕,小宝你老实待,这是从哪个女子那里拿来的?”

  高桂叫苦不迭,本想用这手帕单独去阿珂,谁知这一就了三个了,这怎么是好。

  “这手帕是我自己的,颜色是丽了些,不过,我是小孩嘛,无所谓的…”

  过得片刻工夫,高桂便感觉内热烘烘的,心知不妙,这欢乐烈女只怕是药发作了!

  “我感觉有点热,师父你呢?”阿珂扶着厢壁,她面目通红,双眸盈盈滴。长平皱眉道:“本来还觉得凉,现下咱们一起挤在这狭小的地方,气流不畅,自然是热了,唉哟…眼下初秋了,怎么这么闷热?”

  高桂心中叫苦,猎雁却猎了一窝,这可怎么办?只是这一霎,药力已如海涌起,全身发滚,犹如在蒸笼中被人蒸焙相似,丹田中一股热气急速上升,霎时间血脉贲张,如,不可遏止,高桂暗叫,好霸道的药力!再向阿珂和长平瞧去,只见她们脸上已是香汗淋漓,长平双颊如火,一双眼水汪汪地瞧向自己,高桂心中一动,不可不可,怎能在长平公主面前做出这等事来,也不知能否用内功出这药!

  想到这里,高桂沙哑着声音道:“师太,恐怕咱们是中了毒了,你背过身来,我给你驱毒!”长平靠在厢壁之上,全身懒洋洋的没了半分气力,对高桂的话恍若未闻,高桂一咬牙,登上车厢,将长平身子扳过,手掌贴于她背后,暗想,也不知能不能驱除这种“毒”长平软洋洋的靠在他身上,左臂忽然勾住他脖子,蓦地里手臂一紧,道:“你在做什么?你靠得我这么近做什么?”她手上全无力道,高桂轻轻挣脱,道:“师太,你不要说话,我马上就…”忽然想到,若是真给她驱除了药,她清醒过来,自己想要圈叉阿珂的美梦可就泡汤了!正犹豫,只觉腹四肢、头脸项颈,皆是滚烫,忽听阿珂一声娇,双目已是火辣辣地瞧向了自己,高桂见她霞生玉颊,神态娇媚无伦,脑际轰然一震,心道,天啊,难道这就要开始了么?

  “小宝…我身上好热,你热不热?”阿珂樱微张,小嘴微,一只手已伸向自己衣衫,片刻之后,阿珂已是香肩半,外衫滑落。高桂只觉心神,情不自地靠了上去,正要施展抓抓摸摸神功和抓龙爪手,背后一股大力传来,高桂被掀翻在车厢之中,两片樱已重重地印了上来。

  好香!迷茫中,高桂仅有的一丝清明被彻底击碎,这是长平公主啊!下意识地,高桂伸手去推,却正好摸到两团柔软,高桂脑际轰响,丹田下一团火热直冲上来。

  长平的接吻技巧生涩之极,但月光下,同样美绝伦的俏脸更有一番销魂魄的人韵味。

  高桂与大小双儿她们久绵,其接吻技巧早已非比寻常了。他的舌头已迅快地溜进长平的檀口,轻轻顶开她无力微闭的贝齿,勾出柔软的丁香小舌,不住地,同时还在长平两片薄薄的香间甜美地轻触浅吻着,口中还不住地着伊人芳香的玉。

  此时的长平公主已经是双目离,不知人间何世,只懂得在喉咙深处挤出几声“咿唔”娇呤来助长高桂的恶势力。

  高桂寸土不让地持续进攻着,同时不甘寂寞的双手也加入了攻城掠地地肆中,不停地抚摩捏着她的纤细腹,沉醉其中的长平公主顿时浑身酥软无力,那滋味犹如初涉爱河的少女被自己初恋情人爱抚一般,得她登时芳心醉、咿唔连声,深深醉在高桂那深情的热吻及贪婪的爱抚中。

  高桂眼见得长平公主浑然忘我地任由他火热舌尖在其檀口中恣意逗,粉香舌也美妙地配合回应,更是志得意,高涨。他不断地噬着她吐过来的香琼浆,却使得自己的喉中反而愈发饥渴了,故而更加不住地向她香急着索取,直到两人都透不过气为止!

  两个坠入当中的男女在对方身体之上不停地抚摩着,阿珂却是早已情难自已,强劲的药力让她全身慵懒无力,靠在一边,皎洁而清冷的月衬托得她更美得胜过鲜花,一颗风情万种的臻首微侧斜倚,纤弱的脖颈天鹅绒般柔美细致,她迷茫地瞧着师父和高桂两个人搂在一起,那羞人的一幕,令她全身仿佛着了火一般,男女之,人之天,欢乐烈女能够发人人有生俱来的,使之变本加厉,难以自制,阿珂自然也难逃此理,身上的衣衫已成累赘,伸手轻解罗衣,不多时,阿珂那象牙一般光滑洁白的肌肤于衣袂飞扬、罗衫掩隐间,的光滑美丽的娇躯上,肌肤欺霜赛雪,肢纤细,圆润翘的丰,玉腿笔直修长,一只玉手,已伸向那一抹幽深桃源…

  而此时,长平公主那成完美的娇躯已完全暴在高桂的眼中,光滑细腻的触感和因情动而炽热的体温不断地刺着高桂的,高桂的双手用力地在柔如丝缎、如玉脂的雪白肌肤上着,嘴巴则不停地着那对高耸、触之弹手的晶莹双峰。灵巧的舌头蛇一般地着雪峰之巅那娇人的殷红两点,不时还用牙齿轻轻的啮咬一下,令早已意情、完全无力推拒的长平公主感的娇躯顿时陷入了阵阵的颤抖和痉挛中。

