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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生孩子吧】【第四部分】【作者:龙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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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楼主| 发表于 2020-6-15 19:50:22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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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幕上SX 于 2020-6-15 19:5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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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地藏嘴里?别人含过的东西要我放嘴里…这未免也太那个啥了吧,还是戴手上好了。

  这时,刚才那两个人过来的那道拱门处又出现了一个黑影,看这架势应该是追他们的人,黑影矮矮的,我还没看清楚他就窜了出来,凌空划出一道弧线扑向段菊花他们逃跑地方向。

  “…深、曜清神君吗?”差点忘了那个舟慈的提醒。

  怎么回事,这里不是已经成妖怪都不敢来的地方了吗,怎么他会在这里出现,还变成那么大个头追着段菊花跑。

  “你去哪儿?”白檀突然现身扯住我的袖子。

  不好意思我想去看热闹“常家好像出大变故了,我要看热闹去,你去不去?”

  他一脸担忧:“不、不要去看了,趁现在…赶紧回去吧。”

  “有热闹怎么能不看呢,你如果觉得危险的话就在这里等吧,我得去幸灾乐祸一个。”一想到也许能看见常家那老太婆被狗追得仪容大,我就非要去看看不可。

  白檀皱着眉嘟着嘴,也不知道要怎么阻止我。“别做出这个表情嘛,段菊花都被追得跑那边肯定不会有危险了,就算有危险,”我掂了掂肩头地这只“还有个垫背的,黄泉路上好歹有块皮遮风挡雨。”

  “你…你把敕禾神君…”他眼睛睁得溜圆。

  “开个玩笑,反正我死了他也别想活,死也拖他一起。好啦你在这里等着,我看一眼就回来!”抗好了垫背的狐狸,我没再跟他多说就直接朝着出事方向去了。

  果然是场不可错过的好戏,就在我上次被展出的那个大厅里,所有的出口都被一只只剽悍的巨犬把守着,十几个人类在里面跟其他各个品种的犬类搏,那其中甚至有应该是人畜无害地小型贵宾犬,真是神了。

  我扒在窗口看得津津有味,常家老太太狼狈地挥舞着她地大手杖,把扑上来咬她的全都当高尔夫球打,嗯,其实她还是很有准头地,不过这么跌跌撞撞顾此失彼也很有看点就是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肩膀上冷不丁被拍了一掌。

  “我…我来看好戏啊,”看清背后偷袭的人是谁以后,提到喉咙里地心又睡回去了,我指着常家老太太“看,多行不义必自毙。”

  “不要岔开话题,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在常家。”犬神深钟一脸严肃,把手里两个晕过去的废柴扔进大厅,然后咣铛一声关上窗户不给我继续看。

  原来还是有人不知道我为什么来的哦。我指指肩上挂着的活围巾:“救他。”

  他看了看狐狸,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如此。”

  “原来如何?”我翻白眼。

  “昨晚受封的神明,原来是你。”冷汗,这两件事你又是怎么搭在一起的?

  忽然他眼里寒光一现,毫无征兆地一把扣住我的脖子。

  “喂!你…你杀人啊!”这个时候你杀了我那可是弑神啊喂!而且我哪里得罪你了,突然间下杀手。

  “段家少主方才坦白,前族长落入你手中,而他至今未归,不知元君作何解释。”

  突然,上架了…吓了一跳、第六十五话王位可以附赠

  第六十五话:王位可以附赠

  “段家少主方才坦白,前族长落入你手中,而他至今未归,不知元君作何解释。”

  我作何解释,你也要让我解释才行吧,你手劲儿那么大,我现在气都不过来怎么解释?

  见我不回答,他居然丝毫没意识到我不回答是因为说不出话来,手上还又加大了力道,我的娘啊难道我要被活活掐死?

  不行,要只是把我掐死,这只狐狸不就能逃过一劫?哪有这么好的事!想着,我开始挥女孩子的特长抓人。因为我比较懒而且偶尔会咬指甲,所以指甲我通常都不剪而是洗干净了心烦的时候咬一咬,所以抓起人来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你!”我的两只手齐上阵,照着那只可以掐断我脖子的手一阵不要命的死掐。他完全没想到我还能抓人,眼睛里都要冒火了。冒吧冒吧,烧瞎了你才好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居然学这种野猫的行径!”他一把扯开我的手,那力道不亚于脖子上的,我感觉手腕要骨折了。

  突然间他又放开了我的脖子,但是抓着手的那只爪子没松开。

  我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拼命呼吸补回刚才的损失,都忘了手还被他控制着。

  “这是哪儿来的?”他一扯我的手。

  我一看,他说的是那枚戒指。“你管得着吗?反正是我的东西。”狐狸都说了是给我的,那就是我地。

  他眼里的火光终于淡了下去,放开了我的手腕。

  “至于你家那个小主人。小猫儿大概是把他带回去关起来了。你有本事怎么不去找他?”

  没想到我居然是差点死在认识地妖怪手里。还是个之前口口声声对我感恩戴德地妖怪:我该恭喜你成功挤垮深塬成为族长。恭喜你在忘恩负义地路上迈出了第一步。”

  “你…”他好像对我地话很吃惊。

  “希望下次见面。你能老老实实跪下认错。”甩下这句话。我扛着狐狸打道折返。

  为什么其他妖怪都不敢去常家救人。唯独犬族不分良莠全体出战?为什么五大家族地捉妖师都在那个大厅里。还能被咬得那么惨?把我抓来明明是为了教育三角函数。又为什么只是软就不再有别地动作?以及其他种种。我总觉得有人隐瞒了我什么。但又分辨不清究竟是哪里不对。

  “你确定他们不会为难你?”我钻到下前又问了一遍。

  常襄过来把单盖好:“为难又怎样,反正她们刁难我不是一两天了,我会编好借口的,你自己小心。”

  又走了一次隧道,再见阳光地时候神重霄还是守在口打瞌睡。

  “醒醒。别玩金了,”我费劲儿地爬出来,把狐狸一扔,戳这只大红公“这么黑你守在这里有什么用。”

  它站不稳又看不见,被我戳得吓一跳,差点摔到地道里去,还好我眼疾手快拎住他一只脚。“我的腿差点被你拧断!”一离危险。神重霄立刻跳起来作。不过…

  “我在这边…”我扶额,你面对着空气脾气。我会替空气感到无辜的。

  他立刻转过来,双手叉做悍妇状:“你回来就回来。没事儿戳我干什么!”

  我指指地上那滩狐狸,然后想起他看不见:“人我带回来了,不过伤的有点严重…”“什么!受伤了,伤在哪里!”他顿时变的紧张起来。

  “我是说他受伤很严重。”我好心提醒。

  “我知道!他人呢,怎么不说话?”

  就知道你肯定担心的不是我,摊手。“都告诉你伤得很重了,还怎么说话,他说他狐丹没了,要睡上很久来疗伤。”

  神重霄摸索着找到狐狸地躯体,摸了摸,然后抱起来哭:“臭狐狸你这个大白痴!为一个女人值得吗!这么多年折腾自己还不够连狐丹都赔进去了你智商为负吗!”

  汗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这只狐狸智商为负。不过这个嚎哭的场面是不是有点…不大对劲啊?一个大男人好吧就算你是伪娘你也是个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哭得跟死了丈夫一样,我会想歪的啊!

  “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你该打鸣了吧?那么麻烦你下班以后把他送去见他娘。”算了,懒得管你们绵,我赶紧去办正事。

  伪娘哭得一塌糊涂,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话说回来,从来没听说过狐狸能和公做朋友的,不是狐狸叼么,怎么这年头敌人也能做朋友了。

  记得当初去常家的时候伪娘说任何地方都可以叠加次元,我猜我现在在地方应该也是一个只有妖怪才能出入的次元吧,也许可以叫做妖界…啊遇见归就好了,注1一路上都没遇见任何人,偶尔有一两个陌生的妖怪路过,和我互相点个头而已。要是我身上的妖力成功被释放,估计他们就直接跪下了吧,唉…命不如人啊。

  天诏台还是那么黑漆漆阴沉沉,不知道为什么风也很大,大冬天地本来就冷,我就穿了一件不怎么厚地棉衣,被吹得抖。

  “你终于来了…”天音沉沉。

  我在风里眯起眼睛向上看:“你确定你等的人是我吗?”风停了,然后如我所料地一道霹雳下来…

  “怎么又是你!”天空在咆哮。

  “对,确实是我,我受人之托带一个东西过来。”我举起手给天看戒指,然后想摘下来,现已经摘不掉了。

  老天爷大概是气得胡子翘了吧,噼里啪啦没完没了地降闪电。

  “停!停!我会聋掉地!”雷声这么响不聋也会心脏病作啊死老头!

  好容易他老人家冷静下来了,我已经两耳嗡嗡响,头晕目眩。

  “怎么又是你啊,又是你啊!”那声音痛苦得,好像在说你怎么又来借钱,我没钱借你了啊。

  我没好气:“我替人带东西来给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这样子对待我,简直没有天!”边用力拔戒指,但是它生了似的就是下不来。

  天音先是叹气连连,然后无可奈何地说:“你别白费力气了,摘不下来地,认了主的东西除非你魂飞魄散,否则生生世世都只认你一个。”我还在消化这个戒指错戴在无名指上取不下来了的事实,他又说:“你站好,接下来的仪式决不允许再像上一次那么胡闹。”

  “…什么仪式?”

  “还问什么仪式!你带着认主的王之戒来找老夫,今后就是所有妖怪的王,莫非你竟不知?”轰隆!这刺比刚才的天打雷劈还严重。

  “我我我我真的完全不知道。”我一慌居然结巴起来了。

  “唉…晚了,晚了,你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身为蛊母原本也就罢了,却又被人封印了妖力,老夫眼看着整个妖界就要毁在你的手里啊,心痛呐!”

  刀口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注1归:《仙剑奇侠传四》里守卫在妖界入口处的将军,后来死在玄霄手里

  第六十六话:你没听错我就是无能

  这一次我踏出那片永恒的黑暗,外面围着的人至少有上次两倍,光是音量都足以杀死我。

  衣上带龙的男人站在人群最前面,我眯着眼也能看见他脸色有多难看。

  “如岁元君擅闯天诏台,竟能活着回来,也算是妖界的一大奇观了吧?”他带着明显的责备口吻,问我。

  你说你这大叔也太护短了吧,你家老相好看不惯我是因为我欺负了她儿子,你用不找当个后爹也如此称职吧?“嗯,不好意思,孤依然没照你的意思再去死一死。”

  我把自称词一改全场哗然,就连一直笑眯眯不说话的老爷爷也睁开了他的小眼睛,直直地望着我。

  “怎么会…莫非…”烟御姐神情令人难以捉摸。

  是时候了吧?“王之戒在此,孤承苍天钦点,即起为汝等之王,孤对天起誓,荫佑各族,决不让一人受辱。”我把戴着戒指的左手举高,给他们看那枚戒指。

  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妖怪们面面相觑,好像谁都不买账。不会吧,老天爷不是说我照着背出来就可以了吗?他们该不会暴动吧?我还担心着,手持如意的老爷爷反倒率先单膝跪地:“恭吾主归来。”他这一带头其他人也就纷纷照做,稀稀拉拉地重复着恭吾主归来。

  伪萝莉和她的老相好都没有跪下,我抱着胳膊等她作,却没想到她紧接着就跪下了,倒是那个男人一副看滑稽剧的表情睨着我:“如岁元君,本座倒是小看你了。”

  “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不知神君原形为何物?”

  “本座生于天地初分之际,乃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螭神。”螭也是龙的一种吧,难怪衣服上纹着龙的图案。

  “哦…失敬失敬。”我顺手牵了个电视剧里地句子出来用。“这也难怪了。不知神君有没有听过一个脑筋急转弯?”

  他面色凝重:“说来听听。”

  “什么眼不能看东西?”我自己都控制不住嘴角弯成诈地弧度。

  “元君是在取笑本座不成?”他眉毛倒竖。

  “没啊。都说了是脑筋急转弯。活跃一下气氛而已。你干嘛一脸凶相。”我眉毛一抬。

  他脸色阴沉。很像是老天爷即将怒时候地天色。我很表面君临天下内心很小人得志地摆摆手:“免礼。”在那一大片稀稀拉拉站起来地人群前面。他一个人站那么直还真有点单薄得好笑。

  老爷爷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一手托如意一手抚摸胡须:“既然是上天的安排。定有我等不能参透的奥妙所在,承玖神君也不必过于介怀,毕竟先王曾有令你无需向任何人行礼,我想新王宽仁,也不会计较这许多。”

  呃…既然老爷爷肯给台阶,我自然要抢着下:“前辈说的对。孤今后还要仰仗各位前辈的指点,哪敢要你们行礼。”男人找不到话说,草草拱了拱手表示明白了。

  “那大家都散了吧。新王即位是件喜事,告知各族不必担忧。”老爷爷很有风度地替我把话说到了。

  围观的人慢慢散了,我悄悄摸摸口还好。这些文绉绉的话还真不适合我来讲,但愿真如老天爷说地要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照常过日子到老死,挂个头衔就行。

  “啊,栖雾元君请留步!”眼看那萝莉就要跟着她老相好一起离开了,我挣扎了一会儿还是不识相地喊住她。

  她转过头来凉飕飕地问我:“王有何吩咐?”

  “呃…吩咐不敢,就想知道敕禾神君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她不凶的样子更可怕,果然萝莉凶猛,战斗状态怎么切换杀伤力都接近暴击。

  “怎么,王莫非是要探病么?”

  我当然是要探病啊。除了探病也有很多问题等着问他呢。“如果元君不愿意的话…”等他醒了他也会来找我的。我把他的戒指据为己有他肯定会灭了我。“没什么可不愿意地,王尽可以去。”她事不关己一般。说完就走,也不告诉我地点。

  女人…没有理智可言!我突然对自己和她是同一别感到痛心疾。

  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不过这一回我可是真的人心尽失。上次找小猫儿还有人好心给我指个路,这回居然有人讽刺我身为王竟然找不到要找的人在何处真是巴拉巴拉巴拉…我怒!你们那么看不惯我做王啊,以为我多稀罕,谁要管你们有王没王,我只知道我好几天没回家了,电子宠物估计早就饿了。

  “王独自一人在此闲逛?”我都快飙了,终于有个人主动跟我说话,不过和这个人交流很考验语言简度,别看我现在头顶个王地光环,惹火了他我估计立刻就能就义。

  “无心闲逛,但寻不着路尔。”

  蛇神绯鲤脸上一筋:“你不能好好说话?”

  我脑内消音,我都来将就你的说话习惯了你还有不!“我还以为只有这样才配跟你说话。”正好我火大,拿你舌毒。

  他一身纯黑,还是那么睡眼惺忪,我猜他如果在什么地方站着睡着了,路过的人能以为他是黑曜石雕塑。

  “你要去哪儿?”

  “我想去探望一下敕禾神君地伤势,不过遗憾的是没人肯给我这个无能的王指路。”

  他稍微点了个头,无打采地指了指某个方向:“出了这个次元,到九嶷山就能找到天狐居。”

  …啥?九嶷山?等下等下,九嶷山是哪里的山啊!

  “…你别告诉我你不认得路。”他话音未落我就狂点头,什么九嶷山八一山,我就知道个九华山。

  蛇神原本就猩红的眼睛瞪起来,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后悔理我四个字。什么啊是你自己要搭话的,送佛送到西知不知道?

  “出了这个次元,一直往西走,很快就到了。”他又耐着子补充了一句。

  第一,我不知道怎么出去,唯一认识的路就是到常家去的那条地道;第二,我不知道哪边是西边;第三,九嶷山这个地名那么陌生肯定不在市内,不在市内的话根本不是“很快”能到地。

  我地一脸迟钝肯定被他看在眼里咒骂在心里,他做了个扶额的姿势,低声道:“你当真如此无能吗?”

  “对,我就是如此无能。”我听见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不知道做了什么打算,只说了一句在此等候就消失了。

  等候就等候吧,反正我也出不去。

  谁知不一会儿一团惨叫地黑影从天而降,狠狠地摔在我眼前,砸得大地抖三抖,灰尘草屑尽飞扬。

  “我靠你这死蛇,你等着我下次见到你,铁定挖出你的蛇胆去泡酒!”小猫儿脸朝地爬不起来,声音闷闷地诅咒。

  “酒是不好地,你应该直接买到药店去,造福大众。”我随口接道。

  在地上趴了很久小猫儿终于四肢僵硬地爬了起来,拍着一身的灰,表情很臭地看着我:“这次是看在那条死蛇的面子上才答应帮你的,你不用想太多。”

  我笑:“喂喂,你这样说我才是会想太多好不好。”

  只见那张本来就气得扭曲的脸瞬间红到紫:“赶紧走!”、第六十七话探病艰难

  第六十七话:探病艰难

  “就是这里。”落地之后,折扇重新变回原来的大小,回到小猫儿手里。

  “哦…”我慢慢地点着头,确认自己所处的位置。

  从之前的次圆直接飞往九嶷山,确实花了没多久的时间,我之前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把折扇还可以当筋斗云使,真是好用。

  “这种驾驭物品做交通工具的法术会不会很难学?”我单纯地希望不要再挤公车了,尤其是下雨天,鞋子都不是雨淋的而是身边的人伞滴水活活泡的。

  小猫儿很不屑:“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学的。不过你想学也学不了,你什么都没法学,老老实实做人吧。”听起来这家伙似乎也对我莫名其妙成神又成王很是不。

  不学就不学,等我以后有钱了,买两辆宝马,一辆开,一辆拆了,“我说,你倒是带路啊。”

  “带什么路,不是已经到九嶷山了吗?”