  长平公主平坦的上没有半点多余的脂肪,在圆润的肚脐两侧向内收出两条曲线,让柳越发显得纤细,接着又以稍大的幅度外扩成两条同样珠圆玉润的美腿。

  腿间一片稀稀疏疏的芳草地,中间两片粉的正在随着她的呼吸一张一翕,似乎在迫切地呼唤高桂的到来。

  高桂那不安份的魔爪从她香肩抚摸到酥,再到和玉腿,中间还似有似无地轻轻触碰着她的最隐秘地带,惹得长平公主口中的轻声呻仙乐一般不止。

  “啊…”一声痛喊,高桂早已起的男望,深深地进入了她那醉人的梦想桃源,两人最原始最狂野的动作和摩擦的声音在黑夜中人心魄。

  …不要走开,后面还有…

  第八十四章:龙戏双珠(五)

  第八十四章:龙戏双珠(五)

  阿珂虽已被欢乐烈女发出强烈的,但近距离亲眼目睹如此靡的场面还是让她羞得几乎逃走,只不过两条玉腿却是不听使唤,别说逃了,就连站起都做不到,眼看着师父被高桂得死去活来,又无比享受的模样,早已透,不经意间,素手碰到,娇躯一颤,浑身一阵战栗,那粘滑的体,沾了手指,几乎没有多少阻碍,手指便进入了。

  “嗯…”阿珂紧咬银牙,一股舒服至极的感觉自漾开来,这是阿珂从未体味过的,一双紧绷的玉腿不自觉地分开两边,亵之上沾水,贴在身上冰冰凉凉,很不舒服,阿珂将亵褪至膝盖,手指在嘟嘟的上来回抚动。

  这时,师父和高桂已换了上位,一声声人心魄的呻自师父口中发出。

  “不要了,我…我就要死了!小宝,你饶了我吧!你…你不要停下,你再用些力…啊…”长平手指紧紧地抓住高桂的手臂,似是央求,又不忍松开,蜂合着高桂扭动起来,眼睛紧闭着,美的脸上充着陶醉和离。

  “嗯…啊…不行了,我等不行了,我真的要死了…我要…”长平发出一声响亮的呻,用力将高桂推开,全身战栗着扭了几扭,一股粘腻的白色体顺着直了出来,随即四肢瘫软,香汗四溢,躺在车中再也动不了了。

  高桂瞧着长平公主娇软无骨的动人体,依旧昂扬。

  阿珂凤眸离间,忽然一眼瞥见高桂的骄傲,登时羞不可仰,适才师父在高桂的摆布之下,那种的情状令她又惊又羞,忽然,高桂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她滑若凝脂的小腿之上,阿珂娇躯一颤,惊呼了一声。

  只见眉挑双目,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樱微启,贝齿细,水汪闪亮的双眸隐隐含着几分羞涩而又似乎有些挑逗的气息,混合着纯洁优雅、感冶的气质。高桂暗暗赞叹,果然不愧是“江南八”之一陈圆圆的女儿。

  她那乌黑亮丽的秀发因为玉簪的松,随意地垂下几缕青丝,月下,于风中微微摇摆,衬着洁白莹润的娇颜,平添了几分娇俏妩媚的魅力。

  手渐渐上移,在她的玉腿间摩挲起$52hyy。$net来,阿珂双目似水波涌,被高桂侵袭到的地方骨软筋酥,在高桂的逐渐推移逗下,芬芳檀口中娇吁吁,那含情未,销魂人的眼神,让高桂几乎熔化,手下忽然摸到那片芳草萋萋之地,的,润的感觉,令高桂心中跳。

  “啊…”急促的惊叫,阿珂被那种奇异的酥麻异之感得战栗起来,体内深处漫涌着阵阵暖…

  高桂再不迟疑,硕大的小高桂顶在她娇的稍稍停滞了一秒,双臂扶住阿珂娇柔得只堪盈盈一握的纤滑细,轻轻一…

  “嗯…”阿珂白皙修长的手指深深地抓进高桂臂膀上的肌里,发出一声凄婉妩媚的呻。

  “好了,是不是疼?”

  “嗯。”“马上就不疼了。”高桂虽已被欢乐烈女控制了,但灵台之间还是有着一丝清明,停了下来,张口着阿珂半的一边小山峰。

  毕竟是自幼习武之人,阿珂在短暂的微微刺痛后,很快便恢复了,随着她的身轻扭,高桂这才一路深入,直入。阿珂娇躯轻颤,芳心醉,那火热鲜明的新奇刺早已冲淡了破瓜之时些微的疼痛,似乎还稍稍减轻了浑身酸酥麻的难捺感觉,但感的玉体似乎还不足,悄悄地合起来…

  新鲜的刺感从深处一路蔓延,瞬间传遍浑身冰肌玉骨直透芳心脑海,那是一种叫人罢不能的快,阿珂只感到在这种令人心儿狂跳的快刺下芳心一阵阵紧张痉挛般的轻颤连连,娇吁吁……

  彻夜的风,高桂在征服了阿珂之后,长平早已从起初的娇慵无力中恢复过来,初尝个中滋味的长平显出她这个年纪的求不,和高桂再次征战。三十岁,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最为旺盛的年纪,若非高桂天生拥有两个丹田,体质特异,只怕便要招架不住,长平在经过三次灵的巅峰后,终于沉沉睡去。

  这药虽然是不论男女皆可,但毕竟主要是针对女子而制,高桂的男子体质首先恢复过来,瞧着车厢内的凌乱,那男女相互留下的靡气味在狭窄的车厢中弥漫,高桂惊出了一身冷汗,瞧着两个一丝不挂的美女正在酣睡,高桂暗暗叫苦,长平药效过去之后,哪能不知道是自己搞的鬼!以她的脾气,以她前朝公主和现下出家人的身份,只怕一掌打死自己还算是轻的了。