  “…白痴!这么大座山我第一次来难道我能知道人家房子盖在哪里吗?”

  “你什么脾气,我也是第一次来啊!”“…怎么了。”

  我无辜地摇着头:“你可以把我当路痴。没去过地地方我可以绕三天然后回原点。”这真不是吹地。那该死地女萝岩我走了不知多少次才摸清门路。注1“那你在城市里怎么过活地?”他皱着眉。

  “…你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公车。有一种手段叫问路吗?”我这回是无力地摇头了。“你给我把公车请上来。或是变个人出来?”

  于是。荒山。大雾。两个人。不认路。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路漫漫其修远兮。使人闻此凋朱颜…呃。中间好像有一句背错了。不过为什么蛮顺口地?

  “反正我是没来过。你自己想办法。”小猫儿用扇子搔着后脖颈。一副无所谓地样子。

  果然是个靠不住的家伙。我想着,朝大雾走过去。“诶,你不是不认得路吗。走当心迷路!”“我去找路,胆小鬼就原地待着吧。”

  “谁胆小鬼!”肩膀上猛地被抓痛,然后被甩得差点撞到石头上去。这家伙自从上次火以来是越来越暴力了,要不是常襄说了要换位思考不能老把你们当动物,我真想一脚踹你股上!

  勇敢迈出第一步还是有所收获的,走了没一会儿小猫儿停下来。说:“前面不远处有叠加的次圆,应该是到了。”然后立刻得意起来“看。要不是我,你铁定得迷路到普陀山去。”

  我黑线,你指望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迷路到海上仙山去。你地智商也不高,而且不就是走在我前面么,穷得瑟。

  次圆被打开,看门的是两个还拖着狐狸尾巴的小姑娘,大概是能感应到来客是神明,行了礼之后一个人去通报,另一个人则在前面带路。

  “二位是主上的朋友吗?”小狐女边走边问。

  “不是。”不出所料这只猫如是回答。

  “咦?那二位…”她立刻产生了警觉,怀疑地看着我们。怀疑有什么用,你都放我们进来了才问。虽然我们不是坏人。你这也太后知后觉了。

  我于是堆起笑脸:“啊…那个、我们是来探病的。”“谁来探他的病!”“我是来探病的,你是来看笑话的行了吧!”“切!”

  小狐女不再往前走。圆圆的眼睛看着我,一副不信任地表情。

  “何人喧哗?”左侧拱门处突然出现一个人。不疾不徐地问。

  “回二少爷,这二人身份不明,我本以为他们是主上的朋友,所以…”

  来人长得瘦弱,脸色也偏苍白,倒是嘴很红,应该是肺不大好吧?瞎猜的。我快地瞟了几眼已经给他定了分类病娇美少年,通常体质虚弱的美少年,性格都有娇蛮的一面,不知道他会不会让我失望。“哎哟!”胳膊上突然被拧了一把,我怒目相视“死猫你拧我干什么!”我看美少年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来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挥挥手让小狐女先离开,继而打量着我。

  “若小生没有记错,这位可是如岁圆君?”他继续不温不火地问。

  “是我,你是…?”我没印象见过你诶。

  “圆君可能不记得了,那湖心亭中,小生也在场。”

  “…”我无语可不是因为他就是那晚上的白色背影,而是那个“小生”地自谦词,实在是萌度十足啊!天知道我以为能遇见一个黑暗系赛巴斯钦已经算是眼睛有福了,这回居然又出个“小生派”葬仪屋…不过他好像没有那个人的恶趣味?注2他见我呆,面不:“圆君在想什么?”

  “啊?哦…我是在想,你对冷笑话有没有研究,呃…”不小心就实话实说了,一旁的小猫儿出那种分明是蔑视人地哼声,姑且不管他蔑视谁了。面前的人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说:“那些俗物非圣贤之道,小生并无研究。”

  没关系V我不会强求你的,变成葬仪屋地下场肯定是会被蛇神绯鲤教训,你这么娇弱,还是在家乖乖读圣贤书等着考科举吧。“这位是…”他这才分一点精力去注意那只猫。

  小猫儿不地哼了一声,没搭理他。“哦,我看还是我替他说吧,他掉臭水沟里冻感冒了,嗓子不好使。”“谁掉臭水沟里!”“声音很难听吧,不用怀疑这也是一尊神。”我直接无视掉他的抓狂。

  “如此说来,是紫应神君,”他淡淡地接过话“家兄时常提起你,所以小生对神君的事也略知一二。”

  哈?那只狐狸时常提起他?我怀疑地瞥一眼过去。世上不是缺乏哔,而是缺乏现哔的眼睛。

  “看什么看,他能说出什么好话。”小猫儿极度不的瞪我。

  不知名的狐妖听了这话,出一个也许算是讥笑的表情:“神君猜得不错,家兄时常提起的,无非是神君那些毫无节可言的行径…”

  哇这话可不能说地“你再说一遍!”小猫不威不能当他是病老虎啊就是病老虎也很可怕地++注1女萝岩:《仙剑奇侠传四》里最难走的宫,绕来绕去爬上爬下…在里面不知不觉升了七级。顺便自作多情透,女萝岩地毒蝎子身上有好多回生仙饮,对于那时候还没有天香续命的二十级玩家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地复活良药了。

  注2葬仪屋:《黑执事》里负责给死整理仪容下葬的人物,按照日本人的习惯都是叫屋,也就是店的老板。此人真实身份为退休的死神,情报丰富,但是换条件是冷笑话,也有人认为赛巴斯钦和他独处也许是用了什么儿童不宜的手段?笑至于那个哔请随意填空vbb 、第六十八话死都不要跟你们结亲家

  第六十八话:死都不要跟你们结亲家

  狐妖被揪住衣襟却一点不害怕,还是那么淡定:“清自清浊自浊,神君大雷霆又所为何来?”

  眼看着两个人就可以扭打在一起了,我赶紧劝架:“冷静冷静!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谁跟这种人君子!”小猫儿那两眼冒火,要不是我使劲抓着他的手,估计一拳能把人打到另外一个院子里去。

  “神君无须勉强自己做君子,虚伪一样是圣贤所唾弃的。”他还火上浇油。

  妈妈呀我说你这个孩子能不能不要这么舌毒啊,口上积德命才会好的知不知道摇你肩!

  “放肆!”

  突然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怒吼,我眼前一花,纠在一起的两个人已经被分开好远,中间空地上赫然立着一位…萝莉。

  这回糟糕了,小猫儿你欺负了人家儿子,我是自身难保救不了你了。

  “紫应神君是专程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不成?”萝莉威严十足地厉声喝问。

  “娘,您误会了,他们是来探望哥哥伤势的。”嘿你这小子青城山弟子啊?

  萝莉才没那么好骗:“我误会了?我亲眼看见他对你动手动脚,如果王不拉着,你还不知道要被他揍成什么样!”

  “…王?”儿子显然是被惊了一下。睁大眼睛望向我。不好意思。我还没找到做王地感觉…”我赶紧笑着打哈哈。萝莉不好惹啊。尤其是现在我方理亏。

  他很快又恢复那眼中波澜不惊地样子。对我躬了躬身:“王请随我来。”

  我不大放心小猫儿这么单独跟凶萝莉在一起。他是晚辈对方又是女人。不管是他被痛殴还是对方被调戏都是我不想看到地啊但是我还是很没义气地跟着走了。看不到地话…就没事了不是么。我真没良心。

  “你是敕禾神君地弟弟?我记得那天栖雾圆君是叫你…”一念?名字倒是知道。不过不是不地人不能叫吗?我跟在他后面。绕过一个又一个地小院。

  “回王地话。小生名叫初一念。家中排行第二。并无神籍在身。王尽可直呼姓名。”他很触类旁通。把我需要地信息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这兄弟俩长的可一点都不像。虽然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解,但地确是这样,哥哥那张脸完美无缺,相比之下弟弟只能算是清秀而已,他们唯一地共同点估计是说话都很妖夹酸带得让人很想五指握紧手臂用力绷直。注1“家兄就在里间,王请。”到了一扇门外。他不再走,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不进去?”我有点奇怪。

  “小生另有事要做,何况以王和家兄的关系,独处也未尝不可,或许独处会更好。”

  …你这绕的哪门子的绕口令。

  狐妖初一念很规矩地又鞠了躬。然后沿着走廊离开了。他那个独处论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他哥哥是我救回来的,所以我就不会害他?不懂。

  房间里的路很好懂,进门左转就能看见,轻纱罗幔香薰袅袅,伺候着一只狐狸。

  我放轻动作摸到边,掀开那一层层的纱帐坐下。狐狸团在中央,眼睛闭着,小鼻子轻微地动着。

  就这样看也可爱的。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它地,非常细非常软。让我想起那种刚出壳的小。大概就是这样的触感。

  它这样会睡多久?那个什么狐丹没了还能再拿回来吧,我肯定有这个责任。人家将来要替我守墓来着…在那之后他似乎说过要嫁给我?啊!独处更好该不会是这个意思吧?

  抓头,为什么是我娶他?怎么看都像是违背了中国传统观念吧。而且他弟弟那么理所当然,说不定他娘也知道。哦,难怪对我那么深恶痛绝,敢情天下嫁女儿人都一样小气,嫁儿子就更不用说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继续捋它的,实在是手感很好,而且貌似它也被我摸得很舒服,鼻子里软软地哼出一声来。变回狐狸都哼得那么好听,难怪变的时候老有催人鼻血下地威力。

  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你赶快醒吧。

  待了一会儿找不到事儿做我正准备返回,手才撤走,它居然脑袋一扬咬住我袖口不放。

  “诶诶松口啦,难道要我守到你睡醒为止吗?”而且睡着的狐狸还会咬人?

  “你难道不该守在这儿吗?”萝莉的声音又冷不丁响起。

  我不跟你争。

  “真不知道这孩子哪筋搭错了居然看上你这样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枉费我几百年来栽培他。”萝莉一身洋装靠着红漆雕花镂空的门,很像清末穿越文里会有的雷场景。

  “这是你自己教出来的儿子,要怪怪你自己。”你儿子要嫁给我又不是我的错,别说得跟我欠了你一样。

  她冷冷一哼:“怪我?在遇到你之前他一直都很正常,刻苦勤奋修行,十三年前在九嶷山下遇见了你,从此就变得再也不听我这个娘的话了!”

  …你儿子不听话又关我什么事啊,而且你说地十三年前、十三年前我才五岁好不好,我现在看起来都不像是个能勾引人地姑娘,十三年前你儿子就要嫁给我的话,他难道恋童“你果然是完全不记得,”萝莉忽然有些伤感“我跟他说那么小地孩子,又是个人类,说出去的话有几成能信,他偏生不听,死活就是非你不嫁。开始那几年我们母子俩为你吵过多少架?最后我认了,一心一意栽培地儿子竟然爱上一个臭未干的小子,我…”

  等等等等等等臭未干我是没意见,小子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我应该一直是个姑娘吧?我怎么不记得小时候我做过变手术。

  “那些难过的事,想忘也忘不掉。玑翎,你听着,我不管你是成了神还是成了王,要我向你跪拜可以,要我承认你这个儿媳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说大婶儿啊…我啥时候说要做你家儿媳妇儿了?你自己都说了小孩子的话不能信,那你赶紧劝你家儿子别再着我不就结了,跟我面前摆威风有什么用,是他要嫁给我,不是我要嫁给他。

  “王如果看够了,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我还要替他疗伤,你一个外人不方便在场。”

  我点点头。好一个外人,我要是哪天脑袋抽风再进这扇门,我就…不行,诅咒自己是不好的,我就坚决把你踢出去!

  了。阿Q精神其实某些时候蛮实用的。

  扯出自己的袖口,我从她身旁过,她奇怪地瞅了瞅我,心里好像不踏实地问:“王为何一言不?”

  吐血,我都沉默了你还有得挑。“我对你无语了行不行?”

  注1五指握紧手臂用力绷直:这个一点都不复杂,就是直拳的意思、第六十九话菊花访谈录

  第六十九话:菊花访谈录

  其实,狐狸你醒不醒问题都不大的,你不醒的话就不会到我上来说娶我吧,你娘也不会用那种怨愤的眼神看着我说我要拐卖你,伪娘也不会见到我就眼圈红好像我是他情敌一样,以及…种种,总之其实你不醒比较好。

  但是你答应过帮我把小白猪找回来啊,你到底找没找啊摇肩。

  或你把小白猪找来还给我了再继续睡?

  接下来几天我都在家里闲着,汪伯伯很人地替我跟班主任说我前几天被坏人绑架了,需要静养惊,于是我心安理得地宅在家里,除了睡觉和上厕所,连泡面都是在电脑前吃的。

  几天前常家被犬族大闹了一通,也不知道结果怎样,不过没有看见汪伯母回来,恐怕事情还没完。这两三天都还算清净,也没人吵我,不过总觉得怪寂寞的,说不定我已经养成了唯恐天下不的坏习惯。

  “哟离失所,你回家了呀。”刚打完一局游戏,聊天界面突然出现这么一句话,言人是藏。段菊花!太好了,第一手消息就从你开刀。

  “段菊花,下午好。”我一个不慎就把这个私取的绰号了过去。

  群里一下子多了很多省略号,还夹杂着不少笑到肚子痛的表情。段菊花安静了一会儿,突然用最大号字:“你才叫菊花!你全家都是菊花!”

  “啊啦啦。你怎么能开口就问候我全家呢?难道那天被咬了以后没有打狂犬疫苗吗?”

  我可以想象他在那边有多抓狂,脸估计又皱成了菊花。

  “你还敢说!那条死狗把我搞得现在都还趴在上起不来!”

  其实那个搞字只是他地说话习惯而已。就像英语里地万能动词do一样。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群里地腐女们好像有点求不。刚才都在潜水现在却全部浮了上来。着坏笑地表情说着“哎呀没想到藏有一个动物情人”“人与猛兽地恋情”“好脸红心跳啊”之类地话。

  连我都黑线了。不难想象他是啥表情。嘿嘿嘿。这可不是我地错。

  “…受不了你们这帮女人啦!我们私聊!”他用了五个感叹号表示愤怒。

  “不要走嘛我也要听“就是啊说吧说吧!”“你地情人什么品种地会不会掉啊?”

  姐妹们。流离失所这厢谢过了…

  段菊花于是单敲我。打头就是一个系统表情地怒火熊熊。

  “本人很忙,表情会被自动清理到黑名单去。”

  “我好想一刀捅了你啊o“少废话了有那点时间表情不如回答我几个问题。”

  “嘁,我有义务回答你问题吗?没有,有吗,没有。”

  “…今天天气不错。少废话,你们那天怎么被整得那么惨,我看到你被犬神拎回去了,样子好惨啊,啧啧啧。不忍睹。”

  那边安静下来,不过下面地标记提示他在打字,可能很长。果然没一会儿一大面地解说刷屏一样出现:“谁想得到啊!本少爷还有另外四家的盟友多少年没有碰头了,上一次来参加的可是我爷爷的爷爷啊,你说这么荣耀的事。怎么到了我头上就变得那么惨?我们本来是听了常家的使令传达的一些情况,想聚到一起讨论一下的,谁知道那群野狗突然跳出来疯。而且你知道吗!在场的除了犬神全都是普通地饲养犬,捉妖师根本就拿它们没办法,都不知道没有修炼的妖怪怎么会听他的话,本少爷被咬的那个惨啊,全身都是纱布,可怜不?”

  “…你先给我把字号调回来皿”

  “…哦。”

  “是蛮惨的,你们都是抓妖怪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吗?”

  “金家那小子说是摄魂咒。动物就算没有修炼也是有灵魂的,摄魂咒在千年前人妖大战的时候被明出来提升战斗力的。不过传人自始至终不明。”我心想这个段菊花今天怎么这么老实,该不会又在我家附近安了什么gps定位仪吧?

  “现在本少爷正趴在上玩电脑。旁边有人端茶倒水削苹果,吧?不要羡慕哥,哥只是个传说。”注1看了最后两句我二话不说了个掀桌的表情过去。

  “没有白白给你提供情报的事儿吧,你是不是也得说点什么来换一下?”

  “你想知道什么?”

  “听姑姑说妖界有新王即位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这个让我怎么回答?“听说了,好像是个很厉害的妖怪,大家都很佩服他年少有为。”出去以后先弯着吐一个。

  “我姑姑说她跟你聊。”啥!?

  对方了个语音请求过来,我犹豫了半天,点了个是。宽带应该不能成为捉妖术的媒介吧?我可不想看到昴处理电话事件时候那种危险场面。注2“你就是蛊母?”说话的是个声音柔和地女人。

  “对,不过我希望你不要用这个词语叫我,我有名字,我相信你们知道我叫什么。”

  “好吧,玑翎,我想详细问问妖界新王地事。”

  “你问吧,我知道我可以考虑告诉你。”这是关于我自己的事,我想没人有权利过问我说与不说吧?

  “他是哪一族地?”

  “不好意思,我不具备辨认种族的能力。”

  “是否已经成神,封号是什么?”

  “封号我搞不清楚。”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都属于那种我觉得我不想回答地,一旦回答就会暴身份,我才没那么傻。

  不一会儿对方就失去了耐心,撕下了温柔的伪装一顿咆哮:“我

  *** *** ***

  啊老娘问你什么都不回答你一问三不知还想跟我们家段烈谈恋爱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尊长啊!”“…大妈,你更年期怎么比别人多了个妄想症的毛病啊?”我什么时候再跟你家断裂谈什么恋爱了啊。

  段菊花在那头急地跟他姑姑大吵了几句,然后吹了吹话筒说:“我姑姑就是这个脾气,人格分裂,你无视她就好。”

  “段菊花你听好!”如果这是视频我绝对做个最恐怖的表情吓得你半身不遂“老娘绝对不会跟你们五大家族的人扯上任何关系!所以!别以为我赏脸陪你聊天你就拿着显摆!老娘现在就送你去黑名单!”

  “等等不要啊!我有重要消息告诉你!”要是失去了和我这个当事人的直接联系他的下场估计会比常襄惨一倍,所以慌不迭地喊住我。

  “说!”

  “常家的那个小丫头,你知道的吧,据说来历不小呢,她娘原来是最被看好的家族继承人,但是因为爱上她爹就被关了起来,现在都还下落不明呢!”

  咦?常襄还有这样一重身世,她怎么根本没有提起过呢?“那她爹呢?”

  “这个嘛…”他突然关了语音,敲了一串字过来“我旁边有人不方便说,改天聊。”

  注1不要xx哥,哥只是个传说:网络上传的某丑男照片下面附着的文字,那个xx其实是“爱上”弯吐…

  注2电话事件:《东京巴比伦》中一次诅咒事件,昴通过电话联系到了出诅咒的少女们,诅咒通过电话传了过来,并且结界对这样的媒介无效.、第七十话那个啥情成双

  第七十话:那个啥情成双?

  了伪娘的话,我只是很淡定地啃着指甲继续往前走。

  “我说你这女人究竟有没有良心啊,我来告诉你就是让你去看看他啊!”伪娘飙,须皆倒立。

  我恢复正常上学一个多礼拜了,这期间同学们都离我更加遥远,好像我被绑架过一次就带了某种病毒还是什么,会像甲一样到处传染。

  上伪娘窜出来告诉我狐狸醒了。醒了就醒了呗,干我啥事儿?人家娘看我不顺眼,我看他家全家都不顺眼,划入黑名单,不予往来。

  神重霄拦在我前面:“你听到没有啊,他刚一醒过来就问你在哪里,你就不能有点良心去看看他吗?”

  我能不能有点良心?“我对于见他本人没有任何意见,”对面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但是他那个家那个娘,我不想见,大概也有权利不见。这和我的良心没关系。”

  他抓头:“你当作看不见不就好了?”

  “眼睛可以关闭,耳朵好像不能关闭,还有他娘那一身狐臭,我没事儿自己去找罪受我又不是m。”

  大街上的我对着空气说话,路过的小孩子被妈妈训着“别看那个怪姐姐”拖走。你看看,到底谁没良心,我的日子已经很不好过了,你们还成天给我添堵。他好像也找不到其他有效的说服理由,抱着胳膊愁。

  “他不能走路吗?”

  “关键不是他本人能不能走动,是栖雾元君不允许他踏出家门半步。”

  他娘不准他出门不就明摆着不准他来找我吗。你这个狐朋友脑袋真是不好用:“那还不简单。你给他找辆车。不就可以双脚离地出门去了吗?”

  伪娘难得严肃认真地盯着我。说:“别说这些玩笑话。只要你肯去看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还豪迈。“你先告诉我你这么不惜一切为地是啥?你们俩有啥暧昧地秘密地不可告人地关系不成?”突然想起那天群里地姐妹们对付段菊花地那一招。

  对面地小脸瞬间红成个大荔枝:“谁跟他有什么七八糟地关系!你胡说八道。胡说!”

  Vbbbb好好好我胡说…

  “拿你地宝库来换吧。”

  接下来的一幕如同黄世仁周扒皮欺良民现场,神重霄先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然后猛地向后一转,抱住了电线杆,哭天抢地…

  “喂喂…你别哭得像我非礼了你一样。”我无力,虽然早知道他会这样子。

  他泪眼婆娑地转过来:“我给你比那个更值钱的东西好不好?”

  “什么东西?”

  “我宝贵的贞。”

  “你怎么不给老娘去死一死!”

  谁当年号称自己比播种机还厉害的来着现在拿个虚无的“贞”想要我去忍受母狐狸的言语凌迟,我到对面买黄瓜敲死你啊!

  他被我这一吼吓得缩到了电线杆背后去蹲着,我开始以为他有点小题大作了。等到现路过的人全体以蜡像地姿态定格住,名为脸的东西好像一大堆镁光灯全部朝着我…我想我实在是,师太了,“算了…”去就去,关于这个莫名其妙的戒指的问题,也是得亲口问清楚“你帮我一个忙,我去。”

  “什么忙?”他立刻打起精神,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我。

  “不管你用任何手段,绑架非法合法。把他娘给我引到别的地方去,别让我看见她。”

  他苦着脸:“栖雾元君不许儿子出门,自己当然是无时无刻不守在房间里,你要我怎么把她走啊?”

  “自己想办法,想好了再来找我。顺便明天是周五我有课去不了,你过来的时候给我买两盒泡面。”说完我扔下他哼着歌回家了。

  要一只铁公给我买两盒泡面。确实难为他了,不过我之后给他报销他是不是比较感恩戴德?嘿嘿嘿…我真的没有耍心机哦。

  浴缸里撒了香这还是上次市周年庆多买多兑换时候的赠品,因为零食买的多了所以换了一瓶我懒散地泡在水里,借着粉红色地浴室顶灯观察我的左手。

  这绝对和自恋没有关系,主要是这只手上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了,沾了奇怪体不能打通任督二脉是因为它,戴了戒指却不下来稀里糊涂成了王也是因为它,真可谓成也左手败也左手。

  那些红色的印记还是没有半点要消掉的迹象,不知道把这只手剁了能不能改变什么。

  “玑翎!”

  浴室里冷不丁响起狐狸微弱的喊声。我吓得抱住膝盖。警惕地四下张望:“你躲在哪里?”

  “我现在在家里,娘去药庐了我才敢施法跟你联系。”吓一跳…不在浴室里就行。

  “嗯。然后?”我稍微放下心,又靠在浴缸边打瞌睡。

  耳边突然安静了一下。声音再传来,已经有点哭腔:“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来看我…?”

  饶是我泡在热水里也打了个寒战:“我在泡澡…”

  “我好想你,你来看我好不好,好不好?”

  …老天爷你直接送我回炉重铸吧,把我铸成个男人来忍受这种琼瑶大妈小说里才会有地恶心巴拉的撒娇吧,不然我千年的修为就要毁于一旦,被活活雷死了实在是丢人。

  他还在继续好不好好不好,我已经受不了了,捂着耳朵:“好好好你给我安静!”

  可能是我的喊话奏效也可能是他娘回来了,耳边终于恢复清净。像我当初见到群里有姐妹们花痴羡慕那些声优的老婆什么的,我现在才算知道,再好听的声音,在你耳边没完没了撒娇也是能让人暴走的!

  不过很遗憾,我答应的太草率了,我真地不想去。但是如果不去谁知道他是不是还要继续有空就念好不好,跟这个相比我觉得还是视死如归地去一转比较好。

  周六一大早我被楼下地公叫吵醒,这才琢磨着难道汪伯伯养了公准备过年吃不成,楼下一声喊:“玑翎!赶紧起!”我差点一头撞死在我的莫可那闹钟上。注1我整顿好开门放他进来,他背着手我也能看见塑料袋里提着两盒泡面。不就“两盒”“泡面”吗,我还打算给你钱呢你能小气成这个德行…

  “我地泡面。”你不主动给我就伸手要。

  铁公咬牙切齿,手抖地把泡面递了过来。“乖,这是泡面钱…”他果然眼睛一亮“但是你刚才那个心疼的样子实在是太小人之心了,为了让你地道德不出现污点,我看我还是真小人一回,不给你钱了。”

  面前的家伙估计是憋出了内伤才忍下把我大卸八块的冲动,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走了一圈,煞是好看。

  “你想好了怎么调虎离山吗?”

  “…我的钱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皿#我把你当做新年礼物送去给汪伯伯你信不信:“少废话赶快说!”

  “想到了,并且打点好了。你只需跟我去。”

  “ok,蹲下背我。”

  “你说什么!”

  “我不会飞,你让我走着去九嶷山?”

  眼看他就要被我气死了,为了有飞机坐我还是稍微收敛一点的好:“安啦,我付给你油钱。”

  “那还不快走!”

  …老天爷你为啥让这种人成神啊V注1莫可那:《魔法骑士》里的吉祥物,要描述外貌具备相当难度,简而言之就是长耳朵的鸭蛋…vbb 、第七十一话调虎离山

  第七十一话:调虎离山

  这次上山比上次顺利得多,至少没有走弯路,神重霄既然和狐狸是朋友,肯定是常来这儿的了,带着我绕过雾很快就到了次圆入口。顺便说一句,比起今天的迅,小猫带路那一次简直是慢到了坑里。

  “你真的把她引开了?”我经过院子的时候小声问。

  “那还能有假,本座一向说到做到。”他很得意,不过比较遗憾的是我只记得他一向小气。

  “你怎么做到的?”

  “等你出来我再告诉你,赶紧去。”不容我再问,神重霄带我到了房门外以后用力将我推进房间。哼!我一定会“声情并茂”地转达你那献贞换探病的高尚情的。

  房间里果然没有人,飘着一股药味,还有淡淡的熏香气息。

  我先给自己戴上了避雷针,然后深呼吸一次,才朝里面走去。大上还是垂着纱帐,不过躺在上的已经不是一只狐狸,而是一个人了。不得不说这个场面新奇的,过去都是我在上他在下,这次反过来了是不是趁火打劫一下会比较划得来?

  “唔…咦?玑翎!”闻到我的气味,他皱皱鼻子醒过来,然后扑。

  “咣当!”“痛!”可怜的我低估了他的重量尤其是之前还被砸过一次后脑勺直接命中柱。白痴啊你受伤也别拖我下水!

  我背腹受敌,动弹不能,只能伸着脖子咒骂:“死我撞死我我去撞死你的企图到底是哪一个!还不给我滚到一边去!”

  “伤口好像裂开了…滚不动。”这家伙挂在我脖子上可怜兮兮地说。

  见鬼!这家伙以前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地啊。他不是威风地一个人击退了杀生里地怪物吗。他不是威风地一只手摆平了三只老鼠吗。这样自挂在我身上呻算个啊?

  “你活该!”我摸摸后脑勺上地肿块。咬牙切齿地推开他。

  他毫不避讳地就在我面前把仅穿了一层地衣服也给掉。然后低头眼了看在腹间地纱布。确实是有血渗出来了没错。不过他这纱布地样子。和门外地那个把风地还真是有点异曲同工。

  我使劲把青筋摁平:“绷带和药在哪里?”

  “不用管它也会好地。抓紧时间办正事。”

  …啥正事?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要为戒指地事兴师问罪了?

  “玑翎,”他两眼闪亮“你很想我对不对?”

  恶…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不对。”“那你为什么来看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不是让你们两个疯子给念地么?

  我板起脸:“我来问小白猪的事,你到底有没有找到?”

  他愣了一下。然后捂着脸:“为什么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只猪…”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因为那是我的宠物,我对它负有责任,对你没有。”

  “你对我的责任远远大过它啊!”“什么责任啊?”“你将来要娶我的!”“…我可以说…”“不可以!”

  我放在被子上的手已经攥紧了,随时可能暴走时空抓破他的喉咙。他还在毫无察觉,继续哭诉:“你不可以反悔!我等了你十三年,不是等你悔婚来的,就算你爱上了别人也不行!”

  …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我一直觉得我是个弱女子,为什么我一定要在这里不停地飙给一个自称是我老婆的男人看?我们别是不是什么时候错了一下?还是他夏紫薇附身了?

  “说正事!”好歹还有个正事可以转移一下话题。

  他无辜地看着我:“正事就是…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我倒这算什么正事儿。“这是你要说的?那好我也说我来这里地第二件事,”我指指手上的戒指“这个东西,据说摘不下来了。”

  “摘不下来才对啊,本来就是准备给你的…咦?你戴在无名指上了?”他好奇地一把抓过我的手。

  我扯不回自己的手:“当时找不到地方收就随便挑了手指带上去。”“我也希望你会戴无名指,真是心有灵犀!”“去死!你以为戴了你的戒指就是你的人不成,一边凉快去!”

  他完全把最后一句话当作耳旁风,抓着我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我没有这样以为啊。我都说了是你要娶我。你这句话说反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刀口“你最好把这戒指地事给我说清楚。”怎么会有人地皮肤那么冷,我手被按在上面觉得冻得慌。

  “我也打算告诉你由来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想问你。你…是真地不记得小时候说过的话,还是后悔了?”他用探询地目光望着我。样子倒不像是在做假装可怜。

  我是真的不记得啊,五岁时候的事谁记那么清楚。所以:“我没什么印象了。你娘上次也没说清楚,十三年前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低下头:“说清楚了你会履行婚约吗?”

  “…不会。”就算当年我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随口答应你了,现在我也不想再卷入你们这些妖怪的斗争中去,平衡大家的最好方法就是谁也不多接触。

  听了我的回答,他松掉了我的手,然后两只手叉着放在被子上一言不。

  “好吧,我退一步,我考虑一下行了吧?当年到底生了什么事?”眼看谜团就要解开当事人却不说话这算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反正还能说不。

  “我不想说。反正在你眼里,这么久以来我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就为了你身体里的力量所以才蓄谋要霸占你。”他忽然冷下声音来。

  “我没这样说啊,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才好做判断你说是不是?”我还真有点委屈。

  他把手握得骨节泛白:“没有那个必要了,反正最后你也是要反悔的,说出来反而被你看笑话。”

  头疼,这家伙要怎么处理啊。啊对了…换位思考不是?“好啦听话,说吧!”我伸手去捏他的脸,谁知道他居然躲开:“别把我当成那些人一样对待,我不是你养在家里的宠物。”

  糟糕…这可怎么办。我咬咬牙,拉起他一只手握在手心里,忍住恶心的冲动:“哪个女孩子会把自己的终身大事随随便便就说定了?你也得给我适应期吧,什么都不说就要我答应,那换成别人死活要嫁给你又不说原因,你会答应?”

  他倒也没把手收回去,证明琼瑶战术说不定对付他还有点用?人类就是属全面什么魔法都能修炼“那…”他刚有说下去的迹象,一阵风呼啦吹进来,然后就是一声怒骂:“好啊!好一个调虎离山!”

  坏了母狐狸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死公干嘛去了!

  有人感觉到我其实离开了两天么…偷笑、第七十二话所谓的家庭

  第七十二话:所谓的家庭

  母狐狸风风火火地冲进房间来,指着我的鼻子就是一通臭骂:“小丫头你别给脸不要脸!上一次你来我是看在你是王的份上才放你进来的,而且跟你说的清清楚楚别打我儿子的主意!听不懂人话是吧,要我把你扔出去你才知道厉害是不是!”“娘!”上这只赶紧要下来阻止,不过貌似要他在伤口血的情况下再保护我也根本不现实,所以他脚还没沾地就已经疼得弯下去了。

  而那只飙的母狐狸完全没有半点慈母的样儿,一点不关心儿子死活,从镶蕾丝的袖口里伸出一只指甲又长又尖的手,直接朝我掏过来。

  “娘!快住手!”门外又扑进来一个人,一把抱住母狐狸的胳膊。是那个叫初一念的舌毒少年,嗯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我比较好奇你救我的目的何在。

  “一念你让开,我今天一定得教训她!”“难道您非得让当年的那一幕再上演一次吗!”

  母狐狸听了他的话似乎有一瞬间动摇了,在这短暂的一瞬间里,好像早就埋伏在门口的神重霄旋风一样刮进来,抓着我的胳膊逃离现场。

  基本上是蛮简洁明了的剧情呢,接下来是不是我们得一路砍着各的狐狸下山去,那些狐狸是不是都会“狐啸”这一招?注1“你什么呆啊!刚才要不是一念那小子冲进去拦住他娘,你真想被栖雾圆君抓成松不成?”估计是觉得拖着一个没有意识的人走路太累,他停下来抱怨。

  “我也想知道来着…”

  他皱眉:“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我做了个菱纱式托腮“为什么刚才被骂以及险些被打的时候我还能那么淡定。”注2“你!”他果然被我气得七窍生烟。手里地算盘差点直接敲上我地脑袋。“那是性命攸关地时候啊!你怎么没事儿净想些有地没地。你要是真不想活从这里滚下去最干净了!”说着指路旁地悬崖。

  我也懒得去研究那悬崖是不是真能摔死我。“我不觉得那是有地没地。我是真地不知道。”

  母狐狸没有追出来。大概觉得我不敢再去了。或者…忙着看她地宝贝儿子们。没空招呼我享用她地利爪。

  “这几个月生里来死里去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尽管都有人在身边。却还是每次都会害怕。我也不知道刚才在想什么。好像…完全麻木了。或者是一点都不害怕…之类地吧?”我含含糊糊表达了一下自己地感受。似乎说出了大概。又像是完全胡言语了一通。

  神重霄有点诧异地看着我。我无辜地耸了耸肩“你是不是觉得…”他抱起胳膊。有点犹豫地问我。“狐狸一定会办法保护你。所以才一点都不害怕?”