  想到这个,高桂急忙穿好衣物,七手八脚地给长平和阿珂各自穿好衣衫,打扫战场之后,高桂蹑手蹑脚地从车上爬下,来到早已熄灭的篝火旁躺下,瞧了瞧远处的车夫,昨晚彻夜战,那车夫居然睡得跟猪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此时,天边出一丝光亮,高桂竖着耳朵听车厢中的动静,久久无声无息,高桂心中七上八下,想要赶紧逃命去,心中又实在舍不得放下阿珂,一会儿担心长平醒来发现端倪,一怒之下将自己毙了,一会儿又怕阿珂知道昨晚自己对她所做的,会再也不理睬自己,直想得昏昏睡,直到天已大亮,忽然听到马嘶之声,猛地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见车夫正在远处拾柴生火,急忙爬了起来,没见到长平和阿珂,高桂忽然中一震,她们是还没睡醒,还是已经走了?

  高桂急忙向马车走去,车夫忽然叫道:“公子,你醒了?早上的时候,师太和那位姑娘已经走了,师太说,让你以后都不要找她们了,还叫我送你回京城…”

  高桂如遭雷击,全身冰凉,向马车奔去,掀开轿帘子,里面空空如也,早已人去车空…

  第八十五章:赐婚使

  第八十五章:赐婚使

  高桂目瞪口呆,长平走了,阿珂也走了,高桂仿佛被空了空气的气球,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以后又去哪里找她们!原本鹿鼎记中,阿珂对韦小宝可没什么好脸色,差点还要杀了他,韦小宝死皮赖脸,使出种种馊点子,这才将她搞定,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搞定了,但现在,她竟然走了,以后会不会见到,还有相见之么!

  呆呆地坐了许久,那车夫烤了几只地瓜用树叶包住送了过来,高桂垂头丧气地道了声谢,接过来,也没心情吃。车夫道:“天色不早,公子,能启程了么?”

  高桂心如死水,脑中不断自责,对外间一切都是可有可无,随口应了,上了车去。

  “驾…”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前行,高桂躺在车里,车厢中还留存着长平和阿珂的体香,挥散不去,高桂长叹一声,闭上眼睛,任由马车行进。

  高桂每浑浑噩噩,长吁短太叹,那车夫倒也好心,住宿打尖都是他去,高桂仿佛失去了活力的木偶一般,任凭摆布,有吃便吃,要住便住,不一,到了京城,马车夫要向他告辞,高桂感念他一路的照顾,从身上取了一千两银票给他,那车夫赚了他两百两银子,已是发了一笔横财,哪里还肯再要他的钱,推辞不受,高桂笑道:“别再推辞了,我们一路同行,也算是有缘分了,这些钱你拿回去买房买地,做个小营生,好过终晒雨淋,收下!”一千两银子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何止是小营生,车夫战战兢兢地贴身收了,千恩万谢地去了。

  回到京城,高桂心情好了些,也没喊轿子,就那么信步向皇宫方向行去。

  此时正是清晨,高桂算算康熙这时候刚刚散朝,入宫叩见。康熙见了他,大喜过望,拉住他的手,笑道:“***,怎么今天才回来?我在等你。我先前一直担心,怕你给恶尼姑捉了去,小命儿不保。前天听多隆回奏,说见到了你,我这才放心。你是怎么险的?”

  高桂听他说话,开怀一笑,心情稍晴,道:“多谢皇上记挂,又派了御前侍卫来找寻小宝。我被尼姑捉了去,其实也没什么事,她一路带我南行,起先我也不知她去何处,后来才知,原来她和吴三桂认识。”

  康熙皱眉道:“原来是他。”

  高桂暗想,那些什么十八省的盟主千辛万苦开什么杀大会,何年何月才能杀得了吴三桂,老子动动嘴皮子,在康熙面前多说几句吴三桂的坏话,看他能牛得了多久!

  “正是吴三桂那只老乌,有一我偶然听到尼姑跟她的弟子说起,原来,吴三桂曾经救过尼姑一家,尼姑为了报恩,答应帮吴三桂来刺杀皇上你。”

  康熙哼了一声。

  高桂又道:“后来到了一个地方,吴三桂派了个人来和尼姑接头,他二人低声说了好多话,我可不大懂,只听到到老是说什么延平郡王,台湾郑家什么的,好象吴三桂说要跟一个姓郑的平分天下。”

  康熙站起身来,大声道:“原来这厮跟台湾的反贼暗中也有勾结。”

  高桂心道:郑克这个儿子,敢和本大爷抢女人,这时不你,什么时候!口中却道:“台湾郑家很厉害的么?”

  康熙道:“那姓郑的反贼盘踞台湾,不服王化,只因远在海外,一时不易平定。”

  高桂一脸孔的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当时我越听越气,心想这江山是皇上的,他姓吴姓郑的是什么东西,胆敢想来平分皇上的天下?后来听他们说,台湾那姓郑的派了他的第二个儿子,叫作郑克…郑克…”康熙道:“郑克。”高桂道:“是,是。皇上什么都知道。”康熙微笑不语。他近年一直在筹划将台湾收归版图,郑家父子兄弟,以及台湾的军政大事,兵将海船等情形,早已打听得清清楚楚。高桂道:“这郑克最近到了云南,跟吴三桂去商议了大半个月。”

  康熙然变,道:“有这等事?”台湾和云南两地,原是他心中最大的隐忧,没想到郑吴二人竟会勾结密谋,郑克到云南之事,直到此刻方知。

  高桂又道:“后来我们到了沧州,听说$52hyy。$net江湖上许多吴三桂的对头,要在河间府聚会,开一个‘杀大会’,商量怎样杀了吴三桂。那郑克和冯锡范要混到会里打探消息,然后去通知吴三桂。”

  康熙道:“这个多隆也对我说了,你在杀大会上还听到些什么?”