  摇头:“应该不是吧。我都看见他不行了。再指望他地话我也真是蠢到家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用算盘珠蹭了蹭耳朵。

  我当时到底在想什么呢?

  一直到我钻进被窝,也还在想这个问题。

  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感觉一只杀气腾腾的爪子近在咫尺。根本没法睡觉,当时怎么就一点都不害怕?某种程度上说过去的大危险小威胁我都只在那个关头被吓到,事后睡得打雷都不醒,这一次临场没感觉,现在却后怕得要死。

  “原来我也会失眠。”对着黑漆漆的房间我自言自语。

  “你还没睡吗?”声音出现得很突然,我却感觉没什么不对的,也不吃惊,嗯一声。

  沉默持续了好长时间,我望着天花板呆。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你没有生气吧?”

  “我认真地感觉了一下。好像没有生气。”

  自认为讲了一个嗦的冷笑话,结果对方一点不给面子。不但不笑,反而叹气。

  “你叹什么气。”

  “你这分明就是在生气。我否认:“没有。”

  “否认也没用。”他不怕死地说。

  “我靠!情绪是我的我说没有就没有。怎么,你想现在把我惹火了是不是?”

  他又沉默了,我翻个身正准备培养睡眠,他又问:“对不起,玑翎。”

  “对不起什么?”

  “我不能跟娘闹翻,所以…”

  “随便。”

  应该是我回答得太冷酷无情了,他难得地着急了:“你别急着回答我啊,我只是要说最近都没办法跟你见面了,又不是再也不能见。”

  “我不急,急的人是你。”说完这句话,我都觉得自己太没人了,调整了一下情绪又补充:“你高兴怎么办是你的事。”想想还是觉得不合适,又说:“你做事用不着向我汇报。”说来说去自己都烦了,卷卷被子睡觉。

  不过还好,话说得不好,意思人家还是能明白,至少没火这一点上看我地意思还算表达到位了。他低声笑了笑,说:“玑翎,有的时候我在想,你究竟是把对你好的人照单全收,还是统统拒之门外。”

  “什么意思?”隐约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我懒得思考,顺口就问。

  “我知道你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

  “打住!此话题止。”

  别跟我说那两个人,说得难听一点他们只是我来到世上的通道,对我根本没有半点情意可言,不说也就算了,一提到他们我就火大,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他刚提了一口气想要说什么,结果只说“有脚步声”就再没动静了。我支愣着耳朵等了半天,觉得自己像个定制的加加大码傻瓜。白痴啊等他干什么,睡觉!

  被母狐狸吓的结果就是夜里做了一连串地噩梦,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我还对着镜子看黑眼圈,楼下居然传来钥匙开门地声音。

  等一下,为什么不是踹门打砸玻璃,而是用钥匙开门!

  “妈,我先去烧一下洗澡水。”“跑慢点,小心楼梯。”“国内是暖和不少。”

  噼里啪啦一串脚步声和楼下自在的对话告诉了我来地人是谁。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了…咦?”卫生间的门被很不客气地拉开,门外一个身穿运动服地男孩子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不好意思,功夫熊猫出没,吓死了不赔偿。

  “你谁啊你,为什么在我家里?”我咬着牙刷失了先机,他提高了嗓门就吼。注1狐啸:仙四里隐香山的狐妖必会的一招,攻击次数为三注2菱纱:韩菱纱,仙四里的女主角存稿在哪里呀存稿在哪里…谁再敢叫我出门,我撕了他…、第七十三话我只是个钟点工

  第七十三话:我只是个钟点工

  楼下的两个成年人显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儿的,默不做声地爬上楼来,看到我先是有点吃惊,然后女人皮笑不笑地对我说:“好多年不见,长这么大啦?”

  我冷笑,这就是你问候你十二年没见面女儿的话?听起来怎么有种你十二年前放生了一只乌的感觉。

  “妈,这人谁啊?”男孩不高兴地抱着胳膊,问。

  “什么这人是谁,这是你姐啊。”女人带点责备地拍了拍儿子的胳膊。

  男孩很是轻蔑地扫我一眼,也许牛的营养是比较好,他个子差不多有我这么高,和我所见过的初中生一样喜欢穿松垮垮的运动装,还打了耳。这样的孩子,我私以为也不会比我省心。

  “什么姐姐我怎么不记得?”

  “小时候不是跟你提起过嘛,姐姐小时候生病住院了,没跟咱们一起出国。”女人还蛮含蓄的,老天可长着眼睛,我那不是“没跟你们出国”而是“被你们抛弃”男孩这时候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就是那个疯子姐姐啊。”他说得很直白,好像不是小孩子口无遮拦,更像是故意这样刺我。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男人不快地打断他:“怎么这样说自己的姐姐!”“本来就是啊,你们当年就这么告诉我的,她疯了所以你们不要她生了我,你们不就是这样说的吗?”男孩顶嘴。

  夫俩都没做声。我猜这个时候承认和否认都会损害他们作为家长的尊严,所以还不如沉默。

  我快洗漱完毕,巾一扔,深一口气,说:“不好意思,我只是这房子的钟点工,房子的主人昨晚上不回来。拜托我看门而已。”

  为什么会撒谎。我自己也不知道。好像撒谎了就能逃避开这个尴尬地场面。好像我就不再是我。他们地那些刺耳地话说地就是别人了。

  听了我地解释一家人都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女人还是那么皮笑不笑:“啊、这个…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就连我那个亲弟弟都很矜持地对我点了点头。大概算是火对象失误地道歉。

  “洗澡水是烧好地。你们想吃点什么我顺便给你们做。”鬼使神差地我居然说出这样地话。

  夫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那多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地。这还在我地工作时间内。”我不知道自己脸上什么表情。“要不随便做两个家常菜?”

  “行行。那麻烦你了啊!”女人很殷勤地目送我下楼。

  如果你们知道面前地人就是你们的女儿又会是怎样呢?不是常说骨相连做母亲的一眼就能认出自己孩子吗,我五岁才离开你们。现在随便撒个谎就能让你们以为我只是个钟点工,如果我之后不告诉你们真相是不是你们永远也想不起来我长什么样子?

  家常菜。我对着灶台呆。

  什么叫家常菜,我连家都没有。眼前这一套整体厨房我除了电饭锅和烧水壶之外几乎都可以说没用过,炒白菜应该先洗白菜还是先烧水?

  “真令人意外。”脚边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低头,蛇神绯鲤正以水管姿态盘在地板上。“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那团水管一动不动:“冬眠。”

  “冬眠你怎么不回窝里去!”“厨房生起火来岂不是更暖和?”

  我气结,你一大团盘在这里要是给人看见…

  “小妹啊,炒的时候少放点盐…啊!蛇!”女人探头进厨房来,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蛇神。男人听到动静举着拖把跑了过来:“在哪儿呢!”

  这要打起来最后遭殃的可是我啊!“不能打!”

  男人举着拖把:“为什么不能打?”

  “因为…”这条蛇你惹不起啊大叔“房子里出现蛇是吉兆啊,这蛇从我来的时候主人就养着了,据说有了他老鼠都不出来活动了。坏人也不敢靠近了。”我胡编造的本事是直线上升了…

  夫俩还是没有放弃杀蛇地样子,我只好一咬牙,踢了踢地上那不好惹的家伙:“看吧,他很温顺的,不会咬伤人。”

  好容易把半信半疑地夫俩哄出了厨房,我关上门一回头,赫然一尊全黑的人形连脸色都是乌黑的,看样子气得不轻。

  “啊…那个,我得烧水了。”我赶紧装作什么都没生过。去拿挂在墙上的锅。

  蛇神绯鲤眼凶光,但居然能笑得出来他那还不如不笑堵着我的路:“你可知胆敢踢我会怎么死?”

  我开始堆起笑容打算装傻,可是他不吃这一套,没办法,上老招数。

  “老兄,你讲讲道理啊,”我开始苦口婆心“我知道这普天之下能让你窝在厨房里睡觉而不害怕也不赶你走的只有我一个,所以你要横着睡竖着睡正着睡倒着睡都随你…”“你!”

  “你听我说完。”我认真地打断他。“但是今天这房子里不只有我一个人,那种情况下你非但不赶紧闪人…闪蛇还窝着不动。你觉得我该怎么办?看着你被打成蛇酱还是看着我爸妈被你咬成人末?”

  “是是是我知道你上次说过冒犯您老人家的事下不为例可是今天的事完全是你自找的,你非要栽到我地头上,小心我上诉。”深呼吸,逗号果然还是有存在价值的。

  出乎我意料,他没火,不仅是没火而且似乎连本来的那点狞笑都没了。“干啥?我要说的都说了,爱杀爱剐悉听尊便。”我找不到废话可说,有点。

  “他们是你父母?”结果他来了这么一句。

  “…我也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我摊手。

  他皱起眉:“可我听她叫你小妹。”

  拍额头,我耐着子把我和他们的关系以及刚才短兵相接的事说了一下,他终于出了稍微明白的表情。“原来如此…”他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知道了就慈悲,我烧水炒白菜。”

  “你炒白菜要烧水?”

  “…不烧水吗?”

  我相信在他头上跳动的那个东西必定是青筋无疑。

  “白菜在哪里?”他嘴角搐了半天,问我。

  “冰箱里。喂你想干嘛,你别下毒哦。”

  我眼看着他打开冰箱拿出那棵常襄还在就买的白菜,眉头皱得更深,听了我地话反而若有所思地掂了掂:“你舍不得他们死?”他们死了警察抓的可是我。”

  他冷笑一声,顺手又把常襄买的围裙拿下来穿上。

  不会吧…难道我做了这么可怕的噩梦,不仅父母回国,连面瘫蛇都在我面前准备下厨。

  “你最好自己想一下,”趁我愣他又提到一个关键问题“你是钟点工的话,谁是你呢?”

  我越来越虚弱了,不解in…、第七十四话来生孩子吧份互换

  第七十四话:身份互换

  白菜被碎尸万段炒得鲜多汁端上了桌。

  豆腐被大卸八块淋上葱花酱汤端上了桌。

  “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食神绯鲤把食往我面前一搁,冷着块脸问。

  你当我乐意拖延啊,现在常襄也不在,我去哪里找个人来冒充我啊?

  看我不回答,他又继续面无表情地去开凤尾鱼罐头,好像他根本不是在帮我做菜,而是在过家家酒。

  “咣咣咣!”有人敲窗子,我一看,眼的漂亮女人,但是好像不认识。

  蛇神绯鲤放下罐头去开窗子,漂亮女人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好啊哥哥你不睡觉偷偷溜出来,我还以为你去钓美人了,没想到你跑这儿来做饭,不是都说好了不下厨的吗?”

  哥哥…钓美人…哦哦我想起来了,是这条蛇的妹妹吧,上次在蛇窝里见过的那个,她还说我不耐用还是什么来的。

  “嗯?这不是哥哥上次带回家的那个小姑娘吗?”她认出了我,于是放开她的冰山脸哥哥,饶有兴致地打量我“一点都没变嘛,小小的,瘦瘦的,很可爱。”

  可、可爱?我冷汗。小小的瘦瘦的我都承认,可爱算怎么回事?“你的名字,确实是叫绯桃吧?”我隐约记得这么个音。

  她转了个圈坐在餐桌边,笑面如花:“只见过一次也记得,你的记真不错。听哥哥说你做了王啊,好玩吗?”

  倒是难得地好脾气呢。我心里想着。我接触过地妖怪真是不多。真正友善地怕也就她而已了。至少我看不出来我对她来说有利用价值。“还好…”“唉…我也好想换个身份。这大冬天地只睡觉不是太无趣了么。”她曲臂托腮。半真半假地叹气。被她这么一提醒。我忽然想到了自己现在地处境。

  “绯桃姐姐想换换身份?”我才试着问了一句。那边做哥哥地已经看穿了我地企图。恶狠狠地瞥了一眼过来。绯桃毫无察觉:“有趣地不是么?”

  “绯桃。别在这里胡闹。”啧啧。我只是请她帮个忙又不是要抢走你妹妹。小气个什么劲儿。

  我借距离挡在他们兄妹中间:“那绯桃姐姐要不要假扮我试试看呢?”背后一声叹气。居然没继续阻止。

  “假扮你?这要怎么假扮?”她看起来也不是特别有兴致。

  “就是假扮人类地我,蒙骗我的父母就好。”看我怀期待的眼神。

  她摇摇头:“怎么能欺骗父母呢。这种事我不做。”

  我余光看见蛇神绯鲤似乎带着别有深意的微笑正在看笑话,于是本来打算另想办法,现在却决定无论怎样也要磨她答应。“绯桃姐姐…”我使劲一鼻子,做出痛不生的样子“你是不知道啊,他们从小就抛弃了我巴拉巴拉巴拉…”诉说起血泪史。

  “她不吃这一套。”我说到口干,背后才凉凉地飘来一句。

  你懂什么,我只是先说清楚事实:“绯桃姐姐你美丽动人天下无双,又心地善良巴拉巴拉巴拉…怎么会见死不救呢是不是?”常言身无分文没关系。有足够的高帽子就能畅行无阻,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抵挡得住高帽子地进攻。

  绯桃从我开始说就一直盯着我,这会儿仿佛陷入沉思。奇怪。要是她也不吃这一套,应该立刻挥手说你说这么多也没用,要是吃这一套,那不该立刻说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帮吗之类的,这样子沉默算什么呢?

  “王,你嘴上功夫确实有两下子,”我还琢磨着,她就开口了“你的事情我很早就听哥哥说过。几乎可以倒背如。”听到这里我怀疑地看了看靠在灶台边的蛇神,这个冰块脸能嗦到她妹妹倒背如?

  “我说不帮你绝不是因为不同情你的遭遇,只是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你自己处理会比较合适吗?”她偏头看我。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听到那个弟弟在大声地问饭好了没有。我早就被撵出这个家了,难道还能回得去?这时候我的期望无非是…

  “好吧,如果你觉得你只需要同情,那我可以帮你。哥哥。”绯桃说着突然换了对象。

  “何事?”

  “那张皮,我拿出来用了哦。”

  “…随你。”

  她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倒像是蛮有趣的了。”然后又看着我“那么,王,你的希望是什么?”

  我的希望?我希望…

  “他们…为抛弃我地事后悔,后悔到不行。”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绯桃怔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点头:“好的,一定会让你满意。”然后又完全看不出来之前的认真劲儿“扮演人类,终于有借口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那张皮了。哥哥你这次怎么不继续吝啬呢?”

  蛇神绯鲤一脸严肃:“若是要办正经事。何须吝啬?”

  绯桃笑眯眯地叉起手指:“哎。反正哥哥你有地是理由,最会假正经了。”

  这时候。厨房的门被我那个鲁的弟弟一把推开:“怎么还没好啊,我都要饿死了。”

  “就好了,小少爷。”我含讽刺地这样叫他。

  “快一点,做个饭也这么慢。”他抱怨着又关上了门绯桃若有所思地用手指点着侧脸:“好像变得更有意思了。王,一会儿见。”说着翻出了窗子,大概是回家拿那张什么皮去了。

  他们一家子在桌边坐下来,我不怎么熟练地给他们盛上饭。

  喜欢筷子的男人,喝汤吧唧嘴的女人,挑食的小孩。这些是我的家人吗?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没教养了,没想到还有更甚,我再烂也是烂在家里,他们却把脸丢出了国门。看着他们吃饭我胡思想着。

  “你们是…”厨房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我和他们不约而同都看过去。绯桃按照承诺换掉了她一身汉服,扮成了肩腿的时尚少女,怀里还抱着个宠物狗。真是很好很漂亮,我要是那样子,这对父母不后悔也难。

  “玑翎啊,怎么才回来呢?今天不上课吧?”女人赶紧笑着起身。

  绯桃把小狗放走了,从容不迫地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是你们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说一声。”她股还没沾椅子,右边地弟弟就皱着眉挪开了一些,嘟囔了一句:“女人。”

  我吓得心都提了起来绯桃会不会火啊?

  绯桃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对我说:“接下来几天你可以暂时不来打扫了,放几天假,去准备考试吧。”

  诶?那我要去哪里?“哦,好的,谢谢。”嘴里说的却是这个。

  他们“一家子”气氛别扭地开始吃饭,我稀里糊涂地出了门,在小区里闲逛。

  我去哪里呢?

  “为何在此游?”路过一棵树,树上突然垂下一条尾巴。

  “无家可归了。”

  尾巴在空中甩了甩,传下来一个声音:“既然她扮成了你,你也完全可以扮成她。”

  …诶?

  “绯桃是这么代给我的,走吧。”刷啦一声树上落下人,看都懒得看我似的,迈步朝小区外走。

  喂喂我该不是会中了什么圈套吧?“我可不会叫你哥哥!”