  “他们每一省推举一个盟主,那郑克做了福建省的盟主,好象将福建、广东、浙江、陕西什么,都划归他郑家的。”

  康熙微微一笑,心想:“小宝你错了,定是江西,不是陕西。”双手负在背后,在书房中踱来踱去,来来回回走了十几趟,突然说道:“小宝,你敢不敢去云南?”

  高桂吓了一跳,心中哀叫了一声,去云南!那不就是做赐婚使送自己小老婆建宁公主去嫁人么!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决计是不能戴上的。

  康熙见他犹豫迟疑,道:“你怕么?”

  高桂强笑道:“我不怕,为皇上办事,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康熙道:“我有个主意,我们把建宁公主嫁给他儿子,结成亲家,他就一点也不会防备了,你就做赐婚使,随同建宁公主一起去云南,暗中打探。此事就这么定了,我来安排,你只管等着去云南,立下大功,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罢,居然不再和自己商量,刚愎自用到了极致。

  正打算说些什么,门外太监道:“启禀皇上,工部尚书马大人求见。”

  康熙皱起眉头,向高桂道:“小宝,我有事要做,你先下去,明天早朝散了,你来上书房找我。”

  高桂郁郁不乐,拜辞而出,心中想着该如何想个主意打消他念头,想来想去,皇帝决定了的事情,只怕难以更改了,本想去找建宁公主商量,但眼下自己却早已成了韦爵爷,韦贝勒,后宫是万万不能随便去了,当下走出宫去,往宣武门头发胡同而去。

  康熙虽然赐了府邸给自己,但起先忙着和英国佬踢足球,后来又被长平掳去,始终没去住过,也不知他们装修得怎样了,大小双儿、小野和蕊初她们几个都还在头发胡同住着,闲来无事,去瞧瞧她们有没有打架!

  第八十六章:高桂的超级绝招

  第八十六章:高桂的超级绝招

  出得宫去,行了天桥附近,忽然想,也不知天地会有没有人在这里卖糖葫芦呢,四下瞧去,没见到有什么面孔,高桂陡然想起,天地会只怕现在都在沧州河间府那里参与杀大会,京城里恐怕是没什么人了,正走着,忽见钱老本走了过来,瞠目道:“你不去卖你的猪,怎么在这里闲逛?”

  钱老本哈哈笑道:“给人家送猪去了,我新近又琢磨了一种香猪,味道不肥不腻,还有酒香,正在铺里煮着,大人若有兴趣,不妨跟小人去尝尝?”凑近了低声道:“韦香主,总舵主已到天津,内就上京来,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到。”

  高桂欢喜道:“那太好了,我最喜欢尝鲜,你带路!”

  随着钱老本走街串巷,七弯八拐来到甜水井胡同,高桂见到李力世、关安基、玄贞道人等人,均是然。各自坐了寒暄,忽听得马彦超在门外呼喝:“什么人?”接着有人问道:“陈近南在哪里?”高桂吃了一惊,师父的行踪怎被人知道了!

  外面马彦超道:“你是谁?识”又有一人冷冷的道:“不论他躲到哪里,总能揪他出来。”这人的声音高桂入耳即知,即是郑克。他更加惊奇:“怎么这臭小子到了这里?”他这福建省盟主不在福建办公,跑这里来吃花酒么!正想着,只听得铮的一声,兵刃相,跟着马彦超闷哼一声,砰的一声倒地。

  众人均是大怒,高桂皱眉道:“胆子不小,跑到咱们的地头来闹事了!大伙儿跟我出去瞧瞧。”

  高桂领众人向门口院子行去,只见门口站着两人,郑克正抱着臂膀冷冷地瞧着倒地不起的马彦超,另一人见容貌瘦削,黄中发黑,留着两撇燕尾须,一双眼睛成了两条,倒似个痨病鬼模样,一手持刀回鞘,气势凛然。

  高桂皱眉道:“郑公子,你是什么意思!到我们天地会的地头上闹事,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罢,走上前去,将马彦超扶起,马彦超感激道:“多谢韦香主!”

  郑克见了高桂,惊奇之下,正说话,旁边那痨病鬼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见了我家郑公子还不行礼!”

  高桂哪会不知道天地会与台湾郑家的关系,此刻自然是要装一装傻的,哼了一声,仰首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和老子这么说话!”

  那痨病鬼怒道:“你一个小小的香主,居然…”

  “放!你个快要进棺材的老东西,以为跟着个小白脸就变帅了?草祖宗十八代!有种跟老子打一架再说!”当世之中,除了长平公主和师父陈近南,高桂还不知道有哪个比他们更牛叉的,郑克居然就带了这么个像是快要断气的老家伙出来,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先折辱他的随从,再轰他出去。

  主意打定,高桂向那痨病鬼勾一勾手指,挑衅意味十足,果然,那痨病鬼气得脸上发青,将手中长刀往地上一掷,喝道:“和你这小鬼打,岂能用刀!受死吧!”