  “请便。”

  传说中的章推?反正不会影响大家的订阅价格啦vbb奔的我给别人章推无论从哪一点上看都好奇怪…

  《妖亦非妖》

  书号:1237723作:北城倾雪简介:是妖,亦非妖,她是人妖,还是妖人?、第七十五话每次来都没好事

  第七十五话:每次来都没好事

  二进蛇窝,感觉是不大一样,额…最大的不一样当然是在于我这次是自己走进去的。

  其次…

  “咦?夫君又带了新的姐妹回来吗?”“哎呀,好年轻的样子呢。”“妹妹叫什么名字?”“别害怕,大家都是好姐妹,会好好照顾你的。”“夫君喜欢这样子的打扮吗,我回头找妹妹聊聊可好?”…

  也不知从那里居然冒出那么多的女人,花花绿绿什么样式的都有,我才刚走进一个看起来比较宽敞也许是门厅的,就被围了个水不通。

  “我不是…”

  “哎呀妹妹一看就没有好好保养皮肤呢,姐姐这里有上好的玫瑰,待会儿给你送点过去。”“妹妹好瘦啊,姐姐待会儿下厨给你炖点补身体的东西。”“这个型…是怎么做出来的呢?的就像真的一样呢,有空姐姐也学学?”

  我xx你个oo啊!搞搞清楚好吧我不是你们家夫君带回来的新宠,他再怎么没眼光也不会看上我吧!诶?反了,我再怎么嫁不出去也不会跟了他吧!另外很抱歉,这头的确就是成这样的,我起就下楼做饭,周末没有梳头的习惯。

  “让一下让一下,我不是…我说让开听不懂啊!”掉进女人堆里就跟掉进浆糊桶里一样可怕,我奋力一挣扎,甩开了几个,但是远达不到逃脱的目的。

  女人桶之外,要死的蛇神居然挂着一丝冷笑,依然在看笑话。我怒,你说你没事儿养这么多女人干什么啊!你享用得完吗皿凸我越是挣扎。那些个女人越是围过来,她们个个是膘肥体悍能屈能伸,虽然面带微笑说着些不着边际的好听话,但那拉扯那掐打分明就是准备把我肢解了啊。难道这个家里时常生肢解情敌地惨案?最后活下来的人才能…做皇后?怎么搞得跟宫斗一样了。

  有人勒住了我的脖子,力气大得我翻白眼。

  死蛇抱起胳膊。冷冷地看。

  以前他带回来地小老婆不会多半都这么死掉了吧?

  靠之老娘又不是你地小老婆凭什么死地那么冤枉啊!

  “想要我救你。不妨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我眼都花了。才听到这么一句算得上提醒地话。我能做错什么了?捏过你七寸还是踢过你一脚?

  “我…不该捏你七寸…不该在厨房里踢你…”面对死神哪里还有什么正确错误。我连手都被拧住了。再不求饶就死定了哇!

  没反应。我到底还有哪里得罪了你啊皿#“不想和她们死得一样惨吧?”冷笑。

  心狠手辣啊。你的小老婆你都这么狠心看着人被肢解,我还是个无关的人难道就非死不可了…咦?

  肩膀突然剧痛,疼痛促使人想到正确的答案,于是我奋力大喊:“哥哥,救命啊!”于是…得救了…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臼了。”毫不在意地下了个判断,然后毫不留情地一拧,我疼得又出一身汗,胳膊终于又像是我的了。

  黑心蛇带着那种计得逞地狞笑蹲在我面前:“感觉如何。

  那些被他不知道怎么开的女人还没散掉,听到“王”这个个称呼都开始窃窃私语。

  “好得不得了!”我怒冲天。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人,踢你打你你都不计较,我本来就不是你妹妹。不叫你哥哥又哪里不对了,诅咒你!

  反正这一场我输了,看我狼狈他估计觉得捞回了本,也就没再折磨我我也经不起再折腾了,胳膊都臼了还不够难道要卸一条下来。

  “今驾临的乃是妖王,你们自己做了什么,想必我无须再提醒。”

  死蛇说完这一句,手一背,走掉。

  你狠,又教训了我又教训了你的后宫。我刚摇摇晃晃站直。那些刚才还雕像一样僵硬的女人们立刻复活了似的扑过来…

  “王您怎样?有没有受伤?”废话!你以为我的胳膊刚才怎么了?“王恕罪。奴家一时失手,绝非有意!”你不是有意你是故意地!“王还痛不痛啊。奴家给你。”个p啊这个时候了会肿起来好不好!“王快坐下,奴家去给你倒茶!”…拜托。奴家这个词好恶心能不用么?

  晕头转向地最后我被抬到了一个房间,放上,七八被子盖下来,差点到断气。

  这蛇窝里的人怎么都这么暴力。

  “王,主上叫我来问问您有什么需要。”

  我还在耳鸣,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睁眼一看才现那些女人都已经不在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和一地狼藉。

  边跪着一个人,眼,猜恐怕是上次带我来的那个谁。

  “需要…你帮我把这些七八糟地被子…全部扔掉。”我被得没力气自己蹬被子了,何等凄惨。

  “这…小姐畏寒,一向都盖这么多,扔了恐怕…”

  “…我是叫你把它们都扔到一边去,不是扔出去!”你能不那么死板吗。

  这回他听懂了,赶紧把那些我这个瘦弱小人类承受不了的被子一一扔开。我就像刚从五指山下爬出来一样,深呼吸…

  “还有别的吩咐吗?”他又跪了回去。我肩膀还在疼,翻身都难,别的也想不到什么了。“暂时没有了…哦,对了,如果可能的话,让那些女人,都离我五十米远行不?”

  “是,这就去吩咐。”

  那个谁接受了命令就乖乖出门了。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刚才的对话哪里有点熟悉,又找不出来。

  不管怎么说,听话的手下就是好。

  听话…原来如此。

  我躺在绯桃的上,开始算旧账刚才被勒脖子的事也一样提醒了我,那条忘恩负义地狗,我还没收拾他呢,装忠犬他倒是在行地,可惜忠犬多半没有好下场,所以我会好好地让你的命运桥段掉地。

  这几天既然不能回家,就找你报仇好了!

  不知道上网的话能不能遇上段菊花,可以地话,借刀杀人也是不错的,至于饵,可以去找小猫把深塬拎过来,反正放他那儿也是摆设。

  下次见面,要你跪在我面前道歉。我当时确实是这样说了,所以,也绝对会为此努力。

  也许常家也很想收拾他?嗯…找到理由去跟常襄玩了顺便问作业?

  还有上一次差点要了我的命的那个金家少主,不能利用,好歹把他引出来,借母狐狸之手收拾他?嗯好像也不错…

  心情极度不好…今晚不码字了。另外,果然是我不说就不投票的么…、第七十六话绯闻引爆

  第七十六话:绯闻引爆

  “…你不是绯桃,你是谁?”假山下,遵守约定前来的年轻男子沉声问。

  假山上被问话的,是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说她是女子,也只是从她消瘦的肩背上看出来的,一头不算长的头高高地盘起,后颈雪白。

  “不说话?你冒充绯桃把我骗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目的?”男子又问,这回的语气更加不善。

  …该说话了吧?这么古典武侠的场景随便体验一下就好了。

  “不是我要冒充她好不好?谁知到她哥哥怎么代的,所有人见了我都叫我绯桃小姐…”我拖着两个长长的袖子跳下平台,沿着石阶走下去,试图用一脸无辜证明真的不是我的错“所以麻烦绯荒去找你,他肯定也是说绯桃小姐请您过府一叙之类的吧?”

  小猫嘴角搐,半天没说话。

  我擦着他胳膊走下假山:“所以说呢你如果觉得受骗了很窝火…完全可以去把那条蛇痛扁一顿,顺便也可以替我揍两拳,我打不过他。”

  “你…”他瞠目结舌地指着我。诶?是说我这身打扮?

  “这些是绯桃姐姐的衣服,好像都是净的,也就黑色还比较朴素了。嗯,头也不是我自己梳的,蛇夫人们先在门口打了一架才决定出来谁进来给我梳头,明明说过都离我五十米远的。”头绑得那么紧,头皮都可以撕下来,还那么多别针,我觉得我就像被人领着脑袋。

  天知道我以为她那天穿着汉服就所有的衣服都是那款的,没想到在她的衣箱里没有第二套汉服,反而是什么和服朝鲜服南洋草裙一大堆不可思议的奇装异服,能找出这一件朴素的黑色纱衣,我因为那些纤维打了多少嚏。

  “别挑三拣四了。又不是给你穿。”我惯性地挠头。结果别针扯下几头。真疼。

  “没…只是没见你这样穿过。有点吃惊。”小猫看我挠头也跟着挠。表情有点不好意思。奇怪。我照镜子地时候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他还真是越俎代庖。

  今天找你不是讨论衣服来地:“深塬还在你手里吧。还剩几口气?”

  他皱眉:“我又没待他。当然是所有地气都还在。”

  那就行。“借我用用吧。”“你要干什么?”“反正不是煲了吃掉。正好现在也没什么事。你有急事吗?”

  “你都把我找来了还问我有没有急事!”小猫恶狠狠地瞪起眼。

  “哦,这么说绯桃姐姐和你的传闻果然是真的呀就算有急事也会立刻推干净,哈哈难怪被骗了那么火大。

  对面的人脸上一下子没了表情:“谁跟你说的?”

  “蛇夫人们啊,她们没事而就围着我罗嗦,不八卦的人都能被培养成江湖百晓生。”

  “别听她们胡说八道!”

  我无辜摊手:“哎呀孩子啊,人生在世有几个没有绯闻呢,干嘛板着个脸,敢做还怕人说呀?”栖雾元君和粼澈神君的情人关系还人尽皆知呢。也不会怎样啊。

  这也只是我这么觉得,小猫好像听到什么让耳朵都脏了的东西一样,厌恶地说:“少说这些没用地废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切,自己有绯闻,凶我干什么。“借刀杀人而已,你忙你的急事去我另外找个饵。”也倒不是非深塬不可。我自己也是可以做饵的,我一向多功能。

  “你!你给我站住!”

  这一声吼得比我听到的任何一次都要响,并且很有成效地把我吓得真的不敢再往前走。

  如果杀气这玩意儿真的能感觉到,大概、大概就是背后飘过来的那种…

  “紫应神君想对我妹妹做什么?”蛇神绯鲤不知从哪里转了出来,森森地问。

  你别来搅粥啦,这种前后夹击的感觉你们这些没体会过地人就不能想象一下吗。很多了次还每次后面的都是同一个人…

  “我还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妹妹。”小猫冷笑着问。

  “绯桃把她交给我一天,她就一天是我的妹妹。”

  气氛好像不大对,他们俩可千万别因为我打起来,要做什么祸水找个漂亮一点的,别害得我倒了霉还要被人怨念。我僵着脖子慢慢退到一边观察形势。

  不过还好,人家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两个人互瞪了一会儿,小猫憋着火气转移话题:“那好,我问你,你收藏的那些女人。到底在背后说我什么七八糟地话?”

  冒牌的哥哥眼皮都没抬一下:“你指的是何事?”

  “你自己问她!”手指立刻指向我。

  “呃…”我下意识用手挡。“也没什么,就是说他和绯桃姐姐两个人走得很近啦。绯桃姐姐说什么非他不嫁啦,两个人经常一起彻夜不归…之类的。好像也没什么吧?”

  动物嘛,你还能指望它们有节?别说不是我养的,就算小白猪在外面惹一股风债,那也是它的自由,和我这个主人没关系。

  “这还叫没什么!”小猫都要跳起来了。这…这确实没什么啊!

  蛇神绯鲤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口气,居然开始解释:“因为和我有私,紫应神君地确常常出入此地,我若是有事不在,绯桃便会招待他,尤其是深冬,绯桃很少冬眠,所以两人走得很近也并无不妥。非他不嫁这种话,绯桃也曾说过此生不嫁,留在我身边,所以疯言疯语倒也不必理会。”

  “至于彻夜不归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你自己解释。”

  到底还是有小辫子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鞋的,上次你那么张扬地躺在一堆母猫中间都没觉得冤枉,这回还是老老实实承认比较像个男人吧。等下…常襄怎么说的来着…

  小猫把眼睛瞪得像两个灯泡,然后盯着地面:“也没怎样,她喜欢征服她所见过的所有男人,这一点你这个做哥哥的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买她的账她当然不甘心,只要被她逮到我根本就只剩逃命的份了,至于她回来怎么说,我才不知道。”

  “你是懒得管才不知道吧,”照着常襄的思路再重新想刚才的事,我好像大概也许有点明白什么了“如果我可以猜的话,你大概觉得这样暧昧也没什么不好地。”就像这个临时地哥哥有一大堆的老婆一样,男人都喜欢有一群女人围着,以显示自己地魅力。

  偏偏我就看不惯这样的作风。

  “可是…”

  “其实这样真地也没什么不好的。哦,是我不该提起这个话题,没关系,我现在要出去一下,等我回来以后就当我没有八卦过吧!”这当然是违心的话,但是直觉告诉我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于是,我逃跑,背后两个人大惑不解地喊了好几声,我一次也没回头。

  “所以啊,你太纯洁啦。”段菊花听完我的话,敲了个嘲笑的表情过来。

  “你先去给我死一死!我找你是为了商量正事。”我一个爆头刷屏。

  “不不不,我觉得你作为蛊母,最大的正事就是你的感情问题。”

  “放x,我的感情没有有问题,我向誓。”

  “国不关心你的感情问题。你要是嫌麻烦懒得思考,就嫁给我好了,一举两得。”

  “嗯?”

  “我知道你和我在同一个网吧,信不信我现在过来杀了你?”

  要推荐票…票…(回声效果x1oo)、第七十七话三个臭皮匠

  第七十七话:三个臭皮匠

  “你怎么穿成这样?”段菊花一见到我就笑。

  “笑个,我cosp1ay你有意见?”我怒目相向。

  “没意见,只是你要cos壹圆侑子姐姐的话,应该先两个椰子放在衣服里哎哟!”注1这家伙先是我和臭味相投的网友,其次才是敌人,所以在这个休战期间,关系还算能够和睦,甚至比常襄还要更好些,男孩子大概没那么多心思计较我懂不懂人情世故。

  离开网吧以后我们一起跑进一家kFc,段菊花苦着脸掏钱付账。

  我大啃早餐中餐,他在对面捧着九珍果汁:“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把我拖出来,如果不是结婚的话,被姑姑抓到我铁定又要被揍到三天下不了地。”

  “你还真是小弱受,动不动就下不了地,”我擦擦手上的油,挖苦“我有个对你们和对我都很有利的计划,找你商量。”

  “你答应嫁给我?”

  “…”摩拳擦掌。

  “当我没说。什么计划?”

  我把在蛇窝里构思好的引犬神入圈套的计划简单地说了一下,段菊花虽然是个深度acg中毒,毕竟也是什么段家少主,开始嬉皮笑脸,到后面也算有点认真起来。“可是深塬不在我们手里。”

  我白眼:“不在就不在。他又不知道。放话出去说你们又把他逮了回来不行啊。或他自己逃了出来回头找你们。”

  他摇头。一张菊花脸绷得平整:“这些谎话放出去一眼就能被识破。而且对方肯定知道是你要搞鬼。不会上当地。”

  那要怎么办。真地那我自己做饵?老实说我一点不觉得我能做饵。虽然比起没有饵要强一点。那条死狗从一开始也就没有要把我圈养地意思。放自己做饵未免显得更假。

  “那你说怎么办?”我是不怎么擅长搞这些阴谋诡计。

  “照我看。他们不肯上门来。我们就自己找上门去。”

  无力:“那你告诉我他们地大本营扎在哪儿?”

  “这个嘛…”

  两个臭皮匠果然不能成事儿,必须要三个才行:“要不然,你能不能以你的名义。把常襄叫出来,她数学那么好,说不定比我们有主意。”

  段菊花点点头:“应该可以,她现在的身份和过去不大一样,常家的人都提着小心…诶对了,有个大秘密要告诉你,不提又给忘记了。”

  我抬抬眉毛:“我以为你忽悠我的。”

  “怎么会呢。你坐好了。别吃也别喝,听我说。”他自己也放下果汁,清清嗓子。

  “得了,赶紧说。”

  “常襄的爸爸,和你有点关联。”

  我一愣:“和我?”常襄比我要大诶。我怎么跟他爸爸有关联?

  段菊花点头:“你地戒指,原本就是他的。”

  听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握住了左手,保护那枚戒指,边警惕地问:“你怎么会知道这戒指的事?”

  “这戒指是从我家被偷的好不?”他没好气地鼓了鼓眼睛“前任妖王为了保全她们母女的性命牺牲了自己,戒指被当时常家地当家转交给了我伯父,戒指被偷的时候他老人家被杀了,然后我当家了。不然你以为这些秘密我怎么会知道?”

  …你等我消化一下。我是现任妖王。常襄的爸爸是前任妖王,已经死了,死他这事儿常家和段家都有份,戒指是狐狸从段家偷出来的,常家人现在对常襄提着小心。常襄是人和妖怪的孩子?

  段菊花得意地戳自己的下巴:“怎么样,我很有诚意合作吧,这么大的家族机密都告诉你。”

  告诉我也别指望我会嫁给你!“那常襄自己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她有跟你说过什么她与众不同地地方吗?”