  正要动手之际,玄贞道长抢上一步,低声在高桂耳畔道:“这人是冯锡范,昆仑派高手,绰号‘一剑无血’专以剑尖点人死血,因此得名,韦香主切不可掉以轻心。”

  高桂一愣,这人竟是冯锡范!鹿鼎记中稍有的高手,居然长成这副德!电视剧害死人啊,那么彪悍的一个人,现实当中竟是个痨病鬼!高桂心中不由得胆怯起来,连师父陈近南都不见得能打得过他,自己凭什么!正打算措辞退缩,忽听得门外有人说道:“公子要找我吗?不知有什么事?”正是师父陈近南的声音。高桂大喜:“师父来了。”心中暗松一口气,陈近南简直就是拯救世界的奥特曼啊!晚来一步,只怕被这冯稀饭给嚓嚓了。

  冯锡范冷笑一声,回过头去,郑克却正眼也不瞧一下,大刺刺地道:“陈永华,你还把我放在眼里么?”语气中充怒意。陈近南道:“二公子何出此言?属下前天才得知二公子临北京,连夜从天津赶来。不料二公子先到了。属下未克迓,还请恕罪。”

  郑克道:“父王命我到中原公干,你总知道罢?”陈近南道:“是。”郑克道:“你既得知,怎地不早来随侍保护?”陈近南道:“属下有几件紧急大事要办,未能分身,请二公子原谅。属下又知冯大哥随侍在侧,冯大哥神功无敌,群小慑伏,自能卫护二公子平安周全。”郑克哼了一声,怒道:“怎么我来到天地会中,你手下为些虾兵蟹将,狐群狗,对我又如此无礼?”陈近南道:“想是他们不识二公子。在这京师之地,咱们天地会干的又是反叛鞑子之事,大家特别小心谨慎,以致失了礼数。属下这里谢过。”

  高桂在一旁越听越怒,草他姥姥的,小白脸在这里摆钦差大臣的调调倒是摆得甚是开心啊,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思量着如何找个机会干掉他才是,最好这冯稀饭也不能留,陈近南自己不知,将来他就是死在这两个家伙手里的。

  郑克冷笑道:“你推得一干二净,那么反倒是我错了?”陈近南道:“不敢!”

  郑克从身上取出一封黄灿灿的信封,道:“这是父王的谕示,你读来听听。”陈近南恭恭敬敬地接过,读道:“是。王爷谕示说:‘大明延平郡王令曰:派郑克前赴中原公干,凡事利于国家者,一要便宜行事。’”

  郑克背负着两手,道:“什么叫做‘便宜行事’?”陈近南道:“王爷吩咐二公子,只要是不利于国家之事,可以不必回禀王爷,自行处断。”郑克道:“你奉不奉父王谕示?”陈近南道:“王爷谕示,属下自当遵从。”郑克道:“好,你把自己的右臂砍了去罢。”

  陈近南惊道:“却是为何?”郑克冷冷的道:“你目无主上,不敬重我,就是不敬重父王。我瞧你所作所为,不有不臣之心,哼,你在中原拚命培植自己势力,扩充天地会,哪里还把台湾郑家放在心上。你想自立为王,是不是?”

  陈近声颤声道:“属下决无此意。”郑克道:“哼!决无此意?这次河间府大会,他们推我为福建省盟主,你知道么?”陈近南道:“是。这是普天下英雄共敬王爷忠心为国之意。”郑克道:“你们天地会却得了几省盟主?”陈近南默然无语。

  高桂在一旁早瞧得火冒三丈,扭头见玄贞等人俱是忿忿不平,忍不住嘴道:“钱老本,你是怎么回事!厨房里打翻了醋么?为什么我闻到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还不快去瞧瞧!”

  郑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向陈近南喝道:“你的好属下,居然对本公子这般无礼,你平时怎么管教他们的?”

  高桂不等陈近南开口,抢先道:“我自说自家厨房打翻了醋瓶子,与你有何相干。”转身又向走到一半的钱老本道:“你去吩咐,叫厨子们把厨房里所有的醋都砸了去,老子就爱闻这个酸味!”

  陈近南喝道:“住口!小宝,你领大家先进去。”

  高桂忿然道:“师父!他欺人太甚…”

  陈近南怒视他一眼,关安基和玄贞两人一齐扯了高桂衣袖,将高桂半拉半扯推进里屋。高桂知道陈近南是台湾郑家的家臣,在这小白脸面前服软也是迫不得已,只好长叹一声,随他们进入里屋。

  这时,只听郑克冷笑了几声,大声道:“你天地会得了三省盟主,我却只有福建一省。跟你天地会相比,我郑家算老几?我只不过是小小福建省的盟主,你却是‘锄盟’总军师,你这可不是爬到我头上去了啦?你心里还有父王没有?”

  陈近南道:“二公子明鉴:天地会是属下秉承先国姓爷将令所创,旨在驱除鞑子。天地会和王爷本是一体,不分彼此。天地会的一切大事,属下都禀明王爷而行。”

  郑克冷笑道:“你天地会只知有陈近南,哪里还知道台湾郑家?就算天地会当真成了大事,驱逐了鞑子,这天下之主也是你陈近南,不是我们姓家的。”

  陈近南道:“二公子如此相,属下难以分说,这就回去台湾,面见王爷,听由王爷吩咐便是。王爷若要杀我,岂敢违命。”郑克哼了一声,似乎感到难以回答,又似怕在父亲面前跟他对质。

  冯锡范冷笑道:“只怕陈先生一离此间,不是去投降鞑子,出卖了二公子,便独树一帜,自立为王,再也不回台湾台湾去的了。王爷将令,二公子在中原便宜行事。不奉二公子号令,便是反叛,人人得而诛之。”

  陈近南道:“二公子好端端地,都是你从中挑拔离间。国姓爷创业维艰,这大好基业,只怕要败坏在你这等诈小人手里。你姓冯的就算武功天下无敌,我又何惧于你?”冯锡范厉声道:“如此说来,你是公然反叛延平王府了?”陈近南朗声道:“我陈永华对王爷赤胆忠心,‘反叛’二字,再也诬加不到我头上。”

  郑克喝道:“陈永华作反,给我拿下。”冯锡范道:“是。”只听得铮铮声响,兵刃相撞,三人起手来。陈近南叫道:“二公子,请你让在一旁,属下不能跟你动手。”郑克道:“你不跟我动手?你不跟我动手?”连问了两句,兵刃响了两下,似是他问一声,向陈近南砍一刀。

  高桂在里屋听得分明,已然是怒发冲冠,冲着身后一帮人喝道:“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我们还呆在这里看戏么?你们平素口口声声如何尊敬总舵主,现下我师父被人家如此苦苦相,你们却要做缩头乌么?”众人听了此言,皆是脸愧,玄贞道:“韦香主,总舵主他本就是郑家的家臣,怎可反叛?”