  “…”有的,比方说她能一眼看穿妖怪的原形,又比方说她小时候吃妖怪的吐了。该不会那个就是…

  “你等会儿。我打电话约她出来。”段菊花掏出手机到卫生间去。

  不一会儿常襄牵着一个只有她一半高的小孩子匆匆跑了进来。“哎呀。三角函数!”朝思暮想…也不至于,偶尔想想地儿子就在眼前。我一把抱起他。

  “父亲大人。”“爸爸抱爸爸抱抱烦死人了干吗把我拖出来。”“放我下来,赶快放我下来!”“你们这些没品位的家伙居然在快餐店约会!”“哼!”邻桌的人。不,整个店里的人几乎都朝这边看了。没人会觉得我是“爸爸”所以无辜的段菊花闹了个大红脸,鼓着腮帮子好像在指责常襄不该把这个孩子带出门。

  “乖,别在这里大声嚷嚷。”常襄非常贤良母地把三角函数又抱了过去,放在腿上哄。等这个人格分裂的儿子不闹了,她才深一口气:“什么事呀?玑翎你也在。”

  为了摆窘境段菊花主动担任了解说,常襄一边哄孩子一边跟着他的话点头。

  “也就是说,一个饵,骗犬神带领全族再次来袭,然后这一次五大家族都做好埋伏,杀他个片甲不留。”常襄征询地望望我。

  “…我记得我说的是他一个人,没说全部人。”其他大狗小狗跟我又没有仇。

  常襄端起我地杯子喝了一口:“你怎么能肯定他是一个人来?”

  这个就要靠你的智慧了吧?我把这个意思写在眼神里,投给她。

  很好,我们夫…咳咳,那个啥心连心,常襄立刻就领会了我的意思,不过她没有立刻想办法,只是问:“你为什么要收拾他呢?我记得他在你面前一直算是很本分的。”

  那也是装给人看的。我现在想起差点被掐死的那一幕,还有点不踏实。

  “你们被困在房间里的那天,我在外面看热闹。”

  “什么!你居然去看热闹!”段菊花像个爆栗子一样跳起来。倒是常襄很淡定,看着我让我继续。

  我抓了抓鼻子:“他想掐死我。”

  “要不是因为这个王之戒,我应该已经被他杀死了,过去我也以为他是个老实本分甚至古板不懂变通的人,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掩藏的很好,利用了我们除掉深塬坐上族长之位。”

  段菊花又皱起他的脸来,不知道在想什么。常襄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又问我:“这也只是你地猜测吧?就算是利用我们,他地目的达到了,又为什么要杀你呢?”

  “这个问题,抓住了他拷问一下就知道了。”就算不杀他,也要把一掐之仇报了。

  常襄笑了笑:“反正你就是要收拾他,对不对?”

  算是这样,我点头。

  “那好地,这件事上我绝对跟你站在同一立场,接下来的报复行动我和段少主再商量一下,玑翎你不要在场会比较好,我出来说不定有人跟踪,被现我和你见面可就糟了。”

  找她果然没错天喜地哼着小曲返回,走到一半才想起一个严重问题她不是负责看着我吗?怎么会还能带着三角函数出门,我逃走地事如果曝光了,她应该会很惨才对啊!

  不行我得回去问问。

  再回到kFc座位上早就换人了,不知道是他们聊完了还是安全起见换了地盘。

  一定有哪里不对。我咬着嘴在街角做私家侦探状。

  “姐姐,这是你的东西。”突然来个小孩子,叼着肠递给我一张对折两次的纸。

  “我的?”我没有这个东西啊。

  “嗯,那边有个哥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小孩子说完就跑开。还真像是武侠电影里的街头,可问题是信的主人是谁呢?妖怪的话没办法让人看见他们,人类的话,又会是谁找我呢?

  打开纸,上面写着:“到学校来,我在食堂等你。”

  学校?食堂?这都已经放假了呀,谁会在那种地方等我?

  …去看看吧,每次都死不了,这次也死不了,说不定白檀还跟着我呢,没关系。

  注1壹圆侑子:《xxxho1ic》的女主角,异次元魔女,有神情高高在上领口低低在下之称的御姐。御姐?御姐就是…强势的女。

  第七十八话:食堂约会

  做学生必不可少的一门功课就是逃学,从哪一堵墙翻出去也是门学问,没事儿就翘课回家打游戏的我最喜欢的就是食堂后面那个堆放烂白菜叶的矮墙,虽然有点脏,但有垫脚的东西轻轻松松就出去了,进来就更方便,外面是山坡,勇敢一点跳一下就过去了。

  “好久不爬了,手生了。”因为是放假地上没了烂菜叶,不过有厚厚的积雪,雪女还真是随时随地帮我的忙。

  后院通往食堂的门锁着,我推了半天也不见动,干脆挥拳头砸门,反正那个人要是在里头,怎么也得想办法给我开门。

  门开了,比我预计的要快,于是我一拳头命中开门人的“啊!”对面的人迅弯了下去。

  “你…你怎么跑出来的?”前晚上才跟我说最近不能见面,今天就站在我面前,这算怎么回事?

  狐狸可怜巴巴地抬起头,脸色苍白,不说话。看他捂着的地方也知道我那一拳头肯定不小心招呼上了他的伤口,叹气,我总是那么有准头。

  “我扶你过去坐一下好了。”食堂里最不缺的就是凳子。

  这家伙一沾凳子就像没了骨头,扑在桌子上半天不见动。“你不是不能出门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为什么要在食堂这种地方?你怎么给那个小孩递的信,人类不是都看不见你们吗?”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呀。

  他抬起头,蹙着眉嘟着嘴,一副天然受的表情,拖着哭腔:“你不可以先问一下我好点没有吗?”

  …知道我那一拳头还是很重的,要不你再趴一会儿,我不急。”我刚打算掏一下耳朵,原本有气无力的他突然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扑过来,要不是我赶紧抓住桌子边缘,早就一个倒栽葱摔下去了。

  “你疯啊!”扑什么扑。你重得要死知不知道。

  两只长长地爪子拼命勒着我。好像我会跑掉:“你别跟他们走。别跟他们走。我追不了那么远。别跟他们走…”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说了我要走吗。去哪里跟谁走。我怎么不知道?

  我拍拍他地背:“你松松手。我地胳膊前两天才臼。疼。”

  他松开手。但人还挂在我肩上:“为什么会臼?”

  “闹了点误会。你刚才说什么别跟他们走。跟谁走?”

  “你父母不是回国来接你吗?”他爬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青筋。“谁告诉你他们是来接我的啊?十三年前就不要我了,现在怎么可能还把这个累赘捡回去。”

  他仔细研究了一下我的表情,声音小下来:“你也别这么说自己,他们不要你我要你。”

  这是两回事。我伸手捏捏他的脸:“还疼不疼?”

  “嗯?嗯…好一点了。”见我主动关心,他眼睛都睁大了。

  “那好。赶快回答我地问题。”

  他又撅起嘴:“我们不能像情侣一样只谈情说爱吗?”

  “我不是来跟你谈情说爱的。好吧,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考虑多陪你一会儿。”

  食堂很空,声音不大也会有回音,上百张椅子给我一种被拎到台上的错觉。“为什么要在食堂见面?”

  “食堂里味道重,不容易被娘现。”

  看来还是逃出来的。“就为了不让我被带走,你敢从你娘眼皮底下逃出来?”

  他赶紧点头:“要是你被带走,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被带走,比你娘还可怕?”你也太不了解我了。

  “我娘其实没那么可怕。她只是对你有偏见,才会那么凶。”他抓住我放在桌子上地手,说着根本没有说服力的话。

  你娘爱怎样怎样吧,是你自己要跑出来的,跟我没关系。“上次你还没告诉我,我五岁的时候到底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一直说要嫁给我?”

  狐狸显得有点犹豫,抓着我的手捏来捏去,不大情愿地说:“我那个时候成天被娘着学这个学那个,有一天趁娘出门,就溜下山去玩。结果挨骂了。一念没办法修习高深的妖术。所以娘把两个人份的担子都在我一个人肩上,对于我偷懒她非常生气。说了很多我一看就是没出息地孩子之类的话,我一赌气。就离家出走了。”

  前奏还真长,我不喜欢被人抓着手,但是也不好收回来:“然后呢?我把你捡回家去?”

  “不是。我下山的时候正好遇见你迷路了,你又恰好能看见我,还主动跟我搭话。你那时候虽然年纪比较小,但是好像一点都不害怕,还邀请我一起看山里的夜。”

  汗,这还真像我可能会做的事。

  “后来我们坐在一起看月亮,我没有别人可以倾诉,就跟你说我将来肯定没出息,娘也不要我了之类自暴自弃地话。”

  …于是?

  “然后你那个时候才五岁,居然拍着脯跟我说没关系你长大以后做了大英雄就娶我,到时候谁都不敢看不起我…之类的,豪言壮语。”

  我说过这种话?我娶你?“等一下,就算我那时候太小了搞不清谁娶谁,你自己不会也不知道吧?怎么会当真呢?”

  狐狸有点急:“可是娘也一直说你这样的孩子以后肯定没有女孩子嫁给你,所以我在想…没有女孩子嫁给我,有男孩子娶我好像也一样…”说着自己都心虚地低下头去了。

  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男孩子?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啊我是女孩子!”

  “我知道,可是那个时候,你就穿着山下小孩的小背心和小短,又说那种话,谁会想到你是女孩子?”

  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必自毙…

  “那你娘同意了?”

  “当然不同意。她知道我决定嫁给一个人类小孩,气得关在房间里一个月都没出门。但是我和你拉过勾,拜过堂…”“停!拜过堂?你娘都不同意怎么拜堂?”

  他像秘密被现的小孩子一样红了脸,扭捏着说:“我怕你反悔…当晚就在山里面三叩算是拜堂了啊。你那时也就是个小孩子,也没说不行,还很高三叩…不等于拜堂啊大哥刀口刀,就为这个,就欺负我年幼无知就把我一辈子给预定了啊?

  “玑翎…”我已经被气得两眼冒金星,他却突然挨过来“我知道那个拜堂不能作数。”

  “所以?”

  “所以我们要重新拜堂啊,拜堂以后要入房…”

  “你个头!”

  “你听我说完嘛,然后我会好好辅佐你当王,在家带孩子,这样家庭事业都美满不好吗?”

  “一点都不好!”“玑翎,”他一把扣住我的头,和我额头对额头“我知道你被父母丢弃很难过,我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难道你不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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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后》

  书号:1114167作名:横波简介:魔女成大侠,真猪吃老虎、第七十九话偷听不道德

  第七十九话:偷听不道德

  “我知道你被父母丢弃很难过,我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难道你不想要吗?”

  我愣了一下。他漂亮的脸近在咫尺,明亮的眼睛直直望着我。

  完整的家庭?我连想都没有想过的东西…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不是人类,父母理所当然不会要我,我怎么可能有什么完整的家庭?就现在,他们回来了我都不敢昂痛骂他们不负责任。因为我知道我是怎么样一个人。

  懒惰,自闭,没有责任心,不喜欢想问题,外貌中下学习也不好,简直可以说…一无是处。就算我不是蛊母只是个普通人类,父母也不会喜欢我的。

  “别哭啊,玑翎,他们有眼无珠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啊,他们不要你我要你,他们从你身上剥夺的,我都会给你,好不好?别哭了。”恍惚间眼前花了,然后手掌贴上来把我的眼泪擦掉,那温度暖暖的,贴在眼皮上好像一个粉红色的幻觉。

  “你能给我父爱母爱吗?”存心刁难。

  他怔了怔,还当真了:“我娘迟早也会接纳你的,你不就有母爱了吗?至于父爱…”他悄悄看了一下我的脸色“我也没有那种东西。有几个女孩子成亲以后还找父亲的?父亲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对不对?”

  可是那差太多了。

  “笑一笑嘛。”

  心想着怎么能听他的,还是忍不住笑了,沾了眼泪的睫沉甸甸,我眼睛。

  他好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伸出右手,竖起小指:“那么拉钩?”

  “拉钩干什么?”我才不敢贸然再拉钩。

  “拉钩就是约定啊。你不准跟别人在一起。我说服娘以后给你一个什么都好地小家。你可以玩电脑。也可以睡懒觉。不用做饭。也不用洗衣服。”

  确实很人。我要地唾手可得。给我这一切地也是做梦都梦不到地美少年。世界一下子不真实起来。

  雪白地手等不及似地晃了晃。“还不满意吗?”他担心地问。

  我摇头:“感觉不像是真地。这些条件开出来。谁都会心动。但是为什么是我呢?”如果我还是十三年前那个野孩子。不是蛊母。没有那一大堆妖怪和捉妖师包围着。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你还是不相信我…”他无奈地叹气。“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也想要你身上地那些力量。是不是?”

  虽然我也没这么想。但是能得到总不会坏吧?

  他又像最开始见面那样,把温热的手掌放在我头顶:“我倒觉得那些力量如果没有就好了,没人跟我抢你。又长痘痘了。”手指点了点我线里面藏着的痘。

  “人类地法定婚龄是二十…二十左右吧,还早,你慢慢处理你娘的问题,三年后我回答你。”假如有个家,可能我就不怕见到那对父母了吧?

  “那要是你到时候变卦了呢?”他撅起嘴。

  “三年时间你要是坐着等什么都不做我当然会变卦。”我只顺口这么说,没想到他立刻现漏:“三年后会变卦的意思就是说你现在是答应了哦?”然后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又扑了过来。

  到底还是动物。扑人已经成习惯了。

  “等一下,我有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想起一个严重问题,我推开他。

  “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去找我的宠物猪?”

  他表情明显地滞了一下:“找、找了啊…”“那它在哪里?活要见猪死要见猪。”看眼睛的都知道是在说谎。

  “非、非要找到不可吗?”你结巴什么?

  “当然要找到,虽然它没什么实际用途,吃得多做的少,那也是我的所有物,不能落在别人手里。”小白猪还是很可爱的,做宠物勉强合格。

  狐狸苦着脸:“他回自己的族里去了。现在也好好地,不可以不找他吗?”

  “不可以,”做了我的宠物还想溜?门都没有“把它带回来。”

  “…哦。”

  听话属无疑是给美少年增加萌度的一个要素,我暂时对他没什么别的可挑剔了。比起那些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是蛊母而不是我玑翎的妖怪,他娘火得那么真实,大概他真的不图我特别,反正我还有三年时间,慢慢考核他。

  不过这样我会不会遭天谴啊皿“看样子你们绵够了,是该解决一下正事了吧?”空的食堂里突然冒出一个似曾相识地声音。以我一个恋声族的敏锐耳朵保证那个四字成语的真实!

  狐狸脸上天然受的表情在听到这话后消失得一干二净。迅站起来,把我拦在他和餐桌之间:“是金家少主吧。偷听别人的情话,不以为么?”

  这食堂传说最初是礼堂。所以顶上有很多钢筋支架,过去可能挂着镁光灯或别的东西,现在则倒挂着一个人,就像蝙蝠那样。

  “这里面还有第二个人?你的防备工作做得太差了吧?”虽然刚才说的话没什么不能听的,我还是不有第三在场…咦?这话里面是不是有歧义。

  狐狸委屈地小声说:“你在地时候我哪里还有闲情关心有没有人躲在附近…”

  伪蝙蝠少年从支架上跳了下来。虽然是大冬天,他却并没有裹着厚厚的棉衣,紧身的衣只在领口看得见一圈皮草,把他埋着的脸遮了大半。好奇怪,一个年轻人何必把自己的脸藏起一半,学福尔摩斯的话穿夹克会比较好吧。

  “玑翎,”狐狸悄悄说“这家伙很棘手,恐怕是同辈五大家族当家中最厉害的一个,所以如果待会儿我打不过他,你一定要找机会溜走,知道吗?”

  打不过他?“你这么逊啊?”

  狐狸气急败坏:“狐丹在手我也就能略胜他一筹,现在你要我怎么…”“小心前面!”

  金家少主明显没有祝喇叭段菊花他们懂礼貌,见我们说悄悄话就直接动偷袭。狐狸和他来了个硬碰硬,而我是缩到桌子下面去才没被扁。“玑翎,我改变主意了,你直接逃吧!”

  什么跟什么,才手就认输,没种。

  “妖狐,你有几分实力我上一次就摸清楚了,这回我可不会再败在你手里。”金家少主鹜的声音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他究竟几岁?

  探出头来的时候他们俩还以空手入白刃地姿势僵持着,我得以近距离观察这家伙地外貌。脸还是几乎看不清楚,但是那眼睛、那头…

        第八十话:一扇窗子三次利用

  “你的眼睛…”我话还没完他们已经错开身,为了不遭殃我只好又缩回去。

  战势根本就是一边倒,狐狸开始还能招架,到后面防都防不住,节节败退。这叫什么啊,要是什么狐丹拿不回来以后真的就这么窝囊了么?和他相比,金家少主反而是越战越勇,用来除妖的木剑也挥得浒浒风声起。

  这样下去会不会被收到葫芦里去啊?

  “你怎么还不跑啊!”狐狸了个空对我说,紧接着就被拍了一掌。

  “我肯定逃不掉的,他要抓的是我又不是你。”我要是逃的话,这家伙肯定要追你肯定要拦,到时候人家失去耐心干脆一剑捅死你我可怎么办?我是说我怎么跟你娘代。

  金家少主冷笑:“还算有自知之明。”

  狐狸痛心疾:“你就不能说说要跟我一起死之类的话鼓励一下我吗?”

  “死什么死,我还没活够,”我爬出来“你也不准死。”

  “你要是不想他死,就乖乖过来跟我走。”金家少主又成功地扫了狐狸一脚。他还真不是普通的厉害,不过要说原因,我大概也猜到一半了。

  “喂,你试试看不用固有的招数,灵活一点,或干脆不要规律来一个试试?”我也不能光看着,既然猜了就试着给支个招。

  狐狸没听懂:“什么叫不要规律?”一句话间又挨了几下。

  废柴!“你打啊!”金家少主远远地投了个“别多事”地眼神过来。让我对自己想法地肯定又多了四分之一。

  古人云。早期教育胜于一切。没云过?那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总云过吧。狐狸从小被严格教育。现在就连敌人都明白我地意思了他还是没领会跳出套路才能胜敌这一点。怎么办。难不成我亲自动手?

  “咣当!”玻璃碎裂地声音让我背上一阵寒。想起了母老鼠白凤。不过这次撞碎玻璃进来地并不是她。而是磨着牙滴着口水地巨犬一只。

  他来干什么?不对。他怎么也来了?

  没人解答我地疑问。犬神深钟咆哮着直接加入战局。一口咬下那柄木剑甩飞。金家少主失去了兵器却一点都不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三张符。唰一声甩了出去。

  “行散!”三张符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一样迅钉入地面。呈三角状把他们三个围在里面,然后燃烧成了三簇小火苗。

  托犬神的福,狐狸争取到口气的机会,这回也摸出符纸,咬在嘴里念了几句什么然后朝着高处吹出许多金色的花纹。那些金色的花纹在空中变成一只只箭,朝着金家少主刺过去。

  乖乖,我可算见到了法术地对战。

  不知道是不是犬神比狐狸厉害太多,金家少主轻松地就躲过了法术幻化的箭镞,却被扑面而来的利爪尖牙无能为力,踉跄着被咬了很多次。脚尖在餐桌上点了几次才躲开。

  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段菊花说的摄魂术和他们那回惨白的景象,难道是变回原形会比较有效果,捉妖师拿他们没办法?

  “啊!”人的惨叫,我赶紧把注意力集中,金家少主看样子已经负伤了。

  狐狸摇摇晃晃站着,对依然飙中的犬神说了声谢谢。他们是朋友?上次怎么没听小猫说。

  二对一,局面稍有改善,不过狐狸说金家少主不好对付。我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

  “咦?你!”

  现不对的金家少主回过头来,两眼火地瞪着我。对此我做无辜状。

  我只是偷偷摸到了他背后,攒了点口水把一团火苗给灭了,看,很简单的一件事而已。

  火苗一灭金家少主就像是没了底气,被两个神级妖怪三两下收拾得没了还手之力,看准刚才那扇坏掉地窗子遁了其实主要是犬神在奋战,狐狸只是又施了一次刚才那个法术,让敌人手忙脚而已。

  “真有你的。居然把金家的三才阵破了。”狐狸一松懈就倒在了凳子上,病美人一般有气无力地笑。

  犬神还保持着原形,我无视他径直走到狐狸歪倒的桌子边:“这叫急中生智,袖手旁观也不是我的作风。”

  狐狸仰起头来看着我,笑得好像在说我知道你只是碰运气而已。“三才阵是金家世代相传的法术,可以直接将来自天空的光、地下的能量和敌人地杀气转化为法力,集天地人三才之力而得名,但是唯独怕秽物。”

  秽物…你想说我的口水很脏是么?我出白牙磨了磨。

  “啊…呃,如果是你的,秽物我也不介意。”他赶紧改“你给我滚去死一死!”

  狐狸陪笑着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挽回的话。却突然警觉起来:“有气味…我娘追来了。我先走不然会连累你的!”离弦的箭一般窜出了门。

  破窗子处很快就又进来一个人,确实是萝莉栖雾圆君。她今天也穿着缀蕾丝的洋装,不过这回她尝了点苦头。蕾丝勾在年久失修的窗框上,那个被扯得站不稳的样子看得我差点笑出来没敢笑。

  “怎么就你一个人,影呢?”萝莉看看周围没有儿子地影子,立刻板起脸喝问我。

  “这里不还有一个吗,虽然不是人。”我指再一次竖起备战的犬神,说着损人不眨眼的话。

  “我问你影去了哪里?”她瞪我。

  “他没来过啊,”必要时也撒谎“这里就我和它。”

  萝莉不太相信地皱了皱鼻子,瞥我一眼:“那门为什么开着?”

  “你笨啊,门开着当然是因为我进来了。你还想问窗子为什么坏了是吧,我顺便回答你,是它撞坏的。”只听说爱情让女人愚蠢,原来亲情也能让女人迟钝。

  犬神没有反驳等于证实了我的话,本来也没什么值得反驳的。萝莉皱了皱眉,还是觉得不太对,但是又找不到其他证据指控我拐骗她儿子,只好嗅着味道又追出门去。

  “你与敕禾神君是什么关系?”母狐狸一走,犬神深钟变形。

  “多管闲事了吧?孤凭什么要告诉你。”不想理人的时候最好就是拉远身份距离暗示对方闪一边去。

  孤这个自称词果然又震撼到一个人,他将视线聚在我左手上半天,反问:“栖雾圆君刚才也并没有向你行礼,你用什么证明你是王?并不是戴上戒指就能成“你少废话,虽然老天爷不喜欢我,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我接二连三的话中带刺,他终于感觉不自在了,手隐隐握拳好像又准备杀人。

  “孤还有事要去做,你最好离远一点。”

  我错了,我刚现粉红票多了…o于是这是粉红票的加更一章本来打算更新公众版的八卦节目,但是害怕被飞…默默地还是更新了正文要不推荐票加更达到地时候更新公众版吧,大家就可以免费看一章了,作,正版、第八十一话别说我听不懂的话

  第八十一话:别说我听不懂的话

  “我说你有毛病啊!叫你离远一点你是没听到还是装听不到?”

  离开食堂以后,犬神深钟就一直尾随,我到哪里他到哪里,现在我停下他也停下。

  “你要是不知道尾行是种变态行径我今天就告诉你!别以为我能像纵容白檀那样纵容你这种忘恩负义的混蛋,永远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此时此刻,本人一身黑衣,眉倒竖,张牙舞爪,说不定跟魔教圣姑有得拼。

  他面色不善:“上一次你也说我忘恩负义,我究竟哪里忘恩负义,你倒是说出理由来!”

  哟哟哟,自己做的事还想不认?不是孺子还真的不可教。

  “我说出理由来,你是不是乖乖跪下来道歉?”你不善我也不善,反正惹了我召唤白檀,二比一还不揍扁你。

  对面的脸色更加难看:“若是有道理我自然道歉,但若是你无理取闹,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切…你还知道世界上有情面这个词,真是笑死我。

  “好,我说给你听,”比黑更黑,比强更强,我裙子一甩往草坪边的长椅上一坐,拿出点“王风范”说“深塬才被我们俘虏几天,你就雀占鸠巢翻身当了大王,打着救他的旗号公报私仇血洗常家,但深塬现在都还在我们手里,说明你就不打算救他。假惺惺;我觉得长着眼睛的都知道我待你算是不薄了,就算我可能是不大懂得跟人交往。我害过你没有?你凭什么掐着我地脖子威胁我?”

  了,本来打算等常襄他们俘虏了你这混蛋我再手持皮鞭当面控诉,不过现在说也没差,我看你能翻出一座山来。

  不过…这学校里可真安静啊,连只昆虫都没有。待会儿该往哪里逃跑会比较好呢?

  我左右瞄瞎寻找最佳逃生地点。既然知道他是个忘恩负义地小人。就算白檀在我也得找好逃命地路。别说白檀还不一定在?…算了。承认自己放了大话以后又害怕也不丢脸。

  “我以为…”对面传来很没底气地三个字。

  他没冲过来掐死我。倒让我不由得好奇地把目光收回来。

  “我以为。你会希望我成为族长。”

  “…哈?…那跟你忘恩负义是两回事。”

  一句话里两次停顿并且没有讽刺他自作多情。也就是我确实曾经这么希望地意思。毕竟就过去这孩子地表现来看。守着这个破学校是有点委屈他。我也很自私地只是觉得潜力股投资一下自己地安全也能有保证。

  “而且我要看到地也不是你带着族长的身份来掐我的脖子。”这才是令我最生气的。什么叫养狗反被咬一口。说的就是你。

  “你让我太失望了。”不小心,班主任数落我的话口而出…

  谈话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中。我已经把最重磅的炸弹至少班主任摧残我的时候最厉害地一句话扔了出来,别地也就没什么好说地了。不过他接下来一直不说话也显得有点令人费解。

  “对不起。”我正想着,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单膝跪下。又是过去那副服服帖帖的样子。

  他道歉了。完了完了我接下来该说什么好?

  “我当时确实不该对你动手,听段家少主说深塬在你手里,我脑海中只能想到一个可能,就是你要袒护他。”

  …究竟是你脑袋筋,还是我耳朵打滑,我怎么感觉听到了比天方夜谭更加离奇玄幻地话?

  “我要袒护他?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还自以为很有想象力了啊。

  犬神深钟跪在地上头也不抬:“你救过我,也救过紫应神君和函玄神君,甚至连沉华神君都能被你原谅,我以为…”“你以为我就跟圣母似的完全不会记仇,跟脑残似地打落牙齿和血死都还要笑给你们看看?”

  打断他的话,我简直要被气爆了:“说你死板你还干起泥瓦匠来了,老娘我凭什么要袒护一个把我从二楼直接拎下楼,摔到被躺了两天半不能玩电脑地野狗?”

  “…你的重点是摔伤,还是不能玩电脑?”

  “少扯题外话!”

  真是生气的力气都被你气得蒸光了。

  又一阵没理由的沉默过后,他站了起来,对我躬了躬身:“误会已经造成现在的局面,我不会求你原谅,如果你希望我远离你,以后我可以再也不出现在你眼前。”

  那样最好不过,见到你我就窝火。

  “不说话…就是默认我的假设。好,我会滚到你再也看不见的地方去。”

  说完这些话,他转过身走了几步,想到什么似的又停下来。

  还有什么没漏完的气一次放干净了。

  只听他叹息般说:“认识你之前,我从来没现自己原来一直那么窝囊。”然后干干脆脆地走了,倒是我有点没反应过来。你自己一直很窝囊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说觉得我比你还窝囊,有对比有认知?

  “嘁,终于走掉了,他还以为他是谁。”背后冷不丁冒出一声讥笑。

  我一个寒战:“你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就算说猫的脚掌有垫,也不是这么个神出鬼没的吧?

  小猫用扇子搔后脑勺,一脸轻漫:“我过来的时候你正坐在这里骂他,骂得好,天下没一条狗是好东西,表面比谁都会装,骨子里都坏透了。”

  也不带这么损人的,骂人不连坐是美德。“那他说的什么遇见我才知道自己窝囊,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他知道自己很窝囊呗。”

  总觉得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不然也不会走一半又突然停下来说,改天另外找人问。

  “对了,我找你是要说之前的事…”“停我说过下次见面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你忘记了?”

  小猫碰了个软钉子,眼睛翻白:“不说清楚你下次又胡思想借题挥。”

  我是这种人吗?“那我不想,也不挥,就当什么都没有总行了吧?”

  他似乎还是想解释,但又没办法在我不听的情况下说,只好心不在焉地说:“你要真这么想的话就随你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今天怎么大家都喜欢说我听不懂的话?

  “没什么,你跑出来够久了,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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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书要投票投票的蛇夫人们伺候桑拿之偷笑、第八十二话过年

  第八十二话:过年

  除夕悄悄地就来了,也许是因为我一直住在蛇窝而这里的人冬天几乎只睡觉才会无知无觉,我闷慌了爬到地面上一看,竟然到处都挂起了红色的纸灯笼,尽管里面没有蜡烛,也好看的。

  “过年了啊。”我把手抄在口袋里,漫无目的地走。

  过去的十几年除夕夜都是在医院的会议室里过的,值班的医生护士会带着我们提前把会议室装扮好,天黑以后就一起吃年夜饭,看晚。不过每年的这个时候我基本都是睡过来的,除非大家看到小品笑得很大声吵醒我。

  为这个,也有护士说我没有人味儿。

  小孩子们在放鞭炮,那种摔在地上就会炸的摔炮好像一直很流行,有几颗甩到我脚边吓我一跳,那些孩子就会得意地笑着跑掉。

  你们不知道我是谁,所以愿意来捉弄我,这个世界上也许真的是陌生人最温暖,越是了解你的人越是因为害怕而远离。

  不知道妖怪要不要过节,又会怎么过呢?

  绯桃还没有回来,应该是在和我的父母弟弟一起过年吧?鬼使神差般我走到了家门口。隔着院子都能听到里面有多热闹,我的妈妈在吆喝吃饭了,我的爸爸在吆喝电视开始了,甚至有直排轮在地砖上嗤嗤过的声响。

  如果在里面的人是我,恐怕这个年就没法过了吧?

  什么完整地家庭。我根本就不可能有啊。

  “玑翎!”背上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我差点扑在栅栏上。

  撞我地东西很快爬上我地肩膀。在脖颈处蹭来蹭去:“玑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白猪把热呼呼地眼泪全擦在我衣领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又哭又蹭。“我也以为见不到你了。你去哪里了?”我把它抱下来仔细看了看。个头也没变。好像也没有外伤。

  “我被叫回去了。族长说我成天惹祸。不准我再跟着你了。呜呜呜呜…”小白猪挥着两个小蹄子委屈地说。

  …这么说:“你是来跟我告别地?”

  它不大情愿地点点头:“我也不想…”

  “既然有可能会这样。你当初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都觉得自己地语气太冷了,但是怎么都控制不住:“说什么要保护我。你根本也就什么都没有做过。拖累了我然后现在以为道个歉走掉就银货两讫了吗?”

  小白猪睁圆了小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不过我也不准备到你们族长面前理论。你们既然都喜欢离开,我又有什么办法。以后就算见了面我会当做从来不认识你。好了,你可以走了。”

  “可是玑翎…”

  “或你可以进去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绯桃现在假扮成我,似乎和家庭关系很好,应该是比我会说好听话吧,你要是觉得我说话难听,去她那里找点安慰好了。”

  我把它往地上一放,了出来的鼻涕,转身走。

  “玑翎!”小白猪在后面喊,似乎也追了几步“这件事是我不对,你觉得生气的话就狠狠地骂我啊,不要在装出很洒的样子了!”

  “我没有在装洒。我只是习惯被人丢下了。”

  它没有再说话,我走出了小区才现自己把手心都掐红了三个坑。

  我生如浮萍,我死如灯,天若遂我愿,叫来世安宁。突然间想起了有一次在群里大家找算命网页算自己的命运,我输入自己的生日,得到了这么四句话。那时候我还在医院里,只有周末可以用公用电脑上一下网,过这还算安定地生活,也并没有对外面有什么期待,所以没有把这几句话当一回事。

  现在看来,虽然还是不大明白它的意思,却有种说地就是我地感觉了。

  回到蛇窝,一路张灯结彩的景象令我大为吃惊,蛇夫人们个个穿着大红色地衣服到处跑,挂灯笼挂鞭炮甚至挂红绸…

  “你们这都是在忙些什么啊?”

  “小姐回来了啊…呃,不对,王回来了啊。”三夫人看到我就热情地打招呼。“怎么突然又把称呼换了?”之前不是教死都不听要叫我小姐吗?

  六夫人笑嘻嘻地凑过来:“因为小姐今晚回家来了嘛,王自然还是王了。”

  绯桃回来了?她难道不留在我家过年吗?说起来刚才也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绯桃姐姐人在哪里?”“当然是跟她哥哥黏在一起了,分别那么久小姐肯定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那我是不是不要去打扰人家兄妹团聚比较好?

  “王也赶紧过去吧,小姐吩咐过王回来以后叫我们请王也到主厅去。”四夫人过来拍拍我地肩。指了个方向。

  蛇窝是正牌的宫,路痴地我只走过三点一线的几条走廊,这回多亏了半路遇到绯荒,我才没有迷路更久。

  “那种小孩儿哪里抵挡得了本小姐的魅力…啊,王回来了。”

  我才推开门,绯桃就脸笑容地从她哥哥身边离开朝我走来。蛇神绯鲤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和他妹妹完全不同,见到我试探地推门进来,只是稍微点个头表示知道。

  “绯桃姐姐没有和他们一起过年吗?”被她挽着胳膊,我路都走不稳。

  绯桃不以为然地甩了甩袖子:“我对过年才没有兴趣呢,我跟他们说了晚上有朋友聚会就跑回来陪你了,怎么样,要不要感动一下呢?”

  哭笑不得:“简直感动得涕泪加啊。”

  “其实是哥哥说要在家里过年,派绯荒去把我叫回来的啦,我们从来都不过年,这次也算是为你破例全家都起了呢。赶快对我哥也表示一下感动吧绯桃推了推我。

  抬头,对上一张因为睡眠不足而严重漏危险气息的脸原来天下腹黑一般模样,你再戴副眼镜就可以扮演镜夜了。对着这样的人你怎么开玩笑说“我好感动啊”?话哽在脖子里就是出不来。注1“别学绯桃成天说些恶心话。”还好这家伙也不想听。

  “我哪有说些恶心话嘛,哥哥你当面说我坏话,该当何罪?”

  兄妹俩没闹一会儿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一动一静也能算打闹二夫人过来传饭,绯桃又完全无视她哥哥的存在般,挽着我直奔饭桌。

  墙壁上投着法术“凿壁借光”来的晚,桌上摆着大鱼大,没有过年经历的蛇夫人们兴奋异常,没完没了地行酒令。

  “人类过年,大抵就是这样了吧?”蛇神绯鲤吃着吃着突然问我。

  “啊、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我知道哦,”绯桃凑过来,他们兄妹俩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夹在中间“人类有吃鱼叫年年有余,吃猪蹄叫捷足先登,吃叫飞黄腾达的说法哦。我们这次全都占了。”

  你说的倒是也没错:“但是我记得也有叫做农田丰收的玉米炒豆,之类的素菜吧?”