  高桂怒道:“若是你玄贞道长好好地被我污蔑,难道大家也都任由我胡为么?”

  说话间,只听外面传来陈近南一声闷哼,高桂大急,走出屋来,只见郑克和冯锡范分自左右夹攻陈近南。陈近南左手执剑,右臂下垂,鲜血~52hyy。~net不断下滴,只见冯锡范剑疾刺,势道极劲,陈近南举剑挡格,双剑立时相粘。郑克挥刀斜砍,陈近南侧身避开。郑克单刀横拖,嗤的一声轻响,在陈近南的左腿上划了一道口子。陈近南“啊”的一声,长剑一弹而起,冯锡范就势剑,正中他右肩。陈近南浴血奋战,难以支持,一步步向门口移动,竟夺门而出。冯锡范知他心意,抢到门口堵住,冷笑道:“反贼,今还想身么?”

  高桂见情势危急,大喝道:“大伙儿并肩子上啊!”玄贞道长等人见他带头,都是取出了兵刃来。听得这边动静,冯锡范和郑克都是一惊,攻势稍减,陈近南怒喝道:“你们要造反么?谁也不准动手!”

  冯、郑二人相对一阵冷笑,正待再上。高桂大声道:“师父,你叫我不动手,我绝不动手!但是,不动手,动口总成了吧!”说着,双掌合在嘴边,大声叫道:“大家快来瞧快来看啊!台湾郑成功的后人在这里啊!大家快来瞧啊!台湾的郑家后人在这里了!”

  玄贞等人一齐愕然,冯锡范和郑克然变,怒指着高桂,道:“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近南万万没有想到高桂竟来了一招这么绝的,呆若木。郑克大声道:“陈近南,你公然反叛,今日本公子不收拾你,天下英雄也不会放过你!”

  说罢,收了兵刃,向外匆匆而去。

  陈近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呆立良久,忽然转身向高桂怒喝道:“你…你刚才做的好事!”

  第八十七章:勾五搭六

  第八十七章:勾五搭六

  高桂见陈近南动怒,双膝一跪,道:“师父,冯稀饭和郑克决意害你,做弟子的可不能袖手旁观。”陈近南喝道:“我总归是国姓爷部属,怎可背叛,你今行事鲁莽,若因此害了二公子,后我回台湾,如何有面目去见王爷?”

  玄贞和关安基等人均出不以为然的神情。

  高桂道:“郑家二公子与大公子争位,那是众所周知的。咱们天地会向来秉公办事,大公子居长,自然拥大公子。二公子早就把你当作了眼中钉,这次更受了冯锡范的挑拔,想乘机除了你。今大伙儿更得罪了二公子,这么一来,只怕王爷也要信他们的谗言了。总舵主此后不能再回台湾,不然糟糕。”

  陈近南犹豫半晌,叹息道:“国姓爷侍我恩义深重,我粉身碎骨,难以报答。王爷向来英明,又对我礼敬有加,王爷决不是戕害忠良之人。”

  玄贞道人道:“常言道:疏学不间亲。二公子咬定我们天地会不服台湾号令,在中原已是如此,到得台湾,更有什么分辩的余地?他郑家共有八位公子,大家争权夺位,咱们天地会用不着牵涉在内。总舵主,咱们秦桧固然不做,却也不做岳飞。”

  钱老本也道:“总舵主忠心耿耿,一生为郑家效首发力,却险些儿给二公子害死,这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陈近南又叹了口气,说道:“大丈夫行事无愧于天地,旁人要说短长,也只好由他。只是万万料想不到,竟会有此变故。”

  高桂哼了一声,道:“师父,玄贞道长说得有理,疏不间亲,郑克夜窝在王爷身边,是王爷亲儿子,师父你不过是个家臣,你道他是信自己儿子多些,还是信你一个外人多些?”

  陈近南又是一声叹息,道:“小宝,你先起来。”

  高桂站了起来,见陈近南手臂依旧淌血,叫钱老本先给他包扎,一边道:“师父,有句话徒儿想说,但说了之后只怕师父生气。”

  陈近南瞧了他一眼,眼神中带有一丝光,道:“这里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你就说。”

  高桂点了点头,和大伙儿回到屋中坐了,这才道:“师父,咱们天地会人多势众,各省分堂分会加起来数十万人之多,台湾郑家远悬海外,兵将虽多,作为却远不如我们,是也不是?”

  陈近南沉道:“小宝,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桂道:“方才玄贞道长也说了,郑经有八个儿子,彼此争权夺利,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郑经未死已是这般,假若郑经一去,师父你见识比小宝高,你说台湾会变成什么样?”

  陈近南额前冷汗淋漓,作不得声。

  高桂又道:“小宝久侍鞑子皇帝身边,知道不少事,他厉兵秣马,摩拳擦掌,早已想要对付台湾了,若郑经一去,台湾必定是一盘散沙,那些个公子哥,哪个会打仗了?单看郑克,说句不好听的,纯粹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他们自己人不知道团结,只不过守着一隅之地便想着争权夺利,同室戈,这样的小朝廷,能有何作为?”

  高桂此言一出,四下里寂静无声,瞧向高桂时,全然是一片敬服,昔日里,他们的韦香主不过是个惫懒小子,油嘴滑舌,又没担当,此刻分析事情却又头头是道,一语中的,与他相的关安基、玄贞等人俱是震惊。

  陈近南道:“可是,国姓爷待我不薄,士为知己者死,倘若郑家有难,我倾尽全力也要保他后人。”

  高桂愕然,高声道:“师父你…你当真愚昧愚忠之极,你一人效忠郑家便了,却置天地会数十万兄弟于何地?你成全了自己的忠义之名,那么这么多兄弟也要陪着一块儿送了性命么?”

  他这话说得极重,室皆惊。高桂自己也是吃惊不已,没想到自己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出来,忐忑不安地瞧着陈近南,默然不语。

  陈近南沉良久,神情间落寞之极,忽而抬头,眼中光芒大盛,道:“小宝,你说得对极,我不能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名声,置兄弟们身家性命不顾。”

  高桂听他这么说,心中缓了口气,道:“师父,你也不必心灰意懒,说不准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这么一闹,只怕左邻右舍都知道了,要是报知官府,免不得又是麻烦,须得赶快搬家才是。”

  陈近南道:“正是。我心神不定,竟没想此节。”当下与众人携了随身物件,便即分批离去。天地会群雄在京时时搬迁,换一个住所乃是家常便饭。

  高桂在街上雇了一顶轿子,向头发胡同行去,才到门口,便见到门口围了不少人,高桂吓了一跳,细看之下,原来都是左邻右舍的寻常百姓,放下心来,辞了轿子,走到门口,向一个老妪问道:“老婆婆,你们都围在这里看什么啊?”

  那老妪见是一个服饰华丽的少年,恭声道:“小爷不知啊,这家人自从搬来没多久,里面总是打架,这不,刚刚来了两个俊俏后生,也不知怎么回事,没过多久,又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俊俏后生!?高桂瞠目结舌,哪来的野种,竟敢在老子家里撒野,难道是狼!想到此节,顾不得再说,推开众人,只见大门紧闭,不假思索,提气纵身跃入院墙。

  老妪怔道:“又来一个打架的!”

  刚一落地,高桂便见大双儿负手而立,和小野樱在一旁观战,小双儿和蕊初二人各自和两个陌生少年打得不亦乐乎,见高桂到来,大双儿一声惊呼,惊喜唤道:“小宝,你怎地来了!”

  小双儿和蕊初听到大双儿叫声,一齐向后退开,见了高桂,欢喜之至,一齐叫了起来。高桂哼了一声,眼睛瞧向那两个锦衣少年。

  那两个少年一人身材瘦长单薄,一人身材矮小,但均是生得明眸皓齿,红齿白,高桂暗骂,原来是两个小白脸!居然跑到老子家里来调戏我老婆!

  “你们两个想死不成!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居然调戏起我老婆来了!”高桂见这两个衣物光鲜,决非寻常人家能置办得首发起的,不知他们来历,也不敢随便出手伤人,只待问了清楚再说,若是有什么背景的,呵斥一番,赶他们出门便了,若是大光猪,怎么也得痛打一顿,再送顺天府尹那里关他个二三十年,等他们成了老白脸再放出来,看他们还靠什么调戏!

  那两个少年一齐瞧着高桂,那高个少年一脸怒气,眼神凌厉,像是要吃了高桂一般,那小个子少年却是面笑意中又挟带着几分不,表情丰富之极。瞧得高桂莫名其妙。

  第八十八章:谈谈人生

  第八十八章:谈谈人生

  两个小白脸一人一种表情,难道不是一路的?高桂大惑不解。

  “快说,哪个是你的老婆!”那高个少年怒叱一声。高桂皱眉道:“哪个?她们都是我老婆,你老实代,你们来我家做什么?”

  “小宝,是我们啊!”那小个少年眨了眨眼,去帽子,出一头如云秀发。高桂定睛一瞧,张大了口,欢喜道:“木头瓶子!你怎么来了!”

  这俊俏少年正是沐剑屏所扮,见高桂认出自己,笑道:“这才认出来么?原来你有这么多老…老婆了,怪不得认不出我们了。”

  高桂又向高个少年瞧去,登其时认出,那是方怡了。欢呼了一声,道:“你们都来啦。”方怡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道:“我们走了!”

  高桂一怔,道:“刚来就要走?”方怡见这四个年轻女子个个娇美似花,眉目如画,哪一个都是不可多得的动人尤物,心生一股酸意,更是想到自己和小郡主不远千里来找他,千方百计才从天地会那里得知他住在头发胡同,想不到找了来,他却逍遥快活,分别两个多月就已经娶了四个老婆。

  方怡怒道:“不走做什么!难道在这里碍眼么?”刚才与她手的小双儿和蕊初,小双儿武功高强,擅长巧劲,那蕊初又是外功了得,方怡远远不及,狠狠地瞪了方才与她手的小双儿一眼,娇喝道:“师妹,我们走!”说罢,怒气冲冲地便向门外行去。

  沐剑屏迟疑了一下,朝高桂吐了吐舌头,不敢做声,跟着便走。大小双儿四女面面相觑,原来这个家伙在外面沾花惹草,人家姑娘寻上门来了。她们哪里知道,高桂认识方怡和沐剑屏比认得她们更早。

  高桂见她们要走,急忙拉住从身边走过的沐剑屏,向方怡笑道:“先别忙着走啊,大老远的来一趟,吃了夜宵再走嘛。”

  方怡听他此言,回头见他嬉皮笑脸,怒不可遏,道:“谁要吃你家夜宵,我自己没钱买么?”

  高桂嘿嘿一声笑,道:“什么你家我家的,这里也是你家啊,你和木头瓶子不是早已答应要做我老婆的么?该不会是见到这些姐姐妹妹,你吃醋了吧?”

  方怡起先听到“这里也是你家”时,俏脸微红,心中微甜,又听到他说答应做他老婆,不由得霞飞双颊“呸…”了一声,道:”谁有空来吃你的醋!“又向沐剑屏道:“师妹,你还不走?”