  绯桃筷子点了点:“可是素菜不好吃,而且我们也不种地…”

  “过年讲究的是一家团聚,吃得有无寓意并不重要。”

  “哥哥说对了,所以我们也别挑剔那么多啦!快吃哟,没有足够的脂肪冬天会很难过的。”

  我汗,你们是蛇可我是人诶…不过今天,暂时当自己也是蛇吧注1镜夜:凤镜夜,出自《樱兰高校男公关部》,特征是腹黑,眼镜,计算功能强大、第八十三话其实不是春来生孩子吧

  第八十三话:其实不是春宫

  “其实我今晚回来还有一个原因。”

  闹到凌晨,绯桃一定要拖我和她睡一块儿,我对两个人睡还是有点抵触,不过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家,倒是在走廊上分手时候蛇神绯鲤那莫名其妙的笑让我耿耿于怀。

  躺下以后绯桃支起头对我说:“你父母准备明天乘飞机离开,你真的不去跟他们说清楚吗?”

  “…都已经拜托你假扮我了,再回去相认不是太没意思了吗?”我在上尸。

  她抿着嘴笑了笑:“你真的不去看看我把你家搞得怎样犬不宁么?”

  犬不宁?他们两个本来就没安宁过。“是怎样就怎样,就算一个头大成十二个也是他们活该。”

  “唉…”绯桃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们只是很普通的人类而已,我开始觉得他们丢弃自己的孩子很不道德,所以做的有点过分,但是后来现自己想错了,他们也未必是想要这么做。只是想后悔也不行了,所以今晚才跑回来,希望你自己去跟他们说。”

  我又能跟他们说什么呢?漂亮的女儿变成了女儿的朋友,家里的钟点工变成了女儿,还是让他们觉得女儿至少是个漂亮的姑娘比较好吧?

  “玑翎,我在你父母面前扮演的,是一个周旋于很多有钱男人中间的绝代娇娃,有钱有势万事不愁。但是没有教养,不懂礼貌,也不会做事,养尊处优。即使这样,他们也没有嫌弃我,你妈妈做好了饭总是把第一碗盛给我,晚上不管我回去多晚你爸爸也总是坐在客厅里等着。我想…”

  “你别再说了!”

  见我突然翻个身蜷到被子里,绯桃就没有再说下去,替我拉好被子:“如果你坚持不去,明天还是由我去向他们道歉吧。晚安!”

  头地蜡烛熄灭后。房间里变成全黑。蛇习惯了在这样地环境里冬眠。可是我一直都不习惯。我怕黑。虽然不到那种全身打颤汗倒竖地程度。在家里睡觉我从来不把窗帘拉严。总要让路灯地光照一缕进来。才能安心。

  来到这里我也一直是亮着蜡烛睡觉。不过今天怕是不可能了。

  醒到后半夜我开始做梦。梦见很小地时候被父母提着两只胳膊空悠地场面。我矮得要举起手才能被他们牵着走。后面画面变成我把自己锁在病房里哭。主治医生在外面拼命敲门叫我地名字。

  我过去很少在人面前哭。长大以后更是很少掉眼泪。当人知道哭也没用地时候就开始不会哭了。也就变得麻木了。

  “起了哦玑翎!”

  好不容易有人把我从梦里叫醒。我想翻个身。却觉得手脚都使不上劲儿。好像被捆住了一样。

  “醒来啦乖孩子有什么细细的东西了我的脸,,我想伸手擦一下。但手怎么都抬不起来。怎么回事?

  外面好像突然吵了起来。有大于二的脚步声靠近,着火了吗?我拼命撑开眼皮。对准焦距,眼前一颗硕大的…蛇头!

  “你终于起了呀?”蛇吐着信子。做了个歪头的姿势。

  “…你什么时候变成蛇的?”要是心脏不好的人就被你吓死了啊!

  “哎呀,睡觉的时候法力控制地不好。变回原形也是很正常的呀。”绯桃说着,伸信子了一下我的脸。原来刚才粘糊糊的东西是她的信子。

  我又动了动身体现还是很僵硬,怎么搞的,我一觉睡成了高位截瘫?

  “说起来,玑翎你只是脸上长痘痘而已,身上的肌肤非常滑呢!”绯桃扭了扭头。

  预感不妙,我奋力扭动甩掉了被子…

  “…啊!”我的吊带什么时候被掉的!这都算了,绯桃你…

  “你干嘛在我身上啊!”绯桃哈哈笑了几声,突然变回人,同样一丝不挂地扑在我上面:“都说了你皮肤很滑,体温又比我高,着才好睡觉嘛老天爷啊,我到底要做什么您才肯原谅我?

  “绯桃,你大清早地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有人说着话就直接推门进来。

  僵硬。僵硬的不只是上动弹不得地我,还有门口目瞪口呆的…

  “滚出去!”我出了有史以来最可怕的吼声,呆在门口地小猫被一股外力扯风筝一样扯了出去。

  绯桃一脸不在乎:“那家伙根本不稀罕看啦,而且姐姐我阅人无数,也不在乎被谁看到。”

  我哭无泪:“姐姐,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一样啊。”

  “安啦,都是女人有什么不一样地。”

  我好想以我血荐轩辕啊荐轩辕…

  这么一闹,我觉得穿了衣服出门也跟没穿一样,怒!

  “哎呀不要生气了嘛,我几乎都帮你挡掉了的,他什么都看不到我保证。”绯桃还是不以为然,说着道歉地话却没有忏悔的意思。

  问题不仅仅在这里啊,问题还在于…你一丝不挂地扑在只挂一丝地我身上,这么容易被人想歪的镜头怎么还偏偏就被人看见了呢?

  我顶着头地井字来到昨天的正厅,很不巧,里面也有人在飙小猫正揪着这里主人的衣襟暴跳如雷。“什么叫你不记得了!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不记得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

  后果是严重的,严重到我怀疑他们兄妹俩是不是串通好了,不然昨晚上那个莫名其妙的笑容,怎么就透着一股恶趣味啊!

  “觉得自己错了,何不向正主道歉?”蛇神绯鲤懒洋洋地努努嘴。

  小猫这才注意到我们俩的到来,手还抓着人家衣服,整个头都红了。

  …我说你这也太夸张了皿作为第一受害人的我都还没脸红,你居然红成一颗水果糖。你们动物不都是什么阅人无数的吗,红个。

  “小宸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对吧?”绯桃把手放在我两边肩上,故意问。

  对面的人赶紧把头摇得像波鼓。

  “你摇头是没看到还是否认我的话?”绯桃还嫌不够,又勾起手指在我侧脸上刮了刮。喂喂,够了啊你,你不会…

  小猫一看到她轻佻的动作就再次炸:“绯桃!我警告你!不准对她出手!”

  汗…为什么连女人都对我有企图,是因为我和常襄解释不清的夫关系在前,还是因为这女人真的是个人都想征服?

  “我哪里是你说的那种人。玑翎的父母要坐上午的飞机离开,我们还要去送行呢,你可别说话破坏我们的亲密友谊。是吧,玑翎?”绯桃比我稍微高了一点,这时候弯下来和我头蹭头。

  啊对了,他们要走了,我差点就忘记这件事…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绯桃姐姐。你不用陪我了。”

  绯桃无辜地扶着我的肩:“一个人去真的可以吗?小心你弟弟欺负你哦。”

  …我比较担心你会不会勾引得他不想走了,“我陪你去。”说到正经事小猫好像又忘记了刚才生的事。

  “不用,谁都不要陪我。”

  我锁在袖子里的手使劲握了握拳头:“我自己去跟他们说。”

  这个章节好恶啊…好怕被河蟹啊…碎碎念v听说有推荐不给章推半夜会被鬼挠脚板心只有你这种人才会相信。

  《陌妖》

  作:agns书号:1227515简介:在仙剑和魔法的混乱时代,一个似萝莉非萝莉的成长故事…、第八十四话失去与得到

  第八十四话:失去与得到

  我回到家门口,弟弟正不停地看手机,爸爸和妈妈进进出出在搬行李。确实是要走了。

  “怎么是你来了?我姐呢?”弟弟一看见我,就不大高兴地皱皱眉。嘿,还知道叫姐了,绯桃你还真是有一套。

  我做出一副卑微的样子:“小姐在朋友家喝多了,半夜里打电话给我,叫我来送你们。”

  他似乎有点失望,但是外人面前也不方便说什么,低头继续玩手机。

  “是你啊,快来帮把手。”妈妈从房里提着两袋什么东西出来,我乖乖过去接。爸爸紧随其后出来,责备她:“干吗叫人家孩子搬东搬西,玑翎不是说雇用时间已经到了吗。”妈妈赶紧抱歉地对我笑了笑。

  “没事,我在家也常常做活,搬得动。”舌头失去控制地说。

  并不相认的一家人合力把行李搬到了小区外,拦了出租车直往机场去。

  坐在车上的时候妈妈一直在试图跟我搭话,打听她女儿的其他情况,我怕说得和绯桃不一样,只能一概回答我对她不了解。

  到了机场他们又硬是叫我和他们一起吃早饭,我找不到什么借口不去,就顶着弟弟厌恶的眼神跟去了。爸爸还是喜欢筷子,边吃边说当年在这座城市弟弟说什么都不敢上飞机,妈妈喝豆浆也依然吧唧嘴,还总是催我多吃一点长得那么瘦。见面那天看起来极度恶心的动作,似乎也没那么忍受不了,甚至产生了一种一家人坐下吃饭就是随意才和睦的陌生感觉。

  “妈,暑假我们还回来的吧?”弟弟突然放下碗问。

  妈妈愣了一下,支吾着:“你姐姐也长大了,我们总回来打扰她怕也不好。”

  任地弟弟一下子垮下脸不肯吃了。爸爸见状赶紧又说:“下次回来前先给你姐打个电话。她方便我们就回来。要不然叫她过来也是一样地嘛。”

  我很想说话。但这明显不是我嘴地时间。我只能努力把脸埋进碗里。

  换好了登机牌。三个人就要进候机大厅了。我还是没下决心跟他们说实话。

  “对了小妹。有个事麻烦你。”就要进安检口地时候。妈妈突然转了回来。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红线拴着地玉佛。“这东西是玑翎小时候我们一家去寺里开过光地。她进医院地时候医生说这些东西危险不能带。我就一直替她收着。说是不能离开人不然就不灵了。你帮她收着。回头给她。行吧?”

  我半天抬不起手。爸爸和弟弟已经在里面催她。她就不由分说到我手里。然后摸了摸我地头赶忙跑了进去。

  在她把手放到我头上地一瞬间。我地思绪突然被拉回了十二年前那个分别地早晨。妈妈反复摸着我地头。而我以为只是暂时分开。就像到邻居家去玩那样。对她吧嗒吧嗒掉地眼泪无动于衷。

  之后漫长地治疗中,我总是不敢去回忆这段本身也模糊不清的往事,怕自己的恨会因此减少,也怕再见面的时候会动摇。

  妈妈走下了检查台,爸爸和弟弟已经走得没了影儿。她背上包就要追过去。

  “妈!”

  喊出口的一刹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快走几步的背影也突然就静止了。

  她转头看了看我。手捂住了嘴,似乎出很痛苦的声音。我试图听清,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等我被人扶到柱子下坐着。再看安检口已经人汹涌,找不到一点熟悉的迹象。

  “真是大意不得呀。”绯桃递了纸巾给我“不过最后还是说出来了,我也松了一口气呢。”

  “可是他们会怪我故意撒谎吧?”我使劲地擤着出来地鼻涕。

  绯桃摸摸我的脸:“不会的,你妈妈走前还说夏天再回来看你呢,这次不得不走也是因为你弟弟要回去参加集训。”

  原来她当时是在说这个。“小孩也问了明年要不要回来,不过他如果知道他真正的姐姐是我,说不定会很生气吧?”看他对我那个态度就知道了。

  “正相反,他说不定很高兴呢。”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他已经深深地上了我呀!如果不是姐姐那不是更好办吗?”

  “…口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最后我哭的两个眼睛红肿才被绯桃强行带回了家,一点人气儿都没留下的家。

  “好啦好啦,十二年都过来了,还有半年就能再见面,别哭哭啼啼了,来擦擦脸。”绯桃已经很熟悉我家里地一切设施,很快就拿着热巾从楼上下来。

  我擦掉眼泪,但是眼睛肿到几乎睁不开,有点无奈地仰头看她。“哈哈哈,你这样子好像金鱼啊,我跟你讲哦,以前有只金鱼想要追我,可是他那个鱼泡眼实在是太难看了,我还跟他说你回家多睡两天觉再考虑来找我吧。”绯桃在我对面一坐下。

  对面厨房的门一开,噼里啪啦的声音就传过来,好像正在油炸什么东西。

  “咳咳咳咳…我说你不能打开油烟机吗,咳咳、活要呛死人啊!”厨房里逃出被油烟呛得泪花闪闪的小猫,指甲老长的爪子里还捏着一把韭菜。

  …连懒猫都下厨了吗?

  绯桃像是很无辜地摊开手:“哥哥就是那个样子,做饭地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跟去帮倒忙,偏不听姐姐地话。”

  不让人在旁边?那那…我上次没给呛死真是阿弥陀佛啊。

  小猫怒冲冲:“要说多少次你才懂,不要老在我面前充大姐,你明明就比我还要小…咳咳咳,死蛇我都出来了你想怎样!”一脚把厨房门踹上。

  “可是我阅历比你丰富啊,很多方面你都还得向我请教呢,比方说怎么追母猫。”

  “噗嗤!”啊,我真不是故意笑的。

  绯桃挨过来坐在我旁边:“我告诉你哦,小宸还有我哥哥,他们俩简直就是物以类聚啊,越是难到手地越要追,我都不知道给他们支过多少招儿了,但是呢人追到手了又不要,小宸还好会放人家走,摊上我哥啊,不要了都要锁在家里,你说这些臭男人…”

  “绯桃!你少在那边诽谤!”

  “臭男人都是要不得的呀,又不会体贴人,又不专一。你看看周围有谁像姐姐对你这么好,这么处处护着你?”

  汗…您还是反观一下自己再来跟我说吧。

  “吃饭。”两个极有威慑力地字穿透厨房门砸在客厅的地板上。

  “啊吃饭了啊太好了。”赶紧离开这个男权和女权地火点才是上上策。

  今天三更…望,粉红票的二度加更一章还以为昨天勤奋了今天能口气儿,结果压力更大了刀口刀,大家用各种花票钞票粉红票推荐票淹没我吧(咦?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呀)



  第八十五话:女孩子的悄悄话

  在蛇窝里住到了考完期末考试,基本上适应了那边成天闹哄哄的环境,也真佩服那条闷蛇没被他的夫人们活活吵死。本来以为回家住会不会很寂寞,没想到…

  “可是我睡惯了你的啊,反正我们一起睡我也不会吃了你呀!”绯桃在沙上翘着二郎腿,活像个黑道大姐头。

  你不会吃了我,但是你会着我啊,那种事情想想就让人头皮麻。

  “那这样好不好,你睡我的,我睡客房…”

  “一起睡啦。”

  “绯桃,不要强人所难。”

  最后还是做哥哥的沉着脸话,绯桃才没有继续着我睡的计划。

  我以为她迫于哥哥的威咳咳这个词慎用放弃了,晚上欣欣然到客房睡觉,结果后半夜翻身感觉不太对,一睁眼现一张笑眯眯的脸。

  “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听哥哥的话吧?”

  “…我能不能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睡一起?”叹气,难道这年头黄颜也祸水?

  绯桃整齐地穿着我的睡衣,看样子没有非礼我的打算。她眼睛狡黠地一眨:“可以啊,昨天我就看你心事重重,以为你会趁睡觉跟我分享你的小秘密呢。”

  呃、自恋了口真是难得啊我也能自恋。莫非跟着一群妖怪混太久了我连谦虚俩字都不会写了?

  “确实是有心事吧?说吧说吧。我以前在一对双胞胎下过冬。每晚上都听她们咬耳朵。感觉好好玩啊。别看她们白天总是吵架。到了被子里可亲热了。不然怎么说头吵尾和呢?”

  喂喂喂那句俗语说得好像是夫…

  “说吧说吧。”绯桃又催了一次。

  非要说心事。也没有什么特别地。…对了。昨晚地话。不就是小白猪找我道别嘛。

  “昨晚上在门口见到了我之前养地宠物猪。他说以后要离开我了。”

  “你在为这个难过?”

  “算是吧,养它一场,分别还是难过的。”

  绯桃翻身仰卧,雪白的胳膊在空气里:“要不是今天看到你哭,我还真不会相信呢。”大概觉得冷又把胳膊缩了回来。“哥哥说你活得很洒,几乎感觉不到你的负面情绪,总是妙语连珠,呛得他说不出话来。”

  …我那是废话大炮不是什么妙语连珠,谢谢Vbb“他说你对感情也看得很淡。周围人对你好也罢不好也罢似乎你一点都不介意,上次把你带到栖雾元君面前的事,他们三个都觉得问心有愧,可是看你一点都不计较,哥哥说他很佩服你。”

  “佩服我?佩服我傻。被卖了还帮人数钱?”我翻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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