  沐剑屏被高桂牢牢抱住,哪里挣脱得开,小脸儿涨得通红,急道:“可不是我不走,他…他不放我啊!”高桂笑道:“方怡,就只有你的脾气最大了,别生气,我马上叫人去做好吃的给你吃。”转头向小野樱喝道:“你,还不快去拿点心出来,这还要我来吩咐么?”

  小野樱深深地鞠了一躬,应道:“我这就去!”神情之中没一丝不愉。

  高桂嗯了一声,又向大小双儿和蕊初道:“三位老婆,快些过来,我来跟你们介绍我的两位如花似玉的大小老婆!”

  方怡和沐剑屏见高桂对小野樱说话的口气生硬,态度倨傲,而对其他三个却是和颜悦,笑脸相对,不由得诧异至极,居然忘了要走。

  这时,大小双儿和蕊初走上前来,相互介绍了一番,三女偷偷地瞪了高桂一眼,此瞪也是一门学问,三女之瞪各有不同,经典得很,大双儿是恶狠狠、$52hyy。$net凶巴巴的,小双儿却是委委屈屈的,而蕊初则是眼的无奈,不过他们也知,高桂如今可不是御膳房五品太监,也不是御前侍卫副总管了,而是大清朝的贝勒爷了,他少年得意,武功既高,人有聪明,更是深得康熙的宠爱,如此身份,你说只娶一个老婆,说出去反倒会让人笑掉大牙,她们早有心理准备,大双儿更是已在盘算,这宅院只有七间房间,眼前两位搬进来的话,加上高桂自己,刚刚够了,若再带回来一个两个,可就只有睡书房,睡柴房了。

  她们说了一阵,那小郡主年纪最幼,只有十五岁,也最天真可爱,三女很快便喜欢上这个气质娴静高雅,伶俐可爱的小丫头。方怡人虽冷傲,但却只是对高桂而言。

  这五女笑笑闹闹,也为刚才的误会各自道歉,云开雾散,说得热闹之极。身为大男人的高桂反倒被她们丢在一边了。

  这时,小野樱端了点心和水果饯出来,转身又去斟茶,态度恭敬,甚至拘束畏惧,沐剑屏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不是高桂的老婆,而是丫鬟!

  方怡拉了高桂在一旁,问道:“这个丫头生得美若天仙,又乖巧,是你的丫鬟么?她…你没有收了她做老婆么?”方怡可不是瞎子,在座几女之中,谁也没小野樱生得漂亮,这高桂人一个,自己和小郡主在他房中养个伤都被他给骗了去,这个小野樱被他放在家中,怎么可能他会置若罔闻?

  高桂将背影挡住众女视线,笑着在她滑腻的大腿上一捏,嬉笑着道:“什么丫鬟?那已经是我的老婆了!”

  方怡奇道:“既然是你老婆,你怎么让她做这做那?我知道你已经是鞑子爵爷了,难道还请不起丫鬟下人么?这么使唤人家做什么?”边说,边将他一直作怪的坏手打开。

  高桂摸了摸被打痛的手背,笑道:“$52hyy。$net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想我?”方怡嗔道:“我问你话呢,你怎么扯东扯西的?”忽然心中一惊,低声音道:“难道她做了…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所以才这么冷遇她?”

  高桂眼睛一鼓,道:“敢!她若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浸她猪笼!”

  方怡吓了一跳,神色间忽然不自然,高桂何等眼神,疑虑道:“你…你该不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吧?”

  方怡嗔道:“我若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还来这里找你做什么!”

  高桂略一思索,问道:“你那个师哥刘一舟呢?你上京来,他没巴巴地跟着?”方怡脸上一热,道:“怎么没跟着?天天在我耳边吵,像一只苍蝇。”

  高桂发怒道:“居然跟本爵爷本香主抢老婆?他有几颗脑袋?待我派几队兵去捉了他,让他变太监。”

  方怡面羞红,啐道:“你啊,说点什么不好,尽说些荤话,做什么太监了!师哥虽然讨厌,却不会像你这么。”原来,高桂又是一只手摸上了方怡那鼓鼓囊囊的脯。

  高桂大放其心,嘿嘿笑道:“今晚你和木头瓶子别走了,就在我这里住下好不好?我们有好久都没亲亲热热地聊了。”

  “谁要跟你聊了,你这人会聊么?无聊还差不多。”

  高桂那只手在她脯上又捏又,方怡面飞红,力气又不及他,动作也不敢太大,挣扎了几下挣不过,娇躯早已是酥软了。更因为距离沐剑屏她们不过十数步之遥,这边又怕她们发现,那边他那只怪手又在自己身上肆,每至一处,那暖暖的电便涌去那处,眼见着他居然一直抚到,在上盘旋一阵,一往无前地摸至羞人之处…

  “你别…”方怡哀求着瞧着一脸陶醉的高桂,心中既感到刺,又觉羞愧,紧咬着下,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你再这样,我…我从此不再理你…”方怡的声音几近呻,又似梦呓,双眸晶亮,如滴出水来。

  高桂听她如此说,飞快地缩回手去,讪笑道:“那你还留不留下?”

  …

  方怡和小郡主始终是未能留下,她们是随沐剑声沐小公爷一道来京城的,自然不可能留下,只是在吃饭时,高桂狠狠地逞了一下手。至于木头瓶子,高桂可不敢随便摸,很难保证她会不会在大家还吃着菜时突然冒出一句“咦!小宝,你摸我大腿做什么?”

  傍晚时,高桂和众女送了方怡和沐剑屏到院门口,依依辞别,方怡在高桂耳边低声道:“拜你所赐,我那里都透了…”

  一句话,令高桂立时有了反应。

  待二女去得远了,高桂大叫道:“吃了,喝足了,咱们去晒晒月亮,去谈谈人生!”

  高桂怎么谈人生,这个咱们就不知道了,反正石头我是不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